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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清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以前求过他吗?他践踏过她的尊严吗?
御盈对这王府十分熟悉,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走,碰巧正遇见安王妃。
安王妃正在与一个宫装美妇边走边聊,见到迎面而来的御盈,慢慢止住了脚步。
安王妃生得雍容华贵,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面上仍有风华,只是她为人较为苛刻,颇有些严肃。
御盈以前是安王府的世子妃,也就是做她的儿媳妇,安王妃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自从皇上开始忌惮御家的势力以后,安王妃就对她颇为严苛了。
御盈垂下眼眸,弯了身子,“妾身程御氏,见过安王妃。”
安王妃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御盈,纳闷道:“你是?”
“妾身是程将军的妻子。”
安王妃瞧着瞧着,觉得很不对劲,喃喃道:“你,我看着你像……”
“娘亲!”萧玉清大步走了过来,站在安王妃的身侧道:“娘亲,没有什么像不像的,她是程将军的夫人,您应该是第一次见她。”
安王妃却直摆手,御盈那神韵,那气质,可糊弄不了她,“不会的,我瞧着她……”
“娘亲!”萧玉清有些不耐了,他知道程家娘子最不爱被人打量相貌了,他稍稍低了声音道:“您没瞧见她太阳穴的刻字吗?她是程将军的妻子!”
安王妃这才如梦初醒,拍着心口点了点头,那惶然的模样,像是刚刚见了鬼一样。
御盈用余光发现了安王妃惨白的脸色,不由讥讽一笑,做了亏心事,自然心慌慌。
萧玉清目送御盈乘坐马车离开,直到巷子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什么,他才转过身,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是空的,空的。
御盈坐在马车内,天色已经慢慢暗沉了。马车在进了巷子以后,车夫突然发现将军府的门口站了一排士兵,还有几个内侍聚在一起,在说着什么。
“夫人,您快看!”蒙儿吓了一大跳,忙招呼御盈出来看。
御盈撩开帘子,见到门口的人,顿时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怎么会?怎么又有人来?”
蒙儿急道:“夫人,将军一直交代您,让您不要耽搁,立刻离开京城,现在宫里来的人,恐怕是找您的。”
御盈咬着唇点了点头,“马上掉头,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马车夫照着命令办了,然而巷子有些窄,马车在掉头的时候,碰到了墙壁,发出了撞击的声音。
“你们瞧,那里!”几个侍卫指了一下,迅速发现了不对劲。
“追!”
马车夫急急掉头,用马鞭抽着马儿,快速行驶着。
萧玉清自回到书房,便心绪难平。江伯来向他报告,“世子,您要奴才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皇上身边的徐公公说,已经派遣了宫里的人去将军府,说是要接将军夫人进宫。
萧玉清猛地站了起来,紧张道:“一定会出事的,咱们快去将军府!”
黑夜已经降临,御盈所乘的马车飞速奔跑,后面有一拍士兵紧紧追赶。
蒙儿急得快跳起来,“夫人,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的。”
御盈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穷追不舍的士兵,也是十分地紧张,如果连她也落到了萧乾的手里,那么谁来解救她和程连萧呢?
蒙儿灵光一闪,握住御盈的手道:“夫人,奴婢有一个主意,到了拐弯的地方,您马上下车躲起来,奴婢乘着马车引开士兵,这样或许可以化险为夷。”
御盈皱眉思量了片刻,摇头道:“不好,这样你就会被抓住。”
蒙儿焦急道:“夫人,从来都没有万全之策的,再说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抓住了也无大碍,您就不要再犹豫了!”
蒙儿撩起帘子,对车夫道:“在前面那个拐弯的巷子停车!”
御盈终究是有些犹豫,却被坚决的蒙儿推了下去,“夫人,您快逃吧!”
蒙儿喝了一声,马车又飞快地驰骋起来。
哪知领头的追兵颇为狡猾,注意到那马车停了片刻,便迅速吩咐身后的士兵:“小心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们这一队顺着巷子追,其他人跟我继续追马车!”
御盈撩起裙摆,拼命地在一条小巷子里奔跑,后面有士兵拿着火把,大喝道:“站住!”
御盈脸色煞白,正气喘吁吁,却突然被一人大力扯了过去,抱在怀里。
在巷子的一个角落里,到处都是黑魆魆的,十分鬼魅。“唔——”御盈睁大了眸子,拼命扒着那人的手,惊骇不已。
第124章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嘘——是我!”萧玉清把食指竖在嘴唇处,示意御盈安静下来。
御盈吓了一大跳,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面纱,还好,面纱还在。
萧玉清见那队官兵举着火把去别处搜寻了,这才放开了御盈。御盈诧异地看着他,“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萧玉清正要回答她,却见那队士兵又慢慢靠近,似乎要重新搜寻这里。萧玉清不由分说,拉着御盈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江伯,快出城!”
“是!”
马车急速地奔跑着,萧玉清见御盈望着自己,便解释道:“我打探到,皇上要宣你进宫,而你必不会听从,所以我便赶来了。”
御盈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她忽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好像从未读懂过。
她幽幽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的一双剪秋水的眸子又深又亮,似乎要把人吸了进去,萧玉清怎么也挪不开眼,温润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闻言,御盈冷笑起来,“像谁都没有用,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萧玉清清冷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对我的敌意,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御盈讥诮地瞟了他一眼,却不再说什么。
马车到了城门前面,江伯欲出城门,却被把守的士兵拦着。
“里面的人出来,我们要好好检查一番。”
江伯拿出了腰间的牌子,那是安王府的人出入皇宫的腰牌,拿出这腰牌,必然也能出城门,哪怕是在禁严的时候。
谁知,那士兵却挥了挥手,连看也不看,便大声道:“咱们是奉了京畿卫的命令,捉拿程将军的夫人,不论是谁,行人车辆都要盘查。”
萧玉清听见这话,不由皱起眉头,正思量着如何脱身,却见那士兵已经掀开了帘子,冲御盈道:“下来,揭开纱巾,我们要盘查!”
说着还展开了一张画卷,御盈着实意外,没想到萧乾居然弄到了她的画像,这样全城搜捕她。
萧玉清看向那士兵手中的肖像画,御盈见此,感觉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她不安地想:万一让他认出了那画中的女子,岂不就识破了一切!
她恨得快要咬碎一口银牙,却不得不下车,她一把夺过那士兵手中的画卷,撕了个粉碎,冷冷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程夫人,用不着这劳什子东西了!”
那士兵见御盈与画中女子神韵极像,便不再计较,反而恭恭敬敬地做了手势,“程夫人,请上那辆马车。”
萧玉清也下了车,他解开了脖子上系着的玄黑披风,搭在了御盈的肩膀上,伤感道:“我以为我可以帮你,却不想,都是白费。”
御盈丝毫不惶然,似乎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她看了萧玉清一眼,面上淡淡的,“我原本就没指望逃出去,事实证明,这确实是无谓的挣扎。”
秋日的夜,忽的起了冷风,可这披风却怎么也无法让她感到温暖。她拿下了肩上的披风,还给了萧玉清,“这个就不需要了,我只接受我的夫君这样做。”
御盈说完,转身上了旁边那辆马车,几个太监和宫女也过来了,跟在那马车后面,前往一个渺远的地方。
萧玉清久久地站着,玄黑的披风上还沾了些她清淡的体香,他怔忡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伯叹口气道:“世子何必自责?被皇上看上了,那就什么都注定了,逃也逃不掉!”
萧玉清摇了摇头,“非也。我希望那个拥有她的男人,能够早日救她于水火。”
走在阴暗潮湿的通道里,程连萧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禁想笑。皇帝对他还真是好呢,这里连一个犯人都没有,他是单独的一个,是不是该觉得很荣幸?
进了最中间的一间牢房,狱卒面无表情地锁上了门,转身离开了。
地上堆着麦秸和杂草,被地上的潮气弄得发出一种哄臭的霉味,程连萧不想坐下,便拖着脚镣,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慢慢走动着。
眼看着天色慢慢变黑,他掐着自己的指头算了一下,从他被抓到现在,已经有七个钟头了,如果御盈乖乖听他的话,即刻离开,那么现在应该到了青州,在那里住一晚客栈,明天晌午就可以回到宣城了。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如此,他便放心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程连萧和御盈都没有任何消息,合子与蒙儿蹲在院子的阶梯上抱头痛哭。
“呜呜呜……”合子哭得像个孩子,哽咽道:“也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我可从来没离开过她这么长时间。”
蒙儿也抽泣起来,“可不是吗,也没个音信,是好是坏,咱们只能这样提心吊胆。”
杨安与谭义进来,看着两个伤心痛苦的小丫鬟,不由惆怅起来。
谭义说:“目前只能确定将军在天牢里,天牢里压着的都是罪大恶极的犯人,皇上这样做,等于还没有审,就已经认定了将军有犯了重罪。”
杨安叹了口气,“可不是吗,皇上这是糊涂了,也不怕寒了其他将军和士兵的心!”
蒙儿抬起头,愤愤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快把将军救出来才是!”
杨安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