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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陵给了他重生,是柳陵给了他名字。
雨楼,雨楼,他第一次看见李雨楼,就是在那雨天,在那高贵典雅的阁楼上,看见了被官兵追逐残暴对待的孩子。
将他带入了王宫偷偷藏在自己的殿里,直到他研究通了怎么才能把自己传回现代。从那时起,李雨楼就发誓要为他做所有他喜欢的事情……
“够了,你为何说给他听?”门外响起李雨楼的声音,“太子起驾吧,我们们要去大燕了。”
“那於阵他……”
“是时候要走了。太子殿下。”
李雨楼的语气非常坚硬,柳於阵知道,他忍不住想动手杀他了。
也好,他真的不想再想念燕滕华,只要他们收到他的信息就足够了。
“你去吧,替我向茗歌道贺。我会留在这里等你。”柳於阵笑道,鲜血从他的嘴角滚滚滑落。
柳陵来不及替他擦去血迹,便被李雨楼带走了。
边走边对李雨楼抱怨,“为何要去大燕,你以为燕王不知道你对柳於阵下手了吗?我们们去大燕岂不是送死?”
“我怎会让你送死,你放心,在那之前,我要带你去做一笔交易。”
“跟谁?”
“贪财如命的万教主。”
柳陵不可置信,李雨楼才伤了万教主的人,还希望万教主帮忙,这不是痴心妄想吗?虽然世人都知道万教主贪财,但是财物跟爱人相比,难道前者更重要?
李雨楼笑而不语。
099 神风静夜()
相反留在房里的柳於阵艰难地动了动身子,他逃不出去了,要不是被下了软骨散,那就是全身的经络都被挑断,不然不至于动也不动不了。
灵敏的听觉察觉到有人冲入房间,“噔噔噔”毫不掩饰地朝他的方向扑来,同时宝剑出鞘。
要死了……
可惜,没有再见到他,问你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论他说什么,那时自己一定会回答:混蛋,在压倒你之前,别给我磨磨唧唧的。
呵呵,想想真是好玩呢。
带着这么一副肮脏破损的身体,还做梦跟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男人拌嘴?
呵呵,呵呵……
“嗖”!“嗖”!“嗖”!
咦?!是谁?!
柳於阵用尽力气想要支起身子,但他做不到。
是他来救他了吗?!是吗?是吗?!
数十人应声倒地,重重的落地声足以显示这些人的身形等级,是什么人能瞬间摆平了这些能力不弱的人?!
“丞相!”“丞相!”
两道亮丽的嗓音同时响起,好生熟悉,可是合在一起,却又分辨不出。
其中一个铃儿似的声音说道,“怎么办,丞相被弄成这样了,要怎么办?!若是被燕王看见的话……”
“闭嘴。别着急,”另一个干净利落的声音边说着,边习惯地给他穿起衣裳,“来帮忙,我们们把丞相带到御灵国去。主人自会救他的!”
“佩环?”柳於阵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名字,“月兰?!”
“丞相,您还记得月兰?”女孩顿时啜泣起来,“月兰太想念您了,呜呜呜,他们,他们竟然这样对您。”
老天呐,这俩丫头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柳於阵没有力气跟她们搭话,刚才用力起身让药劲更烈了,顿时感觉各种晕眩一齐入脑。
“不好,丞相又吐血了,月兰姑娘,快去我的药箱取药!”
“好!”月兰刚要去做,突然房门外聚集来了一大堆守卫。
大概这一切都在李雨楼的算计之内——必定有人会来劫走柳於阵!
柳於阵扯了扯佩环衣角,“你们快走,不用管我,我让你传的话可有传达?”
“丞相!这种时候我们们不可能放下你的,快别说话了。”
两个女人出门之后,直到他再次清醒过来之前都没有回来。
他不知道她们到底怎么样了,微微记得有个结实有力的手臂抱起了自己,将自己送入马车之后再次跑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王……燕滕华……
不对,那个人正在典礼上,那个人已经把他忘了,把他扔下了。
“丞相醒了?”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名女子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身子,为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马车颠簸,不知驶向何方。
“你们。你们,没事,吧?”柳於阵担心地问道。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好咸!
“别哭了,月兰。”柳於阵无奈地道。“佩环,是谁救了我们们?”
佩环也坐在旁边,不停地为用内力为输功。“是兰双国的风静夜,风公子。”
“啊?”又是没听说过的名字,“他欠过我钱?为什么救我?”
“车程还远,继续睡。”车外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来,那声音很是低沉冷漠,冷得让人感觉好像嚼了冰块。
好熟悉的声音,好她妈熟悉的声音啊!!
柳於阵几乎又要跳起来了,佩环赶忙按住他不让他激动,可她还是忍不住大叫起来,“神风、神风!!”
“驾!”只听车外男人冷冷喝道,“那家伙居然敢动了我们们小队两个人,让他死实在太便宜他了。”
100 御灵国君()
柳於阵紧紧拽着佩环的手,天知道他有多么激动。
神风是在他眼前死去的第二名队友,其实他刚刚见到鬼泣的时候也有很多情绪话想要说,可是碍着怕燕王误会所以没有说出口,现在他真的有种想泪奔的冲动。
怕他激动过了头,佩环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继续沉睡。
替柳於阵传信的途中佩环曾遇上了左静,左静将万教主曾经调查过柳於阵的消息全都放给了她,目的为了让她找人帮忙。
于是她找上了月兰,没想到月兰身份并不一般,而且她身边还跟着这个名叫风静夜的男人,一听说是柳於阵的事情,这个男人的情绪简直比月兰还要夸张,二话不说默默收拾好了东西,把两个女孩子家的往车上一扔,快马就奔向了柳国。
与此同时他还在马车里塞了许多她连见都没见过的武器,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必不一般,因为这其中,有她见过的土枪!
马车一刻不停地朝御灵国去了,他注定要错过燕王的庆典。
梦中,柳於阵弯着嘴角笑着,他梦见自己成为了一国之君,而燕滕华成了他身边唯唯诺诺的小太监,任其摆布,唯命是从。
梦中,他倦意在燕滕华的身边,静看云卷云舒,坐在无边的沙漠上,看那大雁成群飞过蓝天。
这真是一个好梦!
“丞相在笑什么啊?”月兰忍不住戳了戳他漂亮得像娃娃一般的脸颊。
佩环像能读心一样,“定是在梦里说燕王的坏话了。”
“燕王么?”月兰皱起眉头。
“可怜的丞相……听说他今日纳后呢。”
“什么?!风少爷,停车!”
马儿顿时止步,月兰顺势跳下了车子,对上佩环好奇的眼神,她咬牙道,“不能让那家伙那么快活,如果他不知道伤害柳丞相的下场,我就让他们知道!”
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一直沉浸在梦里,四处飘摇。
他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往nǎ里,总之有队友在应该会很安全。
柳於阵晕乎乎的,感觉头重脚轻,他每动一下都感觉痛不欲生。
痛觉?他的痛觉回来了?
“不要动,否则会弄痛你的。”身边有人轻声细语地说道,“想象自己是躺在云上的布娃娃,放轻松一点好吗?”那声音充满了魅力,像柳陵一样说着好听的话,却仿佛拥有某种力量,驱使着自己按照他的话去做。
这里是nǎ里?
他迷茫地闭着眼睛,让痛觉慢慢将他腐蚀,侵占身体的全部。
还是会痛比较好,这才像个正常人,才像是正活着而不是植物人一般浮生若梦。
那个人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后便起身出门去了。
“佩环,来。”那人轻声招呼,跟着佩环一同走开。
柳於阵猜测自己是来到了御灵国——那个鬼泣强烈声明切勿靠近的地方。可他现在别无他法,他没得选择应该去哪,而且是神风带他来的,应该问题不大。
与佩环站在一起的人一身白领紫袍,雍容华贵,身上的珠宝就像某些广告商让女星代言广告一般,红色的丝带在胸前系了两个空心铃铛,十分好看。
“是谁伤他?”他并不温柔,相反他看上去威严满满,下人难以靠近。
“主上,正是李雨楼那厮。”
“李雨楼……”那人一字一顿,对这个名字简直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他太过了。”
“主上,佩环不敢欺瞒,佩环发现他和方才离开的风公子都是现代人。”
“我知道。”
“而且是警察。”
“……当真?”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随着他扭头探问,发丝跟着柔柔一震。“呵呵,这实在有趣得很。”
佩环轻声应答,不敢有所隐瞒。那男子负手而立,面上微微笑道,“这么说来,我跟他的缘分倒是比燕王跟他的更多啊。等他清醒了,唤我来见他。”
“是。”
“还有,加强御灵国的防御。李雨楼若是敢靠近半步,绝不用跟他不用客气,就算动用所有军火兵力孝敬他也无所谓。”他吩咐过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佩环行过礼后,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只见柳於阵正艰难地坐起身子,试图扯下裹在自己眼前的纱布。
她忙扑了上前,阻止道,“丞相别动,现在拆下会伤害到您的视线的。”
“刚才那是谁?”柳於阵警惕地问道,“他认识李雨楼?”
“丞相,”佩环扶着他躺下,如旧地为他坐起了太阳穴的按摩,“方才那位是佩环的主子,御灵国的国君。御灵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