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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听他提起家人点点头,哭的更伤心了。
陈掌柜心中所想,得到确定,正要再进一步询问,忽听门口处一声呼唤,“陈掌柜在干嘛?”
来人是一个中年商贾,身形肥胖,挺着个大肚子,笑着走了过来,陈掌柜见来人,也笑着站起道:“原来是东家来啦。”
来人正是邓百川,邓百川挥挥手示意陈掌柜坐下,自己也自来熟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他眯着眼看了眼少女,又转头问道:“陈掌柜这位姑娘是……”
陈掌柜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相熟。
邓百川好奇的问了一下因由后,也不禁摇头,问道:“姑娘家也是江湖中人吧?”
少女好奇的看了眼邓百川这个肥胖子,见他满脸笑意,并无恶意,缓缓止住哭泣,点点头,道:“是。”
“唉……”邓百川一拍桌子道:“邓某要是没猜错,姑娘家遭逢不幸,一定就是江湖仇杀了!”
少女轻瞪眼,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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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少女轻瞪眼,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嗨~”邓百川一副不外如是的模样,“江湖中这样你的事多了去了。”
少女沉默不言,忽然抬起头看向邓百川道:“你就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邓百川奇道:“是啊,怎么了姑娘?”
少女向他一瞪眼,满脸不满愤恨:“你为什么吩咐别人不准上二楼雅间?”
“不准上二楼雅间?”邓百川向陈掌柜投去询问的眼神。
陈掌柜靠近他耳边轻声细语一番。少女紧皱眉头,大为好奇:他们有什么话不能明说,要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邓百川忽的站起,结舌道:“林先生已经来了?”陈掌柜点头道:“嗯,来了好一会儿了。”
邓百川不满的横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说,差点误了正事!”说着移着肥胖的身子起座离开了。
少女更加好奇,这个林先生是什么人?看邓百川向楼上走去,心道:难道就是雅间的那个家伙?心里立即生出不满。
陈掌柜瞧少女看向东家背影的眼神有些不善,咳了两声,提醒道:“姑娘可别小瞧了我们东家。”
少女冷笑道:“哼,还怕他不成?”
陈掌柜嘿嘿笑了两下道:“老朽与姑娘有缘,也不妨告诉姑娘,东家的本事可更在老朽之上。”
少女不屑的哼了一声,愣了下,忽的转过头来看向陈掌柜,惊讶的道:“你说什么?”
陈掌柜指了指邓百川肥胖身子,敬敬畏畏的上楼梯的背影,笑着道:“东家本事确实在老朽之上。”
天啊,这太不可思议啦,少女目瞪口呆的道:“前辈,你……你没骗我?”
陈掌柜摇头道:“老朽有必要骗姑娘吗?”少女一想也是。
她练过几年武艺,自问七八个大汉奈何不了她,以为已经学有所成,便混入了皇宫,凭着聪明伶俐到了皇后身边做了个小宫女,听师父说皇宫禁苑内高手如云,哪知她在里面待了两年了,所见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皇帝和几位娘娘也都瞧见过,就是没见到一个高手。
皇宫里的亲兵侍卫自然不少,但她自忖:他们也就能靠人多,单打独斗,没一个是自己对手。
他还道是自己本领高强,有些自得。她哪里知道,皇后身边的宫女自然被调查过,知道她是家破人亡的江湖人家的女儿,也不以为意,只要不是乱臣贼子什么的就都没问题。
至于武功,江湖人家的女人会点粗浅的拳脚功夫稀奇吗?她本事实在太小,小到皇宫里的真正高手都将她直接无视了……
少女傻傻的点点头,“是哦,前辈没必要骗我。”
她再去看邓百川,邓百川身影早就消失了,但她眼前仿佛又瞧见穿着员外袍子的一堆肥肉在晃荡,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高手!
陈掌柜仿佛很喜欢这个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又或者是平常少有有耐心听他絮叨的人,肚子里憋的话实在太多,不吐不快,就听他小声道:“其实东家武功也不是最强的,就在我们姑苏这地界,能胜过他的,就不下五个。”他说的神神秘秘,还张开五指示意。
那少女以为前辈要和她讲什么江湖秘辛,既惊又喜,也低头凑过去,轻声问道:“五个?这太不可思议啦!敢问前辈,他们都是哪些人?”
陈掌柜心道:五个只是我随口一说,真要算起来,应该不止五个吧?嘴上却道:“这五个先不说,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忽的停下不说了。
“是什么?”少女急问。
陈掌柜敲了敲桌子,眼睛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杯,里面茶已喝完,该添茶了。
少女会意,急忙起身添茶,又问一边:“是什么?”
陈掌柜吹开茶叶,小嗞了一口,样子不像是喝茶,倒像是在咪酒,回味无穷的哈了一声,道:“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五个也不是姑苏最强高手。”
少女眼放惊奇神光,“姑苏还有更强大的高手?”
“嗯。”陈掌柜一脸敬畏的说道:“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就镇服住了整个江南武林道,嘿嘿,你说他厉不厉害!”
少女连连点头,她从不知道武林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前辈可认识他?”
陈掌柜摇摇头,“姑娘可别前辈前辈的叫啦,叫的老朽惭愧。”又颇为自得的说道:“那人虽然本领高强,但为人却也温和,小老儿有幸,确实认识他,嘿嘿,他也能叫得上老朽名字。”
少女见前辈因为对方叫得上自己名字,而得意忘形的模样,心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大人物呢?便小心的问:“前辈……?”
话还没出口,陈掌柜就知道这少女的心思,摆手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
陈掌柜沉默不言,少女紧张不敢打扰,良久陈掌柜问道:“姑娘究竟遇到什么难事了呢?说与老朽听听,老朽也好帮你。”
少女神色哀伤怨恨,默然许久道,咬牙道:“幼蓉一家十二口,三年前一天深夜,被一群黑衣人杀的干干净净,天幸幼蓉的小弟顽皮,溜出去玩耍,我去找他,才躲了过去,所以……我要报仇!”
江湖中仇杀,自有江湖规矩,一般来说,都是祸不及妻儿,灭人满门,不是没有,只是非常之少见。
“三年前……”陈掌柜似在回想什么,皱眉沉吟问道:“姑娘……可是姓秦?”
少女掩口道:“前辈知道我……哦,不……”她一顿改正,续道:“知道我父亲?”
陈掌柜看了眼少女秦幼蓉,不可置信的道:“你当真是秦天官的女儿?”
秦幼蓉犹疑了一下,感觉陈掌柜不像坏人,掏出一枚小方铜印,道:“前辈请看。”
陈掌柜接过方印,只一眼便心中有数,相信了对方的身份,看了看方印,上面刻着八个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正是发丘门发丘天官的信印。
发丘门建于东汉末期,据说当年董卓率西凉军入洛阳后,为攫取财富,派义子吕布洗劫皇家陵墓和公卿坟冢,尽收珍宝。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虽是员绝顶猛将,名头好响,但用现代的话来说,挖坟他专业不对口啊!江湖传言,当时实际上动手挖坟的,正是这发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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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发丘门做的事挖坟盗墓的勾当,所以历代以来。不但不受朝廷待见,就是江湖上的绿林、黑道都对之敬而远之。
发丘门门徒历来人数不多,其本身行事也飘忽不定,隐秘非常,他们少与外人交往,江湖中也少有人知。
与发丘门属于同行的另一组织——摸金校尉,却广为人知,因为他是效力于朝廷的,摸金校尉深谙天文地理、经史百子、机关算数,所以在司天监、礼部、工部之中,多有他们的身影。
陈掌柜将天官信印交还给秦幼蓉道:“看来江湖传言可能是真的。”
秦幼蓉接过信印,收好,奇道:“什么江湖传言?”
陈掌柜不答,反问道:“幼蓉可知道仇家是谁?”
秦幼蓉哀伤的道:“不知道,我只见到他们的背影,不过我知道他们不是我们大宋的人,因为我还听到了他们说话的语调。”
“哦?”陈掌柜道:“这么说幼蓉也不知道仇家是谁?”
“嗯。”秦幼蓉十分凄苦的应道。
陈掌柜也跟着心头沉闷,道:“江湖传言你们秦家有一件家传至宝,内里隐藏着关乎天地气运的大秘密,想来仇家是奔着这见宝物去的。”
秦幼蓉瞪大眼睛,满是迷惑,道:“家传至宝?”
“这只是江湖传言,以讹传讹,不足为信。”陈掌柜道,“不过夺宝杀人,在江湖中也是很常见的,所以这种可能信是很高的,再说你秦家本来就是……可能偶尔之间挖到了什么宝贝,从而招惹到了仇家,正所谓‘斯人无罪,怀璧其罪’。”
秦幼蓉听陈掌柜一说,只觉豁然开朗,她以前也反复想过其中的原因,但总是茫无头绪,只道是秦家遇到了飞来横祸。
秦幼蓉道:“我爹爹娶了我娘后,便在余杭城办了一个拳馆,再没出去操持过旧业,什么宝贝,从没听爹爹提起过……”
陈掌柜点点头,心中对什么“关乎天地气运”的宝贝一说,闻听也只是付之一笑,想来这是江湖中人口口相传的夸大,但秦家也确实极有可能是挖到了什么宝贝。能招来灭门之祸的,极有可能是一些神功秘籍……
秦幼蓉听了陈掌柜的推测,摇头道:“爹爹虽然也每天早起练拳,但所练的也不是什么神功,只是广传江湖的少林罗汉拳和太祖长拳,否则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