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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兴奋地趴在窗口遥望了一会儿;此时已近傍晚;船上隐约可见穿红着绿的人影晃动。惹的小修不能生出千里眼来;好将传说中的“女伎”瞧个仔细。
天赐默然无语;媳妇大概是在船上呆的时间太长闷坏了。可一个良家妇女趴在窗口望着花船满脸兴奋之色;那模样;比天赐见过的某些男人还要急色;由不得他不扶额叹息。
相处时间长了;小小在他的面前显露出另一番面貌来。
爱新鲜。贪玩;对没见过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孝似的新奇感。就是当初相识。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似乎都没有露出过如此孩子气的面貌。一想到那几年;天赐又是一阵心疼;本想将窗子关上的;又无法伸出手去。
罢了罢了;隔着这么远;不就是看看么;就让她看一会儿罢了;反正这船上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他们胡说或是笑话什么。
小小自己看还不够;招手叫站在旁边的墨兰和青竹:“快来看;那个是不是花船啊?好漂亮啊”
青竹两个依言上前看了一回;红着脸回道:“少夫人;那都是些不正经的;您就别看了。”
小小头也没回:“怕什么;不过看两眼罢了;我又没说要上去玩。”
敢情您还想上去玩么?青竹两个看向天赐;那位脸上已经黑了;忙又提醒小小:“少夫人;这都入了秋;江上风大;还是不要看了;将窗户放下来吧。”
小小可没看见身后天赐的黑脸;趴在窗口啧啧称奇道:“可惜隔得太远;听说江南女伎不但生得妖娆多姿;而且个个极有文采;若是有幸能做她们的入幕之宾;不但不丢脸;还是人生幸事呢”
天赐彻底黑了脸;再也忍不住地上前关了窗;回头呵斥她:“都是哪里听来的混话;什么入幕之宾人生幸事的;你;你从哪里看来这些玩意儿?”
小小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话本上肮能有哪里;坊间话本写这些个的可多了;唉;可惜没带;有本叫的;写得可真是不错”
天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青竹两个赶紧忍了笑推出去;郡马爷的脸都黑成那样儿了;可郡主一点儿都不怕呢。
此时旁边一条船却靠了过来;船头一个面目俊秀的青衣小厮扬声喊道:“不知船上是哪里的贵客?我家公子想过来一叙;还请通传则个”
墨兰与青竹互看一眼;同时意识到;只怕是刚才小小趴在窗前看船的时候;叫人看了去;这下人家跑来搭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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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八章 纠缠【三更】()
这声音不小;船舱里头也听得清楚;小小一听便赶紧低了头;做出一副愧疚的模样来。
天赐不好说他;忙叫墨兰两个进来;让松针去回话;就说自己忙着赶路;不好招待客人罢了。
松针依言站在船头回了话;那青衣小厮回头似乎是听舱室中人的吩咐;回头满脸不耐烦地说:“我家公子说了;今日就是要见上一见”
说罢就指挥船上的人拿了抓钩之类的物什要往小小他们的船上套。
天赐恼了;瞪了小小一眼;又舍不得在下人面前说她;吩咐墨兰:“叫护卫们去撵了;让船家快些赶路”
待青竹墨兰两个出去;听见外头护卫去亮了相;呼喝几句;似乎跟对方起点争执;不过船还是加速前进了。这才回头低声说小小:“瞧你不慎惹来的闲事”
小小心知定是刚才在窗前看花船招了人眼;嘴上也不肯承认;低了头强辩道:“也不一定是我;说不定是人家船上有位小娘子瞧见你英俊潇洒;急着攀上来呢?”
她不但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气得天赐脸色涨红:“我都坐在船内;人家哪里有可能瞧见我?你还嘴硬;殊不知君子谨言慎行;女子更是要……”
天赐一掉起书袋来;跟赵明礼有得一拼;要不然天佑也不会格外畏惧。小小听他教训自己;口口声声都是拿着“女戒”“女四书”那些东西来印证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心里更气;懒得理会;背过身去捂住耳朵表示自己的抗议。
见她这态度;天赐气的胸口发疼;干脆也懒得再说;起身摔了门出去了。
青竹两个见天赐脸色。就晓得他们俩定然是吵架了;进去只见小小也是满脸忿忿之色;少不得劝慰几句。可是小小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冷脸一言不发;青竹墨兰到底是下人;又怎么好多说?只得住了嘴不提。
到了晚间泊岸处;天赐吹了一会儿江风;倒将心口怒气散得差不多了;进来看小小满脸委屈的样子;又有几分不忍。可还是做出冷脸道:“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小小点头;又一脸倔强:“我又不是故意的;值得你发那么大的火?”
天赐叹了口气:“都不是孝了。这出门在外的;自然是多事不如少事。你还别说发火;我这气还没消呢。那条船远远坠在我们后头;少不得等下要烦恼。”
小羞了一声:“咱们雇的船;又有护卫。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天赐恼道:“刚说了多事不如少事;这要不是你刚抛头露面的;哪里会有这番纠葛?”
小小又来气了:“什么抛头露面;说得这样难听若是照你这样说;什么陪着我去扬州。看寒山寺;都是哄我吧?”
天赐不想跟她吵架;按捺了火气道:“既然答应陪你去玩。我自会做到。可是这船行江上;又不是旁的地方;惹来纷争总是不好;何必多生些事端么?”
小小都气笑了:“这不过人家上前说句话;你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连人家的意图都没闹清楚;就强说是我让人瞧了去。惹了人家觊觎。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这不是给我安些莫须有的罪名么?”
天赐楞了一愣;回过味来才明白小小是说自己冤枉了她;可他总不能说这是因为私心里不想让任何人瞧见小小的面貌;只想把她藏着;所以才会特别紧张吧?脸红了红;放了身段哄她:“好好好;是我冤枉了你;咱别气了。若是待会儿那人再过来;就叫护卫们将他丢下江去可好?”“莫须有”一词出自宋代岳飞冤案;在本人的架空背景里头是不存在的;所以天赐才会愣住;因为没听说过这个词
小小见他服了软;也乐得不再追究;微微笑了道:“丢下去就是;大不了咱们亮出身份;叫他还敢来惹咱们”
天赐也笑了:“看来你这郡主身份;震慑宵小之徒也能有用;那还不如直接拿帖子将他扭送官府;岂不是更好?”
小两口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几句话功夫;两人便和好;互相打趣起来。
果然晚饭刚刚端上来;那条船便也在此处泊了岸;那俊秀的青衣小厮站在船头朗声问道:“不知贵主人可在?我家少爷乃是扬州黄家二公子;想邀贵主人月下小饮几杯。”
刚在前头见这边船上站出了五大三粗的护卫;这位公子再是没眼色;也晓得对方并不是什么穷酸;而是家世尚可用得起护卫的人家;自然也就谨慎了些;没有了之前的张狂之色。
天赐在船舱内听得清楚;望着对面的小小挑了挑眉。小小调皮地一笑:“去应酬两句;说不定是看上你了。”
见她这个时候还在玩笑;天赐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拂袖站了起来出门去了。
旁边青竹和墨兰一边收拾桌上的残羹;一边小声问道:“郡主;要真是冲着您来的;该怎么办啊?”
小须不在意:“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郡马爷不是出去了么?让他处理就是”说罢走到舱门处;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郡主真是……两个小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做着自己的工作。
外头天赐正跟人家说话:“多谢你家公子美意;只是旅途疲惫;就不耽搁公子的雅兴了。”
对方见主人家出来了;那位黄公子也赶紧出来拱手为礼:“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免贵姓赵。”天赐懒得跟他费口舌;只是旁边还有别的船只;又不想闹出事来;还是笑着说:“多谢黄公子美意;只是在下多日行船已经疲惫;枉费公子的用心了。”这话说起来难免就带了几分讥讽的意思。
黄公子见天赐站在月色之下;虽是一身样式简单的青色圆领长衫;可是整个人显得气度非凡;又一表人才的;倒真起了几分结识的心思。他倒也不是特别贪好美色;只是之前偶然见到小小;青春貌美又带了几分其他女儿身上少见的活泼俏皮;有些惊艳。谁知上前搭话;人家竟然不理;还出来了护卫。想来这位小娘子定然是出身好的;自然就勾起了黄公子一点好奇之心;加上刚好顺路;这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对着天赐明显的讥讽之色;他也没有见怪;郑重行礼道:“想是在下之前的举动叫赵公子误会了;在下给您赔礼了。不过这行船枯燥;既然遇上了;也是缘分。若是赵公子不嫌在下无礼;我俩谈诗论词;月下小酌一杯;也是解了旅途劳顿。何不一同做个伴儿呢?”
见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天赐倒有些踟蹰了。一路上的确有些无聊;如果这位黄公子真的跟自己同路;看对方那只船儿与自己的相仿;想来速度也差不多。这到余杭还有两三日功夫;只这一条水路;少不得路上时常碰见;若是拒绝得太过直白;确实有些不太好。想了想便道:“既然黄公子盛情相邀;小生便却之不恭了。”
黄公子大喜过望;便叫手下整治酒菜;邀了赵天赐到自己船上来坐。说来还是他自己有几分心虚;不好意思往人家船上去;那就只能让别人上自己的船了。
旁边青衣小厮赶紧提醒道:“二少爷;不晓得那人是什么来路;这样有些不妥当吧?”
黄公子低声呵斥:“少爷做事还用你教?快点叫船娘把下酒菜整来”
天赐回房同小小说了一声;小小其实全都听见了;少不得理直气壮地说天赐冤枉她。天赐哄了她两句;叫墨兰开了箱子取了一支竹雕的笔筒做礼物;往黄公子船上去了。
黄公子在船头甲板上摆了小桌;简简单单四个下酒小菜并一壶花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