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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风见状也是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竟然真的跳下去了?
宫人们手忙脚乱地跪了一地,王后娘娘落水这等大事要是追究起来,牵连甚广。
“把她带下去好生医治。”沈汐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瑶迦传了太医,这个举动无疑掀起了轩然大波,宫女不过是最卑微的奴仆,没有资格让太医医治。
眼见着没有人敢听从这个命令,沈汐向司徒长风使了个眼色,后者这才回过身来,下令按她说的去做。
这一出精彩的戏码被柳言之看在眼里,他几乎害死了一条人命,可他满脸的漫不经心,对于沈汐,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厌恶。
又是一个为了讨好司徒长风故作姿态,自以为善良的女人,着实令人心生厌恶。
大戏唱到了这里,也该散场了,柳言之施施然站起身正欲离去,他忽然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拉住,一回头就正对上一张冰冷绝美的面孔。
这张脸美到极致,每一处都是毫无瑕疵,只是面若寒冰的神情令人也不禁胆寒。
“站住。”沈汐仅仅说出这两个字,不怒而威的气场立刻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
司徒长风在一旁几欲插手,这一下他倒也被沈汐震慑住,心中暗叹,此女果真不是池中之物,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丝毫不输给自己。
“不知王后娘娘叫住微臣有何要事?”柳言之定了定心神,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有威严的女子,和往常那些莺莺燕燕完全不同。
“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
柳言之用好笑的眼神看着沈汐,这黎国竟还有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存在,真是奇了。
他十一岁就被抢入宫中,在非人的环境下长大成人,人人都说人性本善,可他却从没有看到过。
他能见到的,只有人性残忍暴虐的部分,他从没有奢求过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可至少在入宫之前,他还有自由,还有个家。
父母家人都被杀死,兄弟姐妹被充作军妓,供那些肮脏的士兵亵玩,而他不过是因为长了一张姣好的面孔,就免于那样的命运,可原来他只不过也是生不如死。
老东西总会在漆黑可怕的夜晚推开门扉,然后将他狠狠压在身下发泄自己的兽欲,毫无爱怜,毫无感情,只是像野兽一样撕咬摧残,幼小的自己每每都是遍体鳞伤,却还是倔强地不肯低头顺从。
十五岁那年,他逃出了皇宫,仅仅三天之后就被捉了回去,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司徒长风,他被强盗所俘,是司徒长风救下了他。
那是柳言之一生最幸福的时光,他们在塞外骑马,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他对司徒长风说,长风,来世我想做草原上的苍鹰,能够自由自在的翱翔在任何地方。
好,我们们一起去。
说好了,长风,我们们永远都要在一起,永远。
誓言啊,永远都是没有信心的证明。
当浩浩荡荡的军队包围了他们暂居的小屋,当领头的将领在司徒长风面前屈膝跪下,柳言之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司徒长风说的话,他说,我们们回家。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爱着的男人,竟会是那老东西的亲生儿子,自己费尽心机逃出黎国的宫墙,却原来还是徒劳。
柳言之哭笑不得地看着一头雾水的司徒长风,他只问了一句话。
‘你可知道你父王现今最宠幸的禁脔,他叫什么名字。’‘言之,你在说什么,为何提及我父王?’‘司徒长风,如今你还愿意带我走,去做草原上自由自在的苍鹰吗。’‘言之,我,我有自己的责任,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此生绝不会辜负你。’‘他叫柳言之,司徒云天最宠幸的禁脔,他的名字,叫做柳言之。’时光翩然轻擦,柳言之回到了黎国,司徒云天非但没有惩罚他出逃,似乎是因为品尝到了失去他的痛苦,越发宠爱他,甚至给了他权倾朝野的权力,不过十七岁,他就拥有了几十座豪华的府邸,黄金千万两,只要他想要的,老皇帝都会为他夺来。
纸醉金迷的生活渐渐腐蚀了柳言之的心,他不再渴望自由,以为他知道如今就算能出得了宫,也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司徒云天驾崩后,那些原本就义愤填膺的朝臣立刻纷纷上书弹劾他,新任的国主司徒长风为了稳定民心,褫夺了柳言之所有的荣耀,将他放逐到双月殿作为代罪之身侍奉映月大祭司,许多年过去,世人渐渐淡忘了柳言之曾经的烟视媚行,更多的开始感叹他作为男人屈辱的一生。
第一百四十八章、相扣()
第一百四十八章、相扣
他或许活的太过没有尊严,依靠着自己的身体换取荣华富贵,可在柳言之内心深处,还残留着身为男人的自觉和认知。
那些自以为品格高尚的朝中大臣在背后怎样议论他,把他说成何等肮脏龌龊,这些他已经都不在乎了,因为那些谩骂早就成了家常便饭。
更何况他们也只敢在背后捅人一刀,当着柳言之的面,还不是一张张阿谀奉承的嘴脸,意图讨好于他好在老皇帝司徒云天面前美言几句。
人心,大抵如此。
或许是见多了虚伪的男男女女,眼前的沈汐不由令柳言之眼前一亮,初时他听映月大祭司说王后已经选定,这是双月神为黎国挑选的女子,没有人可以违抗这最高的旨意,司徒长风亦如是。
在今天以前,柳言之都没有见过这位充满神秘的王后候选人,大婚那日他司徒长风极体贴地暗示他可以称病不去,对此他很感激。
“王后娘娘,何故一直拉着微臣的手,不需要避避嫌么。”柳言之露出略带讽刺的笑容,这时沈汐才发现周围的宫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
其实沈汐倒是误会了所有人的心意,他们在宫中那么长的时间,有关于柳言之和司徒长风的事最清楚不过,从前这偌大的黎国后宫一直没有人能够与柳言之相抗衡,可现在这位王后娘娘如此威风,一来就凌驾于柳言之之上,看来今后后宫也会变得很热闹。
沈汐松开紧抓不放的手,有些尴尬地向后小退了一步。
“好了,言之,你先回去吧。”一直没有吭声的司徒长风在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他有些头疼的瞥了一眼浑身湿透的沈汐,黎国现今的天气虽然炎热,可水里还是有些寒冷的,她也敢往水里跳,不知该说她勇敢还是无知。
本不想在这种情形下让柳言之和沈汐见面,人算不如天算。
若自己新娶的这位王后有心刁难言之,自己碍着大祭司的面子倒也不好明着偏袒谁,真真要令人头疼!
“王上如此心疼王后,真是夫妻伉俪情深。”
司徒长风知道柳言之心中不快,他要说什么也就任由他去说,可这话婷仔沈汐耳里实在别扭得很。
哪来的伉俪情深,大婚之后她和她这位夫君一个睡床一个睡地,哪有这种情深法,说出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在沉闷而尴尬的气氛中司徒长风带着沈汐回到了椒房宫,宫里的宫女们一见国主驾临立刻全都出来迎接。
“你们先退下吧。”领头女官瑶迦暗中看了一眼司徒长风,她本就是他身边的人,因此很能揣摩主子的想法,这会儿很显然他有话想同王后娘娘说。
空荡的大殿上只剩下沈汐和司徒长风二人,沈汐一时也猜不到眼前这个脸色不善的黎国君王想对自己说些什么,隐隐约约只觉得这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往后你不要再去打扰言之。”
沈汐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她打扰柳言之?
“臣妾听不懂陛下的话。”
“是吗,依王后这等冰雪聪明,怎会听不懂呢。”
沈汐冷笑了一下,男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她确确实实是糊里糊涂搞不清状况,那个柳言之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司徒长风对他如此特殊,她一概不知。
沈汐的迷茫被司徒长风看在眼里,她眼底的疑惑不像假装的,所以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她是真的不知道,第二就是她实在太会演戏了,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会让人夜不能寐。
“黛晓,我虽然娶了你,可你我之间没有半点情分可言,我不知道对于这桩婚姻你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要你知道,我娶你只是因为责任和义务,我永远不会碰你,更不会同你有孩子,你当然可以去向映月大祭司诉苦,反正你本就是他选出的人。”一席话说得很直白浅显,换做别的女子怕是听到这样的话会伤心断肠,有谁愿意一生独守空房,只带着一个名分过活?
在说这些话以前,司徒长风事先预想过沈汐可能会有的反应,嚎啕大哭,活着破口大骂,但这些都没有在现实中发生。
她只是很平静,甚至说带有几分喜悦的看着自己,双手环抱在胸前,扬唇浅笑。
“这样很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如此坦诚,我便告诉你,我嫁给你并非出自愿,只是为了某些原因我不得不这么做,既然你不想与我同床共枕,那好极了,从今晚开始,你我轮换着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一连睡了几天硬邦邦的地铺,到现在我肩膀还很疼。”说着,沈汐自顾自扭了扭脖子。
“不必如此,你可以搬到我的寝宫去住,那里有一间书房可以给你睡,总好过睡在地上。”司徒长风沉吟半晌,想出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既避免落人口舌,又不会被映月大祭司看出破绽。
表面上他们必须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
眼见这个方法可行性很高,沈汐也一口答应,不过她还是对那个叫柳言之的美貌男子感到好奇,他身上有一种让人为之着迷的气质,就像一本深奥的书,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读。
“陛下,方才在凉亭里遇到的那位大人,他究竟是什么人?”沈汐最终还是觉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司徒长风轻咳了两声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