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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特尔闭了闭眼睛,心情十分复杂,他有些不确定,当初从华夏把肖禾带到基地,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策。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收起自己的歪心思,真正地以一个合作者的身份,去相信肖禾一次。
塔特尔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肖禾身上,淡淡地开口:“你的特殊训练取消,剩下的日子里,你就专门负责研究神说,我会尽快把你要的人找到,合作达成以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塔特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最近华夏那边反异能者协会动静闹的比较大,为了表达诚意,我会安排人手,短期内负责保护你那小情人免受波及。”
肖禾扬了扬眉,着实有些意外。
塔特尔倒是聪明,在充分估算了他的实力威胁之后,竟然一改先前惯用的要挟作风,变成了保护,这种变相监控,并不令他反感。
不过
“我有个条件。”肖禾慢悠悠地开口。
“什么条件?”
肖禾微眯着眼睛,声音中暗含着一丝说不出的哀怨,他说:“不准安排男人。”
塔特尔:“”
塔特尔离开以后,肖禾摊开了双手,笑容渐敛。
这双手骨节分明,血色丰盈,从外观来看,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但它却能与战斗机器对轰,带起无数音爆声,为什么?
塔特尔不得其解,只当这是肖禾能力的一种应用,毕竟纯粹凭借肉体强度的话,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类能与战斗机器抗衡。
肖禾活动了下手腕,眸中金光大盛。
他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个人类啊
emmm本来是想走一下剧情然后写一波肖禾视角的回忆杀的,但是剧情走完发现字数差不多了,再加回忆杀的话太多字了不像我的风格,所以就下章见吧????`
光()
肖禾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杜梦白的那一天。
那时候的自己;刚刚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冰冷的鳞片;微矮的视角;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唯有耳边养父养母的尖叫声;一如既往地让人烦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肖禾也不太清楚;依稀感觉落在身上的皮带抽地他太痛了;身上渗出了血,伤口一块一块,分散在全身各处。
他咬着牙;不愿发出丝毫声响。
养母似乎是觉得他太过安静,亦或是觉得他身上的伤口太小;就去拿了些盐块;满脸堆笑地洒在他伤口上。
很痛,真的很痛。
痛到他爆出一声怒吼,眼前的世界急速变幻。
他好像变矮了一些;但是他很满意这种变化;因为养父养母那丑恶的嘴脸;此刻充满了恐惧。
本能地;他甩动了一下尾巴;直接将养父手中的皮带抽飞了出去。
“怪怪物!”
“棍棍子呢?快快打死它!”
那两个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乱翻一通;试图找到什么能够使用的武器。
“刀;对;刀!厨房!”养母大叫了一声;哆嗦着腿往厨房奔去。
肖禾眨了下眼睛,心思微动,下一瞬,他便腾空出现在养母的身前,冲着她的脑袋狠狠地扇了一尾巴。
“扑通”一声,养母瘫倒在地。
“啊!”
养父惊叫了一声,双目圆睁,脸上一片惊惧之色,他双腿微颤,不停地后退着,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肖禾微微侧头,“嗖”地飞跃而起,水桶粗的尾巴抖动了两下,“啪”地一声,那个面目丑恶的男人被击落在地,晕了过去。
做完这些,肖禾便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神情茫然。
他是第一次变成这样,但是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他的双手变成了爪,相较于他那过于冗长的身体,这双短促的爪子似乎有些鸡肋。
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怪物吗?
或许是吧。
他低头看了眼被他击倒在地昏迷不醒的养父养母,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家门。
他打算,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们打昏,倒不是因为他尚存感恩之心,只不过是觉得家中若是多出两具尸体,肯定会有麻烦上身。
毕竟他可是这夫妻俩名义上的儿子。
虽然他从始至终,从来没体会到半点亲情。
养父常骂他是野种,他觉得养父说的很对,因为他确确实实是被丢在野外,后来被探险队的人发现,这才回归人群。
养父养母很厉害,他们可以在外人面前温柔和善,所以才能让那群探险队的人误以为他们是好人,把肖禾交给他们抚养。
只有肖禾知道,他们两个是典型的心理变态,他们藏不住自己的虐杀欲,总是会去偷一些猫猫狗狗,扒皮,抽筋,饮血,乐在其中。
对于肖禾,他们不敢弄出人命,但却会想法设法地虐待他,以满足他们变态的施虐心理。
出现伤口,伤口结痂,结痂处被暴力撕扯,再度出现伤口,伤口愈合。
这便是肖禾这几年的日常,痛苦,煎熬,没有希望。
明明他摄入的事物很少,但是体质却是出奇地好,那么多次暴力虐待,换做寻常孩子,定是青青紫紫全身都是疤痕,但是他没有,他恢复地太快了,快地有些不合乎常理。
养父养母很满意他的体质,所以愿意出钱养他,甚至送他上学,也幸好是因为这样,肖禾才得以在懵懵懂懂中开了窍。
一个人心理上的早熟,除了周边的环境影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知识素养。
明白了一些最基本的世事人伦,才会形成对这个世界的独特认识。
或许是因为心智上已经足够成熟,那天的肖禾,才会在再次遭受虐待的时候,觉醒了属于他的某种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却隐隐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为这个世界所不容的。
所以在离开了家门以后,他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就这样走了好久好久。
终于,他有些累了。
他走到了一个胡同里,里面有一个玩着蛇的少年。
他以前见过玩蛇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少年,有些不太一样,他更像是在跟蛇说话。
不过,这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状况是,他想休息一会,而这个少年,挡路了。
他眯起了眼睛,满身都是戾气。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是温和的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少年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把蛇塞进了怀里,一溜烟跑了。
肖禾愣了愣,觉得有些意外。
他想,这大约就是课本上所讲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然后,他便霸占了这个胡同,坐在角落里发着呆,他想了许多事情,却又什么也没想通。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直到一个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少年生地很漂亮,白白嫩嫩地,脸蛋儿有些婴儿肥,看着很是柔软好捏,一双星眸忽闪忽闪的,似乎是有些怕他。
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收敛气息,生怕把这个漂亮的少年吓破胆儿。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少年竟然径直地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他说,他想跟自己做朋友。
很弱智的话语,配上少年那无比认真的面孔,看起来傻得冒泡。
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心跳有些快。
因为朋友这种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过。
他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很明显,少年有些怕他,眼神飘飘忽忽地不敢直视他,但就是这种明明害怕却非要逞强的状态,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还不等他说什么,少年就口不择言地胡乱举着例子,妄图向他证明与自己做朋友是多么地明智。
可是,零花钱,玩具,游戏,父母尽是他不曾有过的东西,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这让他有些恼火,于是他很冷淡地拒绝了少年。
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后续,却没想到,少年竟然会一本正经地威胁他,威逼的方法是死缠烂打。
肖禾愣了愣,觉得这个家伙可爱地有点犯规,让他有点不忍心拒绝,所以他同意了。
少年笑了,夕阳的余晖照在少年那张粉嫩的脸蛋上时,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
少年的笑容太有感染力,让他常年阴郁的心情,都变得愉快起来。
他想,能跟少年做朋友,可真是件不错的事情。
可是下一刻,少年问他,他的蛇呢?
只一瞬,他便反应了过来,原来少年是认错人了。
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恍然。
他告诉少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但是天知道,他在那一刻,有多想把先前在这里玩蛇的那个家伙,拖出来痛扁一顿。
不过幸好,那个少年说,他不会后悔。
肖禾收敛了思绪,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抹不掉。
只要一想到阿白,心情就会不自觉地变好。
其实他们的初遇实在算不上什么经典,让他记得如此深刻的原因,也不是因为那天两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碰撞。
他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只不过是因为,那天的那个人,是杜梦白。
不是因为重大事件,而是因为这个人。
等这个人变成了心目中无法取代的角色以后,去回想之前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再平凡的事情,都会像加了滤镜一样美妙。
更何况,那时候的自己,确实有被拯救到。
那时候的他,内心尽是阴霾。
他在自己的内心周围,砌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壁,隔绝所有人进入,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道牢不可破的屏障,竟然会被阿白的傻气与真诚,硬生生地撞开一道裂缝。
有裂缝,就会有光照进来。
而光,会驱散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