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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下最后一块桂花糕,tian了tian手指,心满yi足之后,多余的事情也懒得再想。
然而,忽然之间他停止了动作,僵在那儿,下一刻,他立即拆开眼前的绷带,好奇怪的感觉,眼睛……
随着一圈圈绷带跌落在地,刹那便有莹润的水光从眼中流了出来,咸咸的,冰凉的,他的面颊被这两三道水痕挂满。这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是感动到落泪啊,眼睛是出什么问题了吗?他伸手拭去泪水,奇怪的是——眼部的伤痕不见了!
这不是医术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而且也没有人碰过他的眼睛,那么有可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
柳於阵飞快地穿好衣裳,顶着身上隐隐疼痛冲出房门。
外头已然是明月高照,街上空空荡荡。
柳於阵毕竟看不到东西无法走得太快,然而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促使他不停加速,哪怕撞到了东西也只有立即爬起来继续走。
“嘭”!毫无意外地撞到人了,他赶紧爬起来,正要道歉,那人却伸手拦住了他。
柳於阵拍了拍衣裳上的灰,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这大半夜的该不是遇到劫匪了吧?四周也没有打更人和巡查。“对不起,我赶时间。”
“柳公子这么晚还跑出来做什么?”声音响起,竟然是那名月公子的声音。
柳於阵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你跟踪我?”
月公子的气息瞬间就来到他的面前,略带笑意地说道,“此话怎讲?明明是你让我走,现在是你跑出来追上我,怎会是我跟踪你?”
“废话真多,我说是就是!”柳於阵怒了,学着燕滕华的霸道语气,“我要快点找到月兰。”
没想到月公子笑得更欢,低声说着,“学得可真像。”
柳於阵眼睛没有重新缠上绷带,听见月公子那么说,突然便睁开了眼睛,那原本完全毁坏的眼睛如今再度如睁开,竟如旧漂亮,只是那眼中毫无光彩,柳於阵的世界依旧是漆黑一片。
月公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哽住了喉,被那样了然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的心里会是怎样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柳於阵突然又捂住了眼睛,疼,真的,非常疼……
“迟了,是谁在做这种事?到底是谁?佩环吗?!”柳於阵不安地弯着身子。
见他模样不对,月公子连忙献出结实的肩膀,将他跌撞的身子承载。
179 最后诀别()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那就是月兰的“巫术”,天下第一巫女的实力他其真并没有见识过,他曾拜托月兰让燕滕华忘了自己,哪知道那臭丫头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竟然捉弄了他。
在这种能力很可能存在的前提下,借以别人的付出让他的眼睛得到康复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位月公子紧紧地搂着他,看着他眼睛的变化,“还好吗?疼吗?”
当然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简直比弄伤它还让人难以忍受,身体受之父母,也许疼痛是最好的惩罚。
“我没事,不,不用你管。”柳於阵逞能地道。
月公子并没有听他的话,用力一拽又将几欲逃跑的他扯回了自己怀抱,“她们在西边,既然你想去,那我带你去吧。”
柳於阵老老实实地贴在他的怀里,语气用力挣脱越挣越疼,倒不如相信他会带自己去见月兰,“你知道她们在nǎ里吗?好,快带我去。”
月公子又叹了口气,搂着他,突然发力,直窜千米。
耳畔冷风呼啸,柳於阵贴在月公子的胸膛,免被剧liè的风将眼睛吹得更疼。
不多久,月公子便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将他放下,随之响起的果然是月兰清脆的声音——“丞相?!”
柳於阵挥舞着双手摸来摸去,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身边的墙壁,这个地方他没有印象,直到听到月兰的声音才让他有几分放松,“你在做什么?”
月兰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柳於阵身边的男人,面容既愤怒又诧异。
“丞相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这个时间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别把我当孩子哄,”柳於阵的声音突然低沉喑哑,他果然生气了,“你们这几天都怪得很,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月兰不及回答,却有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抢着答了,“丞相,您不该来这里。”
佩环?!
女子慢慢地走了过来,捧住他的面颊,浅浅一笑,“我们哪有事瞒着丞相?只不过,佩环想要回家了,恐怕以后不能再陪伴丞相。丞相可会责怪佩环?”
柳於阵顺着她的手摸到她的脸上,作为高级人肉测谎仪,就算看不见东西,也极少有事情能够瞒得过他。如今的佩环十分真挚,她的身上没有受伤,甚至可以说,整个人显得十分幸福。这是怎么回事?那他的眼睛怎么解释?
“你真的没事?”柳於阵再次确认道,“那你们三更半夜的再外面干嘛?私会吗?”
“呵呵,丞相不也一样?”月兰傻笑道,“丞相您就快回去吧,月公子明早还有要事要做,您就给他省省心吧。”
“哈?”柳於阵登时皱眉,指着自己身后的家伙道,“说起他,你们俩快给我个解释!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感觉我被像包袱一样扔给他了。”
两女子“噗嗤”笑起来,“好了丞相,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您快回去吧,小心冻着。”
“喂,你俩真的是我的丫鬟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们变了?你们绝对变了啊喂!”一向被两人服侍惯了的柳於阵忍不住抱怨,不用说,那月公子肯定不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被自己的丫鬟们给抛弃了,这老脸要往nǎ里搁?
柳於阵半信半疑,退回月公子身旁,“那……我先回去了。既然你们不陪我去御灵国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自己小心为上。”
“谢丞相关心。”
柳於阵在两人的行礼下回头离去,然而月公子却没有跟上他的脚步。他不禁驻足等待,好奇那个人为什么不跟上来。
可下一秒钟,他却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要等他,再说了,那俩丫头为什么当真一个外人的面唤他作“丞相”?
意识到自己正在等他,柳於阵感到这样的自己奇怪极了,还是快点将他甩掉的好。
当柳於阵的身影已完全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女子朱唇张合,言语柔情。“永别了丞相大人,能服侍您是佩环的福气……还请您照顾好我们的丞相,对于主子的事他至今还耿耿于怀,给两位带来困扰,佩环替主子向两位道歉。”
柳於阵早就甩开月公子跑个老远,本来就行动迅疾神出鬼没的他如今更是无人能够追上。
浑身的酸痛没有得到缓解,这个时间了,街上连可以找个喝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宿醉的劲头也没曾过去,总不能上酒肆继续喝酒解闷吧。
都怪这些人,明明给他交代了不少事情做,却一个二个的都不陪他,他们以为他是神吗?
被逼无奈他的计划只能押后,从购买马匹开始,啊不,应该从借钱开始行动。
自打江湖混乱以来,夜晚的街道一直都是不安全的,偷抢拐骗,杀人藏尸,这类的事情不绝于耳,他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也暗中料理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人。
“欸!小子站住!”刚刚走过一个四面来风的十字路口,漆黑之中忽然有人唤住了他,“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游荡?”那人对他十分防备,看上去自己更像坏人。
在古代似乎都有那么个习惯,晚上打更以后就没什么人会再外出行动,因为没有必要。会在这个时间外出的人,非奸即盗。柳於阵顿住脚步,感觉对方只是独自一人,干脆把他甩掉得了。
可那人突然自言自语地道,“最近国内发生了好几起杀人分尸案子,凶手一直没找到,该不会就是这个神秘兮兮的臭小子干的吧?”
还有这种事?柳於阵来了兴趣,“杀人案?”
“别装傻,你难道是外地人吗?京城已经有四人遇害了,要不是你干的,那就赶紧回家锁好门关好窗子,啥也别理快滚吧。”
“有人在大街上杀人怎么能不理呢?”柳於阵好奇地拽着他问道,这一拽,倒是把那人给吓个够呛。
“喂喂喂,快快放手,我从来没见过你啊,再不放手我就报官了!”
这人胆子也太小了,他不过是好奇想问问情况罢了,犯得着那么激动?还是那个杀人凶手真有那么厉害不成?
180 形如鬼魅()
那人挣脱了他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巷子。
杀人案?柳於阵把这事记在了心上,反正趁着离天亮还早,不若将那杀手捉拿送入官府,说不定还能得上几百两银子,那么盘缠的问题就解决了。
呵,捉犯人这种事又怎么可能难得倒他呢。
打算整夜不回去休息的柳於阵开始在大街上乱走乱晃,避开打更人和巡查,他悄无声息地游走于天街巷陌,犹如鬼神一般无法捉摸。
几名小乞丐听见了些动静,揉揉惺忪的睡眼。
春暖花开的初春寒气还没尽散,湿气已经袭来,睡在冰凉湿润的地面上,小乞丐不禁腰骨酸疼,好半天直不起身子,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动静越来越大了。
“啊——!!”
九转十八弯的巷子里传来了少年凄厉的喊声,柳於阵心头一颤,拔腿就要去看。
然而,一只大手立即拉住了他的手腕,“慢着,你看不见东西,我去就行。”
“你……”那只大手的温度像点燃的火舌般传遍他的身体,“你又跟踪我?!我可没有拜托你……”
“噤声。”那手的力量着实强大,不论来几次,柳於阵也没有胜算反抗他,而另一只手也捂上了他的嘴唇。“那个人不是一般人,你不要过去。”
“我的事要你管?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