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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侯低声咆哮,一点也没了初入府时,风轻云淡的神情,却是恨到了极点。
“是为了宸妃娘娘吗?”
梅长苏轻声问道,情绪有些许低沉,仿佛在回忆什么。
“你…”
言侯瞪大双目,嘴唇微张,抬起左手虚指对方。
“你竟然知道宸妃?!”
语气惊叹,言侯神情很是错愕,仿佛当今人士不应该知道宸妃一般。
梅长苏眼皮微沉,低头看着地板,许是不想让言侯看清他的表情,低沉着声音。
“当年赤焰之案,祁王含冤而死,宸妃娘娘自尽在宫中。”
说到此处,梅长苏眼中有微光闪烁,抬头望着屋顶。
“虽然此事现在无人再提起,但毕竟只过去了十二年,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
梅长苏回头看着言侯。
言侯目光下沉,眼圈微红,情绪有些低沉,有些无力的跪坐在地。
“十二年,十二年已经很长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记得她?”
言侯盯着地面,失落道;为没有人记得那个贤良淑德,贞烈非凡的宸妃而感到不忿。
而在言侯看不到的地方,梅长苏眉头紧皱,同样有些悲伤的看着他。
这一切都被宁凡看在眼里,有些感慨,梅长苏此时恐怕并不好受。若是他独自一人,还能压抑悲伤,此时有昔日颇为相熟的长辈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却是一同哀怨。
宁凡看梅长苏有些疲惫,上前搀扶他坐下。
“既然侯爷对宸妃娘娘情深义重,当年又为何眼睁睁的看着她入宫呢。”
梅长苏有些怒其不争,宸妃毕竟是他的亲生姑母,感情深厚,如今想起,如若当年林乐瑶没有入宫,这一切怕是不会发生了吧。
“因为那个人是大梁的皇上,是我们拼死相保,扶他坐上皇位的皇上。”
言侯转头看向梅长苏。
“苏某听说,侯爷身为言太师长子,在年幼时,曾常伴皇上左右,是吗?”
虽是问句,语气却肯定无比。
“我和他,还有林燮大哥,从小一起读书,一起习文练武,一起共平大梁危局。我们曾经发誓,共患难,同富贵;生死相随,永不相负。”
言侯的目光中带着追忆,梅长苏也莫名哀伤的看着他。
“可是登上了皇位,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君臣二字了。”
言侯语气转为低沉,低沉中压抑着愤怒。
“登基的第二年,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乐瑶,乐瑶生下了景禹,被封为宸妃。”
有些感伤,言侯摇头不已;梅长苏也是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心里就想,我可以放弃了,只要她在宫里生活的好就行;可是赤焰军一案,景禹赐死,乐瑶自尽,林燮大哥一家蒙难。我如果不是一心修炼,远遁红尘,恐怕早就在九泉之下了。”
言侯有些悲哀的看着梅长苏,目光中带着期盼,想着动之以情,以此来说动梅长苏不要阻止他的作为。
“所以你筹划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杀他?”
梅长苏摇头,有些感叹,不知道是感叹言侯的痴情,还是感叹他手段的低下。
“如此凉薄的皇上,难道他不该死吗!?”
言侯瞪着梅长苏,狠狠拍地道。
“杀了他之后呢?皇上死了,留下一片乱局。太子和誉王两相内斗,朝政不稳,边境大乱。最终得意的是谁?遭殃的又是谁?!”
梅长苏直视言侯,语气有着些许嘲讽。
“当年蒙冤之人身上的污名依然在身;祁王依然是逆子;林氏依然是叛臣;而宸妃~”
言侯回望着梅长苏,想看他如何去说自己心爱的女人。
“她依然是孤魂野鬼。无牌!无位!无陵!你闹的天翻地覆,举国难安!可最终呢,只不过是杀了一个人而已。”
梅长苏抬高了声音,陈述着如此作为的后果。
“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一条下策呀!”
言侯情绪激动,狠声道。
“可是你看看,眼前的朝局一片混乱,整个国家,哪有一点点当初我们想要的气象!”
“这个人,是我们扶持他走上皇帝的宝座的。眼下林燮大哥已经不在了,这个局面,应该有我来终止!”
言侯的话语,句句掷地有声。
梅长苏更是摇头,出声道:
“侯爷,你这不是在复仇,而是在泄私愤。皇上死了,悬镜司必定全力追查。你生来无趣,死也无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豫津呢?”
言侯有些动容,感慨道:
“豫津?豫津的母亲在他生下来不久就过世了,从小我就没怎么管过他,难为他了。做了我的儿子,可能这就是他的命数吧。”
“侯爷!豫津虽然不是你心爱的女人所生,可他毕竟也是你亲生的儿子!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他年纪轻轻就受此株连吗?!”
梅长苏有些气愤。
“豫津是个好孩子,可能我弥补不了他什么了。”
言侯甚是愧疚。
“如果侯爷对豫津,还有半分愧疚之意,何不早日回头?”
梅长苏再接再厉。
“刀已出鞘,箭已上弦,你叫我如何回头?!”
言侯转头看向他,语气坚定,字里行间透出的意思却是打算放弃了。
“祭典还没开始,皇上的火纸还没有投入装有引信的祭鼎,如何不能回头?!”
梅长苏反问。
“先生今日前来,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言侯已然被梅长苏说服。
宁凡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却有些想笑,这满满的吊丝女神嫁入豪门,被高富帅害死,吊丝不惜赌上一切想要报仇,被好友理智劝阻的都市狗血言情剧即视感是什么鬼?!
(本章完)
第17章 换囚()
言侯最终还是屈服了,却言明绝不可能站到誉王这一边。
梅长苏让他放心,只是不想看到如此有情有义之人遭受蒙难,并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言侯敏锐的感觉到这不是誉王的意思,梅长苏也不是真心辅佐誉王;但还是出言试探。
“誉王何德何能啊,竟有先生这般大才!只怕不久之后,天下是他的了。”
言侯紧盯着梅长苏,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皇后乃是侯爷胞妹,誉王又是皇后养子。若是誉王得了天下,有什么不好吗?”
梅长苏反问他。
“先生慧眼,难道看不出来吗?誉王是所有皇子当中最像陛下的,表面贤德,内心同样狠毒,一样是寒石心肠!是此是彼,难分你我。”
言侯有些咄咄逼人。
“侯爷知道我是誉王的人,这么说,不怕有些不妥么?”
梅长苏无所谓道。
言侯更加确认,梅长苏不是真心辅佐誉王,另有所谋;不过无论无何,以当今朝局来看,最后必定是祸起萧墙。
“怕是当然的,如今坐在这里,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着瞟了宁凡一眼,继续道:
“先生想要毁我很是容易,想要驾驭我,却是万万不能。”
言侯先是试探。
“侯爷不必多虑,今日之后,侯爷若无异动,此事苏某绝不再提。”
话里话外,梅长苏还是让言侯静观其变。
言侯点头。
“苏先生,言某还有一句话。日后若是祸起萧墙,可否看在小儿豫津与先生相交为友的份上,救他一命。”
言侯已然确认,眼前这个身体孱弱无比的文弱书生梅长苏,是个信人,便出言请求。
梅长苏深深作了一个长揖,自然应允。
不得不说,言侯的眼光狠毒,看过原著的宁凡知道,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梅长苏都能揭露以他为挚友,处处维护他的萧景睿的凄苦悲凉的身世,已达到扳倒谢玉的目的。
言侯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说让梅长苏看在相交为友的份上,保言豫津一命,而不是不要让言豫津乱入夺嫡的纷争中。
梅长苏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表示自己明白,会尽力保全言豫津的性命,但该利用还得利用。
梅长苏作的那一个深揖,不仅是回答,更是赔罪;为以后可能利用言豫津而赔罪。
二人一起出了书房,迎面碰上言豫津。
“苏兄!”
言豫津打了个招呼,更是问句,不知梅长苏和他的父亲言侯谈的怎么样了。
“我和令尊大人说好了,今年除夕祭祖之后,你和他一块守岁。”
梅长苏边出门,边对言豫津说道。
言豫津喜形于色,对着梅长苏长长一揖。
梅长苏笑了笑,不知是怪言豫津的客气,还是对将来会利用他而感到愧疚,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梅长苏走后,言豫津看着梅长苏的背影久久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侯走上前来,感叹道: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
此时,誉王这边。
刑部尚书齐敏找到了一个与吏部尚书何敬中的儿子何文新,有八分相似的流浪汉,叫来吏部尚书何敬中验明相貌之后,替换出了何文新。
第二天早朝之前,正在追查私炮坊一案的新任户部尚书沈追,看到吏部尚书何敬中不再称病,神色匆匆,颇为积极地忙碌吏部的事务,感到十分奇怪。
与同僚谈论此事,更是不解,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何敬中的病,是失去儿子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摇摇头,沈追决定不再理会此事,年关将近,不仅吏部忙碌,他掌管的户部也是如此,再加上要追查上任户部尚书的私炮坊一案,更是焦头烂额,没时间去理会其他事情。
……………………………
苏宅中。
黎纲将何敬中不再称病,开始为誉王忙碌一事汇报给梅长苏。
“每年吏部到了年终,因年终考核查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