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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自家住的小院儿里头;郑妈妈都没有回过神来。
二妞如今在外院帮忙做些杂事;大概是带着弟弟去府里玩耍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若是往日;郑妈妈早就开始忙活着做饭了;可今日她坐在桌前;一遍遍回想夫人的话;越想越是惊喜;越想越是难以置信;忍不住憧憬起之后的美好生活来。
郑管事回来;家里冷锅冷灶的;天已经黑了一半;屋子里头连个灯也没有。他以为郑妈妈那边还有事;正打算取几钱银子寻了儿子女儿出去吃饭;进屋却发现郑妈妈呆呆地坐在桌前;吓了他一跳;忍不住便骂道:“这死老婆子;回来了灯也不点;饭也不做;傻坐着是干什么呢?”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怕郑妈妈在里头受了委屈;一边取了火折子点火;一边小心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一声不吭地傻坐着;莫不是被夫人训斥了?”
灯光亮了起来;郑妈妈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郑管事大哭起来;吓得他手一抖;差点儿将火折子掉在了桌上。忙推开郑妈妈七手八脚地收拾了;回头没好气地问道:“哭个什么?到底出了何事?你快说啊”
郑妈妈脸上带着泪;嘴角却满是笑:“夫人说了;叫我送咱们圆哥儿去上学呢”
郑管事狐疑地点点头:“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不过咱们圆哥儿是个聪明的;自然是上学得好;便是往后出去管个铺子;也要看得懂账本才行啊”
“不是不是铺子”郑妈妈满心欢喜;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夫人说了;若是圆哥儿学得好;过几年就给咱们放了籍;也让圆哥儿下场考个状元;替我挣个诰命回来”
郑管事猛地站起来;带倒了身后的凳子也没察觉;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夫人真这么说了?”
郑妈妈斜他一眼;见他比自己当时更加失措的样子心中好受得很;骄傲地点点头:“夫人说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郑管事激动地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放了;在屋内走了几步;回头冲郑妈妈笑道:“走去把二妞和圆哥儿接出来;咱们今晚上外头酒楼吃饭去”
二百九十八章 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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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给郑妈妈画了个大饼;换她往后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不要插手自己与天赐之间的事情。这样想来;算是解决了长久以来心中的一个疙瘩;小小心里舒坦;脸上神情也就轻松了很多。
墨兰和粉桃今日当值;自然晓得之前大夫进来请脉事情;有小丫头朝他们打探;也只是说夫人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让人来瞧了瞧;好在只是有些水土不调罢了。
如今盯着安园的人不知凡几;不过三日;各处的乡绅;天赐的同僚便送了不少各色补品之类的进来。小小看着摇头;只得打叠起精神一一回礼;倒是郑妈妈满心愧疚;只得更加小心地伺候着;期望能补上自己的过失。
天赐见状不由好笑:“不过是听说而已;就都巴巴地赶来示好;看来你在余杭的人缘还蛮好的。”
小小正叫青竹将东西往库里收拾;闻言回头笑道:“哪里是我人缘好?明明是你的人缘好才对。我成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的;谁知道我来?都是冲着你的面子罢了。”
这倒也是。自从有了温皙和张孝武两个助手;尤其是张孝武;自小就是跟着父亲在衙门里头长大的;过来之后;找天赐要了两个能说会道;酒量又好的小厮;支了二百两银子;竟是把衙门上下人等都打点妥帖了。便是跑腿的衙役;提起天赐也要伸个大拇指说声:“老父母仁义”
至于衙门里的各房司吏;则让温皙几个回合便收拾下来。笑话;当今陛下钦点的新科探花郎;敏茹郡主的郡马爷;这么大的一面旗子拉起来;足够温皙对各房司吏施加压力了。一番敲打之后再施以小恩休;便是那些心思活络的。也暂时歇了下来;不敢再闹腾。
这么一来;衙门里头的事情上了正轨;便是放告日也没有几个老百姓上门击鼓递状子上门的;天赐的威信树立了;日子倒逐渐悠闲起来结婚;娇妻养成。
听见小小说“成天呆在家里”;天赐便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问:“要不过几日没甚事情;咱们去西子湖玩吧?”
“西湖?好啊;我早就想去瞧瞧西湖十景了”小小一听也来了兴致。
天赐却迷糊起来:“什么西湖十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小小登时紧张起来。额头微微冒汗;心中暗道自己不小心。这西湖十景是她前世的说法;起码都是形成在宋朝以后。要不然哪里来的“苏提春晓”?可这个时空的历史走向完全不一样;自然也就没有了西湖十景的说法。
她攥了攥拳头;笑着答道:“是西湖诗景;我在京中的时候;听一位朋友说。这西湖美轮美奂;只要见着;就不由自主地想作诗;所以管西湖的美景称为‘西湖诗景’;借此形容西湖之美呢”
天赐笑了起来:“好好;看来你倒挺想去的。不如到时邀了温皙和张孝武两家;一同去游湖可好?”
见这一节搪塞了过去;小小自然不愿意再提。跟他商量起来游湖的事情。
小小既然肯了;天赐也来了兴致。温皙长袖善舞;这苏杭一带的好玩的好吃他都了如指掌;自然是将这事交给温皙去办。
待到那一日;安园阖府上下齐齐出动。前后六七辆马车;二十来个护卫。格外引人注目。
温皙早已安排妥当;租了一只极大的画舫;此刻正停泊在码头上;因是初冬;天气渐渐寒冷起来;船行之时风浪颇大;画舫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闭起来;但上头却装上了琉璃;在舫内便可看到看到湖面上的风景;晶莹剔透。
小泄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咦了一声问天赐:“那些窗户上是什么?”怀疑有穿越同仁到了此间;小小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天赐扶了她在船上坐下;亲手替她解开斗篷;笑着回答:“是琉璃。南唐旧地果然奢华;这么大块的琉璃;怕是要卖到上百两银子一块;也舍得拿来装在窗户上;不过倒是极好;又挡了风;又挺透亮的。”
小小不肯坐下;站起来走近了些;发现这些琉璃并没有现代的那么透亮;微微有点浑浊;但是也能看清外面的景物;伸手抚摸;却是同玻璃一样的触感;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此乃何人所制?”
这个天赐倒真不晓得了;他也是到了余杭之后才发现;举凡高档酒楼的雅间;一到冬日便换了这个;瞧着有些新鲜问了两句;可要是再说得具体点;他就不晓得了。
隔着薄薄一扇屏风;外头的温皙等人自然也听见了;笑着回答:“回郡主的话;余杭就有号几家做这些个东西的作坊;至于方法;据说是自古流传的;倒不晓得具体是些什么;大概是秘方吧”
小小心里有些失落;叹了口气丢开心思;笑着天赐说道:“不知道这位是温先生还是张先生?倒是见多识广;叫小女子好生佩服。”
张孝武朗声笑道:“自然是玉润;他可是花间常客”
众人哄笑;张孝武家的媳妇不满地呵斥道:“当着郡主的面儿;混说些什么呢”
张孝武又向温皙赔罪;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气氛一下子便松快起来。
想到张孝武也带了家眷;自己这样躲在屏风后头;似乎有些跟众人拉开距离了;小小便拉了天赐的袖子不让他出去;恳求道:“本就是出来玩耍;温先生和张先生也算咱们自家人;何必弄个屏风分散开来;倒不如把屏风撤了;也好做耍超级暧昧。”
旁边郑妈妈听见;本想出口阻拦;猛然记起小小叮嘱的话;又咽进了喉咙里头。
天赐不以为意;毕竟从小时候小小就为着生计抛头露面了;之后回了北周;风气也没有余杭这边严谨。就是他在北周的时候;跑马逛街的高门贵女就不晓得有多少。当即便吩咐船家:“将屏风撤了吧”
温皙与张孝武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讶。听东家这个口气;倒不似畏惧郡主;反倒是一副宠溺的口吻;两人都是过来人了;同时露出了回心的一笑;心情又放松了些。
对于他们这种做师爷的来说;若是主人家宅不和;少不得也要在中间跟着受些夹缠的苦楚;事关内宅;还是哑巴吃黄连的那种。本以为天赐尚了郡主;定然是在郡主面前矮了一头。平时他们俩都刻意同天赐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尽量不去触动那方面的关系。可若是郡主夫妻和谐美满;自然跟着做事的也要便利许多。
这种只可心领不可言传的感觉;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两人便又起身向小小行礼。
之前上船的时候;自然是安排小小一行人先上;他们隔着远远的;只看见她披着一袭鸭蛋青的斗篷;此刻才见到真颜。郡主看起来顶多只有十六七岁;偏又没一丝孩子气;看着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可又如同少女一般带着一抹娇俏。
果然是个可人儿两人心中同时一震;赶紧低了头不敢再看。
温皙孤身一人;只带了个小厮。身材微微有孝福;果然是一副“玉润”的姿态;圆脸上带着笑容;瞧着有几分熟悉的样子;让人觉得挺好亲近的。
张孝武看起来老实憨厚的模样;带着媳妇和两个孩子;长女十五;已经定了亲事在明年三月;长子十一;倒长得像他媳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小小看;被他媳妇一巴掌打在脑后:“别瞎看;快给郡主行礼”
小小赶紧叫粉桃去扶他起来;口里笑着说道:“张嫂子别怪孩子;他还小呢”
听见小小叫自己嫂子;张孝武的媳妇有刑恐;担忧地看了自家相公一眼;不晓得怎么回话得好。张孝武赶紧说道:“郡主抬爱了;贱内只是个乡下妇人;没甚见识;还请您莫要怪罪。”
小小笑道:“您这话从何说来?论年纪;您二位都比我年长;称一声哥哥、嫂子也不为过。论亲疏;如今天赐就指着二位帮忙呢;我也得好生奉陪才是。你们也别叫我郡主了;还是称呼夫人吧”
虽然只是几句不要钱的话;倒也让温皙和张孝武对她高看一眼;觉得这位郡主一点也没有高门贵女的傲气;反倒温柔可亲;爽朗大方。他二人本就是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