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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想都不用想,浪漫小女孩的花儿怎么会同意这个名字呢。“不行,这又不是山,又不是很高,高山太难听了。”花儿投了反对票,而且行使了一票否决权。
“那你来取名儿吧!”大水哥索性把冠名权交给了花儿,他才不愿意为这种事情多费脑筋呢,有那功夫,找点能吃进嘴的比什么全强。这大概就是男女的不同吧。
“哎!我来想想啊——”花儿高兴地站起身,四处看着,一会儿摇头,一会沉思。看着花儿苦思冥想的样子,大水哥不禁发笑,太孩子气了。
“不许你笑!”看着大水哥善意嘲笑的眼神,花儿羞恼地跺了一下脚,突然间灵机一动,“有啦!大水哥,是这里的青蛙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就把这个高土岗叫蛙儿岗吧!好听吗?”
她看到大水哥也是眼神一亮,然后听大水哥说:“挺好听的!好,听你的,就叫蛙儿岗!”
花儿一脸地陶醉……
“好了,别再美了。我们转转吧。”大水哥打断了她的美梦。
唉唉,真是不懂风情啊,花儿带着笑意白了大水哥一眼。
花儿拿着几片碎麻布片,那是晚上与树枝一起当被子盖身体的,大水哥让她带上,万一碰到有用的东西,可以包上带着。
蛙儿岗不算很高,大水看来,顶部也就后世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可是又是上坡又是下坡的,加上杂草丛生,灌木纵横,走起来也不容易。
一边走,一边看,花儿看到大水哥时不时的摸一摸,弄一弄,尝一尝,花儿也不管也不想,反正她就听大水哥的,他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呗。
“大水哥,你慢慢找吧,我就跟着你混吃混喝得了。”
大水哥看着她一副依赖和懒散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半天的时间细细转了一圈,大水哥告诉她,蛙儿岗上对他们有用的东西不是没有,但是数量都不多,这看着不是好事情,反过来也可以算是好事情,那就是不会有人专门到这蛙儿岗来,收集采摘什么东西,因为不值得。所以,这不多的资源反就是她和大水哥的专有了,不会引人来抢夺,更不会有人经常来这个地方,这样,这两个人就更安全。
“一会儿我们要干活了,你跟着我混吃混喝,我跟谁混去呀!”花儿看到大水哥的手伸过来,轻轻捏了涅了她的小鼻子。
“当然,我会帮你干活的,然后再混吃混喝。”
“行,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先去干这个活。”
大水指着地上的一株植物说:“这是蒲公英,是一种药材,咱们这高土岗上——”
“蛙儿岗上,大水哥。”花儿给大水哥纠正了一下。
“是,蛙儿岗,咱蛙儿岗上这种植物不少,你把它们拔出来,尽量别断了根,回来去街上的药铺看看能不能卖出去。还有这是车前草,也采。”
“大水哥,我知道这是蒲公英,开花的毛球像伞似的,可是我不知道它是药,还是大水哥厉害。”
“去吧,”大水多少有点得意,“其实还有地黄,也叫老头喝老酒,不过根不好好采,只好回来再说啦。哦,对了,我是当哥的,当然知道的多一些啦。花儿你看,还有这个——”
大水哥向身后不远处指了指。
一棵半人高的植物,长着大大的叶子,大的枝干已经有半个胳膊那么粗。
“这是野蓖麻吧,嘻嘻,我也认识。”花儿也小光彩了一把,“有什么用吗?”
“这大叶子我们临时包东西时用,这高土岗,哦不,蛙儿岗上的野蓖麻不多,也就三十多棵,你采蒲公英的时候,留心采一下野蓖麻的种子,变黑的就是成熟了的,青的先别采。”
“放心吧,大水哥,我会做好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她看见大水哥无奈的表情,知道大水哥心里在说,可不是有信心么,这是最简单的活儿啊。她扑地一乐,她就喜欢看大水哥对她无奈的样子。
“来,闭上眼,哥给你点好吃的提前当奖励。”
花儿听话地闭上眼睛,一串葡萄珠似的小圆球就递到了她的嘴边。嗯,酸酸甜甜的效果,挺好吃的。
“大水哥,这是啥?”
“这个在咱们这里叫狗奶泡子,咱们高——蛙儿岗上挺多的,野果子,根本就不扛饱,解嘴馋罢了。”大水哥说,其实他知道,这种植物学名叫龙葵。
“大水哥,能好吃就行。这个也采吗?”
“这个熟得快,烂得也快,先不采了。你时不时采点奖励自己吧,别吃多了,小心拉肚子。”
“大水哥,这蛙儿岗上还有别的东西能吃——哦,不是,不是,能用吗?”花儿的脸都差点红了,差点把实话说出来,她最在意的就是吃。
“哈哈哈。”
“不许你笑!”
“这蛙儿岗上有野兔子,我看见了兔子窝和兔子粪,就在中间洼坳那片地方。”
“太好啦!有兔子肉吃啦!”花儿心花怒放。
“可是我逮不到野兔子,那可不容易捉到,只能等以后了。”看大水哥真的无奈的样子,花儿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那你告诉我,蛙儿岗上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花儿对野岗也产生了深厚了兴趣,既然已经是蛙儿岗了,她当然要知道岗上的家当究竟有多少。
005岗上还有啥东西()
听到花儿问起,大水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说坏消息吧。”
看着花儿失望的表情,大水忍不住在心里坏坏的乐。
“坏消息是啥呀?”
“青蛙总会没有的,我们只能靠吃蜗牛过日子了。你吃么?”大水随手就从草丛里捏起一只来,递到花儿的眼前。
“呀,不吃啊,拿开呀!”花儿一声尖嚎,极其惨烈。大水哥太坏了,不知道女孩子害怕这些小虫子的嘛。
“那我接着说好消息吧。”
“不听!不听!”花儿还没从气愤中回过神来,扭过头去直跺脚,却又支楞起耳朵,想明白究竟是啥好事儿。
“好消息是,蜗牛有的是!”
“哈哈哈,”大水看着花儿急得朝他瞪眼的样子,坏坏地笑了,“这东西当然是烧熟了吃,不过不够塞牙缝的。好了,别生气了,刚哥逗你玩呢。我跟你说说——”
不顾花扭过去的身子,大水自顾地说起来:
小河边有蒲棒,晒干了垫身下,挺暖和的;也能编蒲团,编篮子,可是咱俩全不会编;西南边有芦苇,割下来编席用,这个,哥也不会编,现在不管它;蛙儿岗北边有几丛野荆棵子,割下来的藤枝可以编筐,哥还是不会编;东边,杂草野树也不少,但地势算是很平坦的。现在我就看到了这些,大概也没别的啥了。
看来这已经出乎花儿的预料,在来这儿之前,花儿觉得这里不过是个乱岗而已,于是大水又看到花儿已经顾不上生气,又转为高兴了。
“我一会儿去采蒲棒秸,干这活得下到小河里,还是我去吧,然后再折些野荆棵子藤条。”
“还是我的活好,还有狗奶泡子吃,你的是脏活力气活哦,还没的东西吃。”花儿朝她笑嘻嘻的,好像在说:让你刚才吓唬我,该。
大水却一脸郑重地嘱咐她:“花儿,你采的车前和蒲公英,明儿咱们去街上药铺问问,能不能卖钱,能值几个铜子,要是能卖就太好了。所以呀,你的活才是挣钱的,我的活全是不挣钱的,唉,谁让哥命苦呢,卖着力气不说还挣不来钱。”
“哈哈哈。”笑声一片。
童年,即使是叫花子,也该有他们的快乐!
笑声中大水和花儿分开各做各人的事情了。
大水来到河边的时候,回过头去看,花儿已经隐身在杂树中,看不到身影了。
找到一丛蒲棒,因为长在水里,大水就又下了河,像第一次下河一样,脚下小小地被硌了下,他现在顾不上这个,伸手就去拔蒲棒,哪知道使出吃奶的力气,半天也拔不出来一根。于是他又改成折蒲棒,蒲棒富含纤维,半天才折下来一根。
大水明白了,这样下去,到天黑也折不出十根来,就又上岸找了个牙口细一点的小石片,去河里割蒲棒,这下速度快了好多。
唉,这几乎成了旧石器时代了!大水知道那个时期工具就是那么原始落后。自己和花儿眼下穷得叮??响,也只好体会一下旧石器时代的日子了。
这里的几丛蒲棒,不久就割完了,有一大抱,大水抱到蛙儿岗一侧的河滩,摊开来,剩下的,就是让太阳来晒干。
接着往西走,蒲棒偶尔会出现一两丛,大水就随时下到河里,每一次脚下都被小小的硌几下。割完蒲棒秸就仍就散摊在河滩上,等到全晒干了后再一并收走。
已经看不到高耸的蒲棒了,因为小河已经向西而去,蛙儿岗这的西侧是芦苇,只有用镰刀才能采割的。
蒲棒一共收了有五大抱吧,不多,但大水很高兴,这样才没有外人来抢着采割,何况蒲棒还会再长出来的,一段时间后,可以又收一茬。
于是大水从蛙儿岗的西南侧,直接转而向北,荆条棵子只有北边才有,而且只有十几丛。在这里,大水发现了很多像牵牛花的爬藤植物,但肯定不是牵牛花,可究竟是什么,他始终想不起来。
蛙儿岗只是个大高岗,可是地形却也复杂,他先向上走百十来步,就又向下走向一个洼坳,野兔子窝就是这里发现的,这里杂树不太多,但长满了苜蓿、紫花地丁、铁蛋头(又叫海蚌含珠),这些全是兔子喜欢吃的,可以说这里是天生的兔子场。但暂时他没法去捉兔子。
过了这个小洼坳,再爬上去向北,大水看见一个小小的瘦瘦的身影,蹲着身子认真地挖着什么,一丝不苟的样子,就是个小大人。
那身影也看见了他,兴奋地站起来,远远地向他摇着手: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