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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还是有士兵在抵抗的。安多的人一心出城,也无心恋战。放下吊桥后,就连忙大声招呼城上的人下来,赶紧逃走。
老天照应,即使在这冬季的黑夜里,月色依旧清冷的笼罩着大地,看得清周遭的每一个事物。
莫顿一人直冲向最前面,他胯下的大黑马本就神骏,此刻使出了全身的劲,努力的往前超越。最前面的明显是安多,他的身前还横放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
无论是谁,总是非常重要的人,否则不可能被安多置放在自己的马上。
“放箭!”身后传来胡不脱的命令。声音还未落下,一阵迅疾的破空之声密密的响起。好像雨点一样的翎箭向前面的马腿或者马上的人射去。
如果是两军对战,射在身上的箭矢有皮甲护身,当然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现在并非对战时期,安多一行人又逃得仓促,当然也就没有来得及披甲着胃。因此立即有几支箭矢射中,但也有莫顿的人手也中了流箭。
匈奴人性子剽悍野蛮,立即大骂起来:“瞎了眼睛了,照着爷爷射干什么,爷爷是帮你们的。”
“胡不脱,约束你的手下,看准人再放,别尽添乱。”
安多的人也不作声,他们人手都牵了三至四匹马,以供路上换马,虽然仓促,但是事前估计也考虑到了变化,所以马匹备得很足。之前我们们在马厩里就看到大约将近百来匹马。而这些马都属于良种马,耐力长久,跑起来速度也快。
不过莫顿手下的马匹也毫不逊色于安多的马,匈奴人本来就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控马的技术自幼就会。在不影响马匹速度的情况下也照样可以弯弓搭箭。
莫顿手下和安多手下都有人中箭落马。安多的手下显然有丰富的应战经验,一落马,就立即抽出腰间的弯刀应战。
莫顿和其他人驱马偏离绕开,直取前面的安多。
而其他几名同样因为中箭而落马的匈奴人也抽出刀来,上前拦住了安多的人,双方立时混战起来。
安多的人落马两个,匈奴的人落马三个,在人数上就已经占了优势,且匈奴人彪悍,乌孙人虽然也同样英勇,却抵不过莫顿手下不要命的打法。
莫顿的手下因为后面胡不脱的命令误中箭矢落马,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当当的和对手拼了几刀后,竟然彼此的刀锋都砍了个缺口起来。
其中一个匈奴人看见自己的刀破了个口子,“呀”的大叫一声,居然把刀甩到地上。不要命的张开双臂冲着对方奔了过去。
对方的刀虽然也破了个缺口,在强敌包围下,却还舍不得像他这样丢到地上去,见他不要命的冲来,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刀对他斜劈下去。
可是他的手刚举到空中,不知怎么搞的,对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就那么一扭,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突然腾空而起,随后就是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这一下子让他顿时跌了个七荤八素。还没等他醒过神来,对方抓住他的手臂又是高高举起,然后又往地上猛地一摔。
这一下,他完全没有了战斗力,躺在地上,简直爬不起来。后面胡不脱的士兵连忙上前,将他用绳子绑了起来。
“好!”我大声赞道:“古那奇,你真勇敢!”剩下来的一个人,见同伴被擒,心里慌乱,手脚自然也露出破绽,胡不脱的士兵这时也一起涌上。
我大声喊道:“留活口,我还有用。”然后又拍马,赶紧向前面的莫顿和安多追去。
85. 抢 婚()
安多的两旁护着十几名侍卫,呈扇形分布在安多周围。
莫顿紧紧追着不放,安多的人见莫顿一直跟在后面,眼看就要追上来,其中一个人抽手张弓瞄准莫顿就是一箭。
莫顿身子一歪,猛力一刀拨到一边,谁知另一人又是一箭射来,莫顿又急忙挥刀拨开。
一阵箭雨射来,他变幻着方向,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虽然险险躲过,但是这显然影响了他追上去的速度。
莫顿大概也觉得恼火,解下自己背上的弓,瞄准了对方其中一人的后心,抽手就是一箭,一下子就射到了对方的背上。中箭者在马背上摇晃了两下,然后落下马去。
还没等对方同伴察觉,莫顿的箭一箭瞄准了下一个目标,又是一箭放了出去。
对方已有一人落马,所以早有察觉。
安多在前面大叫了一声,随即快速的说了几句,然后就有三个人留下来拦住了莫顿。
莫顿策马在三人间左右突围,却被牢牢缠住。他不得已,只得“当当”的几声大劈大砍后,后面的匈奴人和我也随之赶到。
古那奇和辛格勒抢先缠住对方,剩下的一人也被拦住。莫顿脱开身,连忙又骑着马继续往前追去。
我紧紧跟随着莫顿,不能让安多跑脱,安多这一跑,无异于纵虎归山,就再也很难找到阿尔泰了,更何况他马匹上的那个人还有可能是若耶。
这时,在我身后响起了雷鸣一般的蹄声,向后看去,米兰城里涌出了数千的战士,全都骑着马,向我们们这边奔腾而来。
是可糜腊,若耶的父亲带着人马赶来了。
我举起手招呼道;“可糜腊叔叔,快过来,我们们在这里,快来,若耶也在这里——”
数千骑兵如同雷声一般,整个大地都被震动了,很快的就来到了我们们身边。
前面的安多停了下来,身旁的诸侍卫也都勒住马等着我们们靠近。
安多知道,碰到这么多骑兵,就算他的马再快也逃不了了。
莫顿和我都松了一口气,大兵来临,安多一行人插翅难飞。大概还有十几步距离的时候,我们们停了下来,警戒的看着他。
我高声问道;“安多王子,你来到我们们楼兰,我们们以礼相待,可是为什么,你却暗中谋害阿尔泰?还抢走若耶?”
安多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把横放在马背上的那个人慢慢扶起坐正。
那个人正是若耶,她头发和衣衫都已经凌乱,嘴里被堵着东西,样子狼狈极了。
她被安多扶起后,拿下了嘴里的东西。好一阵没能缓过气来。
安多把若耶扶着靠在他怀里,十分小心呵护的样子,让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来安多十分在乎若耶啊!
等若耶稍微平息了之后,安多对她小声的说了几句。安多的话似乎让若耶感到极大的恐惧,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安多对若耶点了点头。我被他的行为搞糊涂了,不耐烦的告诉他:“安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安多不慌不忙的高声对我喊道:“你想要阿尔泰的下落也行,我本来就不想要他的命。放我们们走。我就告诉你阿尔泰的下落”
“放你走可以,但是你还得把若耶留下。”我高声接道。
安多嗤笑了一声,说道:“不行,我千里迢迢来到楼兰就是为了若耶,不然我费那么大力气干什么?总不能叫我白来吧?”
“由不得你说不行”我得意的用马鞭指了指我身后的数千骑兵说道:“我身后这么多人,你今天逃得脱吗?”
安多不为所惧,傲慢的回答:“你留下我,就不怕乌孙倾全国之力来犯吗?”
我睁大了眼睛说道:“你人都在我们们这里了,我还怕乌孙?我是不会放走一个报信的人的。”
安多哼了一声说道:“我乌孙的人,上到八十岁的老妪,下到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我来了你们楼兰,若不是你们楼兰搞鬼,我又能出什么事?”
我哼了一声说道:“别强词夺理。要不是你先使出毒计陷害了阿尔泰,我们们又怎么会对你这样?”
安多笑道:“真是愚蠢,你们楼兰人自己内讧,让我这个外人知道了,好心好意救他一命,却被你说成是陷害?我是怎么陷害的呢?”
我怒道:“你指使塔克丽,陷害阿尔泰,又散布他们的谣言,你说这不是陷害是什么?”
可糜腊叔叔这时从后面赶了上来,听到我的话,连忙问道:“玛奇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耶?狂徒,快把我女儿放下,我饶你不死。”
安多这时非常镇定的一笑,对可糜腊叔叔说道:“米兰城的国公大人,我是乌孙的国王,欲求娶您的女儿为我的王后,请您答应我吧,相比较一个小小的楼兰城,我乌孙的土地要广阔的多,牛羊的数量也比楼兰的人要多,更别提我乌孙勇士的数量,简直可以踏平楼兰附近的每一座土丘。”
原来,安多就是乌孙新晋的国王,不是什么乌孙国王的兄弟,看来,他早就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可是我记得之前他派使者向若羌求过婚,怎么现在又称了若耶?
不过我知道,可糜腊叔叔是不会答应他的。果然,可糜腊叔叔说道:“乌孙国王,很感谢您的美意,可惜的是我的女儿已经有了婚约。”
安多很不在乎的说道:“本王不在乎。况且,只有我才是若耶最合适的选择,其他人都不适合。”
我气愤极了,大声说道:“可惜你来晚了。若耶是要嫁给阿尔泰的,你想带走若耶?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安多阴沉了脸,侧过去对若耶说道:“你说呢?”
若耶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喊了我一声,然后说道:“让我和他走吧,帮我和阿尔泰说一声,就算我对不起他好了。”
“我答应他?若耶,你以为他在说什么?他是说要带你回去,你以为是去住个三五天,或者十天半个月,你以为是做客?你是去做他的女人。”
86. 利 害()
康忸密居然在这时候赶到,消息怎么得知的这么快。
我不禁为哈利姆感到担心。
很快的,康忸密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笑着对我说:“玛奇朵,你来米兰城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来啊!难道你忘了我们们之间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