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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跑回去找那小厮,问:“你做这记录用的纸张空白的还有没有?”
03拿着那几张纸,昕薇跑到了药铺子里,将纸张递给那郎中问:“大夫,你看看这纸张上有没有撒什么东西,是不能让人怀孕的?”
那郎中闻了闻,又放在光下看了看,笑道:“这不过就是普通的纸张啊!”
“什么?”昕薇难以置信,道:“你再仔细瞧瞧,或许被什么药泡过了,所以长期jiē触过的人都没办法生孩子?”
那郎中将纸还给她,“姑娘,你想多了吧,nǎ里会有这样的事,这就是普通的纸张,就算被什么药泡过了,也会有特殊的气味和颜色。所以,这纸上就算有,也是很微量的,哪有什么jiē触了就让人无法怀孕?”
昕薇有些失望,“那您知道有什么样的药物是让人jiē触一下就没办法怀孕的吗?”
那郎中道:“就老夫所知道的几种仅靠少量就让人无法受孕的药物都是有很浓的颜色和气味,还从没见过有无色无味的,你看看你拿来的这些纸,连纸浆子的味道都可以闻到,哪有什么药物味道是这么淡的?”
昕薇心事重重的从药铺子里走出来。心想着:不,这不可能!若不是这纸张出了问题,又是什么?又怎么解释为何恰巧就是三楼的那些小厮也没有生孩子呢?
她满脸沮丧,本来以为就要查出真相了,结果居然不是这样,白白激动了这一场。
“薇丫头!”昕薇一抬头,看见前面不远处站着满脸笑意的十三。
“十三?”昕薇有些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十三朝她走来,道:“准备去找你来着,没想在半道上碰到了。”
冬至已过,干冷的北风刮起来很是凛冽,风起,酒馆门口的旌旗被吹得猎猎作响,梧桐的枯叶落在地上脆生生的。这个时候大部分百姓都选择抱着手炉喝着热茶,街上显得有些萧条。
“怎么突然想着来找我了?”她问。
手已经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住,十三道:“我这会得空,就想着带你来街上走走。”
“自从上次你来过府上之后,便没再找过我,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她们谁惹你生气了?”十三试探道。
昕薇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些天一直在忙一些别的事情。”
十三解释道:“上次你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皇父派人传信让我入宫一趟,我便走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了。”
“哦。”昕薇点了点头,道:“听小桂子说,你为了白天陪我玩,晚上看折子都要看到很晚。”
十三暗暗骂了句:“那个多嘴的奴才!”
昕薇扑哧一笑,转脸对他道:“今日外边也挺冷的,要不我们们走完这条街便回去吧。”
“行啊。”十三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的小丫头高兴就好。”
还是像往常一样,十三一路买了一大堆零嘴给她,糖葫芦,烤地瓜。烤地瓜十三拿在手上,将皮细细帮她剥好。那喷喷香的地瓜上还冒着白色的蒸汽,她掀开一角面纱,就着十三的手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呀,好烫!烫死我了!”合上嘴巴才感觉到那地瓜进了嘴里粘着舌头烫,忙扇着面纱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哈着气,好不容易咽了下去。看到一旁的十三看着她笑,被她发现了,瞪着他,把那地瓜捧给了十三,“敢笑我你!你也给我咬一口!”
十三也捧着那地瓜咬了口,那外头虽然凉了一些,但里面却依然很烫,十三合上嘴才刚咬了一口,脸色就变了变,便也跟她一样哈起气来,昕薇得意一笑,便连烤地瓜的大婶看着都笑了起来。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十三忽然停了下来,应是膝盖上绑的护膝松了,今年三月初的时候,太医诊断为患了鹤膝风,所以腿疾总是反复发作,天气渐寒,兆佳氏就为他做了一对护膝绑在脚上,在宫中跪着的时候膝盖也不用受那么多的罪。
“怎么了?”昕薇有些奇怪道。
“没……没什么。”十三又继续开始走,原以为松就松了,怎么的也能走完这条街,走了才没几步,那护膝就从袍子里掉了出来。
昕薇本以为是他腿不舒服,便一直不放心的盯着,所以那护膝从袍子底掉出来的时候一眼瞥见。
她从地上捡起来,拍了拍,十三有些尴尬的站着。
那护膝上还绣着花样子,针脚细腻,一看就知道出自女人之手,昕薇不过淡淡瞥了眼便立刻蹲了下来,掀开了十三的袍子,细细帮他将护膝系回了膝上。
街上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十三顿时愣住,“你……”
直到系好了,昕薇才站起来,微嗔道:“你什么你啊,要掉了也不早跟我说!”
两人走完了这条街的最后一段路,站在街尾,手仍然牵着。昕薇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十三了,他的手那么温暖,被她牵着就不想放开,好想就怎么一直跟着他走下去,和他进同一个门,进同一间屋子……
看出她眼中对自己的依恋和不舍,十三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昕薇一把抱住了十三,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晚上早点休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十三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顺着那条街右拐便是十三的府邸,深橘色的夕阳洒了一路,也印在十三的后背,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昕薇才转身回去,一抬眼,却顿时怔住。
看着自己身后一袭黑衣,站得笔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人,昕薇面色一寒,直接道出他的名字:“石佳…莫桑。”
第六十二章 玉团儿()
01
昕薇冷冷凝着莫桑:“你怎么还没有回喀喇沁?”
莫桑挑眉,无赖一笑:“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昕薇瞥开了目光,懒得继续理他,他却悠悠道:“呦,这脸变得可真够快啊!方才还柔情缱绻的,怎么见了我就立马便成一张臭脸了啊?”
昕薇轻笑道:“有谁走在街上见了一摊臭狗屎心情能好的?”
“你!”莫桑被她气得噎住,不过须臾又恢复了神色,感慨道:“有谁想到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大格格有一天会蹲下来为一个男人亲手系上护膝呢?真是让人震惊,让人忍不住要感慨啊!”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更让我震惊的是,她居然爱上了她自己的亲舅舅啊!”说完仰头一阵讥讽发狂笑。
“你!”昕薇怒瞪着他,同时又有几分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他是十三阿哥?”
莫桑仍笑着:“他两年前来过喀喇沁致祭的,你忘了?”
“哦,原来如此。”昕薇轻描淡写道:“没错,我是爱上他了,那又如何?”
出乎意料她会在他面前如此直白的承认,莫桑道上前两步凝着她冷冷道:“济尔默…昕薇,你到底知不知耻?”
昕薇若无其事的淡淡道:“我的事情早就和你没有关系了,我就算再不知耻,也与你无关。”
“你确定?”
昕薇回以讽刺一笑。
“好,好,够狠,够绝。”莫桑连连点点头,“不过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阿玛就要倒大霉了,趁着现在还有几日安生日子,你就尽管闹腾去吧!”莫桑阴冷一笑,缓缓走过她,肩膀若有若无的蹭过她的。
“神经病!”昕薇厌恶的拍了拍肩膀,心里却蓦然感觉到一丝不安。她隐隐觉得莫桑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同了,再看他时才发现,是阴气,阴气笼罩了他浑身上下。便连背影都变得肃杀。
02自从领侍卫内大臣侯巴浑德将莫桑救下后,莫桑身体痊愈后便开始在侯巴浑德手下当值。
侯巴浑德让他做了宫中的一名侍卫,穿上侍卫服的那一刻,莫桑便半跪在地上表忠: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的命从此以后就是大人您的,莫桑今后定会誓死为大人效忠,并为自己报仇。”
他将他所知的杜棱王府家的事都悉数告知侯巴浑德,并肯定指出宫里的是个冒牌货。
侯巴浑德派人特意去喀喇沁查验过,收获果然不小。莫桑所说的那个丫鬟采绿的确被噶尔臧收为养女,破格提为多罗采绿格格,如今那个所谓的采绿格格应当就是真正的大格格,而这个采绿格格却不在杜棱王府内,噶尔臧也没有向朝廷通报采绿格格进京的消息,若京城酒楼里的那个真的是所谓的采绿格格的话,噶尔臧便又罪加一等。
莫桑在那个婚礼上曾见过真正那个“采绿”的父亲康撒里,便将其也透露给了侯巴浑德。侯巴浑德也将此人带入了京城,秘密关了起来。
为确保万无一失,侯巴浑德还收买了喀喇沁的塔布囊丹巴,索诺穆二人。索诺穆是一名赌徒,身上有一个铜板都要拿去赌,常常输得连裤子都被扒了去,他老婆却颇有几分姿色,年轻的时候在杜棱王府上做过丫头,和噶尔臧一起长大,噶尔臧有时会接济她。塔布囊丹巴则是一个地痞,噶尔臧几次以破坏地方安宁罪让人将之收监,其人恨噶尔臧入骨。侯巴浑德便让塔布囊丹巴递了一个状子,控告额驸噶尔臧于端静公主丧事之时霸占索诺穆之妻。
这些罪无论哪一条成立都能让那噶尔臧死个一百次,所以莫桑今日才这么有底气的在昕薇面前放话。
那状子已经递上去了,案件正在审理之中,快则三个月就会有结果,在调查噶尔臧的时候,再将他欺君罔上,鱼目混珠,用府上丫鬟假扮格格替嫁一事抖出,不但噶尔臧吃不了兜着走,弘晳和胤礽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侯巴浑德的如意算盘打得刷刷响,将其处li的几件事写在一封密折上,递给莫桑:“今晚,你将这封密折悄悄送到八阿哥府上。”
莫桑毕恭毕敬道:“是。”
03昕薇一手托着腮坐在书桌前,伸手用竹签子随意拨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