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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睿帝并不年幼,手中还有一只自己的军队,此举未必行得通。
两人一时有些忧心忡忡。
薄晖本来出来是拿砚台的,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议事。
小小年纪的孩子,却早就有了芝兰玉树的挺拔清俊样子,他施施然走到父母亲跟前,拿笔写下了八个大字:以利诱之、困杀京都。
薄阅和温阮脑海中的那根弦,突然闪动了一下。他们怎么没有想到。
陈睿当初不得威帝宠爱,智谋能力也屈居在五位弟弟之下。最受宠的五皇子陈秩,先帝取“秩”之意,便是属意他继承大统,可惜却早早被陈睿杀害。睿帝登基后,把其他四位兄弟全部打发到了穷远的地方,他们未必个个甘心,到时候许以重利,全部诱之入京,京都的军i权牢牢掌i握在薄阅手上,天子还未祭祀便死于京都,稍微运作一下,便是上天特此降下灾祸,以示警醒。四位诸侯在场,更是难逃此责。自相残杀最好。不然,就全部困杀京都。一劳永逸。
温阮和薄阅不约而同转头去看他们的儿子。
他才九岁,却已经能够谋划人心,却更懂得收敛锋芒。这样的孩子,是天生的帝王之才,绝对不能被埋没。
许是睿帝知道自己咸阳道一行凶险,特地在出发前夕,在大殿宴请所有臣工及其家眷。而在外驻守的四大诸侯也以祭祀先皇的由头回了宫。他还期望着凭借今晚收回薄阅手中的京都护卫之权。不然,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日日夜夜不能安寝。
薄阅今晚特地带上了柏夫人。温阮照例没有给柏余烟好眼色。她霸道强势地拉住身边男人的衣袖,不许他和柏夫人有任何接触。而只要薄阅眼神一稍微落到柏夫人身上,她锋利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就会拧上去。
在场的臣工,看到温夫人的霸道强势样子,纷纷大笑不已。他们早知道薄长史家有一母老虎,事事钳制他,要不然睿帝在温夫人生辰那天赐下一个歌姬做妾,薄长史也不会感激得涕泗横流。
但那些深受家中姬妾之苦的正妻们,却恨毒了小妾之流。看到薄长史竟然带着妾室一同进宫,堂而皇之打温夫人的脸面,都忍不住抱不平。但温夫人霸道强势的样子,看起来却又不像吃亏的主。她们一时之间也迷惑了。
昭平向来都是不怕挑事的。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爱慕过薄阅的。但薄阅那时候式微落魄,哪里能让她屈就。
因此她想落落薄阅脸面,特地让柏夫人来大殿前为众人歌舞一番。温家虽然没落了,但始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温阮这人一向霸道不饶人,又偏爱以理服人,她是不敢招惹的。
哪怕柏余烟之前是歌姬,但她现在已为贵妾,哪里还会去做那些自降身份的事情。她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望向薄阅,希望他能够伸出援手。
温阮完全隔岸观火,自顾自地喝着杯中的琼浆。但她时不时动作的手和薄长史痛苦的脸色,让人明白,他现在是自身难保。
第264章 霸道夫人VS狡诈权臣(6)()
柏余烟迫不得已上了场。
她表演的是折扇舞,考验的是舞者柔韧的腰肢和整体的协调能力。这可是她在昭平公主府的成名舞。高位上的睿帝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儿,但今天一身寒烟翠柳的柏余烟实在太得他的心意了。他忍不住招来了自己身边的秦公公。
薄阅和四大诸侯未能想到的是,睿帝竟然昏聩到如此地步,自毁长城。
他和众位大臣遵循圣命前往御花园游湖行酒令,却正好在路上撞见酒醉的睿帝和柏余烟两人成好事。
温阮当即命令兰儿上前给她的主子盖上衣裳。柏余烟现在还是他们薄府的贵妾,虽说是丢了丑,但也没有白白被他人视奸的道理。且此事门道还多,还需要观望。
柏余烟半拢着衣裳,低着头,径自留着泪,过了一会儿,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深情凝视着薄阅,往薄阅方向跪去,“老爷,是妾身对不起你。妾身跳完舞之后,便被宫里的宫女带到这里来了。稀里糊涂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要是换个地方,美人落泪,楚楚可怜的场景,再加上她的这番说辞,估计大家就信了。但这里是皇宫,是全天下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没有人带领,怎么可以准确地寻找到一处地方。在众人看来,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更像是私会。可怜的薄长史,头上戴着的帽子已经绿油油的了。
昭平见柏余烟落了自家皇弟的面子,活剥了她的心都有了。什么时候勾引不好,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被这么多臣工撞见。她撇开眼睛,由着柏余烟出丑。可她忘了,她的皇帝此时还**着身子在地上挣扎。
保皇派以陈义为首,他位列国公,辅佐过四代帝王,忧心陈氏血统,也真正的为百姓考虑。见到睿帝当众**,大叹一声“竖子不可教”,甩袖而去。其他老臣资历和辈分都不如陈义,虽觉得睿帝的举动不妥,但也不敢大发议论。
睿帝却不管不顾,欲拉着美人儿又再被翻红浪。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他只觉得要是死在美人儿身上也是值得了的。
柏余烟挣脱不开,连带着兰儿也被他压在身下。三人纠纠缠缠,就是没人上前帮忙。
有的人是不敢,有的人是不愿。
眼见着兰儿的衣服都被睿帝扯烂了,露出里面的鸳鸯肚兜,昭平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宫中的宫女和侍卫把三人拉开。她和陈睿非同胞所生,但她一直小意奉承,善于讨他欢心,因此新帝登基后的日子,她比一众兄弟姐妹过得都要好。但现在当众撞破帝王私事,她怕自己地位难保了。此时此刻,她当真是恨毒了柏余烟这个小贱人。
当初,故意把她丢弃在薄府附近,为的就是让她进得薄府刺探消息,谁知温夫人一直把她当贵客待着,却不准她随意行动,因此一无所获。后来皇帝助攻了一把,成全了她,让她上位当得了贵妾,哪知就知道争风吃醋,也毫无用处。现在,她倒是好坑起了自己人。当真是应了自己当初心中想的,心大了,要进得这后宫,搏一搏滔天富贵不成。
薄阅却发现了睿帝的不对劲。
按照常理,睿帝酒量过人,今晚他才小酌了几杯,不可能会醉倒成现在这种不知人事的样子。且他一向仰仗陈国公,但今日陈国公拂袖而去,他仿似未觉,还有身边许许多多的臣工家眷围观,他也好像未曾见到。像是吞服了欢乐散,迷失了心智。
难道有人和他们一样,起了心思?薄阅顿时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四位诸侯的脸色,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冷眼旁观的冷眼旁观、不以为意的不以为意、震惊的震惊,反应迥异,但都在情理之中。
但无论如何睿帝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柏余烟是他当初所赐,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寒心。因此,薄阅装出一副伤痛欲绝的样来。威帝时期,薄阅三天两头装病,但自睿帝时期以来,温阮还未曾见到薄阅这样子。她忍不住低下头来,大笑,嘴上偏正正经经地劝道;“老爷息怒。”
当然,不少的臣工也都想到了这层。他们不经意地抬眼往薄长史所站方向望去,只见得薄长史形容憔悴,眉间阴郁,背都快直不起来了。不由得同情起他来。可不是嘛,自成婚以来一直被霸道的妻子压制,好不容易睿帝赐下一个可心的美人儿,却偏偏被睿帝自己给用了。
他们可都眼尖地发现了美人儿裙间的血迹。想来薄长史的日子过得也苦啊。哪个男人不好色。之前瞧柏夫人跳扇舞的时候,他们的魂儿都快跟着一块儿飞了。但这么大个活蹦乱跳的美人儿天天待在自己家里,因为妻子强势,就是轻易不敢动。他们不由得瞟向温阮,纷纷庆幸,当初未娶得如此河东狮。
温阮知道众人误解了自己,也不解释。但她倒是意外柏余烟之前一直是处子之身。
薄阅十分庆幸自己醒悟得早,没因为想着迷惑睿帝而动柏余烟,不然一身腥就洗刷不干净了。
今晚的宴席就这样草草散了。因为皇帝大醉,后宫又无主,昭平又是个不能主事的,各诸侯因此破例留宿在了宫中。
第二天,睿帝还是照常安排陈赟、陈奇两兄弟护送自己去咸阳道。
然而,还没到宫门口,四大诸侯已经对他兵戎相见。
昨夜在宫中,陈实已经和三位皇弟商议好了,睿帝一死,三人齐齐推举他上位。到时候,三位皇弟全部回到这富庶的京都,四人一起享受这滔天的富贵。
全得来不费功夫。薄阅派人封锁了整个京都,等陈实以为大权在握的时候,他打着清君侧、诛反贼的旗号,身先士卒带着军队进入宫内,一举歼灭了叛贼。小小年纪的薄晖,穿着不合身的兵士服,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向兵马厮杀、血流成河的城内,真正明白了师傅所说“成王败寇”一词的含义。
同年,薄阅称帝,封温阮为穆宣皇后,薄晖为太子。
帝王业完成,脱离世界
第265章 道长VS卖胭脂的姑娘(1)()
大雨滂沱的沂蒙山顶。
“道长,你要下山了吗?”一身素服的道姑,拦在道长身前。
她知道他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他要下山去娶那位卖胭脂的姑娘了。
“云姑,你快回去吧,外面雨大。”道长把伞递到了道姑头顶,撑伞的手骨节分明,嗓音平淡如水。
“我不回去,我不。”云姑把油纸伞推开,坚定而又执拗地站在雨中。猛烈的雨水打到她的脸上,脸上的泪水与之混杂一起落到泥泞的地上,沾湿了道袍的边角。而她的鞋底早就被浸染湿透了。
“你当初救了我,我就打定主意要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了。现在,你却告诉我,你要还俗下山去娶妻生子了。”云姑声嘶力竭地控诉着。
“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