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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普遍两百出头的寿命长度里,也已经走到暮年了。
他虽然张口闭口总爱把“年纪大了”挂在嘴边,卖一卖老资格,但心里并不认为自己在老去,他身材依然高大,肌肉依然厚实,挥得动拳头扛得动火炮,深棕『色』的头发和络腮胡一如十年前、二十年前乃至五六十年前一样浓密。
离老还早得很。
卡洛斯抬出“年纪大了”这种话的时候,往往是想跟对方谈判要点东西的时候。
楚斯也看出来了,他听着卡洛斯半真不假地叹了口气,抬了抬下巴道:“别喘了,不如直说?”
卡洛斯笑起来,“诶,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年轻人,不绕弯子。是这样……你们现在的状况其实比我们这群俘虏好不到哪里去,这话也许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星球崩成了碎片,你们只占了其中小小的一角,还是个荒地方。缺少生活物资、缺少人手、缺少一个安定的环境。我猜——”
他眯起眼睛的时候,眉『毛』上挑得更厉害,像鹰隼,倒是比之前有了点儿流浪者首领的样子。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你们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一些消息,比如『政府』还好么,军部有应对策略么,有多少人已经醒来了,你们还要漂泊多久才是个头,其他星球的人听到风声了么,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卡洛斯越说声音越轻,却有一种别样的压迫『性』。
他说每一句话都踩准了点,这确实就是楚斯他们现在想知道的问题。而且除此以外,楚斯还多一个问题:他的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足以把人搅得头大,每一个都关系到他们能否早日摆脱现在这种漂泊的境地。
楚斯拨弄了一下手里的镣铐,思索了片刻,撩起眼皮看他:“你有消息,想做交易?”
卡洛斯·布莱克也不绕弯子:“我给你消息,你把我们所有人的镣铐都解了,并且归还飞行器。”
“你给我消息,我给你们解镣铐,或者归还飞行器。”楚斯说着,在“或者”这个词上还加了重音。
卡洛斯:“……你年纪轻轻的心怎么能这么黑?”
楚斯坦然道:“我只是希望阁下能知道,你现在是被抓的,没有狮子大开口的权利。”
楚斯原以为卡洛斯还会再挣扎一下,谁知道他只是想了片刻,就点头道:“行吧,我也懒得扯皮,二选一是不是?那我选解镣铐。总得先从俘虏的位置上离开,咱们才能谈别的。”
楚斯点了点头,道:“可以。那么,我先听听你的消息吧。”
……
十分钟后,终于说完所有的卡洛斯·布莱克冲楚斯道:“就这么多了,还有些具体的东西我当时都录了下来,在我的飞行器里,反正已经落到你手里了,你可以自行查看。”
楚斯欣然点头,直起了身。
卡洛斯·布莱克的飞行器就停在后面的平台上,楚斯打算转身的时候顺带看一眼萨厄·杨半天不吭声究竟在干什么,然而一扭头却发现原本萨厄所站的位置空空如也,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楚斯一愣。
卡洛斯·布莱克似乎通过他的后脑勺看出了他的疑问,『插』话道:“在我说白银之城应该已经开始有行动时,那座瘟神就出去了。”
走了?
楚斯拉开会议室的门,走到栏杆边朝下望了一眼,没找到萨厄的身影,只看到搬着什么东西出去的勒庞他们。
“嘿,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是不是得给我们把镣铐都解了?”卡洛斯嚷嚷道。
“可以。”楚斯说着这话,却并没有在流浪者们期待的眼神下走近他们,而是迈上了平台钻进了卡洛斯的飞行器里。
这是仅有的几台没有被摘除芯片的飞行器之一,可以正常使用。
飞行器其实相当于这些流浪者们的居所,里面空间不小,一个正常的公寓该有的它都有,另外它还有正常公寓所没有的武器弹『药』库、医疗舱和驾驶室等等
楚斯扫了一眼里头的总体布置,又在武器弹『药』库里挑拣了一番,找到了智能走地微缩弹。
说是智能走地微缩弹,其实更像是智能机器人身上背了个微缩弹,是偷袭的好工具。
楚斯拎了一个,把镣铐的电子钥和解锁指令输入进去,然后将那机器人扔进了会议室里,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室里,一拨启动杆,打算扬长而去。
会议室里,一众流浪者正盘算着该如何在楚斯来解锁的时候奋起反击,结果还没盘算出头绪,就眼睁睁看着走地微缩弹咕噜噜滚过来。
卡洛斯·布莱克:“我——『操』!”
楚斯坐在座椅里,带上耳麦,关了飞行器的舱门,沉默地驾驶着飞行器从高层平台上飞下去,选择了自动寻找落点后,他『摸』出通讯器接通了唐的频道。
“怎么了长官?我们把飞行器全都收进了地下仓库,芯片用加密盒锁了,过会儿拿给您。”唐似乎很兴奋,“我们搬了他们的武器弹『药』,咱们这边就不愁什么了,他们也没法发起反攻。还有长官,有好多新鲜的食物!哎呦收的时候我口水都要淌下来了!天晓得营养剂有多难喝!”
楚斯牵了牵嘴角:“行吧,你们把东西都搬去哪儿了,我现在过去,东塔上的那帮流浪者们被我解锁了,你跑一趟,把底下的出口大门给锁了,把他们的活动范围暂时先限制在东塔里面,具体的回头我再找他们谈……我们可能得来点儿大动静。”
唐一愣:“什么大动静?老实说,我现在一听见类似的话,就忍不住想到那位……杨先生。”
听到他提起萨厄·杨,楚斯敲在扶手上的手指停了一下,片刻之后又继续敲了起来:“他刚才突然离开了会议室,说不好是做什么去了,没准想起什么事来直接走了也说不定。”
“走了?什么走了?”唐道。
楚斯想起了卡洛斯的话,萨厄·杨把各星球尤其是白银之城的动向听完后离开的,也许从中获得了他想要的一些信息,继续去干他该干的事情了。
飞行器缓缓降落在地,停在靠近中心堡的一堵墙壁后面,停稳当后,楚斯按了一下按钮,打开了飞行器的舱门,人却并没有立刻离开驾驶室。
他冲唐道:“碰巧咱们又收获了一批非常实用的飞行器,随便挑上一个没摘芯片的就能走,毕竟他本来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痒,接着椅子靠背被什么东西往下压了一下。
楚斯蹙着眉猛地转头,据说“已经走了”的杨先生正弓身趴在他的椅背上,冲着他抬手招了招道:“你刚才在说谁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这个姿势离得有些近,楚斯心里猛地一跳,条件反『射』般偏开头重新坐正身体,留给了萨厄·杨一个后脑勺。
他蹙了蹙眉,正要开口说话,萨厄·杨就一挑手指勾着他的下巴让他重新回过头来,“别转开脸,你刚才说的……不会是我吧?谁说我没有留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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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么么哒~话说我记得以前好像都是521才刷屏来着2333333
谢谢大家容忍我鬼扯这么久,这篇就是写铜钱的时候心血来『潮』冒出来的一个脑洞~不科学不严谨也不会太长,回头我要写个真·小甜饼调剂一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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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瓜葛()
驾驶室的椅背略有些高; 萨厄说着话时眼皮微垂,眼尾收起的线略有些下撇,将他侵略『性』的气质敛去了大半,那是非常具有『迷』『惑』『性』的目光; 即便是楚斯也有过一瞬间的怔愣,忘了挣脱萨厄·杨勾在他下巴上的手指。
这样的说话方式有些暧昧不清,会让人产生一种关系亲近的错觉。
事实上很多时候,萨厄·杨对他的说话方式、行为举动都会让人产生这种错觉……
最初其实并非这样。
在白鹰疗养院的那些年; 萨厄·杨基本没有好好对楚斯说过话,当然; 楚斯也没给过几次好脸『色』。每一次碰面都可以称为冤家路窄; 每一次说话都沾着浓郁的□□味儿。
尤其是后期,楚斯的『性』格被他自己磨平撸整,几乎能和任何人平和交谈; 独独除了萨厄·杨,他似乎总有办法在瞬间把楚斯掩藏在皮下的刺『毛』硬骨给挑起来; 压都压不住。
仔细想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其实都非常简短; 算上修习军事学院课程中不得不产生的对话,再翻上一倍; 都不如楚斯和任一个普通同学的交流多。
那些普通同学的姓名和模样; 楚斯早就记不清了,交流最少关系最差的萨厄·杨反而成了那十二年里留给他印象最深的人。
他们关系相对缓和下来是进了训练营小半年之后; 也许是陡然更换的环境让他们各自成熟了不少; 终于脱离了反骨最重的那段时期; 也许是别的什么……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转折点的话,大约是两个人第一次出营去给一个被搞砸的任务当救火援军,两个从没同组过的人头一回被硬凑在一起,居然配合得非常默契,比任何人都要默契。
楚斯头一回行事那么省心——不用担心队友拖住后腿,因为萨厄·杨远远强于任何一个搭档;也不用束手束脚,因为萨厄·杨每一次行动都疯得极具煽动『性』,连带着楚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也跟着蠢蠢欲动。
一场生死任务下来,楚斯的感觉非常复杂。
他在这方面永远有些后知后觉,等他勉强承认自己并不讨厌和萨厄·杨搭档,甚至觉得刺激中带着点儿痛快的时候,萨厄·杨和他的说话方式已经转变成了后来的样子,压迫感和亲近感糅杂在一起,而他甚至想不起来这种转变究竟是从哪天开始的,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
那段相对缓和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