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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你就成了我剑下亡魂。不论无何,至少此生,我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神棍只是淡淡一笑,捻须接着说道:“古往今来,逆天而行的人多了。但是,有几人能成?姑娘,且与老夫赌上一把,可敢?”
我不喜欢赌,不管是赌钱还是赌命。钱,我有足够多;命,我虽然觉得活够了,但是还不至于平白无故的将命送给别人,别人的命,我若是想要直接去取就好了,没有必要去靠赌才能赢回来。
右手搭上腰间短剑的剑柄,不得不说的是,我真的很喜欢这把剑,从风雨楼里离开,我几乎舍下了一切,唯独带走了这把剑,这样称手的兵器,真是可遇不可求。也许是感觉到了我身上的杀气,一直站在那老头子身后的钟笑终于也挺身而出了,横剑挡在我和神棍的中间。
“呵呵,年轻人,总是这么冲动。钟笑,你不是一直想问我杀你父亲的人到底是谁,风雨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你面前。去找她吧,她会解开你一切的谜题。”
结果钟笑就真的一直跟着我,一直到晚上我回听雨小筑的时候。那天正好赶上杨清墨又派人来找我。那个废物递给我一封信,我看了一眼,杨清墨想请我回去。可能吗?我将那封信撕了,用行动告诉了他我的答案。
若是那人知趣的走开也就算了,偏偏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杀我?我只用了三招他就被揍趴在地上重伤了。后来我就没理他,转身回家。但是他好像又想偷袭我,没得逞,被钟笑阻止了。
然后那人就跑了,走的时候还指着钟笑说:“风雨楼的事情你也敢管,真是活腻了。”
接着我就被钟笑拦住了,我记得当时他的脸色很难看,盯着我问道:“你居然和风雨楼有过节!”
“怎么,全天下只允许你一人和风雨楼有过节吗?”我耸了耸肩很无奈,那又如何,我肯定不会帮他的,尤其是我根本就是他的杀父仇人。“我不会帮你的,除非……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觉得他会想不出什么理由,即便想出了,我也可以很好的用一句我跟你不熟没必要帮你或者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li来反驳掉。结果,他只是说了一段话,就让我对这个人起了兴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它的意思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天地是仁慈的,是无私的,在他看来万物都一样。老道长和我说,你看似冷面,但是那层冷面背后却是怨念。放开你的心,把世界想的美好一点。至于,你帮不帮我,无所谓。我相信善恶终有报,风雨楼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他们不会一直逍遥下去的。”
天地是仁慈的是公平的?世界是美好的?善恶真的中有报应?那一刻我多么羡慕他,因为他没有那些刻骨的经历,所以还能天真的相信。我要摧毁他的这份天真,我要让他认清现实。当他看见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他痛恨的风雨楼的楼主,当凶手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是否还能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天地是公平的?
一念不能止杀,何以止杀,以杀止杀。
杨听雨说话最后一句话,将杯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讲了这么长一段的故事,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那么,这一路过来。究竟是你让他看清了现实的残酷,还是他让你相信了世界的美好?”
“谁也说服不了谁呗。傻小子太憨厚,什么事都喜欢往好的方便想。我呢,伴随着我一起长大的执念,又岂是朝夕间可以改观的?”杨听雨伸了个懒腰,朝窗外看去,月色正明,却不知道钟笑睡了没有。打了个呵欠,道:“不早了,我去休息了。明天把你的笙歌还给你,我跟傻小子说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让他见到杨清墨,这都十天了。你能帮个忙吗?最好,能一起见到伶子。”
“恩。我想想办法。”
杨追风点了点头,可以想象,那一刻兄妹相见的时候一定很有趣。
第四十章 谈心()
夏日的午后显得有点闷热,蝉鸣声声更是燥的人连午睡的心思都没有了。风雨楼里有一个人工湖,湖中心有一座小凉亭。午睡睡不着的时候,伶子喜欢来这里一个人静静的避暑纳凉。不过,今天似乎去的迟了点,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坐在凉亭里。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杨追风,顿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如果说杨清墨对她的反复无常是因为杨丝丝的关系,那么杨追风呢?她对伶子而且,是一个比杨清墨还恐怖的人,看不穿猜不透。但是她却仿佛总是能被杨追风看破的样子。所以,她很惧怕这个人。
“夫人既然来了,那便留下来坐坐。酷日当头,热得不行,只有这里还算凉快。若是觉得追风在这影响夫人的心情,那追风离开便是。”
伶子无奈的摇摇头,摇着扇子慢慢向亭子里走去。杨追风盘腿坐在亭子里,面前摆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壶茶和一些水果。
“两只茶杯?风堂主莫不是专程在这等我。真是不好意思了,下次风堂主若找我有事,差笙歌去传个话就行了。劳烦您在这特意等我,真是折煞小女子。”
一边给伶子面前的茶杯倒水,一边笑着摇头到:“夫人重回风雨楼本事喜事,上次走的匆忙未来得及问候,实属追风之过。今日有空,在这里备上凉茶瓜果,与夫人好好交谈一番。不知离开风雨楼的日子,夫人过的可好?”
“好不好也就那样,沾上了风雨楼。这一生好也好不到nǎ里去了,坏也不过至此了。”
“夫人似是有很大怨念,怎么,和楼主之间的夫妻生活有摩擦?”
“我与他夫妻二人很好,即便有什么摩擦,床头打架床尾和,不劳风堂主操心。”
杨追风浅笑着摇头,伶子其实对她有很深的成见,她可以看得出来。如她这边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关键时刻甚至连亲妹妹都能牺牲的女子,天下间应该没人会喜欢自己吧。
“好了,谢谢风堂主的茶点,不过我今天有些困,若是没什么事情,我想回去休息了。”
伶子站起身来正准备走,杨追风又开口道:“再过十天就是七夕,夫人要和楼主去放河灯许愿吗?为已经离开的人祝福,为活着的人祈福。”
一起去许愿放河灯?伶子觉得杨追风真是想太多,但是刚准备开口说她的事情不用杨追风操心,就低头看见杨追风蘸湿了手指,在茶几上写了一个笑字。
忽然想到了那不知所踪的哥哥,伶子的心莫名地一紧。正准备开口,却看见杨追风食指靠近嘴唇做了一个“嘘”的姿势。伶子也是聪明人,立刻心领神会,不过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杨追风。
“风堂主所得倒也对。我回去是得和楼主好好商量商量。”
领子走后,杨追风用手掌轻轻盖住那个“笑”字,一边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等到手掌移开茶几的时候,桌面已经干了。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就看见杨清墨远远地站着看着自己。得意的笑了笑,重新坐下。
“你跟她说什么了?”
“你不是都听见了,明知故问不是你的风格。”
端起伶子刚刚未喝完的那杯茶,冷哼一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杨追风。杨清墨的目光像一道光,没有任何缝隙的扫射过杨追风身上每个角落。但是杨追风却无任何不自在,犹自喝着凉茶。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玩什么鬼花样?河灯、祈福?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不是这么有情趣的人。”
“我能有什么花样?若是担心有什么意外不去就好了,左右也就是凑个热闹图个吉利罢了。”
“如你所说,左右不过是凑个热闹图个吉利。去不去又有何妨,到时候再说吧。”而后,话锋一转,忽然又说道:“江南那边的消息,据说听雨已经离开听雨小筑快半个月了。”
“哦?他们知道听雨去nǎ里了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杨清墨,然后略带诧异的说道:“怎么不会是怀疑我吧?我这次任务是在北方,来不及去找听雨的。”
“哼,我就随便一说而已,你这么紧张作甚?”
杨追风低头笑笑不说话,不知何时起,她发现杨清墨说话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还敏感了很多。不知道是自己的野心真的已经大到了路人皆知被他看出来还是因为伶子的原因?
站起身来,打着呵欠,不知不觉间,已是近黄昏。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曾经有多少个不经意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蓦然回首,已是十七年时光。低头看着杨清墨,刚进风雨楼时他还是那个会调皮着捉弄和嘲讽自己和听雨的顽皮大哥哥。那年小小的他们,一起练剑一起偷懒,对着流星许愿,要成为天下最了不起的剑客。如今的三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楼主,一个是心怀不轨的下属,还有一个是忤逆的叛徒,不过造化弄人。
第四十一章 河灯()
七夕的晚上,原本就热闹的河岸变得更加拥挤。许多平时足不出户的人也忍不住要凑凑热闹。
杨听雨向来不喜欢热闹,反正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将钟笑带来这里,能不能跟伶子偶遇就要看他两的造化了。
甩开钟笑,独自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飞上屋顶,远远的看着钟笑的动态。到现在也没有看见杨清墨了和伶子,难道他们今天不来了吗?但愿钟笑不会没有耐心一个人走了。
已经习惯了杨听雨的神出鬼没,所以钟笑对于她的突然离去倒是没有非常上心。不过看着人头攒动的大街,却也忍不住有几分落寞。昔日在家之时,小妹最喜热闹,一遇见这种节日就会拉着自己出来玩。如今两人分别已有一年之久,曾敲敲回苏州打听过,但是她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