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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说话注意些分寸,我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幕亦只想将严荞萝打发走,好和她解释,对跪在地上的严荞萝道,“你先回去吧。”
严荞萝还欲再说什么,念槿已经先开口,“分寸?很好,萧幕亦,本宫从来不晓得什么分寸,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好,我只要你,当着她的面,你对她说,就算你爬上老子的床,老子也不会看上你,你说,只要你说了,我便信你。”
伏在地上的严荞萝突然面上血色褪尽,凄楚的滑过泪珠,哽咽不成言,萧慕亦眉头皱的死紧,冷了声音道,“公主,你别太过分了!她只是个弱女子,你何苦这样咄咄逼人?”
过分吗?咄咄逼人?
念槿目光落在严荞萝颤抖的身体上,她记得那日,萧慕亦自湖中将严荞萝救出,抱在怀里时,冷冰着一张脸,同她说。
“公主,即使公主自荐枕席爬上下官的床,下官也不会要公主,还请公主莫要在生是非,严千金不比公主矫健,当不起公主几次折腾。”
他大概不会相信,那一次,真的是严荞萝自己跳到湖里的,他对她说出那样重的话,难道他以为,她不会伤心?谁的心不是肉长的?
如今,她不过要他将这样的话同严荞萝说一遍,她承受的住他这样的冷言冷语,是否他觉得,严荞萝端庄**,便不该承受这样的言语?
她脑中空茫的一阵,将目光从严荞萝的身上转移到萧慕亦面上,勾唇一抹讽笑与他对视道,“萧慕亦,你终于将我对你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断了,你放心,从今以后,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再不会有人强求于你,我觉得这很好,是吧。”
念槿甩了甩袖子,漂亮的转身,留给他一片纤瘦的背影,在冬日发白的日光下,清索的冷清背影。
萧幕亦望着她的背影消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且先回去吧,只是莫要在用迷情香这种手段,你也是读了圣贤书,理得女训女德的姑娘家,这种事情,总归有失体面矜持。”
他脚步有些惶急的离去,严荞萝原本还为他替她说话而沾沾自喜,闻言纤弱的身子颓然的歪倒在地。
念槿走在长街的人群中想,她从来都是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点点远离她,这一次,她终于有勇气给他一个背影,她觉得这种时候,她没有哭闹,还晓得将自己的转身转的最漂亮,是十分了不起的。
只是那了不起过后,她又有一种把自己弄丢了的无措感。突然觉得对望都城的一切都十分的厌倦。
她望着望都城高远敞阔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似乎又有雪花飘落下来,她伸出手指去接,冰凉的雪花遇到她带体温的手指,瞬间融化成一滴水珠。
母妃,如今你看到我将你留给我的这条命,过成了这副样子,可曾后悔?
念槿去到傅少城府上的时候,傅少城正在给迎阳花盖上搭棚,她笑道,“如今在没有人能够比你更会养迎阳花了。”
傅少城直起身子,“公主那日一翻话,如醍醐灌顶,十七她一直在陪着我,我如今觉得很满足,这一世也就这样了吧。”
念槿在他搭的秋千上,晃了很久,道,“原来也有人答应过我,要给我种桃树呢,只是……”
风雪在她手指缝中沸沸扬扬,她闭上眼睛,想到了这么些年来,从她刚回朝到如今,她一步步把自己逼进了萧幕亦的生命里,到头来,不过是他脚底磨进去的沙子,疼了自己,也苦了他。
她仰面,一滴泪珠滑落,低声呢喃,“再见。”
傅少城觉得不大对劲,念槿走后很久,傅少城越琢磨越觉得今日的念槿十分的反常,屋外的风雪更加的大了些。
傅少城心中的不安随着风雪的飘摇不断的扩大。
他又想起念槿说的那句话,“你说,若是十七没有死,你可还会这样思念她?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会选择去死,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十分无趣,心都死了,还舍不得这条小命。”
他略放下心来,念槿不会去寻死,她可能只是同萧幕亦闹了些别扭。
宫中传来念槿公主失踪的消息时,萧慕亦正钻在一本讲桃花移植栽培的书里,听到行书的禀报,他手中的书册仍然紧紧捏着,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直到他hui味过来,记起那日念槿说的那句“为什么你要在这样的时候,在我这样彷徨的跑来投奔你的时候,给我如此的难堪?”
她说的是投奔,萧慕亦心中如同被什么蛰了一下,浓重的不安自被蛰了的地方弥漫开来。
他踉跄的奔出府,翻了几天风雪的长街之上,又nǎ里还找得到念槿的身影?
莫大的恐慌将他笼罩住,他逼迫自己冷静的想,她可能会去nǎ里,她那时候这样难过,一定想找个人诉说。
傅少城再次迎来萧慕亦这位不速之客时,他脸色有些凝重,“我也是在晓得公主丢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萧慕亦无暇回答他,焦急问,“她来找过你是不是?她在哪?你快告诉我她在哪?”
“她早已经走了,”傅少城从桌上捻起一串琉璃珠手串,“这个似乎是她留下的。”
屋外风雪洋洋洒洒,很快就将天色包裹成一片清亮的灰白,萧慕亦接过手串的手指被冷风吹的发抖。
这串珠串,是他留给她的保命信号弹,她原来早晓得黑衣人是他!她比他想象中聪慧,比他想象中能够忍耐,也比他想象中决绝。
如今,她将它丢下,还给他,是要同他做一个了断吧?
她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她说,“萧慕亦,你终于将我对你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断了,你放心,从今以后,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再不会有人强求于你,我觉得这很好,是吧。”
他那日被念槿的话气上了头,又见严荞萝被她说中心事那样惨白的脸,心中一时不忍,只以为过几日等她气消了同她解释清楚,没必要将严荞萝逼的太过难堪,所以同她说了些重话。
他只以为,念槿是个心思开阔的姑娘,生一段气之后,自然会自己想通,她从前一直这样,一直纠缠在他身旁,说更重的话,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他没料到,这一次她是以怎样的心态,是在怎样彷徨无助的脆弱时,被他说那样的重话的,他当真没料到,这一次,他真的将她弄丢了。
萧慕亦想起从前他冷她讽她时,她只将他的袖子拽着不放手,说,“你别拽着我,你拽着我我也不理你了,好吧,你既然拽着不让我走,那我便不走了。”
他被她这样自说自演的泼皮无赖样弄的哭笑不得,便在他心里觉得,念槿如何赶都不会离开他。
华南芊说过,“你当她的心是铁打的,当真不在意吗?只不过同与你在一起比,她更不在意这些,但她的一番情谊,不是给你这样辜负来的!”
他辜负了她那么多次,原来她再心思敞阔,也不过是个姑娘,也会敏感纤弱,也会觉得难过,她只是比旁的姑娘会掩饰,比旁的姑娘好面子,即使难过了,也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有些脚步不稳的要出去寻她,傅少城见他如此失魂落魄,有些不忍,却仍旧开口道,“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公主她,拿走了华南彦丢给我的忘情。”
萧慕亦心中一空,终于知道,她等不得他的解释了。
这一年,在一片大雪泱泱中翻过了一个跟头,萧慕亦在这一年,丢了他的阿念。
他醉着酒,同傅少城道,“从前我以为,你并没有用心去找她,真要想找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她。”
萧慕亦醉眼朦胧,不复当初的风姿飒爽,“原来她真的想要躲着我,是如何也不让我找到的!”
白雪皑皑,飘落尽头,远处的鞭炮声声,热闹不了离人的心,傅少城眸色温柔的望着那一院子的迎阳花,“她曾说,心死了,便什么也无所谓了,我想,她大概是累了,你不晓得,她从前同我说,若有一天她放弃你了,那一定是她追的太累了。”
“如果你爱上了别的姑娘,同别的姑娘万分亲密,如同和我一般亲密,那我就一盅忘情将我们之间的那些个过往都忘记个干干净净,索性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果然这样做了,如此干脆利落,如此不拖泥带水的选择将他遗忘,阿念,你是累了吧?
他记起那一年元宵节,她偷偷溜出宫来找他,在长街蔓蔓的笼灯下,一脸嬉笑的装作手捧着心状,手指模仿着心跳的样子,一跳一跳走到他面前送给他,同他说,“萧慕亦,本宫把心都挖出来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他伤了她的心,将她的心弄丢了,她便消失的彻底,让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074 替团团找后爹()
栾城的一处低洼僻静的山谷内,有一处无人知晓的小村庄叫长垣村,长垣村里,有一位老婆婆同她的孙女并着一个曾孙,婆孙三代住在长垣村的一处农舍里。
长垣村依山傍水,气候温润潮湿,风景宜人最适宜养胎不过。
阿念初來时带着肚子,同婆婆靠着村里人的救济过活,过的十分的艰辛,团团出生后,阿念便开始同村里其他姑娘一般上山摘野果,挖野参,然后交给游牧等汉子们去村外的城中卖了换钱。
村里融会贯通了一条宽广的河流,名为千迢河,千迢河南北贯穿长垣村,一直洠腓锍怯氡蹦唤绱Φ牧乖坪!
沿着千迢河可以坐着渔船便可到凉云海,看广阔的海上风光,村里有不少水性好的姑娘,可以去凉云海采珠,原本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只可惜阿念畏水。
阿婆说阿念小时候掉过水,差点被淹死,因此心里产生了阴影。
柒婆婆的农舍,一间草棚,一个竹木栅栏外围,栅栏的四周种了一圈金黄的迎阳花,院子内有一颗高大的红叶枫树,红叶枫树正直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