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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阵在车上的时候并未留意,离宫后随行而来的是女中,竟然又跟来了那名叫佩环的女子。
他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女孩脸皮真厚到了一个程度了,她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揭穿吗?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她是茗歌娘娘的人,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惹他怀疑吧。
佩环把头压得很低,就好像知道柳於阵即使气在头上,也不会当着燕王的面揭穿她。
“跟着就跟着吧,你要是闹事我可不会放过你。”柳於阵小声支会,感觉自己真被不得了的人物给盯上了,而且目的不明。
柳於阵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急忙跟上燕王的脚步,他已经很习惯无视身后的下人了,开始还会觉得不好意思,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这一片稀疏的林子跟御灵国的差不太多,矮小的灌木丛间距很大,他能够闻到风沙的气味,比草木更加浓郁。
柳国边境离他们大约只用一个时辰的马乘,燕王将柳於阵抱上马,自己坐在后面,四名下人分乘两马紧跟在后。
已然是秋季了,树叶略有些泛黄,在这条曲径通幽的小道间行走,树叶缓缓飘落,饶是一番美景。对燕王而言,能抱美人在怀赏美景马上,再没有比这更让他兴奋的了。
“这里北方就是御灵国的境域,很多御灵国的子民会到这个地方采药,看,这里,那儿,都是很常见的草药,”燕王长鞭一指,低沉的声音在柳於阵的耳后响起,“这样一来如果御灵国跟别国有联合,首先就会从阻断柳与燕的关系开始破坏。”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要统治柳国?”柳於阵很用心地在听他说话,眼前的美景固然好看,但是防着那该死的家伙在他身上乱摸也很重要。
柳於阵仔细盯着那些所谓的草药看去,这种草他在野外训练的时候见过,杆茎碧青,花穗泛白,又叫白茅花,鬼泣就时常碾碎这个给大家止血,外国人较少接受这种方式,他却很喜欢这些草药。
“柳国在版图上离大燕实在不近,甚至可以说他随时都能被周边其他国家左右,为什么你还非要得到这个国家的统治权呢?”柳於阵弄不明白,这不可能是良好的军事决策。
燕王弯起嘴角,又指向御灵国方向,“御灵国的国王主张内治,不与外界交流。本王实则不担心御灵希征战柳国,只怕有人恶意利用。”
“那还不是一回事,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得到柳国。”
燕王忽然下马,跟随其后的侍女侍臣也连忙跟着下马,只留柳於阵还坐在马上呆愣地看着他的行为。
“因为我恨柳丞相,”燕王眼睛也不眨,淡淡地回应道,“所以我囚禁了柳国的大王子柳齐,柳国就自动臣服拱手让权了。”
哦,这茬他几百年也忘不掉啊,就为了这个他可是成为了燕王的发泄对象啊。
“我本也不稀罕柳国这小地方,但我很稀罕柳於阵。”燕王继续道,“於阵,我想采些白茅花回去。”
“采那个干毛?有我保护你你还怕会受伤不成?你就这么看低我呀?”柳於阵气鼓鼓地看着他,才打败了他几次就这么嚣张,总有一天该死的燕王要后悔的!
但燕王却摇了摇头,背对着他,声音带笑道,“这是为你准备的,於阵,你不觉得今晚会用得上它么?”
“……你要死死看么?”柳於阵瞬间脸色泛白,驾马自己先走,绝对不会再理那个神经病了!!
刺秦(1)()
“叔父,云双要背叛我们们?”年轻的皇帝屁颠屁颠地跟在一名臣子的身后,穿过几条长廊,最终在八角亭中止步。
漂亮的女子贴入臣子的怀中,空留他一人独自站在亭外。
秦恒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锦袍青年,怀抱佳人,呼他近前,“皇上,这等小事不用皇上担心,您就好好呆在寝宫便是。”
小皇上脸色为难,却不敢抬眼看他,低着头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搓着小手道。“叔父不是说好今儿陪朕么?”
秦恒冷冷一笑,挥手让佳人退下,反把皇上搂入他结实的怀抱,“皇上已经十九了,料理朝事总该比粘着为臣重要,臣会为您摆平云双一事,自此不再过问大秦朝野,皇上应该学着独立才好。”
“不好!”皇帝忸怩道,“朕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国事都是叔父一手抄办的,朕nǎ里懂得这些,不若、不若朕将皇位给叔父吧?”
“臣罪该万死。”秦恒忙把他放下,单膝跪地,“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折煞微臣了。”
“……朕不想离开叔父,叔父,答应朕一辈子陪在朕的身边好吗?”虽然已经十九岁了,秦王的脸蛋还是一副稚嫩模样,十分清秀俏丽,尤其在讨好秦恒的时候,这种乖巧玲珑更是惹人怜爱。
“好。”秦恒这一字应答是他心中最后的期盼,也是永远无法忘记的温柔。
可是,他最终也没有得到这份温柔。
秦恒的府邸聚满了人,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云双国叛变。
这种说法对于强秦而言可信度实在不高,但是,借此机会让某人下台,却是足够的借口。
“苏皇后谋朝篡位得到了天下,却是人人不服,如今那小皇帝政权不稳,又传云双要对我朝不利,何不借此机会让他自愿献出王位。”
“哼,那小皇帝有什么用,还不就是我们们恒王的一颗棋子罢了,亏他还对恒王这么千依百顺,其实自己不过就是个废物。”
“大燕正在崛起,若不尽快让政权稳固对抗燕滕华那厮,恐怕天下只会被大燕所吞。”
众说纷纭,只有秦恒默不作声地饮茶。
小皇帝早就愿意献出王位,他之所以不要,是他受不起这种侮辱。
呵,送?
秦容,本王可不想看到你全身而退的样子。
本王想看到你哭泣求饶,想看你猪狗不如的样子,还本王这十多年来受到的屈辱。若不是因为你,本王早就是这大秦天下之主了!
越想越恨。
手中的白玉茶杯“砰”然捏碎,血液沿着掌纹慢慢滑落。
“派人与云双国沟通。即日动手。”声音冷然响起,他是一个暴虐者,带着残酷的笑意。
天下本就该是我的,只有在我手中才会更有价值,秦容,你该死,你早就不该继承这个王位,若不是你的出生,天下就是我的!
十九年相伴,可惜了,无法让我原谅。
刺秦(2)()
“有刺客!!”
火光升天的夜晚,金碧辉煌的宫阙人人自危,哭声喊声,乱作一团。
“叔父、叔父你在nǎ里?”秦王抱着头,缩在寝宫里卧房最角落的书柜缝隙里。
刺客似乎一直没有捉到,为何没有捉到,叔父不是说好要一辈子守护他的么,为什么还不快来保护他呢。
秦王瑟瑟发抖,冰冷的身体汗毛倒悚,受惊的小心脏砰砰乱跳一刻也无法抚平,要怎么办才好,他真的很害怕啊。
他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看,他的叔父一定会来保护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冲进房来。
是叔父、还是刺客?!
屋子里一片漆黑,看不清到底是谁和谁。
只感觉到一个身影飞快地闯入卧室,在房间四处晃了晃,那人终于开口道,“皇上,是微臣来救您了,您在哪?”
叔父!
秦王几乎手脚并用,猛地朝那人扑去,“叔父!叔父我在这!我害怕,您快抱着我好么?”
他扑入秦恒怀中,两只吓得冰凉的手死死拽住秦恒的衣襟。他从来都觉得秦恒高大,此时此刻更是如此,那秦恒犹如神人一般伟岸,他就是他的神,在任何时候都会守卫在他身边的神。
秦恒宠溺地揉了揉秦王的黑发,把他搂入怀里,“臣来了,皇上,这个地方不安全,跟臣出去吧。”
秦王乖巧地点了点头,跟在秦恒身后。
就在他们踏出房门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箭响——长箭毫无意外地刺穿了秦恒的身体。
那个会对着他微笑的温柔的男人,那温暖结实的后背,此时正被那支很可能抹了毒的羽毛箭贯穿。
“叔父!!”小皇帝立即红了眼眶,拽着恒王衣角的手颤抖起来,这不是真的,他的恒王武艺高强,怎么可能被这小小的箭枝打败?
秦恒把他护在身后,与那些不知为何会充满了寝宫外围的黑衣人殊死搏斗,只为救他出去。
直至最后一刻,秦恒仍然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让他人伤秦王分毫,他流了太多血,为什么血止不住,为什么没人来帮他呢,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只有朕的叔父不能死,他绝不能死,他若死了,朕要如何是好。
亲眼看着他的叔父血流成河,亲眼看着那人搂着自己,温柔地说道,“皇上,您一定要活下去,大秦的江山是你的,您一定要夺得天下……”
不,他不要江山,他要他的叔父。
跪坐在地搂着已无法还击的叔父,秦容哭得像个泪人,任凭黑衣人将他摆弄拖走。
“不、不要碰我叔父!放开他!”
放开他……
一道鞭子抽下来,惊醒了他的恶梦,也让他脆弱娇嫩的肌肤上徒增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秦容的双手被高高吊起,铁锁牢牢困着他,毫无逃走的机会。
幽暗的空间里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他咳嗽两声,看向眼前持鞭壮汉,意识到那并不是梦,秦容顿时既害怕又伤心,“我的叔父呢?”
他没有想到自己发出的声音竟然如此喑哑,已然体无完肤的身体早已支离破碎,从前的九五之尊,如今沦为了阶下囚,被称为天赐玉体如今血迹斑斑。
“你们是谁……”他惊恐地问。
“皇上,您这样没用,天下必定要大乱了。”声音从壮汉身后传来,是他没见过的人,从装束来看,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