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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把燕王吸引上楼,就为了逃跑?
两人再抬头,那人已经手持长剑纵身跳下阁楼,与他从草丛里冒出来的同伴一起挥剑拼杀,夺下燕王的马匹仓皇而逃。
柳於阵跟燕王诧异地面面相觑,好似方才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闹剧。
怎么,那人费尽千辛万苦,跟身手恢复得如此矫健的柳於阵拼杀过后,就是为了逃跑而不是刺杀他?手里有剑,却不砍杀,埋伏周全,却不露面。
这唯有说……是那天字一号房的住客把他们当成刺客了,真正的刺客另有人在。
燕王没有起身去查看天字一号房的动静,他双手抱住柳於阵,仔细检查,紧张地看着他,好像这世上他俩是唯一的存在,此外一切都与他无关要紧,“伤着nǎ里了吗?”
柳於阵听到这么柔软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愣愣地盯着燕王。
那双向来高傲冰冷的眸子此时如同六月温蕴的太阳,正暖暖地守望着他,这般柔和宠溺,真的是对他柳於阵么?
“你发什么神经呢,不是叫你留在下面等着嘛。瞧、人都跑了!”柳於阵略气恼地指责道。
燕王并不在乎,见柳於阵不作回答,便亲自翻弄他的身体查看哪儿才有伤痕。
柳於阵没想到他这么执着,忙要护着自己,直到燕王用火辣辣的目光对着他,好似在责备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他才摊手道,“我真的没事,那混蛋只是捏了我一把。这里、这里,全都被重击过了,却连点淤青都没有。但是很痛。”
明明是圣女最擅长的攻击手法,为什么那人却不与他相认。
或许说,也许那是圣女的前世,并不是圣女。
他跟鬼泣重生之后尚且没有恢复武力,柳於阵那有些蠢笨的脑子,更不会将她和燕芷君挂上什么微妙的钩。
燕王撸起柳於阵的袖子,果然他说过很痛的地方当真没有淤青,这等内功他听说过,但那是在东方泽之国。
突然,两人同时顿了顿——天字一号房里还有动静!
燕王止住柳於阵,亲自去看,那客房里横七竖八的,竟然昏迷着五六个黑衣人!
有些人扭曲着身体,正痛苦挣扎,难怪他们感觉到里面还有动静。
被袭击的居然是这户住客……
柳於阵慢悠悠地走过来,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看来是我们们来的不是时候,让人家误会了。换个地方住吧?”
“不。统统捉起来。”燕王的声音在窗口响起,随行的侍卫们立即冲上楼执行他的命令,将地上的黑衣人五花大绑。
柳於阵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得悬起了一颗大石。虽然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些黑衣人被拎到了一楼仓库,两名侍卫严加防守。
柳於阵瞟了一眼,那两人都是内功深不可测的顶尖高手。
收回视线,燕王的气息已然来到跟前,沉重的鼻息喷在柳於阵洁白的颈上,惊得柳於阵连忙举手退让,“艾玛、为什么突然靠我那么近?”
“柳於阵……”他叫了全名,果然感觉怪怪的,可他又说不出nǎ里怪。“今晚就陪本王如何?”
“啊?”突如其来地说这种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柳於阵打心底里拒绝,但这对他来说又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敏锐的目光投向窗外半身高的草芥中去,在那儿还有一个人,正用万分焦虑的眼神盯着他看。他感受到了那种视线,不能对燕王说破。
他的回答毫不迟疑,“滚。”
那人还不值得他出卖肉体。
069 灌醉再说()
疏影摇曳,衣襟不可避免地与草木枝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都快被风吹跑了。
“慢点、你骑慢点!”背后搂着她小蛮腰的男人没鬼用地叫嚷起来,“话说你看到他们的模样了吗?是柳国人吗?”
“没看到。”驾马飞驰的人女扮男装,但这身男装穿在她身上好似更符合形象,“那人身手不错,打得太快了所以没看到。”
“还好。”
“你说什么?”
她冷眼瞟来,男子立即赔笑道,“啊,我说……应该我上去拿剑的。”
“上来那些黑衣人和草丛里躲着的,都不足为惧,问题是刚刚跟我打架的人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他们不是一伙的。”
“管他呢,躲树林里的那娘小子被我绑起来了,爱怎么地随他们喜欢。”
“……走吧,要快点离开柳国。高原山脉去不成,咱们就走赵国过去。”
男子挑眉,嘴角带着幽幽的笑意,“好,琴奈,我们们就快点回泽国吧,王还在等着你。”
言罢,女子策马扬鞭,加快了行程。
夜幕降临以后,柳国大地很快弥上一层阴冷。
草木短平,藏身不易。
他根本找不到时间逃走,此时被绑在树下实在颜面丢尽,但比丢脸更让他无法忍受的,却是那柳於阵竟然跟燕王下榻在此!他们竟然同出同入,有说有笑?!
於阵,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真的为了燕滕华对我这么绝情?
“喂。”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柳陵的思考,“我现在放了你,你赶紧走。”
柳陵浑身一震,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声音,如今却如此冷淡。
他侧过柔弱的身子呆呆地看着那个人,眼前的人穿着整齐的衣服,有着漂亮的容貌,一双深邃无底的黑眸正用很陌生的神情望着他,他站在那里,仿佛四周都弥漫上一层让人无法接近的压迫感。
柳陵几乎忍不住要问:你是谁?
但那个人分明就是他的柳於阵啊……
柳於阵无奈地看着被捆绑的柳陵便一阵头疼,怎么偏偏就遇上了呢。燕王不比他的警惕性差,这里有人躲着他肯定也知道,万一他见到柳陵恐怕又要闹脾气了。
他迅速解开柳陵身上的结实草藤,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埋伏我们们吗?”明知故问,柳陵要是埋伏燕王那根本就是作死,他头脑很聪明,不会做这种事。
才一松绑,那文质彬彬气宇不凡的柳太子突然扑了上来,一把将他搂腰抱住,温和甜腻的声音再度响起,“於阵!跟我走。我不能允许你再跟燕王在一起!”
柳於阵搔了搔头,身上的人儿轻如薄纸,他的力量增进不少,要是用力推估计他是要受伤的。
“不可以,太子,我在他身边还有事要做。”
“你不要逼我……”柳陵声音一变,听起来有些阴冷,“於阵,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要逼我。”
这么清秀儒雅的男子居然对柳丞相执着得这么可怕,那气得微微摇晃的身子依在怀里,他搂得很紧很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柳於阵的心里。
柳於阵不知道该如何处li这种事,只知道楼阁突然射来了狠毒的视线,他连忙推开怀里的柳陵,警告道,“再不走,万一燕王来了我们们都得遭殃。”
身子轻颤的柳陵忽然自嘲地笑起来,拂袖间,撇开柳於阵的手,“燕王、燕王。你的心里只有燕王、可曾有过我柳陵?!”
“太子?”柳於阵暗暗叫苦,谁让柳丞相生前跟他关系不明白的,但这玻璃心还真不敢碰。
“够了。柳於阵。”柳陵一字一顿,抬起眸,已不再是那温柔如水宠爱极致的神色,“我早就听说你在帮大燕强国的事。我们们们从此便是敌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跟燕滕华加倍还我!”
“……”
柳陵咬牙而去,他心碎的声音好似传到了於阵心中,心口好疼。
单薄孤独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他应该立即回到燕王身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无法抬步,怔怔地看着柳陵的身影,心中好像堵了一块石头般憋闷。
应该把他追回来好好解释的。
应该告诉他自己跟燕王是清白的。
可是,为什么他要解释呢?
柳於阵伸出右手遮挡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不去想,这些奇怪的想法会阻碍他的判断。
“他走了?”才一进门就听见了燕王的声音。
柳於阵并不意外,吉悦客栈的掌柜已被今儿的事吓得弃店而逃,此时的吉悦客栈可谓是燕王的新天地,那紫袍男子高傲地环手站在栏杆旁,冷眼望着踏进门的他。
“怎么。你又吃醋了?”柳於阵扯了扯嘴角,明知道挑衅他不会有好下场,但是被这混蛋居高临下地监视实在让人不爽。
燕王眼睛一亮,伸出食指朝他挑了挑指示道,“上来!”
柳於阵双手环抱自己,“不去、你就知道让我做你三陪,老子宁愿在下面喝酒。你自己玩去。”
“柳於阵,刚才发生的事本王还没跟你计较,现在还敢反抗?”
“反正我解释你也不会相信的。我说柳陵不是冲着我们们来的,你信?”
“信。那么柳陵会冲着谁来?”
他是想说燕芷君?
燕王应该比他更清楚那不可能是燕芷君才对的。柳於阵眯起眼睛,仔细看燕王的神色,一再确认燕王是认真的,他居然觉得是自己联合柳陵谋害然后又弄走了燕芷君?
柳於阵毕竟做刑侦出身,他虽然不太聪明,但警惕性和心理素质可是杠杠的。
从厨房抱出一坦陈年女儿红,随便找了张四方桌坐下,抱着酒坛就喝。
“好香的酒。”古代的酒他也喝了不少了,比不上现代科技酿造的纯度高,但却淳朴浓厚,酒香四溢。
香醇入喉,柳於阵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酒酿,瞥着燕王道,“第一。带我来柳国可是你的意思,而且这个意思建立在你相信我之上。第二。我不可能是柳丞相,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么如果我是柳陵派来的人,干嘛要刻意让你误会我找虐。第三……”
“好了,”燕王俊朗的脸上露出笑意,“本王又没说不信你。但信任不代表能与处罚抵消。”
“……那你想怎的。”柳於阵特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