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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举动。
缠绵悱恻,一室的旖旎,娇喘连连的暧昧气息缭绕在整个养心殿内,两人交织在一起的,不仅仅是那流出的汗水,还有那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心。
第二十八章 来不及想的改变(一)()
骄阳似火,那葱翠的树荫下,青婴静坐在石凳上,手中摩挲着一颗白色棋子,微蹙着眉。对面之人一脸笑意,等待着她落下那颗棋子,坐收整盘的胜利。
葱白的指尖终究落下了手中的棋子,眉间那一抹犹豫却并未舒展,对面之人轻笑出声,落下早已看破的黑子,“怎样,青婴还是输给朕了。第三盘了,你倒是说说,朕应该如何惩罚你?”
青婴舒展开眉宇间的犹豫,抬眸看着楼澈,微微的浅笑,“阿澈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日阳光明媚,许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人很容易心情愉悦,唯一不足的是,夏日的炎热,青婴受得了,楼澈在此坐了一会,便已经汗流浃背,起身拉起她冰凉的手,眉间皱起,“何时,才能治好你这体寒的毛病。”
青婴随着他起身,感受着他掌心带来的暖意,“慢慢疗养,来日方长。不如今天由我来为阿澈沐浴?当做惩罚。”
袅袅的雾气缭绕在屋内,一个巨大的能容纳十几人的方形水池坐落在其中,青婴随着楼澈走进来,屏退了宫女,亲自侍奉他,将衣衫一件件剥落,看着他修长的身段,没入那水中,青丝游荡在水面上,青婴只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下水面上微红,透着羞涩,拿起浴帕为他擦拭着身子。
楼澈趴在浴池的台边,闭着眼,感受着身后青婴的擦拭,嘴角微扬。屋内是哗哗的水声,“如何认识凤惊尘的?”
手上一顿,抬眸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趴在那里,紧闭着双眸,“时间不久,他被人追杀,幸而被我所救。”
空气中突然变的凝重,青婴手上的力气再无刚才的有序,心头有了事,就忘记了此刻在何地,身子一轻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失神了,在想什么?只不过是随意一问而已。”
青婴凝视着他,伸手勾住他的脖间,“那他人呢?”
腰间突然一痛,看着他嘴角勾起的邪肆笑容,一下闭了嘴,被他抱起,湿漉漉的走出的浴池,拉过事先准备好的白色锦缎大氅,将两人的身子围住,长发滴着水,赤裸着双足,在刺目的眼光下,施展着轻功,回到了离浴池不远的养心殿。
将她放在龙踏上带着惩罚性的吻在她饱满的红唇上,肆无忌惮的揉虐着,轻咬着,呼吸越发的粗重,那吻似乎觉得还不够,开始贪婪起她白皙的脖颈,一阵阵的微颤让她开始变得忘情,身体的反应比心理的反抗来的更及时,她知道他在生着气,为一个不相干的男子,他手中的力度要比以往都要重,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红痕。
缠绵之后,她趴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听着他胸腔里的跳动。
“皇上,容妃娘娘前来探望您。”小春子的声音在外响起,青婴连忙拉紧身旁的亵衣裹住身子,楼澈伸手将她拉住,拥进怀里。
“择日是该立后了,”像是自言自语,又是在跟青婴说,楼澈终究起身,青婴看着他穿好了长袍,随意的将长发拢起,慵懒的走出门。心中一紧,过去,他不过是一个皇子,即便后来封王,亦没有过一个女人,如今,他是一国之君,有了自己的后宫,今后呢?他会不会也像天禧帝一般,在众多的女人之中徘徊。
青婴起身,穿好衣衫,两个宫女走进来,为她梳洗,端来了点心和清茶,那一股的淡香是她所喜,亦是他一直所用。新鲜的玫瑰花饼,带着花香和细碎的花瓣,入口清爽香甜,配合着井香茶,竟别有一番风味。
爱茶之人,总是能品出茶中的那一股甘甜,坐在屋内,袅袅的檀香弥漫在整个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走到他的书桌前,随意摆放的奏折和墨迹,青婴拿起,将它们一一分类,摆放整齐,将干枯的笔洗干净挂好,做完一切,额头上竟有了汗渍。一袭月牙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抬眸看去,微微一笑,“看着乱,是不是不应该动?”
楼澈但笑不语,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眼眸中是一抹柔情,“这些事,以后让旁人做便好,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
青婴点头,任由着他拉着她的手,拿起一本奏折,翻阅着,“宁城三品巡抚乐静之女,年过十六,气质端庄,秀外慧中,适时进宫。看到了么,这些全是想要进宫秀女的奏折,朕看都不想看,说过了,秀女的事不要再提,可那些老东西,一个个都说什么子嗣子嗣。”
“他们说的对,迄今为止,你还没有一个子嗣,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是该有了。”这话一出,青婴的心口竟是一疼,冯太医以前说过,若是寒症不育,便不能受孕。
看到她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失落,楼澈将她抱紧,“青婴,我不想与旁人有子嗣,只想和你有。”
国师突然回国,觐见楼澈,青婴伴随左右,看着花无念那依旧大红大绿的衣袍,脸上是一路风尘仆仆的憔悴不禁失笑。花无念看着青婴,一般正经的点点头,“皇上,微臣几日前夜观星象,掐指一算,竟算出近日紫微星有减弱之势,相对紫微星的竟是西边的一颗无名之心,这几日还需小心,过此一劫便可事事顺利。”
青婴看着这个神棍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失笑,“国师已经许久不曾给我占卦了,不知今日可否为我占一卦?”
“不可,不可,微臣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来。”花无念说完,像是躲着瘟神一样的跑了。
“青婴,有一事,我想与你商量。”楼澈突然转眸看着青婴,眼里的光让青婴看着不安。
“何事?”望着楼澈那眼中的光,平静的等待着他的话。
“我想给云夕一个名份,毕竟登基时,是沈家力保。”楼澈说出时,就隐约感觉到青婴的紧张,果不其然,话一落,青婴的脚下便踉跄的后退几步,嘴角扬起一抹苦涩。
第二十九章 来不及想的改变(二)()
脚下的踉跄已经证明了她的紧张和不知所措,瞪着那水波荡漾的双眸,疑惑的看着他。
“青婴,我知晓你的心情,可云夕孤儿寡母在外,沈家又将她托付给我,我终究应该让她安度以后的生活。”楼澈拉住青婴的手,那冰凉的双手连同着身子都在颤抖,紧咬着下唇苍白到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你愿意便去做,与我有何关系。”最终,她垂下了眼睑,淡淡的说道,眼眸里是一片沉静。
抽出自己的手,那种温暖瞬间冷却,转身,一步步走向那看在眼中却十分讽刺的龙塌,嘴角微微的扬起嘲讽的笑意,自古帝王多无情。
云夕的册封大典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那座新修饰的霞飞殿富丽堂皇,处处是喜庆,站在养心殿的院内,听着那座离此最近宫殿之中的轻歌笑语,淡淡的落寞,他在那里,整整一日。
执笔,画着脑海中的画,繁花似锦,夕阳西落,一张张的画,一张张的撕碎,像是在撕碎心中的哀愁。
后宫之中,新帝册立登基以来最为尊贵的嫔妃,贵妃。先帝遗妃,又带有子嗣,可朝中却无人敢来劝谏,只因她是沈家人,新登的沈贵妃一时间宠冠后宫。
整整一夜的等候,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太阳升起,是该上早朝的时间了,身边依旧是冰冷的,淡淡的冷笑,坐起身,穿上衣衫,微微的轻笑,新的一天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不是吗?
穿起素白的衣裙,不施粉黛,女为悦己者容,可青婴该为谁装扮?宫中之人似乎都去了那热闹的霞飞殿,青婴独自一人,拒绝了宫女的跟随,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顶着前皇后的名号,又有多少人肯将她放在眼里。走在鸟无人烟的小道上,脚下是鹅卵石铺垫的小路,身旁郁郁葱葱,不时有轻快的鸟鸣。
突然,一袭白影一闪即逝,青婴眼前一晃,脚下一虚,跌入一个散发着茶香的胸膛里,抬眸看去,面上一喜,“楼然,你这会怎么在这?”面上一红,想到了此刻两人之间的暧昧,匆忙的离开他的怀抱。
“路过此地,那边甚是吵闹。”楼然微微的皱眉,看着青婴,抬手将她头顶的一片落叶摘掉,“怎的脸色如此苍白?那一日得知你被一群官兵带走,便料想你被他带了回来。”
“没事,体寒而已,夏日便是如此。那边热闹,你离开恐怕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青婴浅笑着,想要绕过他,继续朝前走,却被他伸手拉住,转眸看着他,“楼然,我很好,就是想走走,你回去吧。”
甩开他的手,脚下加快,不在乎他一直跟随的眼眸,眼泪却在此刻不争气的流出,一咬牙,心中暗骂,夜青婴啊夜青婴,你竟会如此的在意吗?
一个人走出,晃晃悠悠的竟来到了幽兰殿,太过熟悉的地方,依旧没有改变,推开殿门,只有一个老嬷嬷垂着头打扫着院子,青婴走近,看着那个弓着身子的背影,静静的出神,薄唇紧抿着,浅浅的叫了出来,“嬷嬷?”
老嬷嬷转过身,手中的扫除应声落地,那白色已经将发间渲染了一半还要多,一年的时间,她竟苍老的让人不敢直视,青婴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嬷嬷,为什么会在这?我走时,不是让他照顾你的吗?”
“主子,主子,老身是自己愿意到这来的,不怪皇上啊,主子,别这样。”李嬷嬷的眼眸里满是泪水,拉住青婴的手,一阵颤抖,仿佛有着太多的话想要诉说。
青婴擦干泪水,看着李嬷嬷,“嬷嬷,你可知,今日云夕册封?”
“老身知道,你莫怪她,你走后的日子里,皇上睹物思人,时常与她谈论你,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渐渐对皇上有了感情吧,出于你一直未归便不能正式的入宫,今日那边册封,老身便知,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