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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正凡石和李道超也按着规矩新拜了师傅。
对于内自在的名字,当然不会变,因为这并不是从内自在脱离,辈分也没有变化。
“新师送礼!”李守公、李守明和李守且分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
“是这么回事,总坛那边其时通报了你们的情况,这不,既然总坛那边给了你们每人十万安家费,咱们内自在的也不是没那么小气,也是每人十万。”李守正先开口了。
黄延阔、正凡石、李道超都笑嘻嘻地把银行卡放入了口袋。
李道丰则在一边干看着,心中大为郁闷,但又不敢说什么,谁让那三个小子的大爷没了呢!
“道丰!”李守正站起来拍了拍李道丰的肩,“你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有点儿羡慕嫉妒恨而已!”李道丰老实地回答,“他们竟然又得了十万块钱。”
“很正常的情绪!”李守正笑了笑,“内自在不会亏待你的,大爷也不会亏待你的!”
李守正也掏了一张卡出来,“你大爷没死,所以,不会让你比他们吃亏的,不过如果你吃了亏,也不要在心里头咒我没死呀!”
“大爷,我只是想了一下,可没有真的咒您的意思,十万块钱算什么,我这么多年来,基本上没花过什么钱呀!”李道丰连忙否认。
“屁话话,人皆有父母兄弟姐妹,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对钱的需求还是很大的!”李守正说。
“好吧,我是从心里闪了一下那个念头,但是并不是真心的!”李道丰只好承认了。
“也是十万,算是安家费吧!总坛给你们的太少了,真是小气,现在的物价可不是十年前的样子了,城里的一碗牛肉面都要十块了。”李守正指了指递给李守丰的银行卡。
“不过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不得不再给你们说一遍!”李守正看了看四个小辈儿。
第一百章 归去来()
一听正大爷要说重要的事情,四个道字辈儿立刻支起耳朵听。
“你们既然入了这一群体,一定要牢牢记住:规则永远大于感情!”李守正脸『色』十分庄重地看着众人,“规则之后才谈感情!”
“规则一大于感情吗?”李道超觉得李守正说得不好,反问过来。
“规则一定大于感情!这是任何一个组织能够良好的生存下去的基础!”李守正看着李道超,“如果一个智慧生命的寿命是无限或者足够长的,要是这种智慧生命是一个群体,那么一定是先立规则,再讲感情,这是长久之道,任何一种将感情超越于规则之上的感情,如果没有意外被终结这种行为,那么这种感情一定会带着这个组织走向破灭!”
“哦?”李道超还要反驳。
李守且制止了他,“道超,你也许觉得不服,这是你没有足够的阅历的原因!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记住,然后实行就可以了,不要去试图找出其中的漏洞,孔夫子说,不践迹,亦不入于室矣!就是说,要先照着别人的学,否则连入门都做不到呀!”
“知道了,大爷!”李道超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再反驳李守正,只是心中想着李守且对孔子的那句话阐示的不是太准确。
曲终人散,有分有合。
又呆了三天,李守正打发四个道字辈儿各自归去。
“再见,不知是何年!”李守正叹了口气,看着李守德开着一辆灰尘比较多的汽车,载着四个道字辈儿,远远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想见他们,不就是跟总坛说一声的事儿吗?老大,你看你酸的!”李守明在一边说,『摸』了『摸』自己的大黑脑袋。
“听老大的话,好像话里带话儿呀!”李守公也伸过手来『摸』李守明的脑袋。
“一边儿去!”李守公连忙一缩脖子,把李守明的手打到一边去了。
“哈哈!”李守明笑了起来,又把手伸了过去,“怎么,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滚!”李守公低吼一声。
“哎哟,放嘴!”李守明一下子吃了个小亏。
再看,李守公的脑袋变成了狮子的脑袋,一口把李守明“咸猪手”咬在了嘴里,还低声的吼着。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李守正的心情不是太好,“这次他们一去,真令人担心啊!”
“有什么担心的,”李守明摆了摆手,“他们也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连这自各儿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真白活了。不过后续的事情,咱哥儿几个还要弄一下!”
再说正凡石一行,坐着李守德大爷的车,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火车站。
李道丰把封闭了的手机拿了出来,分给大家。
“看,我的手机又没电了!”正凡石拿手机冲李道丰晃了晃。
“有什么办法,咱家可比不得总坛!”李道丰摆了摆手,“将就着,随便找个吃饭的地方,充一下电。”
“记着,早点儿回家,这段时间,一定要老实点儿在家呆着!”李守德嘱咐众人。
“知道了!”
“别在车站停留太长时间,早点回去。”李守德就要回去。
“德大爷,你是有些好家什儿的,能不能给我们一两件,至少手里有硬家伙,能在心里压个底儿也不是?”李守丰在一旁说。
“哎,我说,守丰,这话百分百是你大爷教你的罢?”李守德在驾驶室里把头探了出来。
“不是吗,德大爷?我们小哥儿几个,到了总坛,什么趁手的家伙都没有,还不让人笑话?说咱们内自在的人对我们哥儿四个一点都不重视呀!”李道丰在一旁笑着。
“家什儿,有呀,只是不能给你们!”李守德想了想,“你不早说,现在我手上的可不能给你们!不是我小气,这玩意儿来路有点儿问题,是从那些人那里弄的。”
“德大爷,我们要走了,你还这样小气!说白了,等我们小哥儿几个再和您见面的时候,说不准还能给你带些好东西呢!”李道丰用手扶住车窗说。
“好吧,记住,不要当着缉者,还有管他们的部门拿出来!”李守德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应该太小气了,况且,等李守丰几个成了总坛的正式成员,身份比缉者要高得多,不需要怕什么缉者,不如做个人情。
李守德从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我觉着怎么像是一个葫芦呀?”李守丰接过来,还没打开。
“别打开!就是葫芦!”李守德看这里人多眼杂的,赶紧制止了李道丰,“别惹事,收起来!”
李道丰立刻反应了过来,吓的脑门儿上马上见了汗,“一时激动!”
“不要得意忘形!”李守德郑重加严肃地看着李道丰,“一不小心,死无丧身之地呀!”
“我说大爷,这里面的东西是怎么玩儿的?”李守丰问。
“看吧,这玩意儿是收鬼的!你自己摆弄摆弄吧,不光能收,还能攒魂儿!”李守德说着,发动了车子,“你自己琢磨吧,这东西很简单的,对你安全的很!”
不等李道丰问清楚,李守德自顾自的开车走了。
“走!咱们去吃点儿东西!”李道丰说。
时间也快中午了,日头毒辣辣的,虽然对于正凡石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但肚子却很不争气,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
“丰哥,里面是什么东西呀?”黄延阔很好奇。
“不着急,现在人多眼杂的,能在这里看吗?”李道丰对那个东西捂得紧的很,“一会儿有机会了,让大家见识一下。”
然而,一直到众人上车,分手,其他人也没找到机会“见识一下”。
正凡石又回到了家里。
这时父亲也高兴了,于是母亲也高兴了,所以正凡石也高兴了。
从留下那些钱开始,父亲的态度就变了,毕竟这么多年,头一次看见回头钱儿了,而且是一笔可观的回头钱儿了。
“其实,我是为国家秘密部门工作!”正凡石撒谎时,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宽慰起父母,“所以,不要再问我的工作的事情,这是国家机密。”
能让他们高兴一下,撒个谎又有什么。
“好小子!”父母夸奖他,脸上一片光荣的表情。
“为国家多作供献,就是死了了值!”父亲说。
但是,地里的活还是要干,因为生活还要继续,父母又开始关心起正凡石的婚姻、房子、车子的问题了,当然,这些正凡石很容易应对过去了。
“这些,你们就别『操』心了,我己就能弄好!”正凡石说。
于是阖家欢乐。
日子在平淡而无忧愁的幸福时光里一闪即逝。
正凡石都感觉自己要消沉在这幸福的时光里了,这是他一辈子中,父母一直都很高兴的日子。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正凡石自语。
却不可能,因为日子到了。
李道丰的电话如约而至,紧接着是黄延阔的电话。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正凡石心中踟蹰,不知这次一走,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真舍不得,下次回来,怎么圆自己撒过的谎呀!
吃完他最爱的韭菜猪肉馅的饺子,正凡石一咬牙,背上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一行,时以年计。
当我回时,不知是何年。
李道丰、黄延阔、正凡石、李道超四人在石家庄汇合后,又坐上去往新疆的火车。
在乌鲁木齐,刚下火车,就看见了齐哥。
“路上累不累!”齐哥招呼着大家上他的那辆破车。
大家都客气了几句,又询问了齐哥为什么在这边。
“还不是等你们,这是我最近的任务,算上你们,我已经接了三波人了!”齐哥发动了车辆,载着几人出了城市。
走了四五个小时,才远远地看到转移器。
“终于要回来了!”李道超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