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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摸不清这二人的底细,大夫人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出手直接将紫夷花抢夺下来。可惜,她不敢轻举妄动。
贺若玘嘴角微勾,这顾夫人可算是明白什么是求人的态度了。
只是这些还不够,若是这般轻易答应,没准人家还以为是她们占了便宜。贺若玘想让这位顾夫人明白,这场交易虽是一物换一物,却是她顾夫人与其子承了她们的情才是。
神识察觉到有几人气势汹汹的往这厅堂赶来,贺若玘心中算盘拨得哗啦啦的响,望着坐立难安的顾夫人,不慌不忙的开口:“顾夫人能将如此贵重之物用来交换一株低阶灵草,实在是令小女佩服。”
“感念夫人一番拳拳爱子之心,这交易自然是——”
“自然是做不得数!”一行人大步匆匆的跨入厅堂中。
望着一甩袖子狠狠瞪了她们一眼的为首男子,贺若玘眼中一丝暗光闪过,笑道,好戏,才正要开场呢。
白玉烟原是分心他顾,渐入佳境,如今事态有了新的变化,只得遗憾的从思绪中退出来,还未弄清楚这新来的是些什么人,已是心生不喜。
一直有留意着自家烟妹的贺若玘看她原有些浑朦的视线忽地变得清晰,落在这些人身上,略带一丝不满。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笑意。开小差也能开得如此理直气壮,还不叫人发现,也是非常可爱了。
突然出现的这一行人,由一位颇具威严的男子打头,身后跟着一行男男女女。其中一位紧紧跟在男子身后半步之差的女子,更是在看不到的角落对堂上的大夫人露出一个略带挑衅的笑来。
大夫人在这一行人进来之后,脸色便不大好。打头男子想要将她手中的帖子抢过来,却被顾夫人先行合上收了起来。
“你!”男子脸上的怒意更是高涨,还带着一丝在外人面前被下了面子的恼怒:“秦淑云,你,好,好得很!”
大夫人被连名带姓的叫,不过撩了撩眼皮子,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哀意,又立刻收敛掩藏,叫人看不出痕迹。
她慢慢站起来,随意一比划:“老爷请坐。”
“哼!”顾老爷狠狠拂袖,大步坐在另一个主座上。
“哟,”顾老爷一坐下,跟在顾老爷身后的女子便引人注目起来,她也不以为意,似笑非笑的开口:“姐姐怎么跟老爷说话呢?这做了大夫人这么多年,竟连礼数也不知了吗?”
大夫人正眼都懒得瞧她,只对贺若玘两人说:“贺姑娘的意思是?”
贺若玘的眼神在这一行浩浩荡荡的人中来回,似有忌惮,“顾夫人,今日这一出交易,可不大顺利啊?”
顾夫人一口气梗在喉咙,对忽然出现的这几人简直要恨到骨子里。她原就没想过要隐瞒多久,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竟是一晚上也等不及。
顾老爷连余光都不曾放在白玉烟和贺若玘两人身上,对顾夫人指桑骂槐道:“但凡有些见识之人,便知道,以区区不入流的灵草换仙门招纳帖是何等异想天开。也不怕自己福薄,受不住这天大的福分一命呜呼?”
“此话该原封不动的还给您才是。”贺若玘还未表态,白玉烟便忍受不得,她年纪不大,脾气却是不小的,最是受不得别人给她气受。
白玉烟语笑嫣然,似在同人讨论风花雪月,话听在耳朵里却又让人火冒三丈:“福薄之人莫说肖想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只怕连眼皮子底下的东西都抓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它飞了,捶胸顿足眼红难耐却无能为力,您说是不是?”
“你!”顾老爷一气,属于筑基中期的威压便铺天盖地向两人压去。
白玉烟不知这珈兰谷里的人什么毛病,若有个什么龃龉的,或者存心试探的,难道不是该出手攻击么?怎么一个个都这般脸色一板,定定的看着她不动了?难道还能靠脸色吓着她不曾?
白玉烟轻叹一声,完全不将所谓的威压放在眼里。十指纤纤,理了理衣摆,又摇摇头:“可算是见识到贵谷这般大福气之人的待客之道了,我与姐姐在此处坐了这许久,连一杯润口的茶也无。这位老爷这般盯着我不转眼,想做什么?您瞧着做我太爷爷都绰绰有余了。”
“噗嗤”,不等这一屋子人表态,白玉烟身边的贺若玘却是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她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还岔气咳嗽了两下,惹得白玉烟凑过来小心为她顺气。
“乖,不碍的,”贺若玘拍拍白玉烟的小手安抚,望着脸色酱紫的老爷,各怀心思的众人,神情又变得高深莫测:“不知,顾夫人,我们究竟是听谁的好?这交易,还做不做了?”
“做,自然是做的。”大夫人略带陪笑,吩咐雪兰:“还不快去给二位姑娘看茶。”
收到大夫人的暗示,雪兰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先前与大夫人呛声的女子也对身后的丫头使了眼色,那丫头领命,借着人多隐藏身形偷偷溜了出去。
贺若玘将两人的较劲收入眼里,却不点破。
老爷没有看见这一出,他将手边的桌子拍得震天响,指着大夫人骂到:“秦淑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爷?我说!不行!”
“那九仙帖何等珍贵?两个来历不明的凡人,拿着一根破草就想换走,我告诉你,没门!”
顾夫人神情冷漠:“那老爷可还有别的法子救治我儿?紫夷花是不入流,可这花也的确稀少,我以九仙帖悬赏天下,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了!才好容易盼来这么一株!老爷说不换便不换?妾身可不答应!”
老爷一时语塞,嚅嗫半天,态度软和下来,说:“我知青锋伤了灵根你心里不快,我却也发动了整个珈兰谷去寻药。况且,家里还有其他有天赋的孩子,青锋纵是灵根有瑕,也还有寻仙大会这一途径。九仙帖是多大的机缘,哪能让外人得了去?”
“以青锋如今受损的灵根去参加寻仙大会能顺利晋入仙门?老爷,此话扪心自问,你信么?”
“这。。。”顾老爷一时语塞,烦躁的动来动去。
第十二章()
大夫人这一番话,好似一个炸雷落入堂中,除了那妖娆女子和她身边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顾老爷气得脸色涨红,一手指着大夫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气之下,“啪”的一声,将手边的桌子拍成了粉碎。
大夫人放在桌上的手肘眼疾手快的收回来,桌子的碎片四散开,飞溅得到处都是。
坐在大夫人左下手的白玉烟两人自然是重点照顾的对象,碎片裹挟着强横的灵力迎头向她们袭来。
白玉烟撩了撩眼皮,面上漫不经心,心中则兴奋不已,方才对焱火赤心决有所领悟,正愁没地方试验,这可不就来了?她就等着这一出呢!
数双眼睛盯着那些碎片的去向,而在白玉烟眼中,这些碎片好似放慢了动作,她轻轻的抬起一只手,袖子随她的动作摆动。
这是先前被她撕下一块布包裹伤口的那只袖子,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只缺了一个口子看起来有些滑稽的袖子就这么迎着碎屑一拂,轻描淡写间,袖子夹带的灵力与碎屑裹挟的灵力迎头相撞,砰然炸裂!
这还不够,碎得更加彻底的木屑竟被一击击退,以更大的力道原路返回,顾老爷始料未及,被这一袖的木灰扑了满脸!
而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也被波及,一时间咳嗽的,拍打灰尘的声音此起彼伏,狼狈不堪。
白玉烟收拢了手,轻轻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焱火赤心决的威力真不错,这就是引动外力之感?虽比不得内力得心应手,但这外界之力比之内力力量更为强劲,也更为宽泛。
白玉烟对新的功法很是满意,她如今不过接触了皮毛,若是日后深入理解融会贯通,也不知会有何等威力。
贺若玘见白玉烟方才竟然催动了灵力,虽尚有些生涩,却比初见之时只会运用内力进步许多,很是欣喜。烟妹,果然绝非寻常之人。
望着这一屋子人的窘迫模样,大夫人眼中有一丝幸灾乐祸。不等顾老爷对白玉烟两人发火,大夫人嘲讽道:“怎么?我有哪里说错了?这九仙帖乃是宗门体恤我秦家尽忠职守赐下的,与顾家可没有半点关系。”
“这是送是留,自然由我秦淑云说了算,老爷难道还想插手不成?白小姐,贺小姐乃是我的贵客,方才老爷这般所作所为,也不怕传出去为其他世家耻笑。”
顾老爷用袖子狠狠地揩了一把脸,眼带狠色的从大夫人身上扫过,落在白玉烟身上,更是骇人。
今天晚上,他可是丢了大丑。他堂堂筑基中期的前辈,以有心算无心对付一个江湖小姑娘,未成也就罢了,竟还被反过来羞辱,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妖娆女子装腔作势的清理发髻上的碎屑,可惜这般扭捏作态,气上心头的顾老爷并没有心思关注。
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的妖娆女子也不气馁,轻咳两声:“姐姐何以这般见外?九仙帖虽是秦家的,可我们顾家是秦家的亲家,也是半个家里人。”
“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将这帖子留给我们顾家的儿郎们,也总好过落在外人手上。自家人将来在仙门中有了发展,也能回来对家里提拔提拔。”
“这若是给了外人,”妖娆女子的视线勾勾缠缠的从贺若玘两人身上滑过,“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给了她们恩惠呐,姐姐。”
“提拔?”大夫人轻蔑的看了一眼那脸色虚浮,一身酒色之气的年轻人:“我可当不起这一声提拔。青锋所中之毒究竟是出自何处,何人所为,谁又获益最大,某些人只怕比我还清楚得很,难不成还想将我当成傻子?”
“哼,”大夫人理都懒怠理她,对老神在在看着好戏的两人说:“本就是以物换物。我以这九仙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