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煦在花鑫出门前就坐立不安,随后毛毛躁躁的擦了身,换了衣服,抱着兔子坐在客厅里等。兔子似乎闻出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嫌弃的把脸扭到一边,连声喵都懒得给。
温煦一边撸猫一边等待,总算等得到入室门传来动静,急忙起身跑过去。
花鑫走在前头,小七抱着黎月夕跟着进屋。温煦一看当即有点慌:“怎么了这是?”
“没事。”花鑫冷静地说,“在二楼给他准备个房间,弄点热水……”说到这里,想起温煦还有伤,也属于刚刚被营救回来的人员之一,“算了,我去弄吧。”
温煦没在意花鑫的忙忙叨叨,他跟着小七上楼,随便打开一间客房安置黎月夕。
楼下的花鑫跑进厨房准备热水,顺便给杜忠波发短信:ok。
——
杜忠波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下了一半。
“……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他安抚了前妻几句,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刑警队有几个人坚守在客厅,等候应对所有情况。他们把杜忠波看成是这里的主人,殊不知他也是个客人,连烧水的水壶在哪里都不知道。
“辛苦了,各位。”杜忠波勉强地笑了笑,“我去弄点喝的。”
小颖马上站起来主动请缨:“队长,还是我弄吧,你休息一会儿。”
“找点事做,我还能好过一些。”杜忠波苦笑着,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杜忠波把门关了一半,确定客厅那边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把手机拿出来拨给花鑫。
“接到人了?”杜忠波压低了声音,问道。
花鑫说:“我要是再晚一分钟,就接不到了。”
杜忠波心里一沉,说:“我不方便多说,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花鑫将整个接到黎月夕的过程说了一遍,顺便含蓄地表达了一下没有抓住那孙子的郁闷心情。
虽然花鑫带来的消息让他心里愈发沉重,但也算在意料之中了。
杜忠波来不及想太多的“意料之中”和“难以想象”的问题,他对花鑫说的都是最重要最急迫的事:“这次的事我欠你个人情,可惜,我还要继续欠你个人情。”
不用杜忠波提醒花鑫也明白是什么,直接了当地说:“把孩子找回来最重要。我这就出发,你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花鑫转头招呼小七:“你跟我走吧。”
温煦立马不乐意了:“你去接黎月夕不带我也就算了,去救杜忠波的女儿怎么也不带我啊?”
花鑫貌似恍然大悟地挑起眉毛:“对啊。我接黎月夕都没带你,去救孩子怎么能带你呢?”
因为你身上各种小伤口啊,温助理。
温煦满怀幽怨地瞪着自家老板。老板明显是嫌弃了他,只招呼小七:“你能把手里那破碗放下吗?”
小七也幽怨了,苦着脸说:“你不能自己去吗?”
温煦怒指小七:“他都不愿意,带我去!”
“主子发话谁敢不从?你,滚一边去!你,滚出来!”
花老板手一挥,投诉无门,伸冤无路。该滚一边的滚一边去,该滚出来的滚出来。可滚一边去的温煦到底还是不甘心的,眼巴巴看着房,一肚子闷气只能继续憋着。
温煦屈指一算,意识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所经历的事,完全刷新了他的苦逼紧张史,就算是现在,他的心也没落回原位,照旧在嗓子眼儿和胸腔之间悠悠荡荡,可再怎么游荡也没用,谁让他身上有伤?他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事与愿违。
你想怎么想,偏偏就不怎么样。
就在花鑫和小七跳跃到今日下午,寻找孩子的同时,负责黎家案的法医看到了局长。
不久之前,局长发了一条搜查令下去,叫人去搜杜忠波的住宅。能说出口的都是不近人情的严令,说不出口的都是对下属的心疼之情。局长希望尽早有个结果,免得有人在里面做文章。所以,他没有离开,在办公室等着搜查结果。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来的时候看到法医室还有人在工作,就去探望探望。
赶巧,法医刚刚找到一个新线索,见到局长进来都来不及紧张,先把找到的新线索呈了上去。
法医说:“我在死者黎世翔的身上找到两枚隐形指纹,位置很特殊,在死者的耳门穴上。”
局长也是老刑警出身,自然清楚耳门穴在哪里,起什么作用。所谓耳门,是人体的一个穴位,如果用力按压会让人昏迷不醒,如果用尖锐的东西,比方说针去刺这个穴位,力道掌握的准确,还可导人致死。
黎世翔的耳门穴上有两个隐形指纹,说明什么?身为老刑警出身的局长,当然对此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核对过指纹了吗?”局长严肃地问道。
法医点点头:“核对结果刚刚出来,不是嫌疑人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结果,局长并不惊讶。因为之前有人给他吹过耳边风了。局长在意的是,耳门穴上的隐性指纹到底是什么人。
法医说:“是个盗窃惯犯,我们的指纹资料库里有档案。”说着,将第二份报告给了局长。
局长仔仔细细看过盗窃惯犯的档案资料,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个名叫“孙洲”的男人现年三十六岁,第一次犯案只有十三。成年后,因盗窃被判五年,出来后手脚也不干净,倒是最近几年,没什么犯案记录了。
法医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有话要说。局长把档案还给他,问道:“还有情况吗?”
“这个……”
“有情况就说!”显然,局长的心情并不好。
法医被上司瞪了一眼,紧张的不得了,忙道:“我去鉴证科识别指纹,听他们说起,上午刑警队的人找他们核对一个指纹,结果也是这个孙洲。”
闻言,局长额头上的疙瘩又大了些:“什么案子的?”
“是杜队长的事,我也只是了解各大概。”法医边回忆着鉴证科同事的说辞,一边用自己的语言讲述,“杜队长今天没上班,是让刑警队的人去的,话里话外提到了绑架案。”
“什么绑架案?分局的?”报到市局,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法医吓得连连摇头:“没,没报警据说。”
局长大怒:“他杜忠波想干什么!?”
局长的眉毛已经纠结的不能再纠结了,脑袋里好像被人灌进一公斤的热油,又烫又疼!
杜忠波啊杜忠波,你小子要么不作妖,一作妖就是作死妖,你以为自己是六耳猕猴?如来可还在这镇着呢!
第69章 23()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加湿器发出些微弱的声音,温煦坐在床边,看着仍在昏迷中的黎月夕。兔子趴在温煦的怀里,好奇地打量着床上的陌生人,似乎并不反感。偶尔的还想跳上去闻闻对方的气味,以判断是不是新来的铲屎官。
“乖一点。”温煦把兔子抱紧,防止它忽然窜到黎月夕的身上,兔子好歹也十来斤,一个纵跃跳下去跟小钢炮似得,身体单薄的少年未必能扛得住。
兔子很不满被限制了行动,张开嘴咬着温煦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啃了两口。
“兔子,你再闹就回自己房间去。”温煦惦记着花鑫和小七,也没闲心哄兔子了。
也不知道兔子在自己房间曾经留下了什么恐怖的印象,被温煦训了几句,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委委屈屈喵了一声缩在温煦的怀里,乖乖不动了。
温煦一边撸着猫一边继续打量黎月夕。他跟花鑫的态度是一样的,这孩子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好多人都要抓他。
看样子真的还是个孩子,身上盖着被子,都不显型,巴掌大的脸缺少血色,越看越是让人觉得心疼。
其实,杜忠波就曾经说过,黎月夕的先天条件特别好,往那一站不用说话便能激起他人的保护欲。杜队长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并不好,所以导致了黎月夕一头撞到墙上,落下个头破血流的下场。杜队长虽然有些后悔,但立场不变,对黎月夕这个人,他还是坚持之前的看法:这孩子,绝对不简单。
同样不简单的还有温煦,因为花鑫曾经说过:给我一个小七,我能破获一起案件,给我一个温煦,我能破获一生的案件。
就像“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但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一样,不同与不同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温煦始终不相信黎月夕是凶手,更不相信,他会为了包庇凶手自愿顶罪。可事情当真是黎月夕做出来的,是他双手满是鲜血走进了警察局,清清冷冷地说,我杀了我的父母。
所以,黎家案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问题?把黎月夕逼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正想的出神,怀里的兔子忽然挣扎了两下,大有要跳出去的意思。温煦忙搂紧了些,兔子还是使劲往外挣着,温煦不由得抬头看去,倏然与茫然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啊,你醒了!?”温煦下意识地向前坐了坐,膝盖顶着床边。他的靠近让刚刚苏醒的少年格外紧张,眼神充满了戒备,身体使劲靠向一侧的墙壁。温煦解释说,“你别怕,这里很安全。我是杜忠波的朋友,是他让我们去接你的。”
黎月夕狐疑地看了看面前的青年,随后缓缓落低视线,看着对他好奇的不得了的猫。
温煦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水,递过去:“喝点吧。”
黎月夕没有理会温煦的好意,仍然处于戒备的状态。温煦只好说:“是这样的,去接你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被人绑架了,把你救下来的过程我不大清楚,我没去,是我老板去的。不过这里真的很安全,你大可放心。”
虽然温煦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黎月夕照旧没给他好脸。温煦无奈,就拿出手机递给他:“你可以打电话问杜忠波。”
看到温煦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