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苏小声说了一句。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她又稍微抬高了声音说道:“是我。”
这下我听清楚了,我看着她,久久不做声。她还是一勺接一勺的慢慢给萨哈喂药。
我看着她脑后的头发,看着萨哈,萨哈也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悲悯。他摇摇头,哈苏急忙俯下身对他说道:“王上,要把药都吃完了,病才会好的快啊。”
萨哈看着她,又顺从的喝药。
我知道,我知道萨哈刚才摇头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对哈苏发怒。我看着哈苏喂完了药。
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拿起随身的手绢帮萨哈拭干净嘴角。然后微微侧过身坐稳,歪着头,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露出笑容问我:“听说王女刚才在大殿里说自己是胡夫大巫师的传人?”
我警惕地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哈苏感叹一般的说道:“王女的性子从小就果断,要是个男孩子该多么好啊!”
“我的性格和是不是男孩有什么关系?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
说完这话,我看了一眼床上的萨哈,他的眼睛里微微露出笑意,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哈苏叹道:“平时也许没什么,到了如今这关键时刻,假如你是个男孩子,即使阿尔泰王子真的有事发生,你不是就可以站出来代替他吗?”
“胡说,你这个刁妇,你害了阿尔泰和塔克丽不够,现在又想来离间我和阿尔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真是可笑,哈苏为了讨好我居然敢这么说,这个女人莫非把我当成她保命的稻草?
哈苏一点也不害怕,坦然的说道:“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再说,”她看了一眼仍旧守在殿门口的妮娜,低声对我说道:“王女难道甘心将楼兰拱手让给米兰女王和巴拉克?”
哈苏的话让我的眉头不停地跳动,而萨哈对她的话居然露出赞赏的意思,微微点头。
我惊讶地看着萨哈,萨哈又对我闭了下眼睛。我的心里狂跳,哈苏说出的话就是萨哈的意思。萨哈因为不能说,所以有一部分心思通过哈苏转达给我听。
我俯下身,小声问他:“可是,父王、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哈苏扶住我,也低声说道:“王女也可以仿效米兰女王,做我们们楼兰的女王啊,总之,决不能让害了王上的人得逞心愿。”
“可是,我怎么做呢?我真的不知道该从nǎ里下手啊!”我茫然的看着周围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感到无助。
不,我才不稀罕什么女王的位置。楼兰是属于阿尔泰的。阿尔泰还没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阿尔泰,洗清阿尔泰的罪名。
我又一次问萨哈:“父王,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件事很重要,到底是不是阿尔泰刺伤您的?”我紧张的看着萨哈,说道:“父王,您只要摇头或者点头都行,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萨哈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可是突然她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非常猛烈,不停地咳着,胸膛也震动着,鲜血又从胸口的白布里沁了出来。
“找巫医,快找巫医来。”哈苏大声的叫着,紧张的对我说道:“王女不要再问了,不是阿尔泰王子还会有谁?我当时亲眼看到他的手中握着那把剑,那把刺入王上胸口的剑啊!”
73. 求 婚()
哈苏的话就像一把锤子重重地击打在我的胸口,我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可是她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的话显然是不会捏造的。
我惘然的站起身,看着哈苏急急地帮萨哈抚着胸口,又着急的看着殿门说道:“巫医怎么还不来?”
妮娜这时也走近来接口道:“已经让人去喊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巫医匆匆地跑了进来。
谢普妮这时也跟着进来,惊慌的问道:“怎么啦怎么啦?王上怎么啦?”
哈苏严肃的看了她一眼喝道:“别大惊小怪的,先让巫医看了王上再说。”
谢普妮不服气得翻了一下眼睛没有再说话。这时,萨哈的咳嗽也已经平缓下来,可是刚才的咳嗽好像用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以至于整个人现在显得没有了生气,无力的耷拉着眼皮,缓缓的吐着气。
身穿黑色袍子的巫医起先拿起萨哈的手臂闭着眼睛把了一会儿脉,然后看了眼萨哈的面色,又翻了翻萨哈的眼皮,查看了下舌头和喉咙,又附到他的胸口听了一会儿,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我们们说道:“王上刚才大概是太激动了,所以导致气血上涌,肾虚内亏,以后切记要静养,不能再有任何情绪波动了,否则性命堪忧啊!”
皱紧眉头,我问巫医:“王上只不过胸口中了一剑,怎么会伤势这么严重?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或者病症?”
妮娜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听到我的话在一旁冷笑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们们,以为我们们对王上做了什么。我看,真正有问题的是你,王上一见你就旧病复发,看来以后你还是少来,或者不来最好了。”
我怒目对着妮娜,妮娜也毫不畏惧的和我对视。
想了想,我忍了这口气,站起来,沉声对哈苏说道:“我走了,你们两人要好好伺候王上,要知道,王上在,你们是王妃,王上若是不在了,你们什么都不是。”
故老习俗,楼兰王一旦过世,有子嗣的后妃可以随子嗣生活,而无子嗣的后妃,除非是新王愿意留下或者家族有深厚的背景,才可逃过一死,其他的都会殉葬。
哈苏和谢普妮两人没有任何家族背景,更谈不上子嗣,萨哈要是不在了,心慈的阿尔泰也会会放过她们一马,可是其他人,那是根本不可能放过她们。因此听了我的话,两人全身都是一僵,低低都应了一声,再不敢说话。
我心事重重地离开萨哈的宫殿,回到阿尔泰的宫里。
不多久,就见到红药回来了。
红药不安的看了看周围,小声地对我说:“王女,我刚才进宫的时候,有一个人拦住我,说想要见您。”
我挑了挑眉毛,认识我的人都知道阿鲁才是我的侍女,红药也是阿尔泰宫里的人,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红药会给我带话?
“我让你去找米约克你找到了吗?是不是有人在路上一直跟着你?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给我说一说。”
红药连忙小声分辨:“没有,我敢确定没有人跟着我,我今天见到米约克公子了,他说一会儿晚点和您在王宫北边的侧门等您。是我快到王宫的时候,有人突然从路上喊住了我。问我是不是宫里的宫女,我回答是王子宫里的。他就说我一定认识玛奇朵王女,说让我给您带句话,您就知道他是谁了。”
“什么话?”
“他说,您一定也在到处找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知道这个人在nǎ里。”
听到红药这句话,我激动得一下子跳到红药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激动的问道:“那人在nǎ里?快带我去见他。”
我的心ji烈地跳个不停,这个人一定知道阿尔泰在nǎ里,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红药被我的动作吓到了,后退一步不解地说:“可是王女,那个人已经走了。”
“什么,你怎么让他走了呢?”我失望极了,忍不住埋怨她。
红药提醒我说:“王女,您忘了,那人要和您见面的。”
“哦,是了,是了,红药,他怎么说?在nǎ里见我?”忽然得到阿尔泰的消息让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有点失态。
“那人也是和王女约好,说晚上到王子的宫里来,请王女在王子的宫里耐心等待。”
“他说了什么时候吗?”
“没有。”
“那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是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很结实的样子,看着很普通。哦,对了,奴婢觉得他的口音很奇怪,好像不是我们们楼兰人。”
不是楼兰人?那会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不禁问道:“那你觉得他像什么地方的人?匈奴人?汉人?”
红药摇头说:“绝对不是汉人,也不是匈奴人。看长相倒像我们们西域人。大概是我们们楼兰周围的人吧。”
楼兰周围的人?楼兰周围的就是米兰、于阗和精绝。nǎ里还有其他的?
一时之间,我的心里乱纷纷的,只想快点见到这人,一解我心里的疑惑。
这人连个大概的时间都没说,这是让我一直在宫里等他吗?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烦透了。
米约克的事情也很重要,我必须见到他,从他那里得知有哪些人是暗中支持阿尔泰的。我必须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这是支持阿尔泰的力量,否则,即使我找回了阿尔泰,但是手里没有人也是于事无补。
我焦急地来回转着圈,两边的事情都很重要,我到底该以哪边为重呢?
红药这时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王女是为不知道该先见谁而着急吗?”
红药作为一个宫女,本来是不应该探听主人的事情。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也想不到太多。我点点头说:“是啊,米约克公子的事情也很重要。可是这个人我也很想快点见到啊。”
红药说:“其实王女不用着急的。”
我奇怪的看了眼红药,“哦”一声。红药继续说道:“这个人既然主动找到奴婢,就说明他也想见到王女,有事和您商议。所以他一定会见王女的。倒是王女不要着急,免得耽误了和米约克公子的事情。”
听了红药的话,我的心里就放松了。我点了下头,说道:“恩,你的确说的有道理。是我自己昏了头了,一听到这话就惊慌得什么似地。的确,我得冷静冷静。”
想通了这点以后,我也不再觉得烦躁了。
过了一会儿,雅茹姑姑派人传话给我,说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