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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情啊……”墨源赶忙吩咐道,既然已经来了,无论如何,那也是非见不可的。墨源说完,还望了望一脸茫然的许志雄。
志雄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李兄既然有客,志雄就不再打扰了,回头再来。”
说完急匆匆出门去了。
志雄刚刚离身,蔡玲珑就急急走到客厅中来了。
“墨源……”蔡玲珑话音未落,眼泪突然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墨源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怎么回事呢?大惑不解的墨源迎上前去,意欲扶玲珑到桌前坐下,没想到玲珑猛然扑到他的怀中,大放悲声,毫无顾忌地嚎啕起来。
墨源一时懵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手足无措之时,只能是轻拥娇躯,任由玲珑尽情宣泄,默默地等着她心情回复过来。
过了很久很久,玲珑才止住了哭泣,墨源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何哭成这样?”
他将玲珑扶到椅子上坐好,双眼望着哭成泪人的蔡玲珑。
白皙粉嫩的脸庞,依然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那双珠玉般润泽透亮的大眼泪光闪动,乍看之下,令人心中大是不忍。
“墨源,爹爹病倒了。”玲珑悲悲切切地说道。
什么?墨源一惊,蔡宇鑫病倒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玲珑心中,爹爹就像一座大山,坚强得难以想象。这座山巍峨高大,坚若磐石,成为她心中最坚实的依靠。父亲的突然倒下,让她几乎在一瞬间彻底崩溃。在她的心目中,两位哥哥从来就是没有担当的人,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她首先想到的,竟是墨源。
“大夫说,他是心力憔悴,中风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竟又哀哀楚楚地哭了起来。
“现在怎么样了?”墨源问道。说实话,他对蔡宇鑫并无一丝好感,心中反倒是对他专权跋扈,做下许多祸国殃民的坏事恨恨不已,但是,玲珑的悲楚模样,让他心里一时竟也无法狠下心来。
玲珑不住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大夫讲,好在发现及时,不然就相当麻烦,非死即瘫。好在现在虽无大碍,但还是要卧床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墨源定下心神,宽慰玲珑道:“既如此,就不必太过担心。年纪大了,人都会有些毛病的,你要放宽心。”
玲珑缓缓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问道:“你回来这几日,为什么都不到府上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墨源顿感愧疚,喃喃道:“不是,心情有些不好,懒得走动。”
听了墨源的话,玲珑显然吃了一惊,急忙止住了哭泣,从父亲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关心地问道:“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带着一脸的苦笑,墨源沮丧地说道:“没什么,你心里已经够烦,就不要再挂心了。”
玲珑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表情,走到墨源身边,猛然攥住了墨源的手:“不,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墨源心中一暖,对方的关切之情令他感动。玲珑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知冷知热的女子,对自己的深情厚意让他感佩之余又有些无地自容。
“为了太后催促完婚的事情……”墨源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请求太后的事情他真是难以启齿。
“怎么?你不愿意?”蔡玲珑紧张得全身微微颤抖,如果墨源此时说声是,或者是点点头,估计她会痛苦得晕厥过去。
“不是。”墨源摇了摇头。
蔡玲珑长嘘了一口气,这才将墨源的手放开,疑惑地问道:“那又是为什么?总要有个原因吧。”
墨源一时怔愣,这种事情如何跟对方提起,何况这件事牵涉到玲珑,自己对太后的请求虽然说是重情重义,但是一个即将于自己成亲的女人,又怎么能够接受未来丈夫如此的做法。
他仍是沉默,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玲珑急了,复又攥住墨源的手,声泪俱下地说道:“玲珑也不是你能交心的人吗?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望着玲珑心急如焚的模样,墨源终于无法克制自己,一把将对方拥入怀中,喃喃自语般哽咽道:“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我不能伤了你。”
突然地,玲珑毅然离开墨源的怀抱,退后几步,像是不认识墨源一般,双眼逼视着那痛苦不堪的脸庞,沉默良久。
终于,她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万念俱灰的她,转过身去,决然地朝屋外走去。
墨源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几步冲到门口,拦住了玲珑。
这个女子的心性,他太了解不过了,平日极尽温柔,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波澜不惊,少有涟漪,但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墨源也知道,一旦心灰意冷,却是倔强得令人无法想象。
一旦走出这屋子,这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孩很可能就不再回头。
“你别走……”墨源一把攥住玲珑,言语几近恳求。
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才学,早已让墨源会不守舍,他如何能让玲珑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墨源彻底败下阵来,他攥着玲珑的手,又将她带回到椅子旁,复又坐下。
“我求太后,再让我娶几个女子……”
…………
太师府。
客厅里虽然坐满了人,却始终是鸦雀无声。管家和几个胆大的丫头好奇地几次朝里面探头观望,却始终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有这许多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突然聚集到了太师府呢?既不是什么节庆之日,府中又没有什么重大的活动,为何不约而同大家都来了?
而且,看装束模样,这些小姐都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个个贵气逼人,大有来头。
蔡玲珑坐在上首正中的主位上,半晌没有吱声。客位上依次坐着庄采薇、欧阳倩、王璐和叶媚四人。这四人均是美貌无比的女子,人人气质优雅,装束艳丽,整个客厅也因此熠熠生辉,格外生动起来。
四人好奇地望着蔡玲珑,不知她为何将大家找来,又为何半天不发一言。
大家都知道各自的身份,隐隐约约觉得,今日之事一定是与墨源的事情有关。
蔡玲珑微笑着,思索良久,方才轻启朱唇,开口说道:“几位姐妹,找大家来,是因为一件与墨源有关的事情,需要大家共同商量……”
第4章 明争暗斗()
成章曰:叶子健暂代太师职,何巨贵巧阻墨源行
京都皇宫文德殿。
赵倨睡眼惺忪地来到大殿,在龙椅上坐定,心不在焉地扫视了一下站在下首的左右两班文武官员,李德福照例是扯着喉咙尖声细气地叫道:“圣上早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官员们个个低头颔首,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赵倨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往日第一个奏事的太师蔡宇鑫今日不在殿上,他因病缺席,在家中休养呢。
文武官员们也是一直悄无声息地等着。多年的惯例已经养成了习惯,竟然无人第一个出班说话。赵倨又等了一会儿,摇摇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诸位爱卿,谁有本章要奏吗?”
众臣这才反应过来。何巨贵向来胆大,第一个站出,向上施了一礼,奏道:“圣上,赵墨源在西北一战中,擅做主张,放鞑子兵入关作恶,祸害百姓,罪莫大焉,微臣恳请圣上降罪,严加惩处。”
说完,退回队列之中。
观文殿大学士胡志杰随即出列:“圣上,赵墨源轻敌冒进,致帅司罗星汉无端阵亡,应加严惩。”
翰林学士承旨王宇翔、左散骑常侍李桐也相继出奏,弹劾赵墨源。
赵倨越听越不是滋味,眉头深锁,面色铁青。看来这朝中与赵墨源唱对台戏的还真是不少,居然无一人为其评功摆好,出言辩驳。
此时他突然想起蔡宇鑫来了。
你这个老东西,为何关键时刻卧床不起啊。要是平常,你只要先开口,大殿中的气氛就迥然不同,至少,这帮喜欢吹毛求疵的家伙,不会如此猖狂。
他的眼睛在两队臣子中来回扫视,希望能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墨源说话。
终于看到一个人,赵倨心中一喜,急急发问:“叶爱卿,这件事你怎么看?”
叶子健正在暗暗着急。今天的朝会,气氛非常微妙,这么多人攻讦墨源,如同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但环顾左右,却无一人出言辩驳,看来,这赵墨源定是会受到责罚的了。
原本他想出列,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叶媚已经赐婚赵墨源,如果自己为墨源说好话,只怕会有徇私的嫌疑。
现在圣上点了自己的名,情况却有不同,自己应当是可以畅所欲言的了。
于是他细细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圣上,微臣得到的消息却与以上诸位大人有所不同。赵墨源此次西北监军,不畏艰险,亲临前线,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他胆大心细,将鞑子精锐围困在山谷中,以较小的损失歼灭对方数万人马。尤其是北鞑骑兵在此一役中损失殆尽,已经无法对西北边陲构成威胁。因此,微臣认为,赵墨源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应当予以褒奖。”
话音未落,御史大夫何巨贵便出言顶撞道:“圣上,叶子健与赵墨源关系非同一般,他巧言令色为赵墨源歌功颂德,应当与赵墨源一起受罚。”
赵倨陡然沉下了脸,厉声喝道:“何爱卿,朝堂之上,各抒己见,岂能因言获罪?再说,叶爱卿是朕点名问话的,难道他不能赵氏禀报,只能说赵墨源的坏话吗?”
寥寥数语,已经表明了赵倨在此事上的态度,何巨贵顿时惊醒,即刻住了嘴,胡志杰、王宇翔等人也是噤如寒蝉,不敢作声。
赵倨顿了顿,手指文官班中的欧阳山尊:“欧阳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