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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一听大吃一惊:“怎么了?可是她慢待了你?还是什么时候冲撞了你?”随即便想叫周妈妈进来细问。
小小赶紧抱住了她的手臂摇摇头道:“这倒没有。只是女儿并不喜欢她罢了。”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发闷:“小小生长在乡野间,也学不来别人那样说话,只是觉得不喜欢素纨姐姐,所以不想跟她在一起罢了,并不是素纨姐姐不好。她是母亲得用的人,定然是个好的,只是小小不喜欢,大概是没有缘分罢了。还请母亲莫怪小小唐突。”
林氏听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哄道:“不喜欢就算了,你看我身边的这几个丫头·你喜欢哪个,只管开口就是,若是都不喜欢,明儿叫人牙子送几个进来选就是。你是我女儿,自然是以你喜欢的才好,咱们亲亲的母女俩·哪里来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话?”
小小抿嘴一笑,将脸贴在林氏怀里蹭了蹭,这种有人无条件地维护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她想了想,指了旁边站着的璎珞:“母亲若是舍得,我想要跟璎珞姐姐一块儿。”
听到那头林氏母女俩提起自己的名字,璎珞耳朵微微动了动。
林氏顺着小小的手看了璎珞一眼,忍不住笑着拧了一下小小的腮:“你倒是精明,璎珞管着我屋里的帐,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怕是我这些丫头里最拔尖儿的了,你倒是挑剔,一下子就把最好的挑出来了。”
小小捂着脸撅起了嘴:“看嘛,母亲就是说得好听,我一说您就舍不得了。”
女儿撅着小嘴的模样实在可爱,林氏一颗心软得能滴出水来,莫说是一个丫头,只怕是小小要天上的星星,她都恨不得立刻摘下来,哪里会真的舍不得?转身便对璎珞招了招手,叫她过来给小小磕头。
小小坐着受了璎珞的礼,便算是璎珞的主子了。林氏这才对小小说:“左右你父亲还没回来,这些日子你就还是跟着我住着,让璎珞把手上的事情理顺了交给流苏,往后就让她跟西兰伺候你。不过西兰的规矩还要再学一学,你可别心疼才是。”
小小一听大喜过望,揪着林氏的袖子直撒娇,这就是确定了西兰给自己做贴身伺候的了,往后在这府里的身份也不同些。
虽然这些日子西兰自己没说,可是小小又不是傻的,自然看得出来这府里的其他人都对她有些排斥。一来是因为西兰是跟着自己从外边来的,老员工排斥新员工,正常。再者西兰来自被称作“蛮荒之地”的容米,就像大城市的人面对乡下人总会有些优越感一样,周府的下人们看西兰也跟看乡巴佬一样,有些蔑视。可是这样一来,西兰就不会再被周府的下人排斥了。
不过说起规矩,林氏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跟小小说道:“待过了这个年,母亲便去给你请位女先生回来,这闺中四艺、女红规矩什么的,你可都得学起来才是。总不能真的走出去丢了咱们周府的脸面才行。”
其实有的话林氏没说。
早间在正屋,小小跟荷姐儿走了之后,韦氏不冷不淡地又多了几句嘴,无非是从荷姐儿的婚事说到了小小的婚事上头。虽然孩子还小,当年的事情也是出于意外,可到底对孩子的名声有些影响。
茹姐儿是自己亲生的宝贝女儿·可她已经十二岁了,也该议亲了。若是真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这往后议亲也不好说,是得快些把规矩技艺都学起来才是。
不过这样的想法林氏自己可以有·但是从别人嘴里,尤其是从韦氏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扯了两句,韦氏又将话题拐到即将回安都的两位姨娘身上,林氏听着烦闷不过,幸好有黄氏跟韦氏针锋相对的,这才让她稍微好受些·听她二人唇枪舌剑地拌了几句嘴,这才叫散了。
人虽然走了,可是说过的话始终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一般压在林氏心上,面对女儿又不好说得,更叫人憋闷。
韦氏想的什么,林氏自然心里有数。周府里头三位爷,虽说大家自己明白是各房过各房的,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一个府里住着,都姓周,自然就是一家人。若是小小真让人传出什么闲话来·荷姐儿、萍姐儿的名声自然会跟着受损。韦氏与三爷不合,一多半的心思都放在两个孩子身上,怎么会肯因为小小让自己的女儿委屈?
可怜天下父母心,又都是女人,林氏能理解韦氏的心思,不过牵扯到了自己的女儿,总归是高兴不起来的。
小小也高兴不起来,这才休息了多久?又要开始折腾?
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字,勉强能认几个·女红仅仅算是入门,其他的画、琴、棋等都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本来闲着也没什么,可是想到要跟着先生仔细学习这些东西,她就一阵头疼。
跟林氏撒了一会儿娇,林氏却始终不曾松口,她只好悻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百零三章()
…………………………………………………………二百零三章
一顿饭吃下来,小小只觉得累得慌。
桌上的气氛太诡异了。
周三爷周英不时望着她笑一笑,仿佛他们有共同的小秘密似的,最先察觉到的是坐在他怀里的萍姐儿。对于这个抢去了父亲关注的,她半点好感也没有,更别提之前因为等她们还被母亲呵斥了。萍姐儿几乎是吃一口饭,就要瞪一眼小小,小小想要忽视掉都很难。因为萍姐儿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本来就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因为嘴里塞满了两腮鼓鼓的,特别像她前世见过的仓鼠,就是一个字形容:萌!
如果这样倒还罢了,紧跟着瞪小小的就是韦氏。她是桌上唯一一个有人布菜的。
周家众人用饭都是取用,多了几分家人的亲昵,偏偏韦氏一人,背后站了个丫头,替她布菜盛汤,一片宁静之中看起来非常突兀,违和感非常强烈。
不过周家吃饭也是讲究“食不言”,桌上静悄悄的没人,就是挨着小小坐着的荷姐儿,顶多也只是冲着她使眼色,并不。
荷姐儿使眼色的对象自然是三房一家。茗哥儿古板严谨,每一次伸出筷子的角度、尺寸似乎都是一样的,远些的菜色他干脆就不碰,不像二房的节哥儿,大大咧咧的,远些的菜干脆站起来夹,惹得韦氏朝他看了好几眼,全是一片不赞同的神色。
好在这顿饭到底是吃完了。
丫头捧了香茶上来,三位的是当归药茶,女孩儿们是红枣茶,几位男士却都喝的白开水。察觉到这一点,小小微微侧了下头,寻思着这里头大约有讲究,看来要问一问荷姐儿才是。
林氏问了周英几句,无非是几日不曾见他,最近在忙些。小小这才,周英并没有任何职事,说是管着家中的庶务,实际上每日里顶着巡视铺子、田庄的名义到处玩耍作乐。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头,她一直猜测何七爷是替周家行事,在南唐卧底的情报人员,那么周三爷不可能是无所事事的才对。莫非他刚才一直对着眨眼睛,是要莫要泄露了?可是这些也不过是她的猜想罢了,明面儿上对着她的时候,何七爷跟周英一直是关系,那他对着使眼色干?
正想着,就听见周英说道大嫂,不晓得明日小小可有空闲?我那个南唐做生意的快了,想问问小小有没有信要带给赵家,若是方便的话,我明日带他上府里来一趟。”
林氏还没答话,韦氏便哼了一声答道姑娘回家了,跟那头自然断干净了,还有信好带?你南唐做生意的,不要随随便便就往家里带些闲人。”
周英一听,转过脸去狠狠瞪了她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儿到底没说。
林氏晓得些内情,悄声叹了口气道三弟的要来,咱们自然该好生招待才是。就是你们麻烦人家一趟,也该好生谢过人家。偏生前些日子茹姐儿受了伤,一直养着,倒忘了这件事,是我们疏忽了。”
又对韦氏道虽说已经回了家了,但是赵家人照顾茹姐儿多年,总是一份恩情,哪里能说断就断的?咱们也该好生谢过人家,这么些年来一直护着茹姐儿,没叫她吃苦头。茹姐儿想带信就带吧,我也有份厚礼,想请三弟的带,谢过赵家老爷、才是。”
韦氏还想说,被周英盯着,到底闭了嘴没有吭气。
黄氏也跟着林氏的话附和道嫂子说的极是,咱们周家虽然都是些武夫,但也不是那等不晓得知恩图报的,就是我这不识字的也晓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应该好生谢过人家才是。不枉嫂子日夜祈求,咱们茹姐儿好福气,碰上了赵是个好心人,这份恩情无以为报啊!”
一席话既打击了韦氏,又捧了林氏、夸了小小,黄氏一席话说得面面俱到。韦氏听了心里憋闷得紧,偏人家又没有点名指姓,反击不得,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商定了这事,大家也就各自回了院子。
韦氏回房就躺下了,她今儿晚上实在是气得狠了,胸口生疼。本指望周英如同新婚时一般哄她两句,谁料周英见她躺下,竟然抬脚就走,口中对韦氏的奶娘说道不舒服,你们好生伺候着,我今儿就去暖砚那儿了。”
暖砚是原本伺候周英的丫头,韦氏生长子周茗的时候给她开了脸,如今是周英的通房,只因一直没有生育,所以没有抬做姨娘,还是以暖砚称呼。
这下韦氏真的伤心欲绝了,伏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二房院子里黄氏正在跟女儿悄悄嘱咐……你再见了茹姐儿,好生问问她跟三叔一路上都发生了事,那个南唐的生意人到底是人,做些生意?”
荷姐儿不耐烦地打断道问那么多干?跟我们又没甚干系,母亲您就别操心了。”
节哥儿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茹了不就好了么?我瞧大伯母都精神多了,管她之前的那么多事干,母亲您别操心太多了,终归是大房的事嘛!”
黄氏看着一对儿女摇头埋怨道两个傻货!若是一般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