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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儿苦起了脸,抬眼看到陈嬷嬷坚定的模样,知道推脱不了,竹儿又是个性子急的,只怕她去了更闹得不好,她不得不皱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拿着剪纸出了门。
院子里娄海一个人蹲坐在门槛上。蹙着眉头仰头看着天空。
菊儿站到他的身侧,作势也抬头看着天空。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的清明。蒙尘一样地高悬着灰色的云雾。
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娄海回头瞥了一眼,沉默着转头再次看向天空。
菊儿气闷,她这是做什么要同他说话,好心好意地见他苦闷同他说话,他竟然还不理会他。她看了看手里的剪纸。气恼地塞到娄海的手里,瞪眼道:“给你!大过年的图个喜兴。”
二少爷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他看着二少爷为了二少夫人整日愁闷,他这做奴才的都看不下去了,方才菊儿同他说话他也是心底有气没处发便拿她做乔了,待菊儿将剪纸塞给他,他又见菊儿气恼地离开,方知是自己的不是。
娄海手里拿着剪纸登时就追了上去,他人高腿长,一步跨两步地就追上了小碎步子疾行的菊儿,快要追上的时候,他伸手扽住了菊儿的袖子,赔礼道歉道:“菊儿姑娘,刚才是我的不是,你别气我。”
菊儿本就不乐意来,又在娄海跟前受了气,哪里还忍得住。
猛地甩手险些将娄海甩个踉跄,讽刺道:“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你主子欺负我家姑娘,你这做奴才也来欺负我们了!”
娄海见菊儿生气,本不欲与她计较,她与他不悦没关系,打他骂他他也就忍了,但她张口就牵连了主子,他也绷不住了,连日来,他看着自己主子为了二少夫人消沉愁苦,早就想一吐为快了,此时菊儿既然开了闸口,他也就顺口说了出来。
“菊儿姑娘,你说我的不是我也就忍了,你别张口就牵带了二少爷,二少爷为了二少夫人家都不回了,大过年的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陪着二少夫人,你若真是为了少夫人好就该好好劝劝少夫人,少夫人怎么说都是柯家的少夫人,伺候二少爷也是理所当然。”
娄海越说越觉得有理,便理直气壮了起来,“虽然二少爷的方式有些过激了,可二少爷也是为二少夫人着想,二少夫人若能早日有了身子,在柯家也好立足,二少爷对二少夫人一片真心,二少夫人该高兴才是。”
菊儿被娄海的言辞激得涨红了脸,他口中大大咧咧地说出的话语岂不正说明了他也是知晓‘内情’之人,二少爷对二少夫人的侮辱竟然是‘人尽皆知’。
又气又急,胸中憋着一股子火气,菊儿伸手就掌掴了滔滔不绝的娄海,冷声喝止道:“住嘴!”
娄海闭嘴,震惊地看着气急的菊儿,见她脸色通红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气,眼中也淌着湿润的泪珠要落不落霎是可怜。
仔细一想,他这才意识到,他脱口而出的话是不能说的秘密。
他懊恼地锤头,带着歉意看向了菊儿,希望她能原谅,不要将他的话告诉二少夫人,否则就是二少夫人不惩罚他,二少爷也不会轻饶了他的。
“菊儿姑娘,我只是一时嘴快,无心之言,你千万别同少夫人说。”
菊儿冷眼瞧着他恳求,只字不言,此时她早已是怒火冲冠,没有冲他怒吼已经是强忍着了,他越是这样的求饶,菊儿越是心中替姑娘不值。她不知道二少爷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但娄海是他贴身小厮,一言一行皆唯他为尊,她亲眼看见娄海的不甘不平,相必二少爷也好不了多少。
“我不会同姑娘说。”
菊儿扔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让姑娘伤心,这样的话她没有经历听了都觉得羞愤,若是以姑娘的骄傲,她听到娄海的一番言辞必定伤心难过,万一要是再想不开的话,她岂不是万死难辞。
打定主意闷在心里,菊儿微挑起罗裙跨过门槛,刚一站定竹儿几人见她进来,忙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菊儿姐姐可见到二少爷了?二少爷可曾问姑娘?”
菊儿微微一笑轻轻拂了拂罗裙上看不懂的灰尘,低低地垂下额头,侧眼看去刚好看到她尖尖地下巴,微翘着嘴角如春风和煦道:“二少爷对姑娘怎样你们还不知道?二少爷自然是惦念着姑娘的,只是姑娘不大高兴,二少爷不便再来就是了。”
竹儿与几个小丫鬟都知道姑娘这回没有要避子汤,也都想着姑娘是有心要同二少爷和好,她们自然也希望姑娘能和少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菊儿之行她们自是格外的关注,生怕二少爷气急了一怒之下再不来了。
得到菊儿的肯定,她们脸上瞬间都扬起了微笑,有几个新买的小丫鬟甚至已经互相调笑着打趣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竟又热闹了起来。
菊儿看着嬉闹欢笑的小丫鬟,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与这喧闹格格不入,躲闪着小丫鬟的嬉闹挪步走到了房檐下,站在台阶上看着满院子的脚丫印,那些涂鸦的喜悦她看得到却笑不到心里。
陈嬷嬷老早就注意到了菊儿的异样,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低头垂眸的样子早就泄露了她的心事,她有几分落寞、几分委屈,她能猜出三分却猜不透十分,看菊儿愁眉苦脸的样儿,只怕在二少爷那儿并没讨到好。
她亦有几分的不确定,按说二少爷这些日子对姑娘很宽和忍让,断不会再同菊儿一个丫鬟一般见识,若不是二少爷那就是底下的人了。。。能替二少爷说话,又能气到菊儿的只有他。
娄海。。。他究竟说了什么,让菊儿这么苦恼,甚至都不同她商量。
陈嬷嬷看了一眼姑娘屋子的方向,怕是同姑娘有关,且也是难以启齿之事,否则以菊儿的性子不会这样闷在心里不同她说。
陈嬷嬷向来是这一家老小的主心骨,她虽然不是主子却是主子的奶娘,自小养了主子,她既是主子姑娘的嬷嬷,也是姑娘的亲人,但凡姑娘有个不对不好的, 只要陈嬷嬷开口,姑娘即便不愿意也不会正面拂了陈嬷嬷的意思。
通常有不明白解决不了的事,丫鬟们都会同陈嬷嬷商量,菊儿的反常行为在这时就格外的显眼。
她以为只要她高高兴兴笑脸相迎就不会有人察觉,其实在她踏进院门的那一刻,陈嬷嬷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她的小心眼哪里能逃得过陈嬷嬷的火眼金睛。
第137章杀机
更新时间:2013…7…8 7:50:58 本章字数:5503
Ps : 关关今天不舒服,码字有点晚了,也没跟纸妹们说一声,对不起嗫。
☆
菊儿这回出奇意外地绝口不提在二少爷那儿的事。
不管陈嬷嬷怎么问,她都强硬地说着二少爷对姑娘的惦记关心。
陈嬷嬷拿她没办法,可也意识到必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菊儿不会这样固执。
这个年面上过得还算是开心,姑娘也出席了晚宴,同大家伙一起围着炉子吃了一顿烫锅饺子。
年后的几日,姑娘偏好站在门口呆呆地望天,谁劝都不听,陈嬷嬷只好替她披上披风。姑娘站在风口上,寒风肆虐地吹着发丝轻盈地飘着,浑身的寒意在偶有阳光照在身上才会渐渐散去。
“姑娘回屋吧。”
菊儿终于在赵安然站了一个时辰后忍不住开口劝道。
赵安然刚一转身正要进屋,闻听门外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凌乱地靠近,心中一凌回头,突然一阵猛拍大门的声音,心中一紧,几人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
“沈青你去瞧瞧。”
沈青看了一圈,也就他一个男子,只好壮起胆子挺身而出,一步一个铿锵地走向门口。“谁呀?”
“是我,我是裴二。”
沈青一愣,随即赶忙地开门,见裴二扶着鲜血淋漓地燕爷,他急忙上前搭手。菊儿见状心知有事,匆忙地站在门外四处看,确定没有人看到才回身将门紧闭。
庄子里只有一个乡下郎中金大爷,他没见过世面,冒然请他诊病必定露怯,赵安然看着胸口淌血的燕三狼,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样不行。必须要立马医治。”
裴二顾不得许多,他将燕三狼放到床上,起身就要进城请大夫。
“裴二哥等等,”赵安然唤住了他,看了一眼苍白脸色的燕三狼,咬咬牙道,“裴二哥现在去城里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燕大哥情况危急必须立刻止血,不然就算请来大夫也晚了。”
裴二知她说的有理,可眼下到哪里找药材。
“嬷嬷。我记得匣子里珍藏着一颗百年的山参,你去拿来给燕大哥含一片,再熬了参汤补身子。”赵安然交待好事宜这才出了屋子。
眼下救人要紧。她不该犹豫。开口求他出手,她又有些望而却步之感。
菊儿见姑娘跨出门槛,站在风口上徘徊不定,心中打鼓,问道:“姑娘是担心燕爷?”
“燕大哥的伤势颇重。极靠近心口,血流不止,再耽搁下去性命堪忧。”赵安然微微闭眼,再睁开眼已是坚定的神色,“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这儿帮忙照看燕大哥。”
菊儿想跟去。怕姑娘在乡间再有个什么闪失。
赵安然没等菊儿开口疾步就到了门口,抬眼再看她已经站在了柯云嵇的院外。
抬起手,却怎么也敲不下去。
柯云嵇并未在屋内。他一早就和娄海出门了,回来时刚好碰见赵安然站在他院外游移不定,他面露喜色,她终于肯来见他了。
站立身侧的娄海也笑了,他家少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然儿。你来找我?”
安然忽觉浑身一紧,一时间竟慌乱地思绪纷纭。她有心解释并不是来找他,事实上只是为了燕大哥而来,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了。
她太清楚他的性子了,若给他知道她来找他就只为了燕大哥的伤势,他怕是很难援手。
但是,这偏僻之地也只有他身边有医者圣手,寻常的郎中根本救不了燕大哥。她受些委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