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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一来羽国的兵符岂不就飞了?齐恪,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
一点不可惜,因为从一开始,齐恪就不认为慕容谦能够顺利交出兵权换取沈汐的自由。
这不是慕容谦愿不愿意的问题,就算他真的打从心底愿意为沈汐放弃一切,慕容厉也不会答应。
这关乎于羽国的国运,慕容厉早就看出自己儿子那点心思,慕容谦此行完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现在,慕容谦非但救不了沈汐,而且就连他自己也自身难保。
就算他有幸不死,这太子之位怕是也保不住了。
为了一个女人,走到这步田地当真值得?
对齐恪来说,他永远不会像慕容谦一样做这种一看便会输的事,他会忍,好好地忍着,不论他是多么想要将她握在手心里。
“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老夫先告辞了。”王湛一听事情闹大立刻想要抽身离开宫符,不论怎样,他总想去稍微打探一下那个痴情的羽国太子现下情形如何。
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对慕容谦却又惺惺相惜之感。
“王将军,不论你想做什么,我只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是洪国人。”就在王湛刚要迈出门槛,齐恪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
抬起的脚迟迟没有踩到地上,王湛缓慢地回头怒不可竭地盯着齐恪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生气,气的没有道理。
齐恪只是好心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身份,只是好心。
可这份好心对王湛来说触及了他敏感的那根神经。
是的,他是洪国的众臣,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国主焯迅的意志。
他深得焯迅的信任,事无大小,焯迅从不会瞒他。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焯迅的身边有了七窍玲珑的齐恪,他那么会说话,能靠着揣摩圣意讨得国主欢心,不像自己,凡事较真难免有忠言逆耳的时候。
时候长了,朝里的那些大臣也都见风使舵要同齐恪交好,唯独齐恪生父齐允之,仍旧对这个儿子诸多责难。
他自问不是个贪恋权位的男人,一生为将,沙场才是他的战场,朝堂之上那些明争暗斗,他一点也不像沾染,可毕竟人在其职,不得不谋其事。
他还是被卷进了权谋的漩涡,现在的洪国比昆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问他为何会同情慕容谦,原因只一字,‘情’字而已。
都是情深之人,今日的慕容谦做了当年的网站不敢做的事,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家国天下忍痛放司徒雪离去,他不顾一切地抓住她的手,誓要娶她为妻,那么他也不会在无边的孤寂中熬了二十几年。
今日之果,皆是昔日之因造成。
甚至对于惨死于奸相欧阳询手中的兵部尚书沈承之,王湛也痛心万分。
一国贤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更遑论那无辜的沈府满门,一人遭殃,殃及池鱼,死的死,伤的伤,昆国名门望族的沈家,已然是败了。
看尽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灾难降临在司徒雪和沈汐的身上,怎能不让王湛不忍。
这次,他一定要安全救出沈汐,这是他对司徒雪的承诺,不止如此,他还要帮她得到幸福。
为此,他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与齐恪作对,即使对方心机城府深重,即使自己可能会输。
人生在世,能做的事不多,让爱人快乐应该是最重要的一件。
只有沈汐得到幸福,阿雪才会发自内心地笑,为了能看到她灿烂的笑容,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多谢军师大人提醒,老夫自有主张。”轻哼一声,王湛健步如飞地离开了府邸,只剩下一头雾水的江子旭和面色阴沉的齐恪。
王湛的声音一消失,齐恪便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门栏上。
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茶水打湿了毯子,留下一滩水渍。
“我就知道,这老家伙会来碍事。”齐恪指节发白,可见用了多少力气。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江子旭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自己去想吧,不奉陪了。”齐恪甩下冷言冷语就回房去了。
江子旭虽然很想再追问,可齐恪这满脸的怒意实在可怕。
回到自己房间,齐恪坐在窗前陷入了沉思,一杯温酒下肚情绪稍许平和了些。
那个王湛,一副倚老卖老的嘴脸,讨厌至极。
要对付他倒不是问题,可焯迅派这个老家伙到昆国来,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莫非是国主对我起了疑心。”齐恪眸光一亮,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明里答应了自己娶沈汐的要求,暗中却又想动什么手脚,如果是焯迅,完全做得出这种事。
“狡猾的老狐狸,那便让我们们来斗一斗,看最后我能不能如愿娶到沈汐。”男子莞尔一笑,漂亮的指尖转动着手上的玉杯,随即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慕容谦,我希望你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死,因为我将亲眼看到,你在她手下,生不如死的惨状。
那才是我所欲求的,结局。
第八十五章、惊醒()
第八十五章、惊醒
“孽子,你给我跪下。”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右手狠狠拍击在身侧的扶手上,扶手立刻应声折断,断成了两截。
这雷霆之怒让周围的宫人都寒蝉若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一袭浅蓝色素袍的俊美青年低着头双膝跪地,先前发怒的中年男子见他这幅模样不由怒由心生。
“你知不知错。”慕容厉满脸的戾气,他看着自己这个忤逆不孝的长子,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可偏偏他又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慕容厉想的很清楚,只要慕容谦肯承认错误,答应从今往后决不再见沈汐,今日他盗取兵符的事便可一笔勾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很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
慕容谦从不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要让他认错,谈何容易。
久久都没有等到慕容谦的回答,慕容厉渐渐失去了耐性,正在此时,次子慕容楠适时插话。
“父王,王兄此次盗取兵符实在情有可原。”
“楠儿,你闭嘴。”
“王兄乃是性情中人,心系沈汐,如今沈汐危难,自然将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慕容楠缓缓道来,从表面上看他是在为兄长求情,可事实上,他根本就在火上浇油。
慕容厉的脸色如同他预计的一样越发难看,慕容楠却不动声色抿唇轻笑。
他暗暗瞥了慕容谦一眼,心里满是对这个男人的轻视和嘲讽。
“慕容谦,孤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错,后不后悔!”
这一次,慕容厉是动了真格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对这个儿子爱得有多深,可正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慕容谦仍旧执迷不悟,一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在慕容厉和慕容楠都以为慕容谦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慕容谦却突然抬起头,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父王,请你废了我。”
慕容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旁的慕容楠也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这个王兄直看。
“儿臣不该私自盗取兵符,危及羽国社稷,是儿臣太过自私,不敢妄求父王原谅。只是这件事情,儿臣不会后悔。”
“你这是什么话,既然认了错,还不言悔?”慕容厉心中不祥的预感渐渐升腾放大,他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儒雅的青年淡然一笑,俯身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如果沈汐死了,儿臣也不会独活。求父王废除太子之位,让儿臣与她一同上路。”
“孽子,孽子啊!”慕容厉气极,一脚将身体单薄的慕容谦踢翻在地。原本慕容谦身上就有重伤,这一脚又踢到了他的胸腔,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张口就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殷红的血液染红了他淡蓝色的长袍,留下斑驳的血迹,似一朵朵血梅绽放开来。
他几乎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拖着沉重的身躯,爬到慕容厉脚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求父王废除儿臣太子之位。”他是这样的执着,这一幕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痛落泪,就连一心想要篡夺皇位的慕容楠也哑然失语。
这个男人,他究竟被逼到了怎样的地步才会央求自己的父亲将自己贬为庶人。
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喜欢他,因为他的母亲是父王的嫡妻,他能当上太子全凭他的背景和身世。
而慕容楠,不论怎么努力,让自己出类拔萃还是逃不过庶出的阴影,这一生他都只能活在慕容谦的光环之下。
母妃曾对他说过,不要去争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更不要去恨你的王兄,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说完这句话,母妃就咽了气,永远离开了年仅十四岁的慕容楠。他怎么能不恨呢,每一次他看到慕容谦和白凤母子相聚共享天伦,他都发疯似得嫉妒。
他更恨王后白凤,母妃活着的时候她就处处欺压她,可怜母妃性格纯良,逆来顺受惯了,也从不会与她相争。
记得有一次,他和王兄一同戏水,大概是因为水温过低,王兄不幸差点溺水,白凤知晓后立刻让人将他绑上正殿,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重重责打着他。
母妃就在一旁看着,就在一旁。
每一鞭落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母妃就浑身抽搐一下,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哭喊着抱住年幼的慕容楠,替他挨了一下又一下的鞭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恨毒了慕容谦母子,自己和母妃的悲剧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母妃的眼泪,自己的伤痕,这一笔笔的帐,总要有人偿还。
他以为自己恨不得慕容谦去死,只要他死了,自己就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