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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反正没有人认识你,你干脆就叫路遥,是我的表弟好了。”见路遥点点头,皇甫倾城便示意路遥跟着他,掀开门帘迈了进去。
一楼的内堂很大,正中搭着一个高台,四根柱子用白玉雕琢得精致,台面铺着光滑的理石,花纹行云流水。台后是丝竹班子,吹奏着靡靡之音。四周设的矮桌和蒲团,客人们席地而坐,时常可见或清秀或妖娆的小倌穿梭期间,人声鼎沸,开着终日不休的宴会。墙上不分昼夜的点着几百支蜡烛,但角落处还是很暗,还能隐约看到重叠蠕动的人影……周围处处挂着淡蓝的轻纱,氤氲着烛光,仿佛在诠释一个美好的梦。
皇甫倾城领着路遥一出现,便有小厮上前行礼,“白公子好。”
“嗯,封娘呢?”
“在楼上安顿客人,马上就下来了,白公子要去往雅座吗?”
“好。”
小厮领着俩人前往二楼,二楼的走道和一楼内堂是相通的,用金丝楠木质地的半围间将四周围起来,中间放着雕花罗汉床和花几,由于二楼有栏杆围着,一楼的客人是看不到上面的,但在雅座里既可以看到台下的表演,又不妨碍办些‘正事’。
路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跟皇甫倾城来这种地方……雅座内双人共处……真的大丈夫?
皇甫倾城在罗汉床上坐下,雅座很小,只有一张床……难道要坐茶几上?路遥在一边尴尬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尽量跟皇甫倾城保持距离,但这距离怎么保持也特么的不超过2米。
看见路遥缩手缩脚的样子,皇甫倾城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白公子要喝点什么?”小厮问。
“一壶酒,一壶茶。”皇甫倾城答,他看了一眼路遥,“有什么好吃的甜食点心,再上几样。”
“好嘞!”小厮走了。
路遥对着小厮的背影在心中呐喊,别走啊……紫薇(尔康手),我一人承受不来……
“坐。”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路遥不敢违抗,挨着床边坐下。
“你为什么总躲着我?可是怕我?”皇甫倾城看着他。
路遥心想,这还要问吗?每次接近你都不自觉菊花一紧……再说,你那boss级的战力是闹那样,我怕你有天没收住力不小心把我给戳死了……
见路遥支吾着不说话,皇甫倾城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怕我对你用粗?怕我对你……”
路遥不自觉地点点头,又缩了缩身子,那样子像极了蜷在笼子一角呜呜叫的小兽。
皇甫倾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他一身男儿打扮,锦袍玉带,还拿把扇子,虽然显得很逗逼,但倒真有那么几分模样,连自称都改了,张口就是‘老子’……只是那抹狡黠和天真的气质,依旧不变。
他柔声说,“放心,不会的,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路遥的脸刷地红了,为毛有种菊花被人惦记的纠结感。再说,你可是有前科的人,大婚那晚的事你以为我老年痴呆忘了?要不是爷脑子转的快,节操早没了。可见男人精虫一上脑,禽、兽都要绕道走啊!
门口传来一声娇啼。
“哟,我这是不是打扰了白公子的兴致呀。”
路遥和皇甫倾城回头,见一袭柳腰纤纤,一名女子双手托着个木盘,盘上放着酒壶和茶壶,巧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无妨,封娘,好久不见。”皇甫倾城道。
封娘将酒壶和茶壶放下,又在杯中盛了酒,将从小厮手中接过的几样点心也放下。路遥在旁边看着,封娘约莫三十来岁,脸上虽然画着浓妆,仍然掩不住岁月的痕迹,身上流露出一股不让须眉之气,这是他在菊花台见到的唯一女性。
“白公子许久不来,封娘还以为您忘了我这巴掌地呢。今个得见贵人,封娘高兴,先敬一杯。”说着将手中的酒喝了。
随后她一双丹凤眼在路遥身上转了转,“这位小兄弟可真清秀的很,怎么称呼?”
“我表弟,跟着我出来见见世面,叫路遥。”
封娘看着路遥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她这种惯见风月的人,怎么会看不懂刚进门时那一刹那的柔情?
“哟,路兄弟,若是让后头打扮打扮,也真俊,能把我这边好几个小哥给比下去呢!呵呵呵呵”封娘笑得花枝轻颤,“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管这场子的,叫我封娘。来来来,敬客人一杯。”说着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第二十一回 那个祸害()
皇甫倾城道,“封娘,我点了你们这的一个人。”
封娘惊讶道,“白公子点了牌子?这可是头一遭啊。让封娘看看是谁有这等福气来伺候爷。”
“其实,也不是我点的,是他。”皇甫倾城看向路遥,此时他的心境不亚于封娘,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让南宫路遥整日心心念念。
路遥听闻,便拿出手中的牌子道,“我想见楚云生。”
“原来是楚少爷。”封娘接过牌子苦笑,“难怪连白公子也惦记。”
“他在哪里?”路遥追问。
“稍等一会,封娘上去请他下来。”
皇甫倾城奇道,“怎么?未曾听闻封娘手下还有小哥如此摆谱,要你亲自去请。”
封娘一提起这茬就长吁短叹,眉毛打结,“唉,你不知道,这楚云生也就月前来的,当时我看门口晕了个人,便好心让护院抬了进来……”
路遥心想,好心……你绝逼这是不安好心啊。
“刚来的时候,倒是老实,皮相也好,本想着调、教调、教兴许是个乖孩子,没料到……”封娘突然目眦欲裂,一口干了一杯酒,看得路遥虎躯一震,“他就是扮猪吃虎,日日偷吃厨房的东西就算了,没两天就把所有的护院都给打了,打就算了,还叫手疼!讹了老娘银子给他看大夫!看大夫就算了,不知怎么路上勾搭上雪镜先生……”
“雪镜先生?那个南秦四大公子之一的萧红枫?”皇甫倾城脱口而出。“听闻此人性情放荡,不拘小节,但又偏是个文武全才,可惜行踪不定,见过他的倒是没有几人。”
“对啦,就是那个祸害!毛的行踪不定!就随便在路上吃了碗面遇到一次,拐角地摊又遇到一次,大夫那又遇到一次……能求别见吗?而且白公子你确定他文武全才?老娘可是看着他在医馆门口摔了一跤,才进来看伤的,那地平得和搓板一样,都能摔跤,这也是够了!”封娘激动得连干几杯,“雪镜先生和楚云生俩祸害一见如故……不不不,是臭气相投,一开始对我说想出钱给他赎身,老娘心想这下倒好,可送走一尊大佛,算算他一月来吃喝拉撒和砸坏的东西,便开了这个数……”说着伸出左手五指。
“五千两?”皇甫倾城奇道,“他值一个一等小倌的身价么?”
“五十两啊。”封娘快哭了,她拿起酒樽又干了一杯,“我这完全是赔本啊。”
“结果……雪镜说太贵,没钱,还说先放我这帮他养几天。”封娘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后来我对他说,人你赶紧领走吧,钱我不要了。结果楚云生又不干了,他说要等一个朋友,还说我这消息广,方便,指不定就遇上了。俩人就在这没羞没躁的住下了,还是顶楼最大的房间……你说,有比我更倒霉的嘛。”封娘呜呜咽咽地拿起酒壶,“咦,怎么没了。”转头大喊,“再给白公子拿壶酒,三十年梨花!”
听了封娘一席话,路遥完完全全确定了这货就是楚云生没错,如此彪悍无视周围人想法的,除了自家那个从小娇生惯养不傲娇几下就不舒服斯基的楚家大少爷还能有谁?况且自古穿越主角不都这样么,你还没见过更坏的。
他慢吞吞地开口道,“也许,我就是楚云生所说的那个朋友。”
“你?”封娘抬眼上下激光扫射了路遥一遍,“不可能,楚云生说他要找的人……你点他牌子的时候应该都了解吧。”
“封娘把他请下来不就知道了。”路遥有些愤愤,我的画风,你们这些凡人欣赏不来!
“好,俩位公子稍坐,我这就去请。”封娘扭着腰去了。
皇甫倾城有些疑惑,若说他俩没什么关系,这一个处心积虑要出府来寻,另一个厚颜无耻在妓/院坐等……但若说有关系,又好像连面都没见过,这到底又是为何。
一刻钟,封娘苦逼着脸下来了,开口道,“恐怕要让您俩失望了。”
“啊?他怎么了?”路遥紧张得忽然站起。
皇甫倾城的目光又泛起冷气。
“他……应该是去逛街了……和雪镜先生一起,他俩最近天天这样。顶楼的房间有天窗……你知道……要出门不一定要经过大堂。”
逛街!你是有多悠闲啊楚少爷!路遥觉得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还是天天,老子一个月都没得去马路上踩几脚啊,况且从五楼跳窗去逛街,很高的好嘛!行为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啊。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有时候几个时辰,有时候一两天,一般情况下……没钱了就会回来。”封娘的表情很愁苦。
“等他回来,跟他说,好友路遥来访。”路遥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不要透露王府的信息给楚云生,这危险系数好高。“是他认识的那个路遥,不是他想象中那个。”
“嗯,封娘记下了。”
“那就没什么事了,王……白大哥,我们走吧。”说着便站起身来。
一听路遥说要走,封娘急忙忙拦下了,“白公子,一会就是千系跳舞的时间了,您之前不是次次都来给他捧场吗?”
千系?就是那个跳奇怪舞蹈的?
“你想看吗?”皇甫倾城看向路遥。
封娘道,“怎么,路公子没见过千系跳舞啊?”那口气仿佛在说,哟,奥斯卡影帝你都没听过真是好土鳖哦。
“一会他跳的什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