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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极了,问道:“阿尔泰,你说这话是什么原因?要不是安多把你关了起来,你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是安多又是谁?”
阿尔泰叹了口气说道:“是巴格!”
巴格、是巴格!巴格巴格巴格?
我的耳朵里不断回响着阿尔泰的话,不可能,阿尔泰是和我开玩笑的。可是阿尔泰严肃的表情却又在告诉我,他一点都没有骗我。
不可能!巴格从小和我们们一起长大,和阿尔泰两人就好像亲兄弟。他为什么会背叛阿尔泰?
我睁大了眼睛问阿尔泰:“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尔泰此刻想必也是难受之极,最要好的兄弟给了自己一刀,换了谁都受不了。
他苦笑一声对我说道:“你知道那晚为什么你和若耶会看到我和塔克丽、巴格在一起吗?”
我疑惑着说:“那天,好像是哈苏对我们们说的。她好像知道你们在那里,所以才让我们们去亲眼看到,引起若耶误会。”
阿尔泰点了点头说道:“我后来才想明白,这件事其实是巴格有意通过哈苏的嘴传出去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们之间产生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还有,关于塔克丽的谣言到底是真是假?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萨哈的?”
阿尔泰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讥诮的说道:“我把他当好兄弟,他却事事利用我,我们们从小一起长大,他都能下这种黑手,这人的心真是不能相信啊!”
“巴格才是塔克丽的情人,那天晚上,除了劝说塔克丽暂缓对莫顿的下手,我也想劝说他们二人不要再来往。”
“巴格和塔克丽早就情投意合,塔克丽是一时悲痛于家人的死亡,才进宫的。事情过后,她每日看到巴格,心里又后悔,巴格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糊涂至极,居然也和塔克丽有了来往。”
听到这么令人咂舌的事实,我不禁也感到气愤,锤着桌子骂道:“既然如此恋恋不忘,巴格为什么还要搅合到若羌的事情里面。他又想做若羌的夫婿,又想勾着塔克丽,我怎么看不出这人这么贪心呢?”
阿尔泰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是啊,我也看不出来他的野心,居然还拿他当好兄弟。刚发现他和塔克丽的事情时,我想着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生身父亲,我夹在中间,为难极了。隐瞒他和塔克丽的私情,我已经是背叛了父王,如果万一塔克丽有了身孕,孩子是谁的,谁能说得清?楼兰王族的血脉也不容人混淆啊!”
阿尔泰说着那晚的事情:“我找到他和塔克丽,对他们二人晓以利害,谁料你和若耶突然出现,我就没有时间逼他做出什么承诺。后来,巴格对我解释,说他也有意想和塔克丽断个干净,又暗示我,他打算踏踏实实的去争取若羌,接着是月氏和乌孙的人来到,这段时间,巴格也一直忙碌不已,表现的很好。所以我才在他和若羌的事情上大力帮助。只希望他能迷途知返,那样我们们依旧是好兄弟。谁料到他会突然对我下杀手!”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巴格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在楼兰,年轻的将领中,他是第一人,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阿尔泰摇头说道:“大概是因为塔克丽肚子里的孩子吧!事实上,如果对我说明,我一定会保住他的。我也理解不了他为什么那样做。就算他要做楼兰的王,难道那又是很好的位置吗?做了楼兰的王,肩上背负的责任就要比其他的人重得多。况且,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王位又能长久吗?”
阿尔泰眼里藏着深深的痛楚,他深呼一口气,徐徐吐出来。
我双手握住阿尔泰的手。忍不住低声安慰他:“阿尔泰,别难过,还有我,我完全相信你的。我也绝对不会和你争夺什么。”
阿尔泰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微笑着说:“是啊,玛奇朵,你长大了。我听说,你在楼兰城遭到地裂以后,居然敢冲上王殿,和雅茹姑姑争辩,的确是懂事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胡乱抵赖:“nǎ里,那不是当时看见楼兰人都受到那么大的灾害,我不出面怎么办呢?我也是楼兰的一份子啊!”
阿尔泰伤感的说:“是啊,我也是楼兰的一份子,是父王的儿子,可是父王当时不相信我,宁愿信赖他人的谗言,差点将我置于死地。”
我低下头,小声的为萨哈解释:“阿尔泰,你也不要太难受,萨哈只是一时受了蒙蔽。他现在心里应该清楚了。再说他现在也被奸人所害,在他的药里下毒。如果不是被我发现,恐怕现在已经中毒很深了。”
阿尔泰听到萨哈中毒,非常关心,急忙问我。我对他一一说清了事情的经过,又不解的问:“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呢?照理说,有可能是雅茹姑姑,可是我看她对萨哈的关心,不像是伪装的。既然不是她还会是谁?”
阿尔泰脸色立即苍白,顿时叫道:“坏了,我们们得赶快回楼兰,迟则有变!”
90. 逼 供()
阿尔泰脸色凝重,对我解释:“我现在只担心,巴格要谋害的恐怕不只是我一人,而巴格身后恐怕还有巴拉克。除了巴拉克的权势,还有谁敢指使巫医,鼓动雅茹姑姑呢?你大概还不知道,数年前,如果不是米兰王族的遗老们反对,巴拉克恐怕就会娶了雅茹姑姑,而不是现在的可糜腊叔叔。”
听到这么一件隐秘的事情,我大吃一惊,实在想不到雅茹姑姑居然还和巴拉克之间有旧情。难怪在野牛沟,巴格能顺利的获得雅茹姑姑的首肯,而不像米约克那样遭到冷落。
我的心里还是有好几个疑问,塔克丽现在在nǎ里?那天晚上是谁挑起事端,而那个蒙面人又是怎么在重重包围下的楼兰侍卫中带走阿尔泰和塔克丽的。这些我都来不及问,而阿尔泰和我却匆匆踏上了归途。
临走前,可糜腊叔叔派去一直跟在安多身后的探子遭到了安多一行人疯狂的反扑。二十人的小队,逃出来的只有三个人。
安多失去了踪影,若耶也被他带走,康忸密成了安多的弃子……
从北方吹来的风吹在人脸上,更加像刀子一样。即使将自己的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一双裸露在外面的眼睛依然感到寒气浸人。
从楼兰来的时候,我就没有带任何人,此刻跟在我和阿尔泰身后的是米兰城里的五百勇士。
善良的可糜腊叔叔帮我们们募集了五百名米兰城里最精锐的勇士,用最好的战马和最好的铠甲兵刃来装备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阿尔泰。
莫顿留在了米兰城里,这是我们们楼兰自己内部的事情,他作为外族人,不方便出手参与。
临行前,我去见了康忸密一次。我想从康忸密口里证实一些事情,可是康忸密嘴风很紧,根本就不告诉我。
可糜腊叔叔性子忠厚,听说康忸密竟然烧毁了楼兰的王陵,再加上安多不顾之前的承诺,带着若耶消失。气愤之下,让手下的人对他用了大刑逼供。
挂在木架子上的康忸密浑身血迹,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缚在木架上。长长的头发遮住面颊,一向干净的白袍已经被鞭子抽得褴褛。他低垂着头,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脯,我都以为他死了。
我的心里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怜他。
恨他吗?就是这个人,烧毁了楼兰的王陵,又和安多合谋藏起了阿尔泰,在我们们楼兰的地盘耍心眼,玩阴谋。我的确应该恨他。可是我的心里,怎么又有点怜悯?是的,他不是很相信安多吗?把他当成好兄弟。可是这个好兄弟,却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他。
因为一个女人而舍弃了他,这就是他的好兄弟。
我站了许久,他也抬起头来看我,居然还笑了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很高兴,居然你还能来看我。”
“告诉我,巴格还做了什么?没有巴格的暗中支持,你们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毁掉楼兰的王陵。巴格还有什么阴谋,统统都说出来吧。说出来,我就会说服可糜腊叔叔,让人放了你。不计较你从前的过错。”
总觉得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邪恶的怪兽在瞪着我,随时找机会吃掉我。我心里总是充满了不安。
他看了我良久,满不在乎的一笑,断断续续的说道:“是吗?你心里想放了我?我才不给你那个机会了。让你施恩于我,以后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我面前炫耀?”
这个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还是抱着他该死的自尊不放。
他摇头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不会的。要不然,我才是死定了。”
我的脸一片木然,不错,可糜腊叔叔恨极了康忸密,认为他最狡诈,如果不是他突然出来自告奋勇的要留下自己做押,当时我们们尽力和安多一拼,未见得不会留不下若耶。而现在,安多带着若耶失去踪影,再想找到他们,难如飞天。
从我们们这里到乌孙,一路上路途遥远。他们为了早日逃回安全的地方,肯定会日夜兼程赶路,这一路上,若耶一个弱女子,相貌又出众,很难说安全。
而我们们就算是纠集了兵马去攻打乌孙,又谈何容易?
所以,即使康忸密如实招供,也很难不保证可糜腊叔叔会放过康忸密。
虽说当日康忸密的从人都看着他留在我们们手里,可是如果他毕竟是为了安多留下的。如果月氏真的问罪,那也应该去问安多,而不是我们们楼兰。康忸密烧毁楼兰王陵,私自扣押阿尔泰,道义上,已经是站不住脚的。
我突然问他:“你后悔吗?”
没等他回答,我就说道:“这就是你的报应。你本来是月氏的王族,身份也是高贵无比的,却偏偏想着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真不明白你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当月氏的王。”
他居然裂开嘴笑了,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