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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母子情深还是兄友弟恭?()
太子东宫,一片狼藉,太子元逸一脸怒气,挥动双手,将他眼前可以看到的唯一的一个花瓶扫落在地。
“啪!”
清脆的声响,惊得才进门的女子皱了皱眉,若非是多年来保持着的雍容华贵的举止,说不定她早就惊叫起来了。
“不过是被禁足三月,又不是废了你的太子位,发这么大火是要给谁气受,本宫这么多年教你的,都忘记了!”
闻贵妃立在门边看着元逸,秀眉微蹙,满眼的失望。
元逸被闻贵妃呵斥,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微微闭了闭眼,转身走到闻贵妃面前,“噗通”一声,跪在闻贵妃面前,低头道,“母妃教训的是,是儿子失了分寸。”
见元逸认错,闻贵妃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抚上元逸的肩头,“本宫知你心中觉得委屈,这两年若儿越发的出挑,处处都在你之上,朝中不少大臣提议,要皇上废长立嫡,而偏偏这个时候,又出了这档子事,也不……”
“母妃,儿子不觉得委屈,只要是为了夜澜的昌盛,立长立嫡,谁坐上那个位置,又有何妨。”元逸打断了闻贵妃的话,抬头看了闻贵妃一眼,又低下头,“儿子只是心痛,父皇竟然连查都不查,就判定是儿子买凶杀人,同样是父皇的儿子,这待遇相差的未免有些太……”
元逸话没说完,低头苦苦一笑。
闻贵妃心疼的将儿子揽在怀里,低低的呢喃道,“只盼此事能够早日水落石出,不要让你们兄弟因此而心生嫌隙才好。”
那边太子东宫正上演这母子情深,梁王府却也没闲着。
太后还是知道了元若被人刺杀的事情,老太太心疼孙儿,虽没有把皇宫闹个底朝天,但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寝宫生闷气,不吃不喝好几个时辰了。
皇帝实在没有办法,下旨让元若必须尽快偷偷进宫一趟,先稳住老太太。
“备车,我去跟太后解释。”齐霖始终不同意让元若进宫。
元若现在装受伤,刚刚让太医回了皇帝,说元若要很久才好,结果才几天就出现了,恐怕就算哄的老太后开心了,皇帝也会因为要堵住有有众口,迫不得已给元若安一个欺君的罪名。
惹老太后不开心事小,欺君事大,两者权衡之下,元若最近绝对不能出现。
更何况,只要齐霖肯出面解释,老太太必定会相信元若其实并没有受伤。
“小齐……”元若拉住齐霖,却皱眉看着老总管,吩咐道,“小齐散漫惯了,不太懂宫里的规矩,太后虽然宅心仁厚,但谁也不敢保证她生气的时候不会脑子犯糊涂,若是母后不在场,您老就多辛苦一下。”
老总管听了元若的话,惶恐的行了一礼,恭声道,“王爷您放心,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老奴也定然护的公子周全。”
齐霖看着元若,淡淡一笑,转身离开,路名想要跟着,却被齐霖制止了,回头对着元若眨了眨眼,“王爷,您还是赶紧把陆生还给小齐吧,路名他笨手笨脚的,我用着还真不习惯。”
被点名说笨手笨脚的路名突然觉得背后发冷,低着头退到一边,丝毫不敢看元若。
“好,等他养好了伤,我就把他调回你身边。”明白齐霖已经知道自己罚了陆生,元若也不隐瞒。
得了元若的回复,齐霖才满yi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008.太后安康()
齐霖拿着元若给的令牌,进宫的路很顺畅,早就知道他要来,皇帝派了一大群人来接他。
齐霖冷哼一声,任由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还没走到太后的宁寿宫,齐霖就远远的看到太后身边的秦嬷嬷正站在宫门口,焦急地望着自己的方向。
看到齐霖走近,秦嬷嬷快走几步来到齐霖身前,匆匆行了一礼,焦急地道,“公子,您可算是来了,快去看看吧,太后正生着闷气呢,所有人都赶出来了……”
齐霖抬手制止了秦嬷嬷的话,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将身后一干人等留在门外,自己慢慢的往里走。
背对着门坐着,听到开门声,太后沉声道,“不是吩咐了你们不准进来,脑袋不想要了?”
太后出身相门,还在深闺时,便是个饱读诗书名誉京城的奇女子,后来进宫做了皇后,再后来做了太后,四十几年的深宫生活,在她身上沉淀出更加令人敬仰的气质,人也愈发的端庄高贵,即使很生气,也少有厉声呵斥宫人的。
这一次皇帝有意隐瞒了元若被人刺杀的事情,着实令太后生气,但她也只是把宫人们都赶出去,自己闷在寝宫里不说话。
齐霖脚下顿了顿,转身关了门,慢慢走到太后身边,没等太后开口,便径自坐在太后身边的凳子上,轻声道,“小齐向来胆大包天,不怕掉脑袋。”
听到来人是齐霖,太后立刻转过身,拉着齐霖的手,焦急地问道,“小齐!若儿他怎么样?伤的不严重吧?行刺的人有没有抓到?问出来是谁在背后指使的吗?”
耐心的等着太后把一连串的问题说完,齐霖笑着把手从太后手里挣脱出来,柔声道,“太后放心,王爷没事,刺客连王爷的身都没近就被杀死了。”
“那怎么到处都在传若儿被刺,中毒昏迷不醒!”太后不相信齐霖的话,嗔怪的看着齐霖。
“那是我让王太医这么传的。”
齐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和心虚有关的情绪,眼睛直直的看着太后,然后又随意的四处看了看,看到太后身边的小桌子旁边放着一些还没有去壳的坚果,顺手拿了一个放在手里把玩着。
太后疑惑的看着齐霖,“哀家知你向来聪明伶俐,又一心向着若儿,所以这几年才放心的让你待在若儿身边,若儿又是死心眼,认定的人就不会再变,哀家对你们的关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停顿了一下,太后满眼失望的看着齐霖,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这一次你却怎么犯了糊涂!”
齐霖假装疑惑,停了手里转动坚果的动作,抬头看着太后,“太后说的,小齐不明白。”
“若儿前脚遇刺,皇帝后脚就把太子囚在了东宫,你可知这一举动会在朝堂之上引起多少动荡!”太后猛的将手拍在桌子上,震得那装着坚果的盘子一歪。
盘子里的坚果全数滚了出来,骨碌碌的在桌子上乱滚。
齐霖盯着桌子上的坚果发了会呆,然后伸手,迅速的将几个掉落的果子接住,捏在手里,“近些年太子手上的势力越发的多了,自然也越发的让皇上觉得碍眼了,这次王爷遇刺只不过是给了皇上一个动他的借口……”
话没说完,齐霖握着坚果低着头没有再看太后。
009.不会有那一天的……()
“就算皇帝想废掉太子,也不该由你来插手。”太后面色不愉的看着齐霖,语气也有些严厉。
抓着坚果握了一会,齐霖终于抬起头,眼光有些凄然,“太后该知道的,我之所以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要让夜澜动荡不安,然后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太后愣愣的看着齐霖,过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哀家以为,有了若儿你便不会再动这心思了。”
“元若是我想要的,这夜澜的江山我一样想要染指。”齐霖手里的坚果被握着,快速的在齐霖手里旋转着,抬头对上太后探究的目光,齐霖突然笑了一下,“太后……应该不会出手阻止小齐……对吧?”
看着齐霖似笑非笑的表情,太后心里升起了一种类似于恐惧的情绪,背后的冷汗也快要将衣服打湿了,太后苍白着脸挥了挥手,“也罢,哀家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也管不动了,哀家应承你,只要你做的不太过分,哀家都不会插手就是了。”
得到了太后的承诺,齐霖脸上的笑意反而减了几分,起身对着太后行了一礼,低声道,“那小齐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
看着齐霖转身想走,太后突然又开口把他叫住,“小齐!”
齐霖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日,你想要的会与和若儿厮守的约定相悖,你会如何选择?”
微微侧了侧头,齐霖把手慢慢举起来,紧紧握住,再松开时,手里的坚果已将变得粉碎,一点一点从齐霖手心滑落。
回头看到太后惊愕的表情,齐霖满yi的笑了,“不会有那一天的。”
出宫,回王府,齐霖卧靠在马车里柔软的座椅里,面无表情的眯着眼睛,心里还盘旋着太后那句质问。
齐霖才能过来没想过有一天他想要的,会和现在的生活相悖,不是因为他太天真,而是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元若都不会离开,但是他却忘了把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考虑进去。
他处心积虑要算计的是元若的家人,想要破坏的是元若的家国,最后还有可能因为他,元若会家破国亡。
到了那时候,他虽然有把握元若还依然能够爱他,他却不敢保证元若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
想了很多,原本平静的心变得乱糟糟的,就连到了王府门口老总管叫他下车的时候,他也是好久才反应过来。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齐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证站在树下等着自己的男人,心头暖暖的,却也更加担心。
见齐霖停在院子门口不再动,元若摇了摇头走到齐霖身边,伸手将正在发呆的人抱在怀里,地笑一声,“怎么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难道在自己的住处也会迷路?”
“马车太颠簸,还是不习惯。”齐霖慢慢将头靠在元若肩头,闭着眼睛道,“我想先进去歇一会。”
知道齐霖不习惯坐马车,每次进宫回来都会是这个样子,元若也不疑有他,打横将怀里的人儿抱起来,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卧房走去。
而此时窝在元若怀里的齐霖却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元若的下巴,幽幽的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