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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有诈,先遣小兵如果查看,确定举国兵将都已投降,才内外驻兵,精兵随燕王入城。
燕滕华“咦”地一叹,“御灵希怎会如此乖巧。”
“王上,子配觉得事有不妥,还是让子配先入宫看看情况吧。”
燕滕华抬起手掌制止道,“不必了,御灵希绝对不是拱手让国的人,除非……他死了。”
肖子配猛地一怔,“这怎么可能?那,那丞相呢?”
燕滕华蹙眉,“这也正是本王担心的。”
他立即挥手示意精兵入城搜索,“搜!就算翻遍整个御灵国,就算动用所有兵马,都要给本王将柳於阵找出来!”
不安,他为何会感到这样不安。
燕滕华抬起头来,那斗大的明月没有给他任何答案,可今夜的月光,却有种异常凄凉之感。
兵荒马乱的御灵国到处响起铁蹄声,火光幽幽,通明如昼,好似元宵节的灯火。说起烟火,他曾想过带柳於阵出去看看热闹的大燕国,一起吃,一起喝,让那个喜欢胡闹的家伙陪着自己再过一过平凡的生活。
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他是这世上能够翻云覆雨的王,他是运筹帷幄掌兵千里的帝,可为什么,唯有柳於阵,永远永远在他的计划之外?
“报——!王上,到处都找遍了,没有见到柳丞相的踪影!”
170 此情可待()
呵,呵呵……柳於阵,你究竟想跟本王捉迷藏到什么时候。这种无聊的游戏,也亏你喜欢玩。
“小华,就当,我背叛你了”柳於阵当时所说的话仍不停地在耳边回响,伴着吹过的风,扰乱了燕滕华的心。不会吧,柳於阵你会背叛本王吗?你这臭小子是跟御灵希私奔了吗?!
“给本王搜!搜不出来,本王就让御灵国也变作灰烬!”燕滕华的心情一点点沉落谷底,他不相信,不可能,柳於阵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肖子配看出了燕滕华的情绪,飞快地离开了驻地四处寻找,就算是他也不敢相信,燕王亲自来接柳丞相了,柳丞相竟然会不出来见面,这除了柳丞相可能又被伤害了之外,也只有柳丞相与御灵王离开的可能。
不过,这两种可能他都不希望发生,因为燕滕华从来不说假话,他要御灵国灭亡,御灵国就真的会灭亡。
询问了几个侍女,肖子配很快来到了王宫后山的那个山头。
山风吹得让人几乎站立不稳,这个山临近悬崖,才一见到,肖子配心中便有了十分不好的感觉——危险。
此处地势很高,仿佛离月亮又近了一大步,可正是因此,他才更感觉到了月亮的寒意。
“血……?”肖子配望着地上的那滩血迹大吃一惊,心中一直恐惧的结果便在眼前了。
那血液还是新鲜的,俯身伸手触摸,血液仍是温热烫手的。这会是谁的血?御灵希的?柳於阵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通知燕王才好呢?
肖子配正心里纠结,突然自己的身子被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笼罩!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全身打了个寒战,侧过头去,只见燕滕华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仿佛能够杀人的眼神正直视着地上的血迹,他微微张开的双唇不住抖动。燕滕华看了看那血迹,又缓缓扭头看了看亭外的悬崖,一股死一般的沉寂钻入了他原本兴高采烈的心。
“子配……於阵呢?”
“王上您先冷静冷静。”
“如何冷静?!”燕王撇开肖子配,快速冲到了亭子边,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脚下的沙粒非常滑,幸在他驻足及时,否则定会跟着掉落。
於阵呢?他的柳於阵呢?!
不可能,他不会跟御灵希殉情的,如果不是殉情,那他是被拉下去了吗?如果也不是被拉下去了……那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见他?!
燕滕华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又再一次犯了那个“信任别人会保护柳於阵”的错误,他就不该对柳於阵说“容你再任性一次”。每一次柳於阵任性起来,结果都是让他濒临失去。
柳於阵,你背叛本王,你真的是想背叛本王了吗?“子配!派兵下悬崖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子配领命。”
“本王就不信你真能那么绝情,如果你真的跟御灵希殉情了,本王便与你同去,若不是这样……本王会恨你的。”
171 现身燕国()
转眼这个冬季就要过去了。
大燕国地势北高南低,挡住了北部的寒气,因而大燕国的南方并没有下雪。寒冷的风中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从东边海洋吹拂过来,却使人倍感寒意。
他搂了搂身上几层颇为厚实的衣裳,将脖子缩了起来,高挑秀气的侍女伴在身边,两人快步走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没能习惯大燕国的气候,大概是这副身子骨来自南方,对中部地区的寒气有着难以平复的抗拒。
他的眼睛上缠着两圈绷带,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要走在路上,路人都会投以怜悯的目光,不过他看不见,便不在乎。久而久之他们也习惯了——有一名外地的瞎小伙子总是忙忙碌碌地出现在这个街道,没有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他走得很快,这一瞬看见他,下一瞬便不知了去向。
他轻轻一叹,呵出一团白气来,忽然在路上站住了脚步,随行的侍女不禁为之一怔。
“佩环,我要那个。”他搓了搓冻伤的小手,话音刚落,便指向了路旁卖包点的小摊档。
侍女拿他没有办法,她本毫无表情的面容上隐隐浮起一丝暖意,“好,您等等,佩环这就去买。”
听见女子小碎步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柳於阵边闻着热包子的香气,口水边往下掉。
他身上仍然穿着好看的缎子,那是佩环从宫里带出来的衣裳,每天都会为他换洗,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漂亮的眼睛自那以后便再也不曾显露过,可他长相玲珑俊美,远远一看,旁人还以为是个布娃娃被扔在了路中间。
柳於阵能够感觉到别人在看他,他们的言谈举止都映照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但他并不在意,自然也就毫不表露任何反应。
他很熟悉这个地方,应该说,他对所有他去过的地方都很熟悉,因为熟悉,他更乐意呆在这个地方哪儿也不去。
在这个巷子的尽头有一间买卖十分火热的商行,那里有他要找的人,他每天必要做的事情就是跟那个人见面,今天也不例外。
然而每次走到闹市上他就忍不住掉口水,大燕国的点心做得果然很棒啊!
他等了佩环半天也没有等到她,奇怪了,这女人跑nǎ里玩去了?
他有些焦急,虽然他的感觉很敏感,但要在没人搀扶的状态下去寻找一个不晓得跑哪去的人,实在有点难度。
没有办法,他只能摸索着慢慢挪动步子,“佩环?”毫无任何应答。
路人似乎十分可怜他,只听有人道,“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睛,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孽,真可惜呀。”
也有人上来帮助他,领着他的手热情地问道,“这位公子,您的家人呢?来这边吧,站在路中间很危险。”
柳於阵听得那人话语恳切没有恶意,慢慢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公子可有看到一名紫衣女子?她梳着单髻,个头大概这么高的。”他轻轻做着比量,声音柔和动听。
可他明显感觉到那个拉着他的男子手腕一紧,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一股恶心感立即传入了柳於阵的感觉。“没有看到,不过公子可以随我到阁楼等候,我认识的人多,定能为公子寻到人的。”
“不必。”柳於阵冷了言语,挣脱他的手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找。”
话虽然是这么说,他心里却骂道:卧槽,这古代人还真是男女不分,难道他们是要逼我连容也毁了不成?
他已经挣脱了,但那个人却还是跟了上来,依依不舍地说道,“公子且慢,公子留步。”
尽管柳於阵双眼无法再用,但他的身手却轻盈灵便,要甩开一个人甚至将他制服完全不是问题,只不过要在这大街上招惹一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实在不妥。
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要甩掉那个人的时候,突然身边冲出了几个人来,一下子将他紧紧围住。这才听得后面的男人说道,“公子nǎ里去,既然我说了要帮助你,你就这么拒绝我的好意实在太不赏脸了。”
柳於阵轻哼一声,“还以为古代人能有个道德经什么的,没想到对残疾人也这么不客气。你们随便惹我,这真的没问题吗?”他说着,两把鱼肠刀立即亮出袖袍,全身散发出的邪气丝毫不弱于强者怒视的震撼感。
那公子似乎毫无武功,单纯想要暴力取胜,简直自取灭亡。
就在他们要扑上来的时候突然这些人便如没用的纸老虎一般,瞬间“咕咚”一声滚落在地,大喊疼痛。
一位冷面冰山似的的人物从人群中走过来,边说道,“猎鹰,你又在玩什么?”
“我哪有玩啊,神风,你觉得我会跟一个男人玩嘛?”柳於阵咆哮着反手指着那个有钱公子道。
冰山男顿了顿,看向了他所指的那位公子,见那公子一副受惊模样,冰山男身形一闪,将窈窕的柳於阵打横抱起,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那公子无视,“好了,我们们还有要事要做,你再磨蹭,就等着被揍吧。”
那公子见人被带走了,顿时大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静夜继续无情地无视了他,风家的侍从立即将那公子拦住不让他跟随,地上昏迷的人也被拖入小巷,“李公子,你识相的话就不要跟我们们风家作对,小心小命不保。”
“风……风家。刚才的男人,该,该不会就是那个有名的商人风静夜?”
柳於阵还没来得及嘲笑他一番,心里正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