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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林麒却是『逼』近了一步，眼睛直直盯着秦涛，似乎要将他看透。
秦涛双目之中一片炯炯光芒，沉声道：“你是要『逼』我么？”
“不错。”
林麒却是丝毫也不放松，步步紧『逼』。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三步。
对于他们这样层次的高手而言，这几乎等于是没有。
他们互相死死盯着对方，似乎想要从每一个眼神，每一丝神态的变化之中，看出对方的破绽，一举攻破。
然而却好像又只是在互相试探，心理层面上的战斗。
便是罗落落也不明白，林麒是在做什么。
唯独两个人自己明白，这其中的博弈。
终于，那秦涛似乎放松了警惕，沉声道：“你骗了我！”
林麒却似乎早有准备，立刻接道：“但你也骗了我！”
秦涛嘿然冷笑：“我一直在欺骗着所有人，那不算骗你。”
“对我来说，都一样。”林麒淡然说道。
苏棠和古青青面面相觑，又询问地望向罗落落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罗落落却也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心里却是有了一个猜测。
秦涛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个都一样，你果然还是一样的痛快！”
林麒却仿佛很是失望：“但你却不是一样的坦『荡』。”
“坦『荡』？”秦涛冷笑一声：“那种东西对于你我而言，有什么意义吗？你如果真的坦坦『荡』『荡』，又何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我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而你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林麒仍然是一脸的淡定沉稳。
秦涛却是不屑地冷笑道：“光明正大？我早就不相信这些东西了！你们龙炎七局又何尝光明正大过？”
林麒淡然道：“你是要跟我做这些口舌之争吗？还是那句话，我们龙炎七局隐藏于黑暗之中，正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光明。这种话，你听起来或许可笑，但对于我们而言，却是不争的事实，无可辩驳。”
“正如我不能让你弃暗投明一样，你也不可能说服我。”
秦涛愣了一下，忽然叹道：“所以说，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时候会好一些……”
林麒点点头：“也许是吧，但事实就是事实，无可更改。”
秦涛默然。
两个人对峙良久，办公室的气氛似乎都要凝固了，沉重的化不开。
罗落落也是默然，虽然她不理解林麒的话，但却是无条件的支持他。
而古青青和苏棠两个人则早已经麻木了，身体无法动弹，听也完全听不懂林麒和秦涛两个人的谈话，只能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秦涛终于打破沉默，沉声道：“你救过我一命。”
林麒却是漠然道：“是吗？如果你真的是他，我就应该明白，你根本就不需要我来救……”
“不，不是的……”秦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会有虚弱的时候，另外一个我……他没有我这么强大，只是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强大，而且还生有疾病，突如其来的时候，甚至每个人都可以杀死他。”
“就在那个时候，你救过我一命，这是事实，我没有骗你。”
林麒却是微微动容。
秦涛沉默了片刻，忽然仿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道：“你走吧，带上那两个人，反正我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你放我们走？”林麒抬起头来盯着秦涛问道。
秦涛却是冷哼一声：“不要等到我反悔！”
林麒愣住了。
罗落落、苏棠和古青青三个人也都是不明所以，满脸的不知所措。
第四十四章 真相（）
林麒沉默了片刻，终于出声道：“好，我承你这个情，不过正如你所说，之前我救过你一次，所以……这次就算两清了，下次见面，便是生死决战。”
秦涛恶狠狠地一笑：“说得好！”
他用冲着门口大喊一声道：“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去吧！”
那些守在门口的人犹豫了片刻，却是没有人敢反抗秦涛的命令，一个个都乖乖地退了下去，门口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林麒对罗落落使了个眼『色』，罗落落搀扶起苏棠和古青青两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林麒也转身离开，却回过头来对秦涛说了一句：“谢谢。”
秦涛默然不语。
一行人回到龙炎七局之中，龙肖见苏棠和古青青被救了出来，却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仍然是眉头紧锁。
“你们两个怎么样？”龙肖问苏棠。
苏棠惭愧地摇了摇头：“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没有栽在那个秦涛和楚明远的手里，反而被那个老黄给摆了一道，真是太丢人了！”
古青青也摇头道：“是我不好，没有把好风。”
龙肖道：“不要自我责备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各自都将消息汇集一下，我们需要作出一个全面的计划和方案了。”
他望了望四周，皱起了眉头：“熊羽和圆圆呢？”
苏珊也摇头道：“不知道，昨天他们两个开完会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刚才我联系他们也没有回应。”
“……”龙肖沉默无语，这个时候却更多的事情，越到关键时候，总是盘根错节，牵连不断。
他只能期望熊羽和圆圆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那就先不管他们两个，等开完会再去分头寻找……林麒，你先说吧！”
林麒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我和落落今天能够救出苏棠和青青，并非是我们两个人的功劳，而是那秦涛有意的相让。”
“嗯？”龙肖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麒叹道：“那是因为……秦涛和薛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什么？”满屋子的人都吃了一惊，不敢置信。
“可是……”罗超问道：“那秦涛天下人都见过他的长相，薛龙根本跟他完全不像啊！再说就算容貌可以改变，但两个人的『性』格做事方法，这些都是相差很远，怎么能是同一个人所为呢？”
林麒漠然道：“我开始也不肯相信，但是你们不要忘了，秦涛并不是个普通人……正如落落所言，他身上恐怕具有数十种乃至上百种的异能集合在一体！他很有可能拥有自由改变容貌的异能，而且还可以分裂自己的人格，用不同的人格去处理不同的事务。”
罗超愕然：“这……这可能做到吗？”
苏珊却点点头道：“理论上是可行的，很多人格分裂的患者都可以熟练应对不同的情况，用不同的『性』格和技能，有条不紊。但是如果像林麒所说的那样，这个秦涛可不是一般的人格分裂患者，而是刻意为之，有意识地把自己的人格分裂成两个，去完成不同的事情。”
“对。”林麒道：“秦涛这个人为什么看上去深不可测，就是在于此，他身体里面可能有许多不同的人格，每一个都可以负责做一种事情；比如用头脑精明，深通商场奥妙的人格去负责寰宇制『药』公司的运转；用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人格去和『政府』打交道；用直截了当，凶残狠辣却又有江湖道义的人格去统领龙血会，建立自己的地下势力……”
他望向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甚至……用自己善良的人格，去创建各种福利院，收容所，行各种善事；然而却以自己极度邪恶黑暗的人格，去将这些流浪汉无家可归者，尽数当做试验品，制成傀儡。”
众人都吓了一跳，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秦涛未免太可怕了！
龙肖却道：“林麒说的很有道理……我上次单独会见那秦涛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曾经跟苏珊说起过。那就是，这个人是极度的深不可测，不只是城府上面的深不可测，而是极度复杂，很难以某一个方面去界定他……”
苏珊点点头：“的确，当他和龙头化身的『政府』官员打交道的时候，就只是一个深明官场奥妙，圆滑世故的人；而当两个人聊起天来的时候，却就好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甚至很多知心的话都说了出来，包括他的出身，经历等等等等……”
林麒道：“这正是我的结论的一部分证据。”
龙肖皱起眉头：“但光是这样，恐怕还不够。”
“不，不只是这样……”林麒望了龙肖一眼：“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秦涛告诉过你，说自己患有血『液』方面的疾病；而薛龙也曾经酒后跟我说过，他有白血病，这么多年来一直靠着强撑着才能活下去。”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证据，但并不能完全说明事实，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他们之中某一个人在撒谎。”
林麒也不争辩：“当然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们撒谎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且除此之外，我和薛龙和秦涛两个人都交过手，那种感觉是一模一样的；虽然两个人的功力相差十倍百倍，但打过之后那种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
龙肖点点头：“这倒是。”
他也是绝世高手，自然明白林麒所谓的不打不相识是什么意思。
林麒最后道：“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告诉我，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然而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他的面；唯一救过的只有薛龙而已，我试探着问他，他也承认了。”
“那个时候的薛龙，其实就是秦涛的一个人格，负责掌管控制龙血会这个地下势力的一个人格：以秦涛的脾气，是很难和这些粗豪不堪的流氓混混混在一起的，所以他才创造了薛龙这个人格。”
“薛龙是一个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然而对于兄弟却是有情有义，义气深重的人；这样的人，最适合当地下势力的头目；他甚至是太契合了，完美的有点不像是现实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