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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此言,王沛然放下心来,蓦然恢复了一脸的怒色:“我来告诉你,现在朝中谣言四起,说你要与蔡府的三小姐订婚?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望着王沛然因为气愤而有些变形扭曲的脸庞,李墨源心中极为感动。沛然将自己视为人生知己,任何诋毁自己,有损自己声誉的事情都如此在意,还在丹霏的事情上默不作声地主动帮助自己。这样的好朋友实不多见,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
他苦笑了一下,接着直言相告:“不是什么谣言,是真有其事。”
王沛然跳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对方,及至当看到墨源认真的表情,才确认对方没有开玩笑,突然就焦急起来。
“墨源,你怎么如此糊涂?!蔡宇鑫是什么人,我们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你与他结亲,不担心天下人如何看你,你的声誉可就彻底毁了!”
“我知道。但是蔡太师是朝中最有权力的人物,不靠上他,我们哪有出头的日子,别说步步高升,也许在朝中立足也不可能。你就想开些,别把这些当回事好了!”李墨源面色沉静,缓缓说道。
王沛然脸上突然阴冷,现出几声冷笑:“别当回事?你说得如此轻巧!在你心中,权力地位就如此重要吗?与老贼沆瀣一气,为虎作伥,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枉我还将你看做朋友,你这样做,连我都感到羞耻。”
墨源见沛然气愤填膺,一瞬间自己心底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转念之后又生生克制住了。沛然一身正气,耿直善良,为人处世缺少机变。让他与自己一道背负这种秘密,绝非幸事,为今之计,也顾不得他心生误解,与自己产生芥蒂了。
他依然平静地说道:“人各有志。你不能理解也属正常。只是你要相信墨源的为人。我绝不会做对不起苍生百姓的坏事,也会把你们当做最好的朋友的。”
“哼!”沛然脸上肌肉抖动,一副不屑的神情。“谢谢你如此好意。只是你与三小姐结亲之日,就是我们恩断义绝之时。我提醒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墨源深叹一口气,摇摇头。虽然早知会有这一天,但此刻心里依然是悲戚冰凉。
舅舅方昌义阴沉着脸,不知何时也走进了房间,甚至都未及过问墨源为何躺在榻上,就猛然一把攥住墨源的手。声音颤抖,神情哀哀。
“台州有消息过来,你父母被人绑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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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人很烦()
成章曰:皇太后花园选少女,李墨源客栈求小妹
皇宫后花园。
时近仲夏,后花园万花齐放,姹紫嫣红,如同人间画境。洁白无瑕的六月雪,犹如天上降下的瑞雪,给人带来丝丝凉意;火红的杜鹃花鲜艳夺目,迟迟不肯收敛最后的美丽,荷花和茉莉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身心欲醉。还有凤凰花、三色堇、矮牵牛、三叶梅、夹竹桃、落叶黄、石竹……整个后花园被它们点缀成了花的海洋。
皇太后笑脸吟吟,注视着的几个穿红戴绿的少女在花丛中蝴蝶一般飞来飞去,心也变得年轻起来。看到她们花枝招展,神态翩然,自己也仿佛回到了过去。想起自己当年才入宫时,也是这样无忧无虑,快乐非凡。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物是人非,真是沧桑易老,白马过隙啊,年轻,就是好啊……
宫女们站在身后摇着扇子,凉爽的风一阵阵扑面而来,她不由感慨,如果皇儿能再懂点事,不要自己时时操心,自己就可以多多像今日一样,游园赏石,观花戏水,沉浸在树荫花香之中,岂非美事一桩。
赵倨都二十了,也该明白事情了,怎么还是一副孩子习性?除了摆弄那些没用的琴棋书画,古董珍宝,就是整日里与嫔妃贵人们嬉戏打闹,欢淫无度。前一阵,不顾自己再三劝阻,执意将那个青楼出身的厉丝儿纳为厉嫔,真是将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朝政大事也一手甩给了朝中大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想到这里,太后的心情差了很多。
唯有一点,她对赵倨还算满意,那就是重视李墨源,钦定状元,破格擢拔,又事事刻意拉拢,准备留以重用。
亭子下欢身笑语的几个少女拿着香囊当做沙包玩耍,甩来甩去,一只香囊不偏不倚飞到了亭子里,正好落在太后端坐的案几前面。
少女们都吓了一跳,笑声戛然而止。站在太后身后的黄门太监走上前去,喝道:“大胆……”
太后摆手示意,亲自起身走过去,将香囊捡起,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好精细的做工!两只蝴蝶一黄一黑,停在一朵硕大鲜艳的牡丹花上,其中一只展翅欲飞,另一只却恋着花香,依依不舍。情景生动,栩栩如生。
一个绿衣女子胆子稍大,款款走入厅中,跪倒在地:“小女有罪,惊了太后大驾,请太后恕罪。”
太后一脸笑容:“起来。香囊拿走吧。”
女子起身,扑闪着大眼睛,笑意嫣然地接过香囊。动作自然得体,并无半点忸怩,好一个标致的丫头,太后顿生好感。
“你是谁家的闺女?”
“回太后,小女乃是礼部尚书王家的,名叫王璐。”少女的声音异常好听,银铃作色。
太后慈祥地笑笑:“嗯,好听的名字,继续玩去吧。”
王璐答应一声,缓缓退下,又欢天喜地与小姐妹们打闹到一起去了。
太后望着她略显丰满凹凸有致的背影,暗暗定下了一个。她转过头去,向刚才开口的那个太监问道:“哪一个是欧阳参政家的?”
太监连忙近身,右手向下一指:“回太后,就是那个穿白衣的。”
抬眼望去,花丛中有一个身材高挑,苗条纤细的白衣少女,在一众女子中格外抢眼。尤其是娇嫩含笑的脸庞和一双似乎会说话的丹凤眼,让太后都有些惊艳。
也只有李墨源可以配得上这样的人间尤物。
太后心中一直在盘算。今日她借故神农先帝生日,给催生娘娘做诞寿的名义,找了一众朝廷重臣家未出阁的女子入宫,就是要从其中遴选几位,以便下月赐婚给墨源。李墨源的真实身份,只有她一个人最清楚,那是绝对不能马虎行事,随随便便塞上几个女子给他的。
如果算上安国,已经有三个人选了。其余的几个女子中,她倒也是看中了一位,一问,却是蔡宇鑫家的三女儿,遂鄙夷地转过头去,不再细看。
真是可惜。她眼神移开,心中却是暗想。那女子只怕是这其中最出色的,蔡宇鑫那个贼眉鼠眼的怪样,如何能生出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再联想到他的二女儿蔡袅娜也是妖娆勾魂,狐媚撩人,不免胡思乱想,到底有没有搞错?
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皇太后还没回过神来,身后太监低声奏道:“启禀太后,蔡贵妃到了。”
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从亭子外侧传过来,太后侧转头,只见打扮得光鲜亮丽雍容华贵的蔡袅娜,缓步走向亭子中来。她身着一身五彩的丝缎夏装,珠翠满头,衣袂飘飘,花枝招展的模样,如同亭子外阴沉多云的天空陡然出现了一轮太阳,亮得刺眼。
“臣妾给太后请安。”蔡袅娜行了一个礼,继之说:“不知道后花园今日如此热闹,臣妾早知的话,也一早就过来了。”
太后说了一句:“免了。”然后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好奇地问:“蔡贵妃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哀家可是谁也没说,皇后和嫔妃们都是不知道的。”
蔡袅娜没有像往日一样,满面笑容,神色反而有些黯然:“臣妾到慈宁殿去觐见,还是听殿中的宫女们说才知道的。臣妾有急事,这才贸然到后花园来,搅了太后赏花的雅兴,还望恕罪。”
“蔡贵妃有什么急事?”
“回太后,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蔡袅娜声音变得悲哀凄凉,突然一下跪倒在地上。
“什么事?”太后霍地站起身来。蔡袅娜如此举动,她还从未见过,是以心惊。
“太后,有人在臣妾宫中暗藏麝香,害得臣妾好惨啊。”
太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适才悠然自得的好心情烟飞云散,又是麝香!
蔡袅娜是在听了李青云的后,回宫之后开始追查麝香根源的。既然饮食日日查验,衣物之类,蔡袅娜自然心里有数,格外留心,熏香、胭脂水粉太医检视都没有问题,那么只能是在屋中的陈设中寻找端倪。她着人翻箱倒柜,细查了好几个时辰,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思前想后,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卧室里悬挂的一幅唐代仕女图上。
这幅图,可是蔡袅娜费了很大功夫才弄到殿中来的。她揣摩圣意已久,深知赵倨平生酷爱字画,为讨对方欢心,这才重金买通了宫中的管事太监,从分发各宫的装饰物件中抢先拿了这幅图回来。仕女图线条简洁,圆浑有力,设色浓艳。图中的几个女子高髻簪花、眉目晕淡,披纱露胸、富贵雍容,不仅赵倨见后赞不绝口,蔡袅娜自己也是颇为喜爱,平日时常赏看。
难道问题就出在这幅画中吗?
蔡袅娜心惊肉跳,惴惴不安,她命人将太医请来,取下画轴,打开中空的地轴,赫然发现里面竟有些许枣红色的粉末,太医用鼻子一嗅,当即断定此物就是麝香。
因为粉末不多,藏在画轴的轴杆之中,坤宁殿常年燃香,是以一般人很难察觉,这才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太后听罢事情原委,欲哭无泪,这藏药之人实在阴险狡猾,工于心计,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她联想到上次在皇后新衣中发现麝香一事,心中暗道,此事是不是这蔡贵妃在贼喊捉贼呢?但她稍加分析,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蔡袅娜这样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