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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恶略的地方,住的久了也能习惯,即便那里充斥着血腥、寒冷、潮湿、和肮脏。嘴中再不能巧舌如簧的去辩解,双腿上是凝固的血迹,衣衫微敞,露出血迹斑斑的皮肤,蜷缩在墙角的阴暗处,眼中是失了光亮的灰眸,干裂的双唇起着层层的皮屑,她像一只等死的老鼠,只等着那只猫,在高兴的时刻将她玩弄于股掌。
牢门轻缓的打开,她的身上微微一颤,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的人,看清那人的面容,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袭便全身。一袭白衣的男子,孤冷淡漠的双眸,那里充满着愤怒和寒冷,慢慢的朝她走近,缓缓的蹲下身子,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扬起,伸手将她完美的下颚紧紧的攥在手中。
“啊啊啊”的发出因为剧痛而产生的嘶喊,奈何,那只是徒劳,惊恐的双眸除了能看到他眼中的愤怒,更清楚的看到了她自己未来的路,一条用血砌筑的不归路。
“你的妹妹多狠的手段啊,本来,你一定不会如此,可是,她因为愤怒,亲手做了这一切,你亲手毁了她最后的一点仁慈和怜悯,是你,你死不了,她一定不会让你死,是你一手造成的这一切,所以,一切该由你来承担,看清楚她是怎么一步步将那些人一个个铲出。”楼然用力甩掉手中女人的脸,肆意的冷笑越发的张扬。
挑眉冷笑,“很奇怪吗?为何我这会才来,你杀了十一,本就是该死之人,不过,爷想要看看,你妹妹是如何庶手遮天的。”
笑声渐渐远去,留下她一人颤抖着身子,噩梦还要继续,她不知道,她这一生将要面对的,是从未有过的劫难。
依列兴致勃勃的来到天牢,所不同的是,这次,云夕一定要跟着。
看着蜷缩在墙角的人,一脸的惊慌失措,而青婴的脸上平静如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夜青鸾惊恐的双眸和那微微张开犹如黑洞的嘴巴,无声的挣扎。云夕一怔,随即镇定。
狱卒将门打开,两人并未走进,她伸手将云夕的手拉住,抬眼冷笑,“带去那边吧,这里太暗了。”
云夕不知道她嘴里的那边是哪里,可看到夜青鸾剧liè颤抖的身子,和张大的嘴巴无声的呐喊,心中便也了然。
触目惊心的刑具一应俱全,整齐的摆放,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很明显,这是一套崭新的刑具,特意为夜青鸾所制。按照上次的样子,她依旧被绑在了那个十字柱子上,泪痕满面的脸上,惊恐的几乎扭曲。
“云夕,你要好好看着,从此,但凡是对你不利之人,下场便是她这样,看到那边的那个黑色的坛子吗?不久之后,那些人都会在那里生根发芽,死不了,也活不好,永远的看着我们们,看着我们们衣食无忧,而他们便要永远活在这种暗无天日之下。”冰冷的话,眼眸始终看着那十字柱上的人,不缓不慢。
背脊上有冷汗浸透了衣衫,云夕想让她就此住手,可是并没有开口,她知道青婴,若不是因为太过的愤怒与失望,又岂会被逼成现在的样子,她只要在青婴的身后便好。
狱卒将一把手掌大小的短匕首呈给青婴,手掌中的短匕首传来一阵阵的冰冷,想必一定很锋利,银色的冷光在火炉的照射下能反射出她此时的样子,平静无波,气定神闲。
慢慢的走进,将小匕首在她沾染着污垢的脸上轻轻的滑动,嘴角勾起摄人心魄的轻笑,“他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你求饶了,说他还小,他不想死,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而你,冰冷的笑意已经告诉了他,必死无疑?”猛的一用力,她似乎已经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之中,小十一痛苦的挣扎,惊恐的瞪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甚至一向高傲的十一皇子还说出了求饶的话,声泪俱下,是那样的可怜和害怕,越想越气,越想越悲伤,小十一那宠溺的在她身边样子不时的浮在眼前,手下的力度越来越重,几乎刀刀深可见骨。
“青婴,青婴,好了,不要再划了她已经晕过去了,你不是还不想她死吗?她死了,不就是便宜她了吗?”云夕冲上前,将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青婴紧紧的抱住,大声的嘶喊。
那猩红的血溅起的血点沾染了她的脸,她的手,她整个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已经血肉模糊的晕死了过去,颤抖的身子让她颓然的跌落在地上,“叫太医,不许她死,不许。”
云夕抱着青婴,眼泪在眼眶中盘旋,青婴啊,她的心里有多苦,十一的死,给她再多的打击,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她才会如此的,才会这样的失控。
从天牢出来时,太医也匆匆的赶来,青婴的身子几乎是整个靠在云夕的身上,李嬷嬷在天牢外等候多时,一见到两人,看着那满身的血迹,冷不丁的暗自吃惊。
第七十四章 皇后立威促婚典(一)()
疲软的身子犹如被灌注了铅一般的沉重,李嬷嬷和云夕将她扶住!罕嗜ぐ桑瑆ww。』庞睦嫉钭呷ァ?br
一幕幕血腥,一块块破碎的记忆,此刻在脑海中拼凑出整个场面,小十一无意撞见了夜青鸾与戏子的好事,他们恨着心将他溺死在莲池中,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无意中路过的那个宫女发现,以此来要挟夜青鸾,只可惜,她偏生是个高傲的人,在青婴的面前太过的将自己显现出来,致使青婴一有了微微的怀疑便顺着宫女的这根线查了下去。
一切真相大白时她的愤怒就不可言喻的表达出来,夜青鸾敢对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此,她便能为了十一将他们全部铲除,十一的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永远不能磨灭的刺。
夙夜的忧思她竟好似生活在梦中一般。红烛摇曳,倒影着屋中的人影,紧闭的双眸微微的颤抖,坐在身旁的云夕担忧的看着她紧蹙的眉,是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她睡得如此的不安稳,承载着太多的事情,加注在她身上的负担,只怕让她已经夜不能寐。
熄灭了红烛,黑暗中,一道黑影出现在屋中,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安睡的人,冰冷淡漠的双眸,闪着幽暗深邃的光。静立在床边,久久的直视着,最终微微的叹口气,转身离去。
太渊的仪仗队来的很突然,无极在接到使者送来的信件时,就好像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恍然回过神来,天禧帝卧在病榻上,下旨传令下去,连夜的布置宫中内外,城内修建的府邸也在连日的赶工,就连宫中的女眷也放下了平日里的勾心斗角,事关两国之间的关系,是断然不可怠慢。
连日来的操劳迫使青婴心力交瘁,云夕看在眼里,试图帮她,都被她一一拒绝,只因那个尚未长大的小皇子更需要母亲的照顾。
楼英整日消沉,几次见到青婴,两人只是点头打了招呼,便远远的躲开,她有心免除两人不必要的麻烦。宫中的传言却在此时传开,不仅仅是楼英对她的爱意,还有那个尚未侍寝便可一步登后的传言。
传言止于智者,她却有自己的想法,难得的清闲,一早天还未亮,便派人跑去了各宫,传令了下去,静坐在高位上。一袭红装似火,妖艳异常,孤冷的面上没有虚情假意的轻笑,目光冰冷,带着一丝不耐和厌烦,只等着门外那第一个走进来的不知名的美人,才得到了舒缓。
赏赐了最好的茶,赐坐了上位,继续等着。
“妹妹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进宫多久?”随意的攀谈,抬眸看着那惊慌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突想起初来乍到的自己,那时,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惊慌。
“回皇后娘娘话,妾身家住青州,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进宫刚刚小半年。”那女子说起话来倒是显得落落大方,没有含糊,那双眼眸也始终垂着,不曾抬眸看过她一眼。
轻轻的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那肆意的笑容慢慢的扩散,沈贵妃,还真是难为她了。
沈璃月走进来时,朝着上座的人行了礼,再无往日的跋扈,看着那静坐在上位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并无显得不高兴。
“姐姐就坐吧,”一旁的如意已经将茶端上,放在了沈贵妃的桌旁。
气氛丝丝的紧张,殿内的三人都无再说话,陆续有人敢来,面上神态各异,那几个位份高的,除了先前的齐妃和后来赶到的云夕,几乎都是站在被青婴凉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见人来的差不多,在人群中一环视,手中的茶盏突然狠狠的砸在地上,渐起无数的碎瓷。“来人啊,除去那些病弱的,没来得,都给我压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皇后为何突然来了火气,沈璃月挑眉在人群中看了一眼,随即了然,默不吭声的住在那里,与云夕的时不时的四目相对,俩人竟无其他的表情。
被压上来的人几乎超出了众人的想象。白玉婷一身洁白的亵衣,披头散发的被两个侍卫夹着拖了进来,嘴里还在怒骂着,一看到上座的夜青婴,再看看周围形态各异的众位妃嫔,瞬间迷茫。
“云美人睡得还真是安逸,众位姐姐妹妹在此等了多时,没想到,你竟然还睡着,啧啧。”云夕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玉婷,冷笑出声。
“本宫鸡鸣时分便派人去各宫通知,难不成是忘记了妹妹那里?又或者,妹妹根本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青婴站起身,面上再无笑意,慢慢的朝着白玉婷走去。
一步步,款款而去,红袍血一般的刺目,却映衬着她的皮肤那样的剔透,饱满红润的唇微微的抿起,紧蹙着眉,用思量的目光将白玉婷看了又看,“白将军战功赫赫,家妹却仗势欺人,此番若不是本宫一再的强硬压制,只怕有些传闻,会传进别国来使的耳朵里吧。”
身子一颤,似是那掩藏的秘密被人窥视一般,惊恐的抬眉看去,那样惊艳的脸颊上毫无笑意,眼眸冰冷的似乎利剑一般,洞察着一切,竟是那般的让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