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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水娘之子的魂魄不再挣扎了,安然跨步上前,俯下身子将一颗小药丸喂入天定口中,天定神情一缓和,如释重负的仰倒在了地上。
“唔!”水娘夫人的举止很急切,安然做收势状,沉声道:“破!”
水娘夫人登时宛如脱缰之马一般直扑到了儿子跟前,将儿子抱在手中,这位怪异的母亲满是愧疚,天定望着焦急的母亲,苦涩的宽慰道:“母亲,孩儿没事了!”
“谢谢你!”水娘夫人心有不甘的看着安然,艰难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安然若有所思的道:“先别忙着谢我,水娘夫人,在下很不想打断你们母子的生活,但是玉虚宫那里已经找了你将近七十载了,有些事终究逃不过,所以,还望珍重!”
“不行!”一个果敢决绝的声音打断了安然,只不过果断拒绝的,并不是水娘夫人,而是她的儿子,那个叫天定的年轻人。
“夫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要怎么和令郎沟通,那就是您的事儿了!”安然说完转过头来到还在昏迷之中的安宁身边,正要解开她的束缚。
“不行!”这两个字的重复出现让安然有些厌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过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水娘夫人。
水娘声音一缓,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眼下还不能解开她!”
安然明白了,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特殊的原因,是以收起了负面情绪,向水娘欠身做了一揖,恭敬的问:“愿闻其详!”
“你姐姐体内有很大的煞气,这件事你知道吗?”水娘夫人站起身来,对这一点,安然还是相当了解的,但是他敢肯定,这位夫人绝对不会说一些众所周知的废话,除非还有什么特殊的所指。
果不其然,水娘夫人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安然只觉醍醐灌顶一般,水娘先是问了一个问题:“今年寒衣前后,你这姐姐是不是狂暴更甚,且一次比一次更为猛烈?”
安然点头,水娘夫人娓娓的道出了其中原因,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是煞气锐减的正常表现!
安然和陆飞裳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水娘也不辩解,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福祸本就相依,煞气消散固然是好事儿,但在彻底消散之前,每少一分,都会更加危险!”
这个消息真是让安然既惊喜又害怕,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虽然没有打开,但似乎已经能够看的到一丝希冀,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还是充满希望的。
“我该怎么办?”安然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前几百年,这十几年里,第一次显得这么无助。
水娘长叹一声,苦笑道:“本以为这姑娘非我的天定莫属,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走了眼了!”
“额,水娘夫人,我想你错意了!她是我姐姐!”安然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陆家大小姐,尴尬的解释道,水娘夫人仔细端详了一下陆飞裳,又看了看安宁,略带玩味儿的道:“小伙子,你身边的女孩儿都不简单那!”
安然汗颜无比,水娘似乎并没有调侃的雅兴,寻思片刻,悠悠的道:“此去江东七十里,有一处浣溪泉,别误会,那不是一道水源,只不过是个地名罢了,在那里有一位名叫英叔的老者,精通各类起死回生,降妖伏魔的手艺,虽然他脾气古怪了一点儿,但本领高强!只要有缘,你们应该可以步行相见!”
安然一听这话,心中登时燃起了希望,不无感激的问:“好,那我们现在就飞奔过去!”
“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的意思是!只要有缘,步行相见!”水娘夫人一字一句的强调着,安然有些怔忡,一旁的陆大小姐嘴快,讶然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怪的条件?”
“因为你们在道路上还要做一件事!”水娘夫人神秘感十足的道:“那英叔为人比较刁钻,什么事情都要与众不同,就连报酬也一样!”
“这个夫人大可以放心!我安家……”安然还没说完,便被水娘打断:“你安家有的是钱这事儿虞城百姓多半都知道!但是,这在英叔那儿多半没什么用!”
安然狐疑的看着水娘,讶然道:“那该怎么办,愿闻夫人妙计!”
“别总夫人夫人的,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事儿!既然你们姐弟二人与我如此有缘,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一定会尽心竭力的帮你!”水娘夫人话音刚落,安然便试探的问道:“该不会又是认义母这类的事儿吧?”
“你小子想得美,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疼不过来呢!”水娘嗤之以鼻,道:“我想说的是,让你和天定结为异姓兄弟,你也知道,拜你所赐我估计是蹦跶不了几天了,可是天定需要人照顾,所以……”
“额,这个好说,只不过我想问一下,这和我刚刚的想法有什么区别吗?”安然深表疑惑。
水娘撇撇嘴道:“当然有,你见过哪个义子把老娘给送进天庭大牢的?”
“这倒还真是!”安然叹服不已,想也没想便一口应允下来,末了,水娘夫人还强调了一遍:“其他的倒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给我们家天定找一个心仪的姑娘,能够照顾好他的!”
“好!”安然十分负责的点了点头。
闲篇扯过了,这二位都开始说起了正题,安然对那个沿途要做的事情相当好奇,心满意足的水娘夫人也不卖关子,一本正经的解答道:“从这里到英叔家,你们沿途逢人便要求一枚古钱,记住,疆币不可以,只能使用小钱儿,前朝古钱就更好了!”
“这个难度有点大吧?那数量有什么要求吗?”安然汗颜的问,水娘耸耸肩,道:“这个还真没要求,不过据我所知,近些年使用小钱携带古币的应该不少!”
“好吧,这个英叔做这些是不是有点太考验求成之人了!”安然一脸苦水,水娘乜斜了一眼安然,没好气儿的道:“那个老东西才没有如此觉悟,估计是没见过市面,不敢认大钱罢了!”
……
水娘夫人和天定搬出了水下幻境,在安然的陪护下送到了南郊的宅子里,对于这位水娘夫人,安然也没有那么绝情,在去玉虚自首前,安然特许了她七七四十九天的大假,估计下次见面也要百年之后了,是以让这对母子享受一下别前最后的相聚时光。
一切准备停当,安然找来了一辆双轮推车,以及一只号称从来没有叫过的哑驴,将安宁绑缚牢固后,带上了负责扛钱的龙韬,以及陆家大小姐,一行三人赶着小车步行朝着那个神秘的浣溪泉赶去。
偌大的虞城街头,万众瞩目之下,一辆驴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架和偶尔划过的飞天骑宠之间犹如一道独特的风景般出了城门,上了最不起眼儿的土道,一路下来,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曾其何时,想必安然打死也没想过会沦落到这般田地,严格意义上说,这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不过一切条件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赶着最为“名贵”的哑驴车,经由虞城的大街小巷,顶风冒雪的徒步前进,沿途还要全职要小钱儿,去找一个不知道神经是否安康的老头儿,这样一段旅途,估计也是无人能及,相当奇妙的!
第295章 :东安鬼事(1)走尸人()
浣溪泉并不是一眼泉,而是一个地名,地处东安州,算是大疆的东南之地,与虞城所在的北定州比邻而望,与我们世界的湘西地带一样,那也是个相当神秘的地带。
东安州民风淳朴,气候潮湿温润,乡间俚语俱都是些温言,侬侬之意宛如歌唱,在这个看似如同良妇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几乎每家每户都在做着同一件事:养鬼。
其实相比之下,虞城算得上是大疆最开化的中型城市,若是按线计算,应该属于上二等,也就是二线城市,而整个东安州最大的城市浣城,也才只是个下二线搭边的中小城市。
南潞水乡,北定环江,中庭州高山望,正如无人知道为什么大疆最高机构要建在高地一样,同样也无人知晓为何东安之地的百姓尚鬼之风始于何时。
有一首民谣唱的相当好,“新生婴儿挂灶角,待嫁新娘莫洗脚,酒醉夜宿切看好,无月之夜当睡早!”
短短几句打油诗,将东安州的一切描述的相当详细,新生婴儿当以灶君护卫才不会死,待嫁新娘用护脚布以防不测;喝醉酒千万别得哪儿睡哪儿,无月之夜切记早睡,防止阴煞追头。
这一切,当地人都知道,可安然等人不知道。
虞城和东安州的距离是在太近,以至于只走了小半天,便进入了东安境内。
一路走来,几乎都是安然出面筹钱,龙韬散人忙着清点根本顾不上,估计也是拉不开面子伸那个手,至于陆飞裳,安然基本上不舍得也不敢让她出手,因为陆大小姐一出马,基本上要来的就不是一枚小钱儿那么简单了,这不,刚刚那顿还没得及享用的丰富晚餐便是陆大小姐在一队商车上讨来的。
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徒步旅行,虽然驴子个头很大,车上也很舒服,但安然一直谨遵水娘夫人的忠告,虽然不知道那位英叔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但心诚则灵,这句话还是比较靠谱的。
天色越来越晚,沿途连个大点儿的城镇都没有,更别说客栈了,中间偶尔经过几个零散的小村庄,夕阳西下之际还能看到晦暗的灯火,可是等到他们靠近了,却发现村庄里连个鬼火都没有。
这其实是在变相告诉他们,你们走吧,我们不想接纳你们,那态度,比见到瘟神还强烈,安然也就没有相互叨扰。
好不容易走到村口,安然猛然见到把边儿第一家的灯还亮着,门口还站着一位老妇人,安然和陆飞裳相视一笑,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嘛。
“小伙子?”这不是个肯定的呼唤句,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疑问句。
“哎,怎么了,大娘?”安然屁颠屁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