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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光……头……”
麦克米兰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合上的牙关不自控地打着颤。
“……先生,您点的杜松子酒!”
门外是协助者明目张胆的暗号,语气中是说不出的焦急。
那代表着他们的行动是被发现了,又或者是其他意外的变故。
但这都不足以让久经考验的自由战士麦克米兰如此感到绝望和害怕。
被注视着……
被他注视着——
这不可能,上帝啊!
瞄准镜中,尤里的双眼洞穿了虚空,直接和惊骇的麦克米兰对上。
他在微笑?
是在嘲笑我?
第六感绷紧了他的神经,被窥视的感觉明目张胆的从远方传过来,身上的汗水涓涓淌下来,湿滑的扳机几乎扣不动。
安眠吧,孩子……
麦克米兰保持那个僵直的姿态,时间在他的意识中已经定格。
和尤里对视的那瞬间比千万年更久远,超乎常理恐惧和绝望几乎将这个来自威尔士的汉子溺毙在黑潮之中。
“不……不……你是恶魔,你是鬼怪,你是撒旦的化身,你是路西法的魔咒!”麦克米兰语无伦次的呐喊,疯狂的咆哮,骨骼在咯咯作响,神经在疯狂的躁动。
他一点一点移动手臂,每一秒都耗费了莫大的力气。取出一次性注射器的行动让经受过严格训练的肉体脱力,自己的双手早就不受自我的控制,只有最坚强的意志才能对抗心中的黑暗。
放弃吧,你无法对抗这伟大的力量……
牙龈因为过紧的咬合而渗出鲜血,麦克米兰脸上的青筋分毫毕现,狰狞若疯狂的野兽。
“你——绝——对——不——能!”他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到手中的针管上,猛地对准脖子上的血管扎下去。
……愚昧的凡人……
猛烈地疼痛伴随着飒爽的清凉在身体里散开来,英伦小伙子体内流淌着北欧海盗的血,区区痛苦只是寒潮的凉风,无法阻止他回到自己的岗位。
光头依然在瞄准镜中,也依然关注着这里。
“不管你是什么——”
他放声狂呼,充血的眼球几乎脱腔而出,死死地盯住远方的邪恶。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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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中的……】
子弹出膛的火焰,弹道划破空气的螺旋,还有射手疯狗似的嚎叫。
一切都缓慢下来,尤里无比清晰的观察这个世界的细微之处。
被践踏成肉泥的血腥让少部分直接目击者恐惧,大部分人发自真心的欢迎和平的降临;极少数满怀敌意的个体匍匐在“乳齿象”的脚下,收敛起自己的骄傲,在这一刻,亮黄色的镰刀。锤子重新树立起无匹的权威——在尤里的手中。
卢卡申科对于突发事件的意外,对尤里解下来态度的惶恐在心灵的倒影中分毫毕现。
他慢慢挪动脖子,脚步微微后退,在认知中被慢镜头播放的触觉让尤里感到不适。
冰冷,苍白,看似虚弱的手臂拦在卢卡申科胸前,蛮横的把他往后带去。
在世界恢复正常的前一刻,尤里最后看了眼视野中尽头的那个方向,施以赤裸的蔑视。
“哗啦——”
一阵粗暴的风潮,紧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动荡。
尤里看了看被子弹激起的冲击波弄得破损的袖子,拉住了如梦初醒的卢卡申科:“跳梁小丑而已,继续。”
“那是……卑劣的暗杀。”
“仅仅是一次暗杀罢了,黔驴之计,不足挂齿。”
天空中的双刃直升机灵巧的转向,暗中戒备的恐怖机器人在中枢系统的操纵下跳蚤般跃起,《牢不可破的联盟》依旧持续,“乳齿象”后的步兵方阵无视了地上尚未凝固的血腥,一遍又一遍践踏着亡者的残骸。
转播到全国各地的镜头下,掌声依旧,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只有导播切换时在一个玻璃尽碎的窗户上停留了一秒。
谢菲尔德,盯着电视屏幕,一次又一次查看回放中尤里那张标志性的面孔。那几个转头、后退还有拉人的动作逃不过这个专业人士的眼睛。
包括子弹飞过后震破的袖子……
“行动失败,撤退行动怎么样?”
来自mi6的军事观察员,谢菲尔德的住手瑞克。欧。康纳翻了翻简报。
“皇家海军派出的特拉法加级潜艇hms。turbulent(s87汹涌号)在波罗的海待命中,理查德。马杜卡斯上校会完成接应行动。麦克米兰少尉正在协助者的帮助下撤离,苏联人的机器虫子将会遭遇抵抗武装的拦截。”
“很好……虽然没有干掉最大的目标,但是这样子这些北极熊将不可避免的陷入战争的泥潭,除了作战,立陶宛人别无选择。”
谢菲尔德扭过头去,和瑞克握手告别握手:“美利坚不会只在一旁看着北极熊暴走,你们不是一个人。”
“是乌克兰么?”
英国人用他特有的狡黠揣测着。
谢菲尔德拨弄了下胡子,笑了笑,没有否认。
“决定结局的人在国会山,在五角大楼,在——”
“——也在唐宁街10号。”
瑞克抢着接过话尾,一点也不绅士。
第八章 。维尔纽斯的异端(一)()
1991年终的明斯克,是在爆炸和硝烟中迎来1992年的新年的。
虽然关于阅兵式上卑劣的刺杀被轻描淡写的略过在,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尤里的指示下,几个带有明显暗示味道的不和谐镜头被播放到全国各地。某个渺小人物被人民民主专政的巨兽踩成烂泥的震撼一幕被解释为“为暗杀行动制造混乱时机”,普戈将军领导的克格勃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被波罗第海愚蠢的分裂分子怂恿的,残留在白俄罗斯境内的自。由。主。义。者”身上。
这一切都是你们这群可恶的叛国者的错!
尊共攘夷,天诛国贼!
“我亲爱的苏联人民啊,请睁大眼睛,辨认那些藏匿在我们内部的叛徒,让我们用自己的行动来维护国家的统。一;不要被某些野心家,阴谋家的谎言所蛊惑,不智的投入反抗国家扫清判。乱者的军事行动中。”
珍爱生命,远离战争!
在密集的枪声,璀璨的烟火,以及在城市各个巷道中传出的惨叫;这一切都在国防部长尤里慈(可)祥(怕)的笑容中被遗忘。当1992年1月1日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凡尘,喧嚣的都市也在这份冬日的温暖中归于平静。
从四个月前开始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恐怖机器人接管了明斯克的大街小巷。在一夜的行动中,先后有3200名红。军战士和8000机恐怖机器人投入战斗,弱小的反抗者螳臂当车的行动被赤红的精神洪流淹没。缺乏组织的自。由。斗。士们被压倒性的火力和全领域的包围搅杀。杂鱼们临死的反扑造成英勇的红色卫士们的19死295伤,损失恐怖机器人101台。
新年的第一天,晨间的新闻就开始放送前一天的清剿作战录像——当然,那是被精心剪辑过的——白俄罗斯的民众惊讶的发现身边居然有这么外来人口。读作自。由。战。士写作恐。怖。分。子的家伙大多有着更深色的皮肤,长相也和本地人大不相同,高加索人和俄罗斯人的差异一览无余。战斗画面十分激烈,抵抗者的火力凶猛,不少恐怖机器人在密集弹幕中被打至瘫痪。而新闻最后出现19具盖着红旗的棺木,奏响的国歌瞬间点燃了民众的泪点。
而在那一夜消失的“社。会。活。动。家”、“有自。由。视。野的意。见。领。袖”、“勇敢地,追求人身自。由的传道者”,以及数百倍于此的追随者们,则在强大的媒体攻势下消声蹑迹。
他们的尸体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化为灰烬;有就地格杀的,“意外”波及的,还有极少一部分因为尤里同志的“建议”在后半夜于显眼位置“被”上吊自杀的——当然,其中也有被勇敢的红。军战士解救下来的表示今后会洗心革面,并声嘶力竭在镜头前向公众痛陈罪过。
他们的家人在北风的呼嚎中颤抖;大批亲朋好友发自内心诅咒着一个高呼着“自。由万岁”的傻瓜并被带走,作为“阴谋刺。杀。国。家。领。导人,意图颠。覆。苏。维。埃”的嫌疑人,临时法庭本该判他们重罪。但是因为尤里。马林的宽厚,最终仅仅是一个“流放西伯利亚”。这实在是太善良,太英明,太富有普。世。价。值了。
他们的财产在统。一的名义下共。产;秘密账户在屁股尿流的情况下被吐露,大批接受不明资助的证据被凶神恶煞的军人翻出来,按图索骥又牵扯出更多相关人员。美元、马克、英镑、法郎,还有极少一部分日元和黄金……虽然很大一部分都在境外银行,但这部分意外收入还是能让参与行动的军人乐呵乐呵。
明斯克的最高苏维埃换了四分之一成员,空出来的位置由经过临时筛选的干部补上;同时,在强大的武力威慑,以及大量通过铁路到达的红星二锅头和伏特加的影响下,少数持反对意见的军官被火速擒拿,白俄罗斯的驻军在第二天就宣布遵从国防部的领导,协助平叛。
翻手云覆手雨,一天工夫就让白俄罗斯当地形式稳定下来,以至于新年的晚间头条不是克里姆林宫的祝词,而是尤里和卢卡申科关于维护苏联统一,共同创造伟大前程的声明。
兰茨贝吉斯没有料到,美国人居然在明斯克玩了一手暗杀未遂,连带着把整个波罗的海三国往地狱里推了一把。而美国人没有料到,一向古板的苏。共或者说尤里居然玩起了舆。论战,铺天盖地的国内宣传以及一夜间天翻地覆的雷霆手段彻底收拾了白俄罗斯上下;他们更没有料到作为一个地区的最高领导人——还是一个仅有37岁的年轻领导人——的卢卡申科居然没有反抗,而是积极配合了红。军的行动在舆。论和政。治上为尤里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