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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它收起来,让我们看看塞缪尔神父会带给我们什么样动人的故事。”梵森特对着丝黛拉笑了笑,他开始专注开车。
“你是说?”丝黛拉有所怀疑,“塞缪尔神父知道这枚戒指?”
可梵森特这次只是挑了挑眉,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正在专心开着车。
之后,他们就没再说话,梵森特神父的车速保持得刚刚好。丝黛拉将戒指收了起来,她迫使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困惑人的烦心事,开始拿着手机在手心里辗转,她在想要不要发个消息给强纳森,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了西雅图。她看着那条强纳森给她的讯息发呆,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只是一条讯息而忆,没必要想那么复杂。她编辑好了回复的消息,很简单,只是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了西雅图,一切都好。
消息最终还是被发了出去,丝黛拉如获重释。她瞥了一眼梵森特,他还在认真的开车,老雪佛莱的旧收音机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塞缪尔神父知道我们要过去吗?”说好不打扰梵森特的,可最终,丝黛拉还是没忍住。
“为什么不呢,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很欢迎我们过去。”梵森特说,“只要别是太早,塞缪尔神父岁数大了,如果现在这种时候去敲门,我可不忍心。”
“是的。”终于,丝黛拉笑了笑。不过她手里的手机抖了抖,有短信发过来,“对不起。”她和梵森特打了个招呼,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短信是强纳森回的,他收到了她的短信,他说:丝黛拉,很高兴能收到你的信息,我们很快会再见面——m。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睡觉吗,两个小时的时差,新奥尔良……丝黛拉拐着嘴笑,这些人都习惯晚睡,他们的作息时间是跟据工作情况决定的,这个时候能收到他的回信一点不奇怪。
“谢谢。”她回。
“我见过夕阳被神秘的恐怖染黑,闪耀着长长的紫色的凝辉,照着海浪向远方滚去的微颤,象照着古代戏剧里的合唱队!
我梦见绿的夜在眩目的白雪中,一个吻缓缓地涨上大海的眼睛,闻所未闻的液汁的循环,磷光歌唱家的黄与蓝的觉醒!”他又发来消息。
“阿蒂尔。兰波的诗句?”她回。
“在蓝色的夏晚,我将漫步乡间,迎着麦芒儿刺痒,踏着细草儿芊芊,仿佛在做梦,让我的头沐浴晚风,而脚底感觉到清凉和新鲜。
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一任无限的爱从内心引导着我,我越走越远,如漫游的吉卜赛人,穿过大自然,象携着女伴一样快乐。”他没有回答,紧接着又发了一条。
这下到让丝黛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该怎么回,这些热情洋溢又充满暧昧的诗句让她难为情。就像在她的肚子里生出了一双小手,它正在轻轻地挠着她的肠子。她拿着手机辗转,不过很快强纳森那里又发来了一条短信,他问:“喜欢吗?”
“超现实主义的诗歌代表。”她回。
“哦,别那么现实。这是我欣赏不多的诗人之一,宁可面对真相的丑陋也不愿意随波逐流。”他说。
“可我更喜欢勃朗特姐妹的。”她回。
“多么悲惨凄婉的故事!我有最古老的珍藏版,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非常愿意和你分享勃朗特姐妹的。”
这是她和他的最后一条讯息,丝黛拉没再回消息了,因为他们就快到了。
第18章()
雪已经停了,天边吐出一丝鱼肚白,这意示着今应该会有一些阳光,虽然是短暂的。西雅图周围地区的天气同样阴冷,而且满眼看过去都是绿色,绿色的森林,绿色的树,就连湖水都是绿色的,虽然那些绿色现在暂时被白色的雪覆盖着,可依然还是太绿了。汽车在小路上蜿蜒,很快,他们经过了一些稀疏的房屋,再过去就是小镇,这里离林登市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塞缪尔神父就住在小镇上。
梵森特神父的车绕过一所教堂在一幢白色木屋前停下,这里是塞缪尔神父的房子。
他们下了车,来到屋前,梵森特神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早晨五点,“但愿不是太早。”他轻松地说,并且按了门铃。
“我猜塞缪尔神父一定还在睡觉。”窗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塞缪尔神父很老了,丝黛拉试图在窗帘缝里能看到些什么。
直到梵森特又按了按门铃,屋子里的灯才突然亮起来。
是塞缪尔神父开的门,他很苍老,在看着他们的脸就像在确认他们是谁,然后颤颤微微的把他们让进屋子。“我还以为你们没那么早。”塞缪尔神父颤微微地叨叨着。
“我们一刻都没有停留,神父。”梵森特走过去将躺椅上的羊皮大袄给塞缪尔神父披上,他想要搀扶塞缪尔神父,不过他却没有让他搀扶,而是自已走向那个铺着厚厚毛皮的躺椅上坐下。
“义工还没有来,梵森特,烧点开水。”塞缪尔说。
房间里很温暖,中间有着一个很大的壁炉,梵森特神父跑到炉子边上去烧水。塞缪尔神父的住所是那种古老的大平房,通间只那么一间,非常宽敞但对于一个年迈的老人而言很方便,房间里很整洁,每天都会有教会义工来收拾屋子,烧水,做饭。
“你一定遇到了一些让你非常困惑的事,丝黛拉。”塞缪尔神父到是毫不转弯抹角,他浑浊的眼睛正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示意她过去。
丝黛拉看了一眼梵森特神父,他正冲她点点头,于是她走过去把手放进塞缪尔的手里,那双干燥的手很温暖。她在他身边坐下,“塞缪尔神父,确实,最近遇到了一些事让我很困惑。”
“你的梵森特神父已经对我说了一些事。意料之中,可你知道有些决定会改变我们的一生,如同这次你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他说,“可往往答案或许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可我不能任凭自己这么困惑下去,神父。”
“丝黛拉,拿出那枚戒指给塞缪尔神父看看。”梵森特在边上提醒道,“这是无意中的发现,希望我没有看错。”他又对塞缪尔说。然后梵森特神父将丝黛拉递过来的首饰盒里的那枚戒指拿在手里,他把它慎重地慢慢地带在了自己手上。
丝黛拉重重舒了一口气,这么说来梵森特神父就是强纳森口中的足够强大,他带上了戒指而且并没有被灼烧,她刚还想提醒的。只是,只是真的只是过了几秒钟而已,丝黛拉立刻惊呼起来,因为那枚戒指正慢慢从梵森特的手指里退下来,就像是有生命力的,丝黛拉能肯定这个过程中梵森特神父并没有碰过那枚戒指,不是他把它摘下来的……
“为什么!”她问。
那枚戒指被梵森特接住,塞缪尔将它拿在手里看了看,他在示意她,就像在说,让我们试试。
“不!”丝黛拉下意识的从塞缪尔手里抽出手藏到身后,她不要再次尝试那种痛楚。
“试一试,丝黛拉。”梵森特说,“你不是想要答案吗?”
“可是……”丝黛拉犹豫了,她得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不是吗?她得证明那天晚上和强纳森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也是真实的,不是吗?可她真的犹豫了,想到那种痛楚那种反映,她就不敢轻易尝试。
塞缪尔神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住她,鼓励地冲她点了点头,“给她带上。”他对梵森特说。
一边排斥一边不得不尝试,可设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丝黛拉眼见着梵森特神父将戒指推进自己的右手中指里,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她刚想说些什么,塞缪尔神父放开了她的手。痛楚马上又出现了!
“啊——啊——”丝黛拉整个人立即蜷缩在了一起,她正痛苦地抽搐,那股灼热的气息正从她指尖传至全身,甚至比那天晚上的更严重,就像全身瞬间被火焰淹没的感觉。她能确定自己一定是睁大着眼睛的,只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在她周围没有梵森特神父也没有塞缪尔神父更没有温暖的壁炉,她整个人就像已经被扔进了火堆里,连同她的皮肤和肌肉组织都快要焦了,眼前白色刺眼的光就像是要完完全全把她的眼睛刺瞎。
她一直想要尖叫,可最终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喉咙里就像被扔进了一块烧红的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可丝黛拉认为已经过了几小时。那种痛楚突然不见了,这次不是慢慢减弱的,她的手指也不再麻麻的,就像那种幻觉从未出现过。她喘着气,直到确定自己又能看见周围的景像,她正被梵森特神父扶住,而且他正焦急地看着她,当然,还有塞缪尔神父意味深长的眼神,而边上壁炉里的火依然烧得很旺。
她手上的戒指——她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起来,惊恐地瞪着她中指上的戒指,那枚戒指还在,那枚戒指还在!
“别害怕,孩子。”塞缪尔神父替她拿下了那枚戒指,他握着她的手也放开了。
“哦——”丝黛拉忍不住轻呼出声,她的指尖再次真实地感觉到了麻麻的感觉,就连被皮筋弹到的感觉,连同那种痛也回到了她的身上。
“你还好吗?”梵森特神父问。
“为什么会这样?”她很好,她想说,可这样的答案没有意义,她只想解开关于她的困惑,“我是谁?为什么会这样?”
“冷静点,丝黛拉,你会没事的。”梵森特想要安抚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面对生活。你得搞清楚那个你所说的强纳森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给你这枚戒指,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编剧看来确实不怎么简单。”梵森特神父从书架上寻找着什么,片刻后他拿出一本书,翻到中间某一页指了指其中的图片,很明显,那个图片里就是这枚戒指,款戒与花纹都一模一样,虽然那本书的文字是古老的希伯来文。
这下,丝黛拉完全迷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