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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楹一愣了一下,她怎么可能忍心呢!
“哎……”沈楹一叹了一口气,“各人的劫,总是要各人自己过的。”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前梓璃感觉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如此地荒唐与可笑,“就算这是樾儿她自己的劫好了,可是她能自己解了这些毒吗?现在你完全可以帮她渡过这个劫,为何你又不帮?”
——梓璃啊,傻孩子,如果能,沈姨还会不做吗?这个劫,是说的我自己啊!
“今后你就会懂的。我也是这样给樾儿说的。”沈楹一淡淡地说,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还有你,梓璃,樾儿不是不希望你来参与她所做的事情吗?你为何又要……”
“如果你看到你心爱的女人受到折磨,甚至是在受到折磨的情况之下还要坚持去做那样危险的事情,你愿意吗?我想您也是不愿意的吧,要不然您就不会插手这件事情。”宋前梓璃说得十分坚定,“直至我为她而活,我才找到,做一切事情的意义,要是因为一点什么事情,她受到了伤害甚至消失在我的身边,那么要这天下何用?要重权与钱财何用?”
沈楹一了解这样一种心情。然后,她突然想起了那晚卿枳对自己说的,尝试为她而说这句话,心中不免钝痛。
“我没有走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官采樾与卿枳,甚至是圆圆。”沈楹一一再强调了三遍,“尤其是卿枳。”
沈楹一说完这句话就闪身消失了,留下宋前梓璃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那个方向,闭上眼睛,她还是没答应自己请求的,帮官采樾解解毒一事。
宋前梓璃继续向前行去。
来到竹饮楼,宋前梓璃稍微乔装了一下,打算进去探个究竟。
“实在是很抱歉这位客官,小店打烊了。”店小二将他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宋前梓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店小二一不小心看到了他的眼神,瞬间僵在原地——谁要是看了这样冷漠残酷的透着凶光的眼神,一定会被吓死的!
“对不起客官,小店真的打烊了,还请客官明儿再来。”
宋前梓璃没有说话,转身走了,此时不宜打草惊蛇。
他坐在对面的房顶上,看着着一身便装的圆圆走出来,向黑暗的深处走去。他连忙起身跟上。
圆圆进了一间房屋,宋前梓璃趴在屋旁的边上听,虽然这样的做法是十分不道德,也是一点都不光明正大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效的。
屋内住着一个男子,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面色如雪,竟是和圆圆差不多娇艳的长相,如果不仔细看看的话,绝对认不出来那是一个男人。
宋前梓璃默默地在心中把何子介和那个男子做了一个比较,到底哪一个更像是个女子,结果自己的心里还是偏向选择何子介的,因为太熟悉他的风格了。
圆圆一进门,那男子就醒了,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要掀开被子下来迎接她:“姐,你来啦!”
原来是圆圆的弟弟。
圆圆一改进门前的疲惫,甜甜地笑着对他说:“你别下来了,就躺着吧啊。”
男子听话,乖乖地坐了回去,圆圆把她带来的东西给他之后便坐下给他煎药。
“这几天你最好就呆在家里面知道吗?”圆圆的声音很温柔,“天气太冷了,你要是受了点风寒那可就不行了。”
";全听姐姐的。”男子显得十分顺从,“姐姐你也要多穿一点知道吗?你看你每天都要表演,总会受冻的,要不到冬天你就不表演了吧,又不是什么生计活儿。”
“但是表演是姐姐最有兴趣做的事情啊。”圆圆坐到他旁边,轻轻地摸摸他的头,“就像你是姐姐最重要的人一样,所以姐姐是不会放弃的,不管做什么,姐姐都甘之如饴。”
男子望着她,开心地笑了,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我知道了姐。你最好了。”
“那当然,姐姐不好谁好呀对不对?”
第一百一十九章 极度虚弱()
宋前梓璃轻轻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坐在床上的冉宸,看着在床前煎药的圆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在看似安逸恬静的笑容中,眼神透着一种狂热。
宋前梓璃回府时,天都快亮了,大夫刚好替官采樾诊治完毕。
“大夫,我夫人她怎么样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疲累,他又把全副心思放到了官采樾身上。
大夫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躬:“回王爷,王妃她没什么事,有一些不稳定,且身子极度虚弱。”宋前梓璃放心下来。
“但老夫仍有一事需要询问。”大夫又来了一个转折,宋前梓璃的心七上八下的。
“但说无妨。”宋前梓璃微微倾身。
“王妃她可曾受过什么伤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前梓璃不明白,“是指她被人伤害过吗?哪里?”
大夫摇摇头:“我是指,王妃是否有一段艰难的日子?她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还有,她是不是曾堕胎过?”
宋前梓璃愣在原地,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时候,极力想要忘记的画面。但是难不成那件事情还有影响?
他点点头:“曾经小产过一次,那段时间她的情绪很差。”宋前梓璃道,“大夫,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大夫捋捋胡须,眉头微皱:“不瞒王爷您说,王妃的身体一直都是处于虚弱的状态,并不是这一次才这样虚弱。老夫替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下腹有不可磨灭的创伤。如果仅是小产按理说是不会有这样严重的情况。王妃一定是没有休息,才导致身体极端劳累,腹内伤口一直无法痊愈,又受了一些风寒吧”
“加之她的情绪低落,对身体的恢复一点也不好,在那段最需要进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心思吃。王妃她的身子就没有好转过,王爷,难道您都没有发现吗?”
宋前梓璃未说一句话。他懊恼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样的问题。抱着她时她感受到了官采樾并未长胖的瘦弱,但他却都没有想过,为什么。
“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宋前梓璃维持了自己的镇定。
“说不准。”大夫也摇摇头,“现在她能不能醒都还是一个问题。”
“此话怎讲?”宋前梓璃大急,“不是说只是身子瘦吗?为何连醒都醒不了了?”
“王妃她的脉象混乱,且脉搏快速,我怕这样下去她的经脉会发生一定的混乱现象,而最为严重的便是伤及心脉,若是真这样,王妃怕是连命都不保。”
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就被宣布将不久于人世了呢?
“我问的是怎么去救她,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说有多么多么严重!”宋前梓璃虽然维持了基本的礼貌,但他高了些许的威严的声音仍让大夫吓得手脚哆嗦。
“王爷息怒。”大夫连忙跪到了地上,“我会尽力去医治。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等。”宋前梓璃坐回椅子上,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是无尽的苍老:“下去吧。”
牵着她盖进被窝还微凉的手,听着她似有若无的轻微的呼吸声,宋前梓璃不敢相信,此刻的她还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人认为只要他一唤,她就会醒来,真实得让他宁愿相信那都是一场梦。
难道生命,就像这样不堪一击吗?
趴在官采樾的床边,宋前梓璃合上自己沉重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梦中的官采樾仍旧是原来那种粉粉的样子,站在一片桃花林中对他灿烂地笑着,他也不自觉地笑着向她跑过去,但一眨眼,官采樾的脸却血迹斑斑,在她苍白的脸上,那暗红显得格外地触目惊心!
宋前梓璃倏地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看官采樾,仍旧是一副安详的样子。他倒是希望她现在一刻不停地在身边吵闹。
西南罕见地下起了暴风雪。宋前梓璃吩咐丫头又给官采樾加了床绒被。
双肩披雪,宋前梓璃叩响了昨晚那间木屋的门:“有人在吗?”
里面寂静无声。
宋前梓璃仍旧不死心:“请问,有人在吗?”
又敲了几下,里面终于传来了回答声:“你有什么事吗?”
“小生路过此地,突遇这等严重的暴风雪。可否在此停留歇息一会儿,待这风雪停了便走?”宋前梓璃的回答彬彬有礼。
这样的效果果然是很好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温暖的气息和着药香扑鼻而来。宋前梓璃在外面冻久了,觉得特别暖和。
“公子请进,别冻坏了。”开门的仍是昨晚那名男子,而且仿佛只有他一人在家。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仅仅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其它一些瓶瓶罐罐,大多是煎药的东西。他为什么不和圆圆一起住?
“公子,尊姓大名?”男子为他沏了一壶茶。
“宋前梓璃。”宋前梓璃搓了搓手,喝下一口热茶,满足地叹了一声。
“宋前”男子若有所思,脸上有些惊讶,“这可是连王族姓,敢问公子是?”
宋前梓璃连忙摆摆手:“巧合,巧合罢了。小生只是为了进国都,从蜀地经过罢了,哪里有那个福气能和连王那般人物扯上关系?不过一介寒门,实在惭愧得了此姓。”
宋前梓璃自己夸自己的时候,委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来如此。”男子见他杯底空了,便又给他添上,“公子一副书生打扮,难不成是进国都赶考?这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那倒不是。家父在国都有一亲戚,而家父他老人家,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我便去投靠我那亲戚。”宋前梓璃面露悲戚之色。
“对不起啊。”男子抱歉地笑笑。
“不打紧。”宋前梓璃也爽朗一笑,“公子,你又是何名?”
“冉宸。”男子笑了笑。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