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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慕容楠给的消息不假,今夜慕容谦就会路过此地,他只需在此来个瓮中捉鳖即可。
姜斌的亲信妥帖地帮他打点好了一切,取来新鲜清澈的泉水恭恭敬敬的交到他的手上。
“太子殿下,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说话的男子面容清秀,年纪不过二十,对于今天抓捕慕容谦的事,他一直抱有存疑的态度,无奈姜斌意志坚决,丝毫不坑听他的劝告。
“易泊,你跟着我已有十几年的光景,有些事我不想瞒你。慕容谦的命我势在必得,他是我得到沈汐唯一的筹码,你明白吗。”姜斌不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多么可悲和可怜。
唯一的筹码,竟然是用她深爱的男人性命相威胁,哪怕沈汐真的因此妥协,太子殿下,你又能得到什么?
名叫易泊的少年陪伴着姜斌长大,关于自己主子对沈汐的感情变化,他很清楚,只不过从一开始,他就认为这会是一段不可能的感情。
哪怕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还是不可能。
沈汐的性子太过刚烈,姜斌就算用慕容谦的命相胁迫,最后也可能达不到目的。
最可能的结果是,慕容谦死在姜斌手里,沈汐目睹他惨死的全部过程,然后她就会用尽一切方法和手腕去复仇,哪怕复仇的火焰会将她自己烧的一干二净也在所不惜。
“易泊,你在想什么。”目光如炬的姜斌见易泊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询问。
“回殿下,我只是在想,那羽国的二皇子慕容楠怎会知道慕容谦的确切消息呢,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给我们们的是假消息?”
这个论据也有一些道理,不过在姜斌眼里是不可能的。
慕容楠,他不会是那样重视手足亲情的男人,他的眼里充斥着对皇位的崇高欲望,在皇权的面前,其他感情都显得脆弱无比。
“你以为这些年慕容楠那个狡猾的家伙,没有暗中在慕容谦身边安插眼线么。这次我们们等着看便好,手足相残的戏码,总是很精彩,百看不厌啊。”
言罢,姜斌阴沉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令易泊不寒而栗。
天色渐晚,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那只困兽自投罗网。
荒无人烟的山头,万籁俱寂,只听得见纺织娘的虫鸣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池塘中的蛙鸣声,一唱一和很有默契。
这本是一个极有意境的夜晚,只可惜,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完全称不上美丽的风景。
远远地,有‘哒哒哒’的马蹄声渐渐靠近,所有人都将心吊到了嗓子眼,瞪大了眼睛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浓重的夜幕中,一匹飞奔的骏马进入众人的视线,埋伏在夹道草丛中的姜斌意图辨认来人是否是慕容谦。
“殿下,要行动么。”易泊拧眉低声问道。
“等一下,那个人好像不是慕容谦,沉住气。”姜斌屏息凝神地看着前方,随着来人的靠近,姜斌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的确不是慕容谦。
马背上的的确是个男子没有错,可他的身形比慕容谦要强壮许多。
怎么回事,难道易泊的猜想才是正确的,慕容楠提供的是假消息么。
太可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论怎样,都不能错放一个可疑的人,想到这里,姜斌当机立断从草丛里蹿出,抬手示意埋伏的士兵将那人团团围住。
被伏击的男子似乎是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么一出戏码,胯下的骏马立刻受了惊吓,胡乱地抬起强壮的马蹄一下子踢倒了六、七人。
“奔雷,安静下来,安静。”男子的声音浑厚而有穿透欧力,在那声音的安抚下,骏马终于平复下来,用前蹄在土地上向后刨土,扬起阵阵沙尘。
“来者何人。”姜斌拔出腰间的宝剑,剑锋直指马背上的男子,趁着清冷的月光,姜斌看到了一张英武不凡的面孔。
他大约五十几岁的年纪,皮肤稍显黝黑,他高高坐在马背上,尽管被这么多的刀剑包围也丝毫不为所动,泰然处之。
“没想到,我王湛第一次来昆国,便有这么大的阵仗列队欢迎,幸哉,幸哉!哈哈。”美中年爽朗的放声大笑,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这极深地惹怒了姜斌。
“你这老贼到底是何方神圣,来此地有何目的。”
从二人对话的情形,一下子就能看出谁处于上风,谁处于下风,姜还是老的辣,在几十年为将的洪国左翼军统领王湛面前,姜斌手段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这位贵公子,本人既不姓老,小名也没有个贼字,老贼一称实在愧不敢当。不过你腰间的青龙邀月佩倒是已经让我知晓了你的身份。”王湛不紧不慢地从马上跃下,徒步走向一脸警惕的姜斌。
“哦?”
“四国皇子所佩戴的玉牌皆有不同,洪国皇子所佩乃是毕方红玉佩,羽国皇子应该是玉溪承华佩,黎国现今没有皇子,不过信奉神明的黎国国主司徒长风幼年时佩戴的乃是双神映月佩。至于昆国皇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理当是青龙邀月佩才对。”
一番话,说的姜斌瞠目结舌,这个男人那么清楚各国的情况,绝不是等闲之辈,看来与他为敌并不明智。
思考再三,姜斌决定做出让步,示意士兵让开一条通道。
“先生并非是我要等的人,所以还请您不要在此地逗留,请吧。”
第八十二章、挡路()
第八十二章、挡路
姜斌下了逐客令,谁都听得出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感到恼火,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像是根本没听到对方的威胁,王湛自顾自将爱马牵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前,将缰绳牢牢绑在树上,闲适地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背靠树干闭目养神。
见此人如此目中无人,有好事的士兵忍不住上前想要教训教训王湛,无奈他们还没有触及到他一根汗毛,握着利剑的手掌就被不知什么东西割出了不小的口子。
受伤的士兵立刻吃痛哀嚎,可他们谁都没有看清是谁,用什么东西暗算自己,只能吃了哑巴亏。
如果他们足够细心,不难发现在他们的脚边有几片沾了鲜血的树叶,这就是答案。
姜斌越发不安,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却显然已经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这样的情形对自己很不利,而且更让人郁闷的是,至今他想要捕获的猎物,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
正当僵持不下之际,又有急促的马蹄声渐渐靠近营地,姜斌向易泊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再次重新修整军队,严正以待。
这个时候,一直都闭眼假寐的王湛也睁开了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发自内心的希望,慕容谦能够逃过今日一劫。
没错,王湛现下会在这里并非偶然,他早些时候就收到了线报,羽国太子慕容谦盗取了兵符,听说是为了就沈汐性命。
其实慕容谦大可不必这么做,因为王湛已经答应了司徒雪一定会把沈汐安全救回,他绝不会食言。
带着探究和好奇的心理,王湛明知可能会造成不良后果,还是忍不住淌入这次浑水。
来人的如玉般的面容在皎洁的月光下渐渐清晰,单薄的身躯在狂奔的马背上剧liè颠簸,不知是否一路都没有停下休息,一张俊脸早就惨白的没有了血色。
姜斌抬手示意卫兵拉起陷阱,慕容谦的马一下子被一条掩埋着沙地里的麻绳绊倒,马儿嘶鸣了一声应声倒地不起,慕容谦被狠狠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勉强支撑起身子。
王湛直起身子,正视着惊魂未定的慕容谦,他的一个动作让王湛觉得不解。
明明他的膝盖和脖子都受了不轻的摔伤,可他第一个反应却是将手伸进衣襟混乱摸索了一通,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看上去稍许安定了一些。
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是王湛对慕容谦最初的印象。
“慕容谦,你果然来了。”身着华服的青年轻笑一声,缓缓走到一身尘土的慕容谦身前。
姜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慕容谦,他难掩心中狂喜,细长的凤眼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危险。
相比姜斌的气焰嚣张,慕容谦要显得平静许多,他只是淡然的抬头对上那双极具危险性的双眸,毫不闪躲地与之对视。
这就是沈汐喜欢的男人,这就是她口中最好的男子。姜斌脑海中毫无预兆的响起这样的话,他双拳紧握,慕容谦的淡漠让他觉得很讨厌。
不对,不单是这淡漠的态度,确切的说,这个慕容谦,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让姜斌觉得厌恶的,从头到脚都是。
“不知羽国太子这般行色匆匆,为的是哪般啊?”
慕容谦抿了抿唇,这分明是明知故问的把戏。
“你怀里藏了什么,拿出来。”姜斌一阵见血地挑明了话题,王湛皱眉也看向慕容谦衣襟处高高鼓起的地方。
方才从马上跌落,他宁愿受伤也要护着怀里的宝贝,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比自己性命更重要?
“慕容谦,本太子劝你不要负隅顽抗,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姜斌弯下腰,粗暴地用右手提起慕容谦的领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论姜斌怎样威吓,慕容谦都咬紧了牙关双手牢牢将自己抱住,不让任何人触碰怀里的东西。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慕容谦起先还没听出姜斌着话里是什么意思,迷茫的看着他在几名士兵耳边轻声交代了什么,一转眼,那些士兵就不怀好意地靠近过来,将慕容谦团团围住。
“你们想做什么,滚开,都滚开。”他突然觉得很害怕,那些人眼里露骨的欲望那么狰狞可怖,他们的手胡乱摸上慕容谦纤细而单薄的身躯。
生平第一次,他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学武功,如果他有那个能力反抗,又怎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在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