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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杀人凶手是他自己的亲属,难怪会铤而走险不顾一切了。赵倨此时对赵墨源失望至极,怒不可遏:“来人,将赵墨源……”
“圣上且慢。”一直佯装睡觉的蔡宇鑫终于肯开口了。
赵倨的话生生噎住,这个死老头子,你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在朕发怒的时候才说,是想害死本皇帝不成?
“赵墨源放回王氏不假,但那只是交保候审,况且因为事体重大,发现了新的线索之后,又将王氏重新拘押,桂刑部和老夫都知道此事。”
还有这一说?王氏又重新抓起来了吗?赵倨不太相信。
可是刑部尚书桂闵行的话却令他不能不信:“确实如此,京都府尹赵墨源确实知会了刑部。”
赵倨坐了下来,怒气消退,脸色有所缓和下来,既然是取保候审放回人犯,如今又重新拘押,这件事情也就无需追究了,因为墨源的做法并无不妥。想到这里,整个人往椅子后面靠去,舒出一口气来。
眼见风云变幻,赵墨源逃过一劫,董光终于按耐不住,出班奏道:“圣上,杀人凶犯乃是赵墨源的亲舅妈,按理应该回避,但他不但不避嫌,还在案情未明的情况下,就草草结案,亲定将王氏无罪开释。这样明目张胆的做法,不是枉法徇私,又作何解释?传扬出去,只怕朝廷声誉尽毁,国家法度荡然无存。不彻底查办赵墨源何以服众!”
原本他早已在私底下做好安排,只想在殿中看一场好戏,没想到蔡宇鑫来这么一手,让弹劾赵墨源一事即将化为泡影,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许多,是以亲自出马,参了墨源一本。
墨源见董光狗急跳墙,心中冷笑。早就预料到董政不安好心,现在看来还真是没有弄错。只是,要想害人也不要做得那么明显,露出太多的破绽。我墨源也不是毫无头脑,会不假思索就中了你们的圈套?
他之所以要故弄玄虚,在案件的卷宗上批下无罪开释的字样,就是要迷惑董政,令他以为自己已经放松警惕,掉进了他们事先设好的陷进。只是,那卷宗在递交到刑部之前,他已经重新做了改动,为的就是要杀董氏父子一个措手不及。
哼!董光董政,你们一直自以为是猎人,没想到吧,现在却成了猎物!
墨源奏道:“微臣之所以没有回避,是担心他人看本人的情面,不能秉公办案,请圣上体谅。”
他突然提高了音调,右手一指董光:“圣上,枢密使董光歪曲事实,造谣生事,胡言乱语,诬陷微臣。赵墨源恳请圣上做主,严加责罚。”
赵倨的眼睛盯着董光,董光却面不改色,并不惊慌。
蔡宇鑫奏道:“枢密使适才说,案情未明,赵墨源就草草结案,亲定将王氏无罪开释。但微臣接到的卷宗上,赵墨源定王氏的可是死罪,腰斩之刑。”
董光这才大吃一惊,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不可能啊,政儿明明亲眼所见,墨源在案卷上写的清清楚楚,是无罪开释啊,难道会弄错?对了,一定是蔡宇鑫袒护未来女婿,太师一定说了假话。
桂闵行的几句话却让他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圣上,刑部接到的卷宗,也是定的死罪!”
董光突然明白过来。完了,自己中了赵墨源的圈套了。
赵倨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来:“董光,你是朝廷副相,武官首臣,怎么可以肆意诽谤,诬陷他人,你说,为什么要陷害赵墨源。”
董光吓得魂不守舍,突然跪地,口中支支吾吾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不该未经调查就妄加推断,请圣上恕罪。”
赵倨心中有气。何巨贵等人一定是你指使的吧,就算不是,也一定是你暗中撺掇才共同发难。今日栽到朕的手上,一定要给你的厉害看看,何巨贵暂时无法可想,朕可就拿你董光开刀了……
想到这里,他大掌一拍案几,喝道:“董光诬陷好人,心术不正,降为正二品知枢密院事,罚俸一年。”
那也就是把副宰相的位子丢掉了。董光闻言欲哭无泪。
蔡宇鑫觉得非常解气,但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急忙出班再奏:“圣上,虽然是被董光诬陷,但微臣认为赵墨源也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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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齐家之举()
成章曰:许夫人轩中意喜,刘福明码头心惊
皇宫文德殿。
蔡宇鑫说赵墨源也有罪,赵倨吃了一惊。这老头子又发羊癫疯了,怎么胡言乱语起来。
只听蔡宇鑫说道:“虽然赵墨源大义灭亲,将王氏定为死罪,但微臣细查卷宗,却觉得失之过严。赵墨源不按律定罪,实属枉法。”
赵倨哭笑不得,既然人家大义灭亲,从重惩处自己的亲属,实属令人赞佩的事情,再要寡人治他的罪,岂不笑话。
蔡宇鑫娓娓道来:“死者吴氏本是奴仆,窃取主家银两在先,被王氏发现后又暴力抗拒,是大不赦的重罪。王氏不该与其搏斗,失手将其掐死,也有罪过。应当免其死罪,以其他刑罚加以惩处。”
原来如此,赵倨听明白了。这是在为王氏说情呢。
刑部尚书桂闵行也奏:“案卷事实清楚,王氏当可以杖责五十,并罚银两三千,以为死者抚恤费用。而且死者吴氏家人已经有书信呈上,不再追究王氏失手之罪。”
他人哪能得知,蔡宇鑫八百里廷寄洪州,又飞鸽传书,死者家中的书信才会如此神速,出现在刑部案头。
既然死者是王氏府中的仆人,对方又不再追究,硬是要将王氏处斩,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赵倨望望众人,见一朝大臣个个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就有心卖给墨源一个人情。
他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就由刑部按此定案处理。至于赵墨源,虽失之偏颇,但念其大义灭亲,其心可嘉,功过相抵,朕就不追究了。退朝……”
*******
揽胜苑。
红玉缓缓走进这座名叫望月轩的别院,不知为何有一种久违重逢的感觉,心中非常惬意喜欢,心知这就是自己的家了。趁随行的许敏东张西望未曾留意,禁不住勾着墨源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墨源紧张地几乎跳将起来。他又惊又喜,用嗔怪的眼神瞥了对方一眼,整张脸红得似关公醉酒一般,用手摸摸面颊,低头傻笑起来。
望月轩共有四间房,两间卧房分列南北两侧,当中一间可做客房,客房后另有一间小屋,摆满了红红绿绿的花草,细看之下,才知道是一间极为别致的花房,花香四溢,透过门洞隐隐传到客厅卧房。客房东边是一个清新雅致的庭院,院中栽种着桂花、梅花和石榴树。院子当中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塘中布满了绿色宽大的荷叶,数十朵荷花悠然绽放。红花绿叶,煞是好看。北面几根长长的木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娇嫩艳丽,乍看之下,犹如一匹精致的彩缎,煜煜生辉。
墨源四处细细查看,也是极为满意。
揽胜苑的大门朝着东边的大街,这处别院位于苑子的最西端,是以格外偏僻寂静。墨源挑了这处院子安顿红玉,用意十分明显,一是不希望被人打搅,让红玉能够清净无忧地养胎,二是可以避人耳目,免得事情传扬出去,惹来闲话。
看到红玉欢心,许敏颇有些得意:“李大哥,我说不需要到外面去找地方吧?这么好的住处荒废了,你不觉得可惜?”
墨源对自己的府邸其实从没有认真在意过,这还是许敏坚持,才最后决定迎红玉入府的。他也不曾料到外表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望月轩,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如此别致,真是喜出望外。是以一叠声地说:“对对,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空耗银子是小事,荒废了这座庭院还真是暴殄天物呢!”
走回客厅,许敏问道:“这两间卧室,我住北边那间,红玉姐就住南边吧,李大哥你看怎么样?”
卧室当然是南边的好,冬暖夏凉。许敏这样安排,也算有心了。墨源当然不会反对。
红玉望着墨源,又望望许敏,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墨源,我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不太合适吧?”
墨源早就提醒过她,以后再不能喊他表少爷,不然会惹来不少麻烦。没有更合适的称乎,红玉自然也就直呼其名了。
墨源和许敏闻言都是一怔,墨源微笑。许敏望望自己一身男子打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站起身来,解开头巾,将头一甩,如水的黑发如瀑布一般从头顶倾泻下来。那发丝黝黑闪亮,光可照人,披散在肩后,犹自左右飘荡,令人赏心悦目。
不知为何,墨源一见到许敏这飘逸的秀发就头晕目眩,他感觉有些难以自持,有些沉迷,
红玉惊讶得一把攥住了许敏的肩膀:“天啊,你原来是个女子?干嘛弄个男人样子啊?”
散开头发的许敏,清秀靓丽,身姿窈窕,红玉仔细打量,还真是一个可人的女子,美丽动人。
“我习惯这样打扮了。再说,我这样跟你住在一起,会方便些。不嫌弃的话,喊我相公好了。”许敏倒是落落大方,一边收拾起自己的长发,扎好头巾,一边说道。
墨源喜欢许敏的真挚率性,毫不忸怩,同这样的人在一起,心中坦然,人也轻松随意。
三人正在聊着,管家李安带着两个丫头过来,介绍给红玉:“这是瑜儿、瑾儿,拨到望月轩做事。”
瑜儿长得秀气娇小,脸上有一对小酒窝格外抢眼。瑾儿个子高挑,身姿窈窕,也很有几分姿色。
两人齐齐福礼:“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