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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的言语就能致人死地。
“大人请!”
刚打开门走了没多远,里头『乱』糟糟一股子怪味充斥着,忍不住皱眉。安然带了围帽,丝巾轻掩口鼻,强忍着胸中的恶心之意,探头望去,狱中人哪里还有半分往时的潇洒。
不过,看到他平安心底松了口气,眼底满是心疼,他何时受过这般的苦。
见他看过来,原本想转身就走,可以想到太子的话,这辈子她恐怕在没机会同他相处,这一次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么近地说话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她不要在他面前再『露』出一丝的柔情,当断不断,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赵安然飞快地斜睨了一眼狼狈的柯云嵇,原本哀伤的面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心疼不忍,轻笑道:“……你,在这里还好吧?”
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的样子狼狈至极,如何能好?
“我挺好的。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然儿…”柯云嵇有些欣喜地激动,一点皮肉之苦能换来她的心意,他很开心。
她接下来的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你得罪太子殿下是不想活了吗?你不想活也别连累我们,幸好太子殿下大量不怪罪…”
“然儿!”
他怒『色』之语换来的却是安然斜睨的一眼,他心如刀绞。
可惜他看不到她眼底的湿润,她极力地伪装只为了他能好好地活下去。
“哈哈……”
笑道流出了眼泪,柯云嵇一步步后退,直到贴紧了墙壁才驻足。抬起头红着眼睛,似自嘲似自怜地说道:“真的可笑。我就像一个戏子一样天天到太子府堵人,我以为就算你冷着脸面对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管怎样是我委屈了你,为了你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没想到,你…也是,若不是你心里有了别人如何会那么坚决地离开。是我太傻太笨看不清你的心。”
“够了!”赵安然厉声打断柯云嵇的话。
赵安然心里揪得难受,又不能实话实说,面上越发的凄楚可怜,对着柯云嵇细声安慰道:“天下好女儿多的是,你…找个可心意的吧,以你柯二少爷的身份韩娱之冬末忧伤。什么样子的大家闺秀是没有的,何必执着。”
柯云嵇看也不看赵安然,对着菊儿说道:“领你家姑娘走吧。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平时多照看着些,她…你多劝劝,别总在外面飘着,不安全。”
“是,二少爷。”
赵安然紧抿唇。眼睛抬起看着上顶,挑了挑眉让险些流出的泪水回到眼眶。背过身子道:“从这里出去了别再到太子府了,你回临州吧。”
柯云嵇没有说话,菊儿见二人僵了,便说道:“姑娘回吧,不早了。”
赵安然扶着菊儿的胳膊离开,只留下渐渐远去的背影。
牢狱之中也响起柯云嵇怒不可揭亦或不甘的吼声。
从牢里出来,赵安然已经是泪如雨下,梨花落雨教人看得也伤心,菊儿在一旁看着,她是最懂安然心思的,便是为了二少爷好,却也该让他知道真相,这样隐瞒只会让二少爷误会,她…“姑娘怎么不告诉二少爷真相?”
赵安然浅声轻泣。良久道:“他若知道我为了他活命而妥协太子,只怕会闹得更厉害,届时就是太子有心饶恕他也是不可能的了,我更不能让他失去理智连累柯家,还有…赫连家。”
太子本就有意除去柯云嵇,何况他又是送上来的把柄,能就得了一次难得还能有第二次?
绝不可能。
赵安然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不说又有何意,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从她逃出柯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再是柯家的媳『妇』,哪家会要她这样不安分的儿媳『妇』,谁又相信她是清白的?
住在太子府邸,在太子眼皮子底下生活,她可能是清白的呢?
天下大概没有几人相信她和太子毫无瓜葛,何况还有赫连表哥。
赵安然攥紧了手,松了又攥紧,最终松开手沉了沉心思,上了马车回太子府。
刚院落的门就见竹儿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来到安然的身边,喘着气道:“姑娘,太子…太子叫人送了好些东西给姑娘!”
赵安然对太子的印象总停留在上一世,记忆里他面上憨直内里精明,此时她刚刚从牢狱回转,他必然是知道的,他特意遣人来送东西一面是告诉府里乃至外面的人,她是他的人,另一面也是告诉她,自此她再与牢中那人无甚瓜葛,应抛却一切心思,安安心心的在太子府邸住下。
赵安然深吸一口气,对菊儿说道:“多谢太子厚爱了,菊儿你到柜子里找出那对云瓷瓶送去给太子殿下,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知道太子殿下爱古玩,这对玉瓶是我孝敬太子的。”
菊儿应声去了,竹儿见姑娘不高兴,忙打住了要说的话,守在姑娘的身边。
这一日柯云嵇一身狼狈地出狱,柯家人早就收到消息,已经在大牢外等候多时,娄海见自家少爷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
一直关关没怎么更新,很对不起大家,实在是加班累,家里又一直有事情没顾得上,现在关关抓紧更新,希望没有让姐妹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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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婚讯
赵安然扶着菊儿的手,来到嬷嬷的房间。
陈嬷嬷是安然的奶娘,对安然从来尽心,如今年岁大了本该是享福的时候,偏偏她从柯家出来再没让嬷嬷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嘴上不说,她心里必定是时常为她揪心的。
进门见嬷嬷床上的纱帐并没有合上,瞧了瞧嬷嬷布满皱纹的脸,抿嘴哀伤,弯腰伸手替嬷嬷掖了掖被子。
嬷嬷上了年纪睡觉警醒,睁眼看见是姑娘,忙坐了起来,“姑娘来了,瞧我一时睡迷了。”
正要起身行礼,安然握住嬷嬷的手,“嬷嬷别起了,我就是来瞧瞧您,您为我忙碌了一辈子,这时候该是我孝敬您,您放下这些俗礼,横竖有菊儿就行,您就宽心好生养着吧。”
※
回到屋里安然坐在床上低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任由它蓬松地垂在两侧,低眉间遮住了脸上的哀愁。
太子对她的态度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至少面上过得去,然私底下众人议论纷纷。不论安然怎样都掩饰不了她的过往,她的长相、身世注定了她不能同太子有结果,太子一意孤行只会让她陷入尴尬境地。
照例说这种事情太上皇不可能不管,他不会任由太子这般胡闹,偏偏太上皇沉居寺庙就连派个人来都不曾。
安然自那日太子说出条件,她的心思就一直很恍惚。不是她攀龙附凤舍不得荣华富贵,只太子时而疏离时而关心让她摸不着头脑。太子很少来看她,就是平日也很少派人来送东西,嘘寒问暖更是没有。
那他那么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安然静静坐在柔软华美的床上,鼻息间吮吸着馨香的香料味,低头安静地想着心事。
“姑娘。”
安然听到菊儿的声音,从沉思中醒来抬头看向她,见她如往常一样穿着朴素端庄而温雅,面庞谈不上精致却说得上是清秀,眸中尽是担忧之色。
心知又有了事情,不在意道:“有为难的事?”
心里并不怎么在意,她毕竟是太子指明要的人,这府邸还有谁会在这时候来找她的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菊儿既为难定是大事。
“太子妃刚才传话来了,让姑娘这两日且准备着,不出七日便是姑娘同。。。同太子殿下的好日子。”
安然苍白无措地揪着发丝,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竹儿拧了拧帕子,心疼地看了安然一眼,“姑娘想开些吧,跟着太子殿下也不错,太子注定是高位上的人,将来姑娘亦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总比这样无所依靠的好。”
安然眨眨眼,心里纵然不乐意,就为了不连累表哥和柯家,她也只能咬牙认了。
纵是心里不愿意,面上总算是过得去,太子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就连太上皇都能容忍太子这般无视礼教行事,其中必有不得说出口的缘由。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她本人也能忍受委屈,她就是担心柯云嵇,他的性子较之上一世改了不少,行事上也有了担当, 那脾气秉性并无甚变化。
想着想着目光不由微凝,似在考虑如何让他歇了心思。
且先不说赵安然忧愁心思,太子府里进人本是平常之事,太子素来御下有道,这一回倒是不同以往,赵安然即将成为太子的侍妾一事竟然在京都之内传得有鼻子有眼,尤其连带着日子也都定下了。
太子府邸太子与太子妃并没有定下具体的日子,只不过事先告知了赵安然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岂料事情难以掌握,竟然她是柯家二少爷的夫人这事也传开了,甚至赵安然私自逃出柯家这等事也传得无知不知。
太子有心镇压,奈何口口相传最是要不得强行压制,俗话说疏不如导,因势利导比强行镇压要好许多,但这事出了,太子总是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的。
时隔一日,太子近人对外散布消息称,五日后太子府邸宴客。
这时节宴客,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究竟为何宴客无人知晓其中真相,有一点,赫连希这几日总在太子身边,他冷眼旁观总觉得太子对安然并没那份心思,只他不解为何太子非要入太子府,。
柯家上下每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外面的消息传到了院子里头,好在柯云嵇刚出了大狱也没那份心思去太子府邸,当然就算他天天去太子府门外堵安然,也未必能等得到人。
全家上下无人不知,可有柯峰的话在里头,这事自然是瞒着柯云嵇的。
若要好生隐瞒,柯云嵇根本不可能知晓外面的事情,偏偏有人想让柯云嵇知道,自然也不会眼看着柯云嵇一直萎靡不振。也不晓得是谁竟然将这事同柯云嵇说了个九成九,虽然有个细节上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