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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果不其然的淡雅清香。
“那味道终究太过苦涩,我不喜。”
第二十三章 有些事终是愧疚()
两人坐在屋中,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那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竟是少了平日里的紧张和忙碌,难得这般的闲适。
忆往事,追流年,染不尽那忘却的哀愁,添不全那无尽的思念。青婴微眯着眼眸,薄唇吹出一股气,驱散着杯中的热气。
“皇宫内,他以有了后宫,后位依旧空着,旁人都知他在等谁。”楼然淡然的说着,眼中是说不出的情绪。
“我不知便好,所有的誓言都只是誓言,他根本就不能做到,所以,忘了就忘了,不会再去追逐,他是帝王,注定不可能平静一生。”敛起那一丝哀伤,微微的轻笑,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个皇位所带来的诱惑,所以,她不想再去染。
又是相对无言,他不说,她也不说。楼然想,若是此生就是这般的平淡无华,就是这般的相对品茶,是不是也是一种惬意。
“吉祥呢?是否已经做了母亲?”青婴突然想起那个曾经为了自己而出卖她的丫鬟,一时好奇。
“难产,春天刚过,便已经埋了。”淡漠的不带有一丝的感情,甚至就好像再说着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青婴轻笑出声,男人便是如此吧,不喜欢,即便是失去了最珍贵的生命又如何,早已没有了太多的怀念和回忆。
“孩子并不是我的,曾经,她只是被我用药迷惑,并未有过任何的关系。”楼然是在解释,他知道青对他的误解,这样一个机会,他愿意去解释。
微微的一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心中开始嘲笑,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那么久了,原来,表面看起来的坏人都是好人,就好像楼然,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如此的安逸,如此的闲暇,远离了后宫的纷争和相互的伤害。
雪一下就是三天,厚厚的雪银装素裹的将整个小院子布满,青婴清晨起来,推开窗,便能看到那一片片的白茫茫,目光看着远处的群山,那里也是一片雪白,静静的心,已经多日不曾紧张,不曾纠结。
又是一年,青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得苍老了许多,十九岁了呢,怎么好像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一般,心中是说不上的沧桑。
走出门,正看到王春花和老杨夫妇在清扫院子,那厚厚的积雪已经被扫在了一起,就连他们那个傻乎乎的儿子,也再帮忙。有时候,青婴觉得,似乎只有傻子的世界里,才不会有烦恼吧。
扫雪的事一直进行到晌午,杨婶忙着做饭,楼然便已经走了进来,穿着华服,一脸的轻笑,青婴看着,忍不住好奇,“今**怎么好像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了吗?”
楼然摇摇头,闪开身子,青婴的目光就愣住了,随即湿润,慢慢的走了上去,突然就笑了,今日,确实是个让人高兴的日子,“云夕,你可好?”
云夕拉住青婴的手,眼泪早就无法忍住,低声抽泣着,“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遇到你,我以为从此我便是孤身一人。”
将她轻拥入怀,青婴轻笑着,效颦如花的脸颊上,流淌着喜悦的泪水,“云夕,我从未忘记过你。”
楼然的马车便停在小院之外,王府内早已准备了膳食,带着青婴小院中的几人,一同赶往了王府。青婴不知,这不长的一年内,楼然的身边发生了多少事,身边的女子先后离开,最后,整个王府内,他便成了孤家寡人,楼澈几次要帮他立妃,都被他拒绝,谦逊的说着那句,“微臣克妻。”
青婴不知道的事很多,若不是云夕私下里告诉她,只怕她永远不会知道,楼然,这个看似淡漠的男子,在用怎样的一种心爱着她,更是用了怎样的一种方式,让所有的女人对他远离,只因她曾说过,若是一生之中,能与另一个人在一起,没有旁人的参与,那该多好。
她知道,她的一句话,也许,会负了他的一生。她也知道,他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心里便没有了别人。只是,她做的,便是曾经一次次的利用和逼迫,现在,她后悔,心痛到无法呼吸,一种自责,像是一颗种子,种在了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这一顿饭,吃的乏味,却必须要强颜欢笑,看着他注视她的那一瞬间,除了愧疚,她根本找不到别的理由去笑,楼然啊,你才是这世上最傻的人,没有强迫,只能远远的关切。她又该如何的面对?
年一过,还未到十五,青婴的店便已经开始忙碌,将实验的七八个品种的香料与胭脂摆放好,又找来几位年轻的女子免费试用,不曾想,竟是出其不意的好。
十五一过,青婴更加的忙碌,又找来七八个年纪刚过十六的女孩来帮忙,有着价格不菲的酬劳,王春花负责教他们一些入门的香料制作过程,青婴则负责研制新的香料和胭脂。
阳春三月,青婴的小铺子终于开张了。
开张的当日,不知道是楼然的帮助,还是却是吸引来的客人,那一天的生意出奇的好,青婴奖赏了每一个参与的人,就连杨伯的傻儿子都有五两银子作为奖励。
价格的适中和物品的特殊性,不仅让周围爱美的女子纷纷前来,甚至一些管家的小姐也前来选购。青婴这个老板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带着王春花和几个姑娘,特意去了一次后山,采摘今年最早的一批鲜花。虽然山间的野花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好采,收获还是颇丰。
王春花的表现让青婴十分满yi,虽然她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她一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老板,有时候又近乎于苛刻,表情始终淡漠,让人不好jiē触的人,可是面对王春花,他们居然能很平静的与她交谈,青婴立刻放手,将店中的很多事交给了她。
云夕不易多出来,偶尔出来,也是借口来买胭脂,那些无时无刻不在云夕身旁的暗卫让青婴很不安心,生怕有一日,楼澈会因此发现她。
第二十四章 意外来客的身份(一)()
香料店的生yi出乎意料的好,青婴更加的忙碌,春天的后山已经暖的好似初夏,到了夏季,反倒是变得凉爽起来。
采花的事,青婴都是亲力亲为,精挑细选的,每一种花,什么花期,什么香味,都有着它自己的特定,青婴在带领着两个女子一起采摘时,都是一再的强调。
春季刚过,炎夏便急匆匆的赶来,青婴依旧是长袍加身,宽大的长袍趁着那身姿越发的瘦小,可那双眸子却分外的精神抖擞,每日的奔波仍旧一副淡定的样子,只有那微微苍白的双唇,才不断的提醒旁人,她也不过是一名女子。
青婴的忧伤,从未再旁人的面前袒露过,眼中的淡漠和嘴角轻扬的笑意,是她对世人所展现的一种姿态。
那种淡淡的香,说不上是什么花朵的味道,却香的沁人心脾。那种味道,成为了当下整个京城民间的一种话题,这样的反应,就连楼然都没有想到。看着青婴手捧着第一份回报时,微微的一愣,伸手接过,“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可别忘了本王。”
“王爷说的,自然不能忘记。”青婴微微的轻笑,流转的目光投在楼然的身上,不带有一丝的它意。
这一日,店内关门时,最后一个走的是青婴,送走最后一个顾客时,一个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浑身都是血,青婴眉间蹙起,不知该如何。那人拉下脸上的面巾,苍白的面容上因为失血过多,少了血色,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姑娘,麻烦你。”
青婴紧抿着唇,说实话,她并不是那种好管闲事之人,眼看着这么一个血肉模糊之人冲进来,她竟是无所适从,拿起一块手帕,递给那人,“我该如何帮你?你为何会受伤?”
那人不言,青婴等了半响也没人应答,走上去,伸手推推那人的,没有动静,应该是晕死了过去,一时无措,幸好此时杨伯来到店中接青婴,一看到这么个人,慌忙将店门掩上,“夜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青婴摇摇头,紧蹙着眉,“不知,这人刚才自己冲进来的,先把他扶起来吧,看样子伤的不轻。”
两人合力将那个黑衣人扶起,放在了椅子上,青婴为难的看着这位意外来客,“看这样子,必须要找一个郎中来诊治,杨伯,还要麻烦你了。”
郎中来之前,青婴已经将黑衣人的身上上下搜查了一番,除了一块腰牌之外,再无其他东西。垂首端倪着手中的腰牌,上好的纯金打造,雕刻着盘龙图案,一个方正的煞字刻立在正中。青婴看着,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抬手又将此物放回了那人的怀中。
经过诊治,那人的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最深的一处,已经深可见骨,伤口不大,鲜血却不断的流出,青婴也不知晓会是何种利器所伤。
雇佣了一辆马车,将此人带回了小院,由马春花和杨婶负责照顾。
青婴早出晚归,时常很晚才睡,今日确因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影响了情绪,早早睡下。黑暗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走进屋内,即便是如此,青婴还是警觉的睁开眼睛,那黑暗中的身影,让她心头一紧,慌忙的坐起了身。“你来此做什么?”
冰冷如利剑,深邃如漩涡的双眸看起来格外的失落,那本该完美的脸庞上,爬满了青色的胡渣,一袭靛青的长衫上有着斑驳的污渍,显得紧张而又激动,“跟我回去,从此只有你一人。”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谎言听多了便再也不会傻傻的去相信,赫连清崎,如此骄傲的你,会因为我而千里迢迢的赶来,还真是为难了你。”你冷,她比他还要冷上了三分,那股游荡在心中的恨意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她。
不管是怎样的解释,此时说出口,就好像是一种讽刺,看着她决然的目光,心中的失落竟比那多日的思念还要让人难受。慢慢的转身,他觉得可笑,自嘲的轻笑,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