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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感到一种失落,巴格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过我。
硬生生的移开我的目光,不想再去看巴格那张沦陷的脸。
所有人的眼里都只看到米蕾娜,包括我的父王,都沉迷在米蕾娜的舞姿中。
我轻轻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远离这里的欢快与热闹。
没有人在意到我,我很快的转身离开。
………………………………………………
王宫后面的一处山坡,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爱来的地方。
那里,可以眺望到我的姆妈。
她长眠在我们们楼兰的王族墓地里。
我的姆妈其实是萨哈的妹妹,而我应该喊萨哈为舅父。
萨哈可怜我,把我当做他的亲生女儿一样抚养。
可我不需要人可怜,就算难过,我也要躲起来,不让人知道。
月色下,我抱着膝坐在地上,望着远方山脉连绵的黑影,那里是楼兰最神秘的禁地。
山丘里,不但埋着我的姆妈、楼兰世代王族的成员,还有守护着墓地的老巫师胡夫。
如果老胡夫在,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我喜欢和老胡夫说话,他从来不和我讲什么大道理。
他会倾听我说话,用他那双智慧的眼睛看着我,告诉我许多神秘的事情。
比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昆仑山的地域之门。
中原皇帝的长生不老药,还有月宫里的月神。
老胡夫对我很特别,因为他说的那些事情,我从来都没在别人嘴里听到过。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抬头,假装观赏天上的星星,收敛自己的心情。
脚步声走到我身后,停了下来,并没有再走近。
我意外的转头,却看到莫顿站在我身后。
怎么会是他?我还以为是阿尔泰或者巴格注意到我的离去。
昏黄的月色下,他高高的身影倒映在沙地上。
我冷冷的瞪着他:“你来这儿干什么?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他没有在意我的态度,反而洒脱地一笑,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轻佻地看着我,挑眉说:“我是来要债的。”
我鄙夷地哼了一声,敌意的看着他:“我不欠你的。”
他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肯定的对我说:“你欠我一支舞。”
我转过头,不看他,嘴里说道:“我不欠你的,再说呢,你要看我们们楼兰女子跳舞,刚才不是也看到了吗?米蕾娜的舞姿那么美丽,就算我也跳不过她。”
他显然听出了我语气里的失意,别有兴味地挨近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说道:“怎么?骄傲的玛奇朵也有羞愧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如他人?”
我生气的扭过头,一下子却碰到了他的尖尖的鼻子。
这家伙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往后挪了一下,愤怒的说:“谁说我不如她了?我只是今天没心情跳舞,还有,你凭什么靠我这么近?一股子骚臭味,离我远点!”
我常听人说,匈奴的男人不爱干净,身上总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其实,我在莫顿身上倒没有闻到。
可我的口不择言显然激怒了他。
他一手擢住我的下巴,一手控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匹小野马,看来我不好好惩治你,你是不知道收敛你的性子的。”
看到他暴怒的神情,我的心里好像打鼓一样,噗咚噗咚地跳个不停。
还没等我问他打算怎么对我,他突然低下头来,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嘴巴。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简直都要呼吸不过来。
这个人好像恶狼一样,凶残的撕咬着我的嘴唇。
他的舌头用力地在我嘴里搅动,好像要吞掉我一样。
我只听到他和我的牙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那么ji烈,就好像我此时胸膛里的心跳。
这突然的袭击让我一下子没有及时反应,任由他肆意妄为。
我拼命的用舌头抵着他,想把他的舌头从我嘴里赶出去。却让他更ji烈的和我纠缠在一起。
从来没有哪个男子敢这么大胆的对我!
热血涌上我的脸颊,要不是他和我的舌头都纠缠在一起,我简直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
我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臂膀好像铁箍,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锁住我在他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他的手也紧紧捏住我的脸,让我不能躲避。
直到我横下一条心,打算鱼死网破,拼了命也要咬下他的舌头时,他却放开了我。
他神情得意极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夜色里发出莹莹的光芒。
我愤怒的瞪着他,抽手向他脸上甩去,却被他一手抓住。
10. 中 原 人()
他轻轻伸出舌头tian了tian自己的上下唇,嘲弄的说:“看来,你就得让我这样对待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没了牙齿的小老虎。”
打也打不过他,只会换来更多的羞辱,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抽出手,提起裙子就飞快的向王宫跑去,只听到身后那个可恶的男人发出一阵讨厌的笑声。
我伸出手背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巴,恨不得刚才这事情从没发生过。
只要碰到莫顿就没好事。
夜色下,我飞快的抄着近路跑回寝宫。
推开门,ru母夏克娜听到脚步声,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惊讶的看着我问:“玛奇朵,你的嘴巴怎么啦?”
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这才感觉到一阵剧痛。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推开夏克娜,冲到里面的屋子里,拿起桌子上的铜镜。
借着微弱的油灯,昏黄的铜镜里,隐约见到我两边的脸颊好像被火映红一样,彤红彤红的。
嘴唇已经肿了起来,上唇明显的破了皮,鲜红的血迹涂在嘴唇上,看着就觉得惊心动魄!
夏克娜在我身后担心的问道:“我的孩子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啦?”
我含糊的回道:“没什么,不过就是宴席上自己把自己咬到了而已。”
侍女阿鲁这时也走过来说道:“王女为什么咬自己的嘴唇啊?我听说米蕾娜今天跳了一支舞,得到很多人的夸奖,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因为她和自己过不去呢?”
阿鲁听了,脸上露出并不相信的神色。
夏克娜听了,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责怪我:“我就说今天的宴会一定很重要,要你换件好看的衣服,你偏不肯,要不然,只要你肯跳,还怕比不过米蕾娜?”
我宁可让米蕾娜出风头,也不愿意为莫顿跳舞!
真是烦死了!
我打断她的话,烦恼:“不要说了,夏克娜,我累了。”
夏克娜又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叫阿鲁打水给我梳洗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心里一直好像打鼓一样。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我闭上眼睛,独自气愤的流着眼泪。
黑暗里,我用手抹去眼泪,命令自己不许哭泣莫顿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又想到巴格看着米蕾娜那双含情的眼睛,好似都能滴出水来。
我的心里更是烦透了,只觉得燥热无比。
阿鲁就睡在我的房里,听到我在床上翻腾,悄声问我:“王女有心事吗?睡不着?”
“没有。”
怕惊动阿鲁,我不敢再动了,从来没觉得黑夜这么漫长的难熬。
眼前一会儿出现米蕾娜妖娆艳丽的舞姿,一会儿出现莫顿那双得意的蓝眼睛,一会儿又看到巴格那含笑的脸。
我在心里暗暗数羊,一只、两只、三只、…………十五只、十六只…………
不知道数了多少只,倦意终于袭来。
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屋子里空荡荡的,外面传来阿尔泰的声音。
“玛奇朵还在睡吗?已经中午了。”
阿鲁回答:“王女昨天晚上可能有心事,很晚了都睡不着。”
“额?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我害怕阿鲁再说下去,连忙高声叫道:“阿鲁——”
阿鲁听了,连忙开门进来,憨厚的脸上露出笑容:“王女您醒了,睡得好吗?”
我起身埋怨:“听到你在外面叽里呱啦的,我nǎ里睡得好啊。”
阿鲁笑了一下,并不辩解。
阿尔泰走了进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玛奇朵昨晚睡不着?有心事?”
我沉着脸说:“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听了我的话,他感到很意外,哑然失笑::“从前怎么不见你说这话?”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你还在为昨晚的事不高兴。明天,中原的商队就要走了,我要去送行,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让他们下次带过来。”
我听了有点心动,一时却想不起自己要些什么。
“不如你带我去看看吧,我就只上次去过一次,没待多久就和你们回来了。”
我的提议阿尔泰欣然应允,说道:“那你赶快梳洗了,我带你去。”
简单的梳洗过后,我和阿尔泰出了王宫,直接去了中原商队的居处。
这次的中原商队一共有20匹骆驼,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中原人,叫做韩让。
他们从乌孙返回,经过龟兹和车师。一路上收了了许多皮毛、珠玉、麝香和药材等物。
我和阿尔泰到达的时候,商队的人正在忙碌的清点着行李。
才从魔鬼沙漠里死里逃生,马上就要回到中原自己的家,看得出都很感慨。
韩让虽然年纪不大,穿一身青色长袍,眉目清秀,看上去温文尔雅,单薄孱弱,但是很稳重。
我好奇地问他:“我看你好面熟啊,对了,你和我们们米兰城的医师阿恕好像啊!你们都是中原人,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