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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本泡了茶打算端去书房卖乖,叫碧莲看着前头,谁知刚好陈氏两人回来,打断了她的好事,正跟碧莲躲在耳房的阴影处惋惜,并没听清这句。倒是她身边的碧莲听了,侧了头颇有些忿忿。
外头的陈氏并不知道,只是疑惑道:“我也觉得奇怪,看那两人谈吐做派都差不多,怎么行事却大为不同。莫非……”
陈氏的“莫非”是在说什么,小小并不清楚。她只是盯着耳房边的阴影微微好笑。这院子本就不大,格外能躲到哪里去?忽然想起一事,她转身问陈氏:“姨母,不知她二人是安排在哪里住的?”
陈氏便冲着正房边的耳房指了指,示意是在那头。
小小担忧道:“姨母,两位哥哥也在后院住着,这样只怕不太妥当。还是尽早让她们搬到前头倒座里头住吧?正好跟张大娘也可以做个伴儿。”
陈氏点点头说:“确实不太方便。天赐天佑年纪渐长,总有个男女之防。还是你想得周到。”其实陈氏哪里没有想到,只是赵明礼跟她争执,非叫那二人住在耳房,如今叫小小一说,陈氏恍然大悟,这不是现成的借口么?先将那二人赶出后院,任凭她们有什么狐媚手段,赵明礼先不提,只是莫影响了自己两个孩儿才是正经。
想到这事,陈氏脚下一拐,便带着去了书房。
她们走了,红玉才跟碧莲从阴影处走出来。看着手里的茶,只怕都已经冷了,红玉不满道:“这么早进来做什么?”
碧莲厌恶地歪头看了她一眼,没接话茬儿,径自进了耳房。
红玉讶异,跟进去问道:“你干啥?”
碧莲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闻言也不回头,嘴里答话道:“没听见夫人跟小姐说的话么?只怕这耳房我们也住不成了,趁早收拾收拾,省得临头来慌乱。”
红玉哪里肯就搬到前院外的倒座去?那里可是奴婢住的地方,她可是来给赵明礼做妾侍的,不是做奴婢的。虽说都不是主子,可妾侍的身份比奴婢高了不止一点。再者赵明礼虽说年纪稍大,可也是相貌堂堂,身材挺拔,自见了他,红玉原本有几分抗拒的心思也打消了,只把一颗芳心相付。
见她一副傻愣愣的模样,碧莲心里就有些好笑。论相貌,两人不相上下,再者进赵家的时候,主人也只说是两个丫头,并没说到底是哪个。可红玉原本就是家里的二等丫头,她只是三等,竟不知不觉就听了她的指派。难怪那小姐要问自己是不是她的丫头了。
越是想,碧莲越是恼火。都是丫头,凭什么她要压过自己一头去?只要得了赵大人的青眼,谁做二房奶奶还不一定呢?凭什么自己就得居于红玉之下?
打定了主意,碧莲也不去理会红玉,自顾自收拾了,只等陈氏来叫。
果然没过一会儿,陈氏便来叫她们自去前头倒座里头收拾间屋子住下。后头住着两个儿子,再来两个正值青春的丫头,像个什么事?陈氏跟赵明礼一说,他虽有些迟疑,可还是答应了。
若是大户人家,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任凭如何安排也无所谓。可自家院子小,房间少,两个孩儿还在后院住着未曾迁出,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适。赵明礼只好应允了,可心里却开始谋划着是不是找一间大些的院子。
要说这些年赵明礼经手的事情也不少,手上也有些银两。可到底不如那个田庄,每年稳稳的百来两银子的收入,只要提到一个“钱”字,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再让陈氏几番大道理一说,又当着几个孩子的面儿,不应又能如何?
晚些回了房里,夫妻二人独处,赵明礼难免就说起陈氏来,怪她当着儿子的面儿不该说这些。
陈氏茫然道:“不过家中琐事罢了,如何提不得?”
是啊,内宅如何安排,都是陈氏分内的事情。往常家中这些琐事都是小小照料着,他总不能开口叫小小安排吧?自己那点心思,也不能对一个孩子去提,叫他这老脸放到哪里去?
见他无话,陈氏便推说累了,径自宽衣歇息。心里却觉得还是小小回来了好些,凡事也有个能商量的。今日这事,不用她开口,这孩子就能摸准她的心思,实在是贴心得很,不枉她这么多年的疼爱。心定了,便觉得困乏起来,迷迷糊糊睡着前,还想着明日跟小小好生说叨一番,这家里的琐事叫她还是管起来,自己实在没那闲心跟着去烦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七十章()
次日一早,赵明礼吃罢早饭照例去上衙。虽说一路车马劳顿,三个孩子却都不觉得累。天佑拉着陈氏叽叽喳喳说着去容米的事情,天赐在一旁含笑听着。
小小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笑了一笑。她可没有那么闲。去了这么久,家里的日常开支都是陈氏管着,她一回来,陈氏就把手上的帐交给了她,叫她理一理。小小觉得,陈氏是打算腾出了手来,专心对付那个红玉和碧莲。
也不能说陈氏太过多虑,毕竟关键在于赵明礼身上。可是看他的态度,分明就是动了心思。也难怪,如今赵明礼才三十出头,居安日久,面对颜色逐渐衰老的陈氏,自然有些别的想法。更何况这个时代,蓄妾拥美乃是美事,又是上司给的人,名也正,言也顺。若不是顾着陈氏的情绪,只怕赵明礼早就将那两个丫头收用了。
心里虽然明白,可小小还是觉得有些难受。赵家的日子是如何一点点好起来的,陈氏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可这日子刚刚好过了没几天,赵明礼又翻出些花样来,想必陈氏更加难过。
母子三人说了没一会儿,陈氏就有些疲累之色。天赐和天佑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天佑抱着陈氏的手摇了摇道:“母亲,可是觉得身子不舒服?要不我去叫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陈氏笑着摸了摸天佑的头,他本想躲开,楞了下还是僵硬着任陈氏抚摸,嘴里却不依道:“母亲,儿又不是小孩子了,莫要再摸我的头了。”
“是哩,我儿都长大了。母亲也就老了。大约是入秋了有些不适,莫要请什么大夫,躺躺也就好了。”陈氏笑得有些勉强。
天佑还想劝陈氏看大夫,却叫天赐打个眼色阻止了,兄弟两个扶着陈氏进了房里安置。出来天佑就小声对天赐说:“哥哥。还是请个大夫来给母亲看看得好。”
弟弟年幼还不太开窍,天赐心里却是明白。只怕是前些日子那两个丫头的事情叫母亲折腾得累了。再加上担心身在外头的孩子,心情有些紧张。他们一回来,母亲心里一放松。这就有些疲乏。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想起那两个丫头,就有些膈应。
他看了看周围,皱了眉问小小:“怎么今日没见她们?”
小小知他说的是哪个,头也不抬地答道:“我打发她们去打扫前院的屋子了。田丰说处置好了事情就来咱家住。可不能再叫人家住在倒座里头了。前院的屋子我昨儿看了,有些积灰。叫她们好好打扫一番,也给她们找些事情做。”
她这么一说,天赐便想象出那两个丫头满头满脸尘土,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出声来。抬头见天佑和小小都盯着他瞧,又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声去书房看书便走了,留下小小和天佑两个莫名其妙的。
见没了旁人,天佑便挨着小小坐下说:“咱们想个法子把那两个丫头赶走吧!”
斜了他一眼,小小真的想说“你好天真”,这是几个孩子能做得了主的事情么?懒得理他,小小斜了斜身子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天佑却极有兴致,趴在桌上托着腮帮子陷入了幻想:“怎么赶呢?寻个什么错处打一顿撵出去?可要寻个什么错处才好呢?”看他那副苦苦冥思的样子,确实真动了心思。
小小叹息了一声,这赵明礼都干的些什么事儿?闹得陈氏和两个孩子心里都不舒坦起来。笑了一声:“那你慢慢想吧!”便起身捧了账本进去寻陈氏。
陈氏并没睡觉,只是斜倚在窗下的长榻上想着心思,见小小进来,她猛然一惊,强笑道:“怎么了?可是帐上有什么不对?”
小小看她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帐倒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姨母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还是请个大夫瞧一瞧吧?”
陈氏指了面前的凳子叫她坐下,嘴里不以为意道:“不过秋燥有些疲乏罢了,哪里就要请大夫?就是你们爱瞎操心。对了,帐怎么了?”
见她不肯,小小也不强求,指了账册给陈氏看:“前些日子还好,最近几日的开支略大了些。不过想来家里多了两口人吃饭,也是没甚奇怪的。”
顺着她指的地方,陈氏略看了一眼,点点头说:“多了两个人吃饭,那是自然开支略多些,不奇怪。既然没甚问题,还是把家里的这本帐交给你管起来,我就享享清福罢。”
小小点头,把册子接过放下不提,却想起另一桩事情来:“姨母,咱们这手上的盈余也该有千余两了,您就不想再置个什么产业?”
陈氏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她本就是商家女,对这利禄看得就重些。如今天赐天佑年岁渐长,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如何不想着能多些进项。听小小这么一说,她就直起了身子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合适的?你且说来听听?”
小小摇头笑了一声:“我刚回来不过两日,哪里就有什么合适的了?只是看着如今咱们手头也有些盈余,这些年庄子上也还顺,莫说日常嚼用的米面,就是小菜之类也能自足。再加上两位哥哥都到了该进学的年纪,若是不攒些银两,日后有大笔开销的时候,只怕捉襟见肘。现如今这银子存着也是存着,不如叫它们生儿下崽岂不是好些?”
她这话说得俏皮,陈氏听了捂着嘴直笑,连连嗔怪道:“这孩子,去了容米一趟,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