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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渗透了衣物,染湿尸体所躺的梯阶和石板地的,并不仅仅是水而已。被衣服掩饰而看不出破裂、碎开的尸体,仍源源地冒出血来。
在那声可怕的吶喊之后所持续的静默中,穿着仪式长袍的僧侣长向前踏了一步。
他清清喉咙,恭敬却坚定地开口道:“德古拉王子--”
可是这个战士根本无暇旁顾。他跪下来,向前一倒,匍匐在那具女尸上,一边□,一边亲吻并抚摸那尸体,徒然地希望它能再回复生命。
过了好半晌,王子的肩膀渐渐停止了啜泣的颤动,变得与死尸一样静止。
一片沈寂笼罩着小教堂;僧侣的诵念早在不知何时便已停止了。最后,王子痛苦地站起身来,锐利的蓝色眼眸扫过站在石阶下的那半圈人。
“她怎么死的?”他的声音低沈空洞。
依然是静默。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或许是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王子的脸色开始变化,哀恸中现出第一丝不很确定的猜疑,预示着可怖的忿怒。他注视先前开口的僧侣长。
“屈萨,她是怎么死的?”
穿着隆重礼袍的僧侣长,再次清清喉咙。
“她……摔下来,殿下。自城垛上摔到岩石上……又掉进河里。”
“摔下?摔下?那怎么可能?我的妻子怎么可能掉下来?”
又一次的静默。没有人想出任何解释--也许是没有人敢贸然开口。
最后,又是僧侣长婉转说出这不幸的事实。“孩子--你一出征,伊丽莎白王妃便日日为你的性命担忧。她知道土耳其人重金悬赏你的头颅。今天清晨只是几个小时之前--一只箭飞进了她的窗子,箭上紧了张纸条。现在我们知道那一定是土耳其人的诡计--信条上说你已经被杀了。我们无法阻止她……她的临终遗言……”屈萨神父似乎说不下去了。
“她的临终遗言。”德古拉矗立不动,发出可怕的低语声:“告诉我!”
“她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王子已经死了。没有了他,一切都已罔然。愿上帝让我们在天堂里重逢。’”
“上帝?上帝!”那是一声怒吼的挑战,抛向小教堂的天花板。那些围成半圈的人本已慢慢向王子靠近,这时立刻退缩,仿佛是怕突然会天降闪电将他击倒。
可是德吉拉好像一时又将上帝给忘了。他痛苦的目光再一次落向已死的伊丽莎白,注意到她怪异的外表。
“她为什么这样?全身*的,都是血……为什么她的侍女们没有为她洗净更衣?”
礼拜堂又一次笼上可伯的沈寂,且有一种紧张的气氛。
屈萨无可避免地又担负起解释的重担。
“孩子,她的待女们很忠心,都希望快点让她安息,在这小教堂里。以前--”屈萨停住口,似乎是害怕,又像不知如何接续。“以前怎样?”
没有回答。屈萨脸色苍白。
“去你的,神父,快告欣我!”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稍后更新。
第65章()
一个男孩正闭着眼睛窝在沙发里;修长的腿自然地向前伸平,他的五官漂亮得出奇,可很明显;眼睛下方的深色阴影破坏了整体的美好;看上去他很疲惫而且显得无精打采。
自从丝黛拉失踪后;切尼。森就没一刻安宁过;他只是谁都没有说,能说给谁听?克劳斯;还是那个一天到晚都被饥饿感折磨着的吸血鬼宝宝克莱尔。洛兹?从一开始对丝黛拉发来的消息表示释怀一天天演变为怀疑,这不是毫无根据的;整整一周时间,丝黛拉不可能选择杳无音讯;最大的可能性是她遇到了麻烦。而且;还有那股无法冲破的魔法阻隔墙,它在阻碍他的探测,那股力量大得惊人,他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比如说试着解开克劳斯对克莱尔。洛兹的控制,可收获甚微。克莱尔不认真,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在努力,比任何一次准备考试付出的努力更甚。切尼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挫败,和安娜塔西雅的交流此刻就在他脑子里,就像电影回放——
他知道安娜塔西雅最近一段时间都应该会住在卡塔瓦切湖的房子里,并不像是她的风格,但至少这里很隐蔽,而且还安静。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从安娜塔西雅出现在克劳斯的房子后,他就决定会会她。克劳斯用艾格伯特逼迫安娜塔西雅,而她未必老老实实和克劳斯合作,否则她就不是安娜塔西雅了。
一辆纯白色的小型跑车拐过公路,碾压着细石子路停了下来,车灯照着扬起的薄灰随着车辆的熄火一切都突然安静下来,车门打开,从他站着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只高跟鞋出现在了车门和水泥的空隙间。
可她的脚还没有真实的接触到地面就快速地移到了他面前,那动作像极了幽灵——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的企图,那一刻,切尼确定自己很想发火,可他知道自己不是来打架的,对付吸血鬼需要极快的反应,特别是对付一只厉害的吸血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边将自己浑身的灵力聚集到了脑子里,一边默念着咒语,阻止她的进攻。这招很突然,但并不致命。随之,那个女人放开了他,痛苦地尖叫并抱住了自己头。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安娜塔西雅。”切尼从树阴下走出来,一点点地逼退她,漂亮的东方五官看不出一丝情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对方。
这样的痛楚并没有维持很久,安娜塔西雅晃了晃脑袋扯了扯自己蓬松的黑色卷发,一边吡着牙嘲笑,一边再次将切尼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你的学艺不精啊,小子,你一定忽略了我本身是一个斯图亚特,怎么称呼你?切尼。森?”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并没有用全部的力量,从很大意义上来说他只是打个招呼。可他忍住了,没必要去招惹他们,这群疯狂的恶魔,塞缪尔神父说过安娜塔西雅。斯图亚特已经成了疯子。
“无关乎你是否是斯图亚特,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切尼透了一大口气,他的声音很沉稳,办正事要紧,“你知道克劳斯想要利用女巫的力量解开丝黛拉身上的封印,可如果有一天他这股力量原本就不属于他,他一定会毁了她!”
这完全像是克劳斯的作法,他对自己颇有自信,而且依然是最残酷的狩猎者,得不到就毁掉,不论她是谁。安娜塔西雅恍了恍神,放开了切尼,可她依然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等等,你在说什么?”她扭了扭涂着玫瑰色蜜油的嘴唇满是风情地笑了笑,“我可不会关注克劳斯会对丝黛拉做些什么。”
“安娜塔西雅……”
“听着,与克劳斯合作的条件对我来说很重要,虽然他足够混蛋。克劳斯利用艾格伯特把我引出来,无非是想了解巫师群体的动向,他想要掌握大局,而我需要让艾格伯特得到平静与自由,很公平。”
“安娜塔西雅,丝黛拉同样是你的侄女。”切尼不理解道,他完全困惑于安娜塔西雅。斯图亚特此刻表现出来的自私与冷酷。他听过关于她以往的事迹,塞缪尔神父还说过安娜塔西雅。斯图亚特是一个冲动、热情,而且情感脆弱的女人。
“你一定听说了我恨这个姓氏。”
“那么艾格伯特呢?他同样是这个姓氏,还是你的弟弟,”切尼还在努力,他一边观察着安娜塔西雅的神色一边清晰的表达,如同一个传教士,呵——他为什么要这么认为自己,可这语气简直是像极了,“你把爱给了艾格伯特,却没有想过要分一点给丝黛拉,她是你另一个兄弟的女儿。”
安娜塔西雅似乎是下定决心要拒绝,在她的脸上除了嘲笑就看不到第二种表情,没有愤怒,没有厌弃,更没有不耐烦。她只是极为自然地踱了两步,歪着头看他,“切尼,听着。也许你认为我该把我的保护分一些给丝黛拉,可是我们的身份不同,我是个吸血鬼,而她则是斯图亚特家族的契约传承者,一旦解开了封印后,或者她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她停顿了一下,漂亮的眼眸中的讥讽少了一点,可却无意间让切尼看到了一丝疲惫和受伤。
“我完全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了,”她眨了眨眼睛,背过身去,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转过来的时候脸上又带上了标致性的笑容,“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追杀斯图亚特家的人吗?因为我憎恨这个姓氏,这个加强在我们身上的责任,在我看来那完完全全是诅咒。”
“所以你杀了丝黛拉的哥哥?”
安娜塔西雅顿了顿,眼睛划过切尼的脸庞,她的眉毛动了动,她凑近他,带着凉意的纤长手指轻抚在切尼让女孩们都妒嫉的细滑肌肤上,身上香甜的气味满是危险气息,“对漂亮的小伙,我总能表现得特别宽容,可是你让我很好奇,你和教会是什么关系?”
那一刻,切尼。森感觉有一种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的冲动,他是个白痴吗?安娜塔西雅不是朋友,充其量不过是和克劳斯达成了一顶交易罢了。
所以,是他把事情搞砸了,他自信满满,可结果不尽人意,最糟糕的是他完全搞砸了这件事。在他的猜想中克劳斯不可能不知道他有所行动,而他也认为克劳斯会故意放任他的行为,他们谈不上信任彼此,但是克劳斯想要得到丝黛拉的力量,而且他善于利用一切资源,显而易见。瞧啊,发生的一连串的事都在证明他是个笨蛋、傻瓜,和这群早该呆在地底下腐烂的家伙们在一起后,他的脑子居然也不怎么好用了。
可他还记得安娜塔西雅最后拒绝与警告他的话,“我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让以利亚遇到丝黛拉就已经说明问题够糟糕了。”
让以利亚遇到丝黛拉就已经说明问题够糟糕了?这又是什么意思?丝黛拉说过,以利亚尊重她的选择,可以看出,这小姑娘对这个口碑尚可的老吸血鬼充满着信任,她还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