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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先生的分身淡然一笑,整个轮廓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的留了一句:“小子,有再一再二,接下来可就没那走运了!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不如玩个游戏!”
“什么?”
“你这么爱拯救那些该死之人,我们就比一比,谁下手快!”
“死了这么多人,你也该收手了吧!”安然无奈的喝道,手起处,那道轮廓早已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可是我亲叔啊,能让我即当侄又当儿的后生省点儿心不!”安然无语至极,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然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鬼差秦周。
看着屋中狼藉的景象,秦周讶然不已,安然长叹一声,道:“别在那儿站着了,赶快把这个祸害给收了!”
秦周应了一声,正要动手,安然悠悠的补充了一句:“对了,顺便把那边那位也带回去吧!”
秦周走了,带着荆允和福伯的魂魄向西而走,朝着黄泉的方向。
安然失笑不已,那对儿父子走一路,福伯骂一路,一点也不给留面子。
一切都安静了,想活的一个都没活成,钱财散落一地都没人理会,眼前的景象正应了那个成语“南柯一梦”。
千般算计,万种打算,到头来都是空欢喜一场,逝去的救不回来,活着的就不能再有闪失了,从叔父那里得到的情报来看,孟娘号这一次之所以回航,正是为了报仇雪恨。
阴司那边的事情解决了,眼下最大的问题就只剩下了阴煞尸,算上荆老爷,白天通,那位被刺穿脑袋的老者,还有安然不知道死在航场通道里的那个,已经有四个人遇害了。
“接下来会是谁呢?”安然对叔父大人分身离开时的那句话很感兴趣,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根本就是毫无头绪。
“对了,事情发生在虞城,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安然沉吟着,忽然眼波一转,一张脸闪现在脑海中。
“叮铃铃……”安然自随身布袋中拿出通讯器,疲惫的道:“你好,哪位?”
“请问是安道长吗?人家这里有只鬼,你要不要回来帮我抓一下?”听到这个声音,安然原本无奈的神情登时变得舒缓起来。
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柔美,听上去很舒服,俏皮中不失大方,号码也是新的,不用猜便知道是谁家的姑娘。
安然抿起嘴角,悠悠的坏笑道:“好吧好吧,那只鬼居然被你撞上,它可真是太倒霉了!”
“哼,居然这么说人家,不理你了!”电话另一端气呼呼的说着便要挂断电话。
安然赶忙打了哈哈,憨笑道:“呦呦呦,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可不像陆大小姐的风格哈!”
“嘻嘻,居然被你猜到了,人家还以为你早就忘了飞裳的声音呢,怎么样,抓鬼抓的还顺利吗?”陆飞裳嫣然的笑语如清新剂一般将安然的烦恼一扫而空。
“唉,别提了,抓的一塌糊涂,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陆姑娘,敢问有何吩咐?”
“没什么吩咐啦,只是刚好这两天比较有空,所以打算来看看我的安公子。”
“原来如此,但不知陆姑娘现在何处?我过去接你!”
“不用急哦,我就在你们家对面的茶楼,正听街坊邻居说你斗阴尸的故事呢!”安然一听这话登时便慌了,这哪是打算来看看自己呀,分明就是先斩后奏好不好。
挂断了通讯,安然一路小跑着冲出了酒家,看着空旷的大路口,安然简直欲哭无泪,临近夜晚,大路上除了时隐时现的鬼火之外,连个鸟都没有,更别说是车了。
……
刚刚入夜,茶楼门口的位置,一道倩影翘首望着安家附近的一道路口,眉如柳叶,眼似秋水,樱桃小口衬托着玲珑剔透的鼻头,将那张青丝秀挽下的瓜子脸刻画的犹如仙女一般。银绒小袄,内中一件点缀着花菱的亮色纱衣,伴着那道娟秀的长裙,婷婷然如雨后初荷,让打此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怎么还没赶来呢?”小妮子的面上现出了几分失落感,饶是如此,她还是犹自宽慰着自己,“或许是安公子太忙了吧?”
正当怅然若失的陆姑娘打算折身返回茶楼之时,却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嗒嗒”的刺耳声响,回头望去,那是一辆满载着茅草的四轮车,车上一位少了两颗门牙的老汉正认真的驾驶着。
就在车子经过茶楼时,只听得车上传来一阵破草而出的声响,随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充满歉意的喊道:“谢谢啦,老伯!”
这一嗓子吓了驾车老汉一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自茅草中窜了出来,倏然跳下车去,一边跑嘴里还一面呼喊着:“飞裳!我在这儿!”
陆飞裳看到这一幕不禁哧然笑出声来,不远处,安然正火急火燎的向茶楼门口跑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头顶发髻间倒插的一根茅草傲然其上,随风飘舞,极富喜感。
第265章 :守护者游戏(2)()
安家对面茶楼乙号雅间之内,安然与陆飞裳相对座下,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陆飞裳不由得好奇的问:“原来那间经常用的天字号怎么锁起来了?”
安然闻言尴尬的笑了一声,挠着后脑勺道:“那个,天子间昨天晚上被我给毁了,所以……”
“你呀,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安老爷一定又赔了不少钱给人家吧?”陆飞裳莞尔一笑,不无责备的说了一句。
安然搞怪的做苦大仇深状:“唉,没办法,做英雄嘛,费用就是高了一点儿!”
二人说笑了一阵,便有侍者举着承载着食物的托盘走了进来,不多时,桌上便排满了虞城的各类小吃,爆千脆,玲珑酥,一小点儿水饺,以及红烛脆笋,不仅味美,还很精致,安然拿起一双备用的玉箸,一手撩起袖边,温文尔雅的帮着陆家大小姐夹了一些小吃,整个过程儒雅气息十足,与他那身被茅草折腾了半旧不新的袍服极其不符。
“飞裳姑娘,味道如何?”安然面含柔情的望着陆飞裳,就宛如那些吃食都是自己做的一般。
陆飞裳的樱桃小口考究的品尝着小吃,不住的品头论足道:“这市井间的小吃飞裳还真是第一次吃,不过味道真的很不错呢!”
安然淡笑道:“喜欢吃就好,对了,陆姑娘,待会儿陪我去个地方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啦,只不过今晚怕是回不去陆家大宅了,安公子得给人家安排住处哦!”陆飞裳甜美的笑着,青葱玉指撩起自然垂下的鬓发,将一小块脆笋优雅的送入口中,安然见状不由得在心中赞叹起来,不愧是狐族千金,不但貌美如仙,就连吃起东西来都越发的迷人。
不知怎的,安然的思绪竟然不由自主的转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上去,这段时间确实太奇怪了,表面上看自己接到了上清宫同僚吩咐的几件事,人物不重叠,地点没重复,就连时间都没有任何差头,但如果细细品味,就会发现,所有的事情的都是串连在一起的,从没有按时拘魂的阴差秦周,到那三只柳树下的女鬼,以及荆家那一干人等,还有自己的师叔,一切的一切,都和一件神秘的所在有关——那架迷失了是十年,又自己飞回来的孟娘号飞鸾。
“难道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巧合?”安然思忖着,却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对面安然做失神状,陆飞裳一双宛如碧波般的美眸疑惑的注视着他,小手也在他的眼前微微摇动了一下。
安然回过神儿来,陆飞裳捻起桌上小碟边上的抹口布轻轻拭了拭嘴角,好奇的问:“安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事儿!”安然拾起筷子,又帮着陆大小姐夹了些美食,随即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水。
……
夜晚,虞城乡下村落的一条胡同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手里提着一只酒葫芦,迈着微醺的醉步向着胡同口一处掌着明灯的角门赶去。
乡村的夜晚很诡秘,天空幽蓝,一望无际的天空满是星点密集的繁星,夜空之下的小村落仿佛被罩上了一层诡异的薄纱。
走在漆黑幽若的胡同里,前方除了弱弱的微火之外,基本上被漆黑的氛围掩盖,若是换成常人,估计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望而却步。
但这位老者却走的很悠闲,很坦然。近十年了,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归来,不把自己喝的大醉,仿佛就感受不到活着的乐趣,其实老者在这个小村落里没有什么朋友,之所以每天可以如此潇洒的酩酊大醉,是因为村落入口的李家酒馆每到晚上都会有很多剩菜剩饭,还有一些别人喝剩下的黄酒。
老者本没有钱,每个月只是靠着白日捡拾废品换来的钱,以及一些儿子送来的钱物度日,每天五钱,半坛残酒,两碟剩菜,久而久之,老者便与酒馆的老板形成了默契,一晃就是七八年,风雨无阻。
关于老者的身份,无人知晓,包括那家酒馆的主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复姓欧阳,从何而来,所为何事,以及背景遭遇,村落中人无一知晓。
为了方便记住他,人们为他取了一个类似于代号似的假名:“欧阳老叟”。
看着自家门前的长明灯越发的明亮,欧阳老先生不由得站住脚步,四下里看了看,毫不迟疑的转过身,向后退了三步,向着相斜的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欧阳老叟的离去,那盏长明灯开始晦暗起来,不多时便化成了道道萤火,在萤火的微光照射下,欧阳老先生的家瞬时间变色,风吹尽出变成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而在原本悬挂长明灯的位置,大门不见了,井沿之上悠悠的矗立着一道浑身散发着腐臭味儿,面部溃烂也相当严重的身影,毋庸置疑,那就是一只比孤魂野鬼更加骇人的阴灵。
这样的诡异事件已经连续一周了,仿佛轮回一样,欧阳老叟几乎每天都要经历一下这个场面。
“人老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