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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百姓立刻围过来看,有多嘴的人对着心痛难忍而在地上打滚的齐恪指指点点,司徒长风见状立刻上前隔开众人,将几乎失去了意识的齐恪扶了起来。
“言之,你去找个大夫来。”他一开口,那些多嘴多舌的小市民立刻噤声,也许这就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就算只穿着寻常的布衣,有些东西还是难以掩盖。
“好。”柳言之早就没了主意,他一听司徒长风下令,立刻转身打算就近找一家医馆,他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听到身后女子一声疾呼。
“齐恪!”
柳言之回过头,只见一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娇俏少女飞奔而来,她身旁还站在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
“齐恪,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少女捧住浑身冷汗的齐恪的脸,眼里满是震惊和心痛。
“碧柔,你不要这样晃他,救人要紧!”消瘦的男子比起少女来要冷静得多,他看了一眼司徒长风和柳言之,向他们询问了状况,而后便陷入沉思。
“在下江子绪,是齐恪的好友,时间紧急,我们们先把他送医。”
司徒长风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便心急火燎地拨开人群赶往医馆。
一路上齐恪的口中不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司徒长风有些惊讶,他曾经听闻过齐恪的大名,据说他是个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男人,若果当真如此,现在的齐恪又算是怎么回事?
他口口声声在叫沈汐,仿佛那个女子就是他的命。
这一次跟齐恪一起来羽国说不定是来对了,司徒长风可不是毛头小子,他自然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洪国和黎国之间始终隔着当年那一场大战的阴影,说结盟也只是表面上各取所需罢了,要是能探得齐恪的弱点,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体面的医馆,江子绪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大夫一见贵人上门,忙喜笑颜开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经过望闻问切,年纪老迈的大夫撸了撸花白的胡子,连续说了几次,奇了奇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碧柔急切的抓住老大夫的手臂,江子绪忙把她拉开。
“此等奇症,小老二这辈子都没见过,请问姑娘,他是否去过南疆?”
“南疆?大夫何出此言。”江子绪抢在碧柔前面反问道。
“这位公子体内似有活物穿行于五脏六腑,像极了小老二年轻时听人说的南疆蛊虫。”
司徒长风暗中观察江子绪和碧柔的表情,他们听到蛊虫二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该怎么治?”柳言之拧眉问道。
“让小老二再来诊脉一次。”说着,老大夫聚精会神地为齐恪把脉,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咦,怪事,怪事。”
“大夫,怎么了!”碧柔被老大夫的一惊一乍弄得整个人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子母蛊,方才体内的还能感觉到有活物,这会儿却死了呢。”
死了?
渐渐恢复意识的齐恪只听到这两个字。
“大夫,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方才那样痛苦难耐,这会却又好像好了许多,到底是怎么了?”江子绪也被磨得没了耐心。
“哦,是这样的,南疆蛊虫里有一种蛊十分奇特,蛊主与受蛊人之间会有奇特的联系,一旦受雇人体内的子蛊死去,蛊主体内的母蛊会感应到,令蛊主感受与受蛊人相同的苦楚,而后母蛊便会死去。”老大夫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完全正确,毕竟他也从没有亲眼见过身中蛊毒的患者。
听了大夫的话,碧柔和江子绪都愣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说,沈汐死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死了吗。
“子绪哥哥。”碧柔扑在江子绪怀里失声痛哭,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沈汐的死而流泪。
“别哭,碧柔,别哭。”江子绪也露出复杂的神情,他曾经在死牢里试图放火烧死沈汐,虽然没有成功,可是却间接导致了沈汐与慕容谦之间无法弥合的裂痕。
如果没有那一场大火,沈汐没有从牢里失踪,她就不会成为杀死慕容厉的嫌凶,慕容谦不会因为想为她恕罪而一心求死,姜喜不会为了救慕容谦给他喝下忘情水,这一切的一切,本都不该发生。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有着杀神之名的传奇女子,会就这样简简单单,了无生息的就死了。
来羽国的路上,江子绪就得到了暗报,沈汐并没有死在山崖下,她被姜斌带回昆国,改名换姓成了云氏当家云霆的义女云溪,可是奇怪的是,本该是大婚之喜的好日子,却成了国丧。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她死了。”男子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传来,床榻上的齐恪骤然睁开双眼,他眼中茫然一片,只是呢喃着这句话。
到底,她还是死了,是自己逼死了她。
第一百三十九章、永梦()
第一百三十九章、永梦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境里,齐恪可以清楚地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可是却无法触摸到手边任何的东西,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以旁观者的身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看到沈汐在死牢里为了救下白晓静而答应用自己去交换,他竭尽全力地想要阻拦,可他的手只是穿过了她的身体,什么也没有触及到。
沈汐,你太傻了,难道你看不出,那本就只是姜斌的一出好计,那个男人想得到的是你,不是白晓静啊。
你实在是一个让人很容易就能看懂的姑娘,就算用仇恨掩饰自己,你还是你,善良,正直,不愿亏欠他人任何东西。
别人对你好一分,你就会十分还报。
齐恪看着沈汐所受的折磨,铁石心肠如他,也不由地流下了眼泪。
曾经齐允之说过,齐恪,你是个怪物,因为你没有感情。
哈哈,没有感情,现在他倒是希望自己没有感情,可偏偏他的心朝着沈汐偏离,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
当姜斌残忍地占有了沈汐时,齐恪在心底将这个无耻的男人千刀万剐了无数次,他最珍惜,最宝贵的徒儿,落得如此的下场,他身为师父怎能善罢甘休!
忽然间,眼前的景象都已改变,齐恪看到了慕容谦站在屏风后面,当屏风应声倒下,沈汐满脸的惊恐,相处三载,哪怕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吗,齐恪都没有见过沈汐露出这样害怕的神情。
慕容谦说她不知廉耻,不肯带她走,这一幕幕都像是极大的笑话。
汐儿,你是因为太伤心,太绝望才会去死吗。
她笑的如斯张狂,满头青丝一夕之间成了白发三千。
齐恪听到她死前最后的一句话,她要用昆、羽两国众生性命,以偿她红颜未老先白头的债!
她要讨债,好,自己可以陪她一起去讨,她想要昆国,羽国,黎国,甚至是洪国,他都可以不顾一切为她去争去夺,可是她死了。
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说话。
那一声沉闷的坠地声不断在齐恪耳边回荡,成了他永久的梦靥。
猛然睁开双眼,还是黑夜,这个梦不断地重复着,一次比一次更清晰,齐恪不信鬼神,可这一次他不得不信。
若无鬼神,他怎能看到过去发生的那些事,这分明就是沈汐死不瞑目来梦中托梦,要他为自己报仇雪恨。
可这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就算沈汐真的魂魄有灵,想必也不会来找自己,因为她所遭受的所有的不幸,本就都是从认识了一个名叫宫少陵的男子开始。
“汐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实现愿望,姜斌和慕容谦,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会承受百倍的痛苦,这是他们把你夺走的代价!”黑夜中,男子的美眸闪烁着恶毒的寒光,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枚小小的白玉。
这枚白兔形状的白玉是沈汐在十六岁那年送给齐恪的宝贝,为了准备这件礼物,她跑遍了城中的玉石斋,要找到如此无暇的白玉花费了她不少的心思。
那是对沈汐和齐恪来说最好的时光。
“如果,我只是宫少陵该有多好,汐儿,你会跟我走吗。”他苦笑了一下,像是自问自答一般,“我这样是不对的吧,从今往后我不能再这样想你,因为我不能让自己变得懦弱,汐儿,来生我会找到你,绝不再骗你。”
握着白玉的手猛然用力,齐恪微笑着将它化成了粉末。
“慕容谦,你休想如此轻易过上安生日子,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才叫做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活着。”
*************************分割线***********************距离羽国国主慕容谦和昆国长公主姜喜的大婚只有一天的时间,兴许是因为受到不久之前昆国大丧的影响,羽国朝臣进言推迟婚期,以免冲犯到晦气。
慕容谦坐在帝座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已经很多天没能好好休息,只要一闭眼,他就回想起在七秀宫,自己对沈汐意乱情迷时所作的那些事。
他怎会如此糊涂。
“国主,大婚是否如期举行,请国主定夺。”顾命大臣周伟朗声请示,慕容谦这才回过神来。
“国主,正是因为前几日昆国国丧,这才更应该隆重的举行婚礼冲喜,国主——”唱反调的是朝中另一名重臣杨潇,他与周伟一向不和,明争暗斗也有许多年了。
慕容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本就不是为君王的好人选,毫无杀伐果决的魄力,见兄长犹疑不决,殿下的慕容楠上前进言。
“王兄,依臣弟看,还是如期举行为好,现今军情紧急,定要尽早建立起昆、羽两国的联盟军。”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众多朝臣的迎合,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慕容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