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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尘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微眯着眼,早已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人到死都难改本性。
前方得到消息,已知青婴与凤惊尘抓住了一个黑衣人,并证实,那的确是西昌太子。赫连清崎再无任何阻碍,心中万分得意,他就知道,他所痴迷的女子是断然不会让他失望。
火光冲天,刚才还萎靡不振的太渊大军,在赫连清崎一声怒吼之下,瞬间振作起来,面上再无刚才的消极,简直判若两人。西昌大军见此,慌不择路的连连后退。太渊先锋势如破竹一般的连连追赶,他更是英勇无畏,手中长枪宛如一条巨龙,挥舞着,将敌军打得片甲不留。
连续追出十余里路,才将最后的敌军全部剿灭。凯旋而归,只为回去告诉她德胜的消息。
红烛晃动,倒影绰绰,忧思的是他能否得胜归来,担忧的是他身后因她而受的重伤。嘚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还未来得及起身走出看看,营帐的帘子已被人掀开,兴致勃勃的他看着她微微一愣,整颗心瞬间得到了喘息,平稳的落下,“你,还没有睡?”
“嗯,等你归来啊,看看你不是因为受伤而打了败仗。”难得口气中带着调侃之意,从软榻上站起,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解开他的铠甲,目光清涟,嘴角微微的上扬。
“大军还在后面赶回,我骑着烈风先行赶了回来。”鼻间都是她的气息,清淡的幽香,缭绕在四周,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浅。
挑眉,颔首,打量着他的双眸,闪着流光的双眸里有着浓浓的情谊,“我又不会离开,着急什么?”
纵使平日里再淡定,听了这话,还是微微的一怔,随即点点头。
背后的伤还是因为用力的挥舞长枪导致再一次的血肉模糊,本该好的差不多的地方,又一次的撕裂,那殷红沾染在他净白的亵衣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刺目而又心惊。紧蹙起眉,伸手轻轻一碰,那嫣红便沾染到了她的指尖,娇艳欲滴。
带着怒气,将他的铠甲扔到了地上,“赫连清崎,我再也不管你了。”
心知她为何生气,伸手将欲走出的她拉住,“我不能放任众位将士去迎战,在沙场上,一个好的主帅,是能将战局扭转,为了得胜,我必须要出征,我以为,你了解。”
挥开他的手,转身挑眉凝视着他,“赫连清崎,我根本就不懂你,这就是为何我始终和你无法平静的生活在一起的原因。”
心中有那么一刻像是停了下来,又因为她正站在他的面前,虽说了凉薄的话,可她还在。
幽幽的黑夜,无心睡眠之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芙蓉暖帐之内,一阵阵娇喘连连,女子白皙的手臂紧紧的圈住他的脖颈,心头突传一股厌恶,将正在进行的事瞬间停止,“不许用你的手碰到朕。”
起身,穿衣,阴冷的眸子带着一丝不悦,“来人,端上来。”
老嬷嬷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走了上来,那张满是沟壕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看着床榻上惊恐万分的女子,伸出手,扼住她的下颚,将那药汁一股脑的全部灌进她的口中,冷酷到无情,任凭着那漆黑的药汁被灌进她的口鼻,这才转身离开。
女子嘤嘤的低泣,“皇上,您为何不让妾身留下您的子嗣?”
“因为你不配。”无情的话语,将女子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彻底击碎,惊愕的看着他将地上属于她的衣衫拿起,甩手,将士丢弃垃圾一般的扔到她的面前,“穿起你的衣衫,离开这里。”
旁人面前的得意,只是一种掩盖,掩盖着她连日来受到的各种凌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听闻,她因为长得像某一个人,不是面容像,只是她也有着寒症,手脚常年冰冷。
殿内除了他,再无一人,女子哭哭啼啼的离开,是不敢与他说太多的话。何时,他竟变成这般的冷酷无情,只因女个女子也有同样的寒症,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为自己找借口,来摄取对她的思念。
掀开墙壁上的一幅画,那画的下面是一个暗格,伸手扭动暗格之中的一只铜质麒麟,咔嚓一声响,一处空白的墙壁上突然凹陷下去,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墨迹鲜明,画风明朗的画卷,被镶嵌在墙壁之上。细细打量着那画卷上的女子,巧笑嫣然,双眸光彩夺目,一身净白,再无任何一种色彩,能衬托出她绝尘的美。
午夜梦回之时,他总是这样站在月色穿透的窗下,看着那画卷中的女子,这是她给他的一份礼物,看着画卷,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出现两个身影,他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女人,薄唇轻启,淡淡的轻笑,“母妃,儿臣该如何忘记她,又该如何不去想她?”
梦中是熊熊的烈火,她身处其中,却不痛不痒,茫然若失的走在烈火之中,看着身旁那些倒在火中,痛苦挣扎的人,心中一紧,这才惊觉,除了她,所有人都无比痛苦的在大火之中挣扎着,哭喊着。“夜青婴,你是朕的,你若离开朕,便是这样的下场。”
身后响起一个冰冷的男声,转身看去,险些瘫倒在地,那个人,居然长着两张脸,不,应该是说,一张脸,却将左右两边分成了两张脸,各取一般,从他们的口中却说着同样的话,而那两张脸,分别是楼澈和赫连清崎。
身子不自觉的后退,面对着这样诡异的场面,她除了惊慌还有无尽的恐惧。
第五十九章 心意已决欲出征()
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眼前这个怪物也只是梦中的,不断的告诫自己,脚下踉跄的后退,谁知,后面早已无路可退,整个人顺着巨大的惯性,坠入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啊!”猛然惊醒,身上是一层层的冷汗,环顾四周,外面早已阳光普照,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褪去那湿透的衣衫,拿过干净的换上,自己梳理着头发,似乎这一切都是手到擒来,从小便是如此照顾着自己,只不过在宫中久了,硬是将她养出了一些坏毛病。侧目看去,那软榻之上早已空无人影,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是谁都无法掌控的。
掀开门帘,刺目的阳光让她无法睁开双眸,抬起手,想要遮挡着太阳。头顶突然暗了下来,挑眉看去,撞上一双噙着笑意的眸子,“今日的日头浓烈,一早起来督促着众位将士收起营帐,前行三十里安营。只等我伤好之后一举攻破西昌。”
“你的事你做主,我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再来。”刚一转身,胸口突然憋闷,一阵阵的反胃,捂着嘴险些吐出来,两个多月了,还以为这种孕吐早就过了。
身后之人迅速将她扶住,一脸的焦急和担忧,“怎么还在吐,这几日不是都没有反应了?”
摆摆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伸手拉住她的手,一阵冰凉,“暖玉呢,为何不随身携带着?”
他有多担心她不知道,也懒得知道,只知自己是浑身无力,吐得昏天黑地。消失了一整天的凤惊尘再次出现,当着赫连清崎的面,走到青婴的软榻边上,“无极将要举行选秀。”
纵使有了准备,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淡淡的轻笑,“凤惊尘,我现在是太渊的皇后,你说无极的事,会不会太唐突?何况,皇上还在。”
气氛有一刻的尴尬,凤惊尘耸耸肩,他本就是个无所谓的人,“恩,昨日我也是偶尔听到。”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无一是一个晴天霹雳,可是,她不能因此伤心难过,强忍着痛,笑对着每一个人,楼澈亲手放开了她,她知道,他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这样的领悟带给她的痛无疑是巨大的,身体稍有好转,便迫不及待的跟随着太渊的大军前往三十里外。他们已经渐渐进入西昌的腹地,这是一个富庶的国,只可惜,地广人少,有再多的资源也会被旁边的虎狼之国窥视,今日是太渊,只因早早的出手,而明日,说不定就会有另外一国来分享这餐美食。
就像是一块上好的肉,鲜嫩可口,让人垂涎欲滴。
无极的选秀似乎来的不是时候,正值冬天,又赶上了大雪纷飞,似乎大雪早已按耐不住,急匆匆的赶来,一夜之间便已经一片白茫茫。
各地赶来的秀女被临时安排在驿站内。
太渊的冬天不似无极冷,却挂着刺骨的寒风,可是一到了西昌的界限,天气竟然一下温暖起来,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那种暖意。掀开车帘,竟能看到道路两旁的树木依旧苍翠。
“西昌四季如春,越往京城走,越温暖,你若喜欢这样的气候,以后大可常来。”言下之意青婴明白,乖顺的点点头。
“恩,在这里居住倒是不错,不过常来,未免太耽误功夫了。”就算太渊将西昌攻破,帝都还是在太渊,离此路途遥远,岂能说来就来。
对面的人顿了顿,眯起狭眸,“你若高兴,大可迁都于此。”
从未想过他会说此话,垂首不再言语,面对着他,似乎总也不能好好交谈。
大雪覆盖的无极依旧热闹非凡,扫清了雪,秀女依旧从四面八方赶来,整个皇宫都变得忙忙碌碌,宫女太监都在各自忙着收拾着那些空闲的殿宇,却惟独有两处不能动,冷宫和幽兰殿,这两处,俨然已经成了禁地。
地牢内,暗无天日的日子久了,春芽小小的身子也似乎已经适应,整日听着对面牢房内一个沙哑声音在干吼着,却说不出来话,开始总是很惊慌,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一日与狱卒说话,才得知,那是先帝的废后。
细问之下,只知废后是被皇上关押在此。
难得亲自前来地牢,楼澈细眯着眼,看着那幼小的身子,屏退了众人,慢慢的靠近牢门,“你可知对面之人是谁?你可知,朕若是在乎你,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