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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男子抬眸看着她,不禁冷笑,“你想将我们们一一击破?别作梦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恩,本宫的性子一向不紧不慢,有时间慢慢的消磨,反正外面很平静,本宫倒要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对了,将那小孩子的左手剁了,中午他们就吃包子了一只手不够,就把右手也剁了。”侧目对着一旁的狱卒说道,火光下的脸庞忽明忽暗,浅笑不减。
男子身子剧liè的扭动,试图挣脱掉那铁链的束缚,“夜青婴你不得好死。”破口大骂,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她抬眸看着墙角的女子,再无刚才的傲慢与轻视,四目相对之时,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惊恐,“飞上枝头做凤凰,只可惜,你爬错了床,似乎爬的不太对,不安心于此,与那个你自以为位高权重的人里应外合,当真就做的天衣无缝?放心吧,一时半刻你们都不会死,本宫还没有让你看到,那个人是如何被本宫不费吹灰之力拉下,让你看清,这个后宫,到底谁说的算。”
男子很疑惑,扭头看墙角的女子,紧蹙着眉,“她说的,可是真的?”
“本宫说话,从不骗人的,吉祥是不是?七爷的床真真的十分暖和吧。”她的笑容越发的肆意,几近笑出声来,看着两人闻言突变的表情,猛然间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烙铁。
“好戏还没有上演呢,吉祥啊,十一死了,老七伤心欲绝,就连白玉婷都敢说出,何况是你,想想这里吧,若是没有老七,本宫又怎么会在此滥用私刑,老七喜欢的人,就凭你们?根本斗不过。本宫要的证据早就在手,近日来,不够就是看着你们痛苦罢了,等着吧,看着你的心上人是如何的将你一步步的推向万丈深渊。”话落,转身离开,身后的牢房内,还可听见男子低声的询问,和失意的大笑。
比起天牢,外面虽刮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却能让身上慢慢的回暖。
“送去银两,派人暗中保护那个侍卫的妹妹的娘亲,不得有误。”她转眸对着一个在外等候已久的侍卫说道,脚下的步子缓慢,似是在享受着重获光明的丝丝暖意。
小皇子安静的熟睡,两人坐在屋中,随意的闲聊。
“真没有想到,楼然会临时改变主意,将吉祥说了出来。”云夕手中忙着针线活,没有因为说话而耽误手中的活计。
“十一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会如此,也是因为想要我帮助吧,除了我,没人知道害死小十一的人,”淡淡的口气,带着一丝哀叹,“只是,我想等,等到一个时刻,让她无法翻身,甚至永世痛苦。”
安静的屋内,红烛摇曳,她坐在桌案旁,微微的出神,安静的诡异。一道黑影在墙角出呈现,她没有发现,直到眼前被一袭白衣遮挡,才猛然的回过神来。
四目相对,她震惊的眼眸里波涛汹涌,他憔悴的脸颊上漾着轻笑,她因为他的功勋而骄傲,而安心,他因为她的果敢而惊叹,而赞赏,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她对他的爱恋,他对她的思念。
满腔的思念因为他的出现化作了眼眶里的蕴含已久的泪水,站起身,扑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何时回来的?”即便如此,她也是理智的,没有一丝的矫情。
“晚膳时我一个人率先赶了回来,其他人要明日午时才能赶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已将她紧紧的抱住,青色的胡渣挨近她的脸,引起了一阵阵的瘙痒,她的阿澈啊,何时会如此不修边幅,如此的狼狈的站在她的面前。
“累吗?”
“不累。”
简单的对话,随后安静下来,她舍不得离开他给的温暖,他也舍不得她身上的清香,一切尽在不言中。
芙蓉暖帐,烛光闪闪,他看着身下的她,是迷离,是惊叹,是怜惜,是高兴,亲吻着她饱满的额头,感受着她细腻白皙的肌肤,闻着属于她才有的淡香,像是身处仙境一般的虚无。
身下的人热情的回应着他,相互交缠着,任凭汗水,泪水,和彼此缠绵悱恻,紧紧相依。不知疲倦,不知何时,两人忘我的纠缠,似要将对方所有的一切索取的一干二净。
鸡鸣时刻,他才停了下来,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眸,怜爱的亲吻,起身,将那一身未换洗的战袍穿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有着战神般的傲骨和气质,嘴角扬起轻笑,“阿澈,也许,今日,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我,可是,我依旧是你心中的那个青婴。”
他点点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班师回朝的喜讯在宫中迅速传遍,比起楼英的失意,楼然的失落,更衬托出楼澈的傲然,坐在那匹战马上,他似战无不胜的战神,似英勇无畏的将军,百姓拥戴,满朝哗然,他更是天禧二十九年一举歼灭祁连国的恭亲王,帝皇妃之子。
第六十九章 一朝为后披()
锣鼓震天,万民欢庆。十里锦帐,宛如一条充斥着喜庆的长河。
壮士凯旋而归,势必要在神坛祭祀,来悼念那些因为战乱而战死的将士。
一身银色的铠甲,身后是无数精神抖擞的将士,万民高声欢呼,天禧年间的第一个亲王,他们心中的战神,比起那傲慢的将军,他脸上的轻笑,让百姓莫名的亲切。
年迈的身躯,坚持着从病榻上站起,只为看到他那引以为傲的九皇子,所有前程往事的怨恨,此时都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烟消云散,他和她的儿子,不愧是最棒的。
众位妃嫔站在天禧帝的身后,有羡慕,有无视,有妒忌,更有的是深深的惊恐。她的眼眸从凯旋而归的楼澈身上移开,四处徘徊,最终落在那惊慌失措的双眸上,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扬起,今日的好戏即将开幕。
鲜红的长袍,幽静的面容,花无念站在最高处,青丝倾泻,纷纷扬扬的散乱在微风中,如丝的眼眸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夜青鸾的身上,高呼一声,“我无极之不幸啊,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凤位不归,国之大殇,凤袍不出,国破家亡。”
一阵阵的微风中夹杂着丝丝的血腥味,祭祀所用的牲畜血随风飞扬。万民从上一刻的欢喜中突然怔住。国师的预言,便是比那法规还要有权势,他所说的,便是一保江山最大的信仰。
群臣之中,位高权重的宰相站出,恳求皇上顺应天命,即刻听从国师安排。一声高呼,群臣纷纷跪拜,竟无一人反对。
“国师,朕要如何做?”病重中的天禧帝显得格外的弱不禁风,站在高台上,甚至能感觉到他身子一直都在微颤。
“废弃皇后,改立大吉之人,此事已经晚了一年,皇上应该清楚,这一年里,出了太多的事。”话音一落,仿若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了一个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废后,新立,夜青鸾眼中的惊恐,衬托着夜青婴眼眸中的平静,任谁看去,都呈现在不同的感受。
“皇,皇上,您不能废了我啊,我,我,”夜青鸾开始慌张,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去打动天禧帝,群臣之间的商讨,能从中听到无德无能,善妒这样的字眼,那些平日里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后宫嫔妃,或是暗喜,或是得意,或是轻蔑。
天禧帝开始犹豫,看着夜家这两个能给他和国家带来安定的女子,叹了口气,点点头,大手一挥,“废后,新立。”
“皇上,三日后是一个黄道吉日,正是立后的好日子。”国师的话,不是谗言,不是忠言逆耳,而是一种命令式的预言。
颓败的跌落在人群中,散去之后,徒留下他们两人,一个颓靡,一个冷然。
“三日后,新的游戏还要上演,无止尽的折磨一个人,直到她崩溃,亲口说出所有的事情,会不会很好玩?”清冷悠然的眼眸,再无往日那清澈的淡然,她微微的一笑,清浅而又柔美,净白的长裙上绣着朵朵绚烂的牡丹,端倪着那盛开的牡丹,昭示着她掩藏的野心。
惊恐之外的震惊,她缓缓的抬起头,紧蹙着眉,“这都是你计划好的?”
但笑不语,转身离开,一切还不够,她还没有尝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没有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一切都不够。
仓促的三日时间,一百名京城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制,不眠不休,终于在第三日鸡鸣前赶制出了她所绘制的九凤朝阳袍。明黄的长袍,上面绣着九只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配着大朵明艳的牡丹,绚丽的金丝,长足一丈,里外三层。
三十名京中最好的手艺大师,亦是如此,不眠不休,赶制出了精雕细琢的凤舞九天冠,巧夺天工般的手艺,令人直呼其精湛的手工,镶嵌着九颗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稀世宝石,流光溢彩,无数颗绝美的白玉雕刻的百鸟朝凤图堪称稀世珍宝。
鸡鸣一刻,二十位宫中侍女依次站在门外,只等着屋内的人收拾妥当。
几乎是彻夜未眠,云夕站在她的身旁,微微的轻笑,“好美的青婴,只怕此生,我再也看不到比你还要美得人了。”
“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为的也只不过是活的更好一些,云夕,从今往后,你只要安心的活着,一切有我。”缓缓的站起身,超着云夕投去一个轻松的微笑,转身,离开。
一步步走上那高耸的太极殿,一百零八阶台阶,每一步都会是她通往权力巅峰的更近一层。身后的凤袍光鲜,无极开国至此,从未有哪一任皇后如此,即便如此,身担大吉之人的名分,让她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人群中,一双愤怒的眸子紧紧的跟随着她的身影,片刻不离。
重新打起精神的天禧帝面带着微笑迎接着她。
礼成之时,她凝视着殿下朝她跪拜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切似乎来的太快了,嘴角似乎已经僵硬,那笑容仿佛在她的面容上定格。
国师宣告天命之书,如此这般的将她大吉之人的预言讲述了一遍,那废后俨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