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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偷人的事情说出去!”
他们边“承若”着徐若云,边不住声指责、辱骂着范月娥,一窝蜂似的涌向了院子大门。便去四处添油加醋,散播谣言去了。
也就在这时,范月娥的丫鬟红玉从耳房里开门走了出来,她一脸朦胧,睡意犹在,一看就是刚起来床。
她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一脸迷茫。当目光落到范月娥身上时,心中一阵紧张,因为他看到范月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正有一种一种摇摇欲坠的样子。
红玉急忙走了过去,想把她扶到房里休息,却被她制止。
众人散去以后,李怀祖看了几眼扶着门框的范月娥,又看了几眼雪地上的两行男人的脚印,疾言厉色的质问道:“老二家的,这什么解释?这个男人是谁?”
此时,范月娥才发现从自己房门口通往院子大门口清晰清晰可见的两行男人脚印,也是此时明白了这群人站着自己门口的原因,明白了徐若云口口声声说的“养汉、偷人、不要脸”等恶毒出处。
脑海里一片空白的范月娥听到李府大少爷李怀祖无厘头的问话声,又看到徐若云那咄咄逼人的凶光,只觉得心中憋闷,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身旁的红玉,她把倒在冰凉地面上的范月娥扶到自己的怀里,心疼的喊着:“小姐您醒醒,您可别吓唬玉儿……”
红玉是范月娥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自然对小姐是忠心无二,小姐对红玉也是呵护有加,她们两人名为主仆,其情份犹如姐妹。
范月娥在红玉的哭喊声中醒了过来,两行委屈的眼泪顿时像断线珍珠,尽情的流淌。红玉虽然不知内情,看到小姐如此委屈,不由得也陪着小姐流起了眼泪。
房外的李怀祖、徐若云却不依不饶,大有赶尽杀绝之意,当他们看到范月娥醒过来时,不约而同向前走了几步。
只听徐若云霸气十足的吼道:“范月娥,你做下这种肮脏、龌龊、有悖纲常人伦的丑事,装一会死就能了事?就能蒙会过关吗?你这是想包庇奸夫吗?”
徐若云话音未落,李怀祖不甘人后,抢过话头装模作样的说道:“老二家的,把事情说明白了,是谁到你房里来过,兴许是个误会,说清楚了才能还你清白。”
徐若云一听李怀祖说出这话,几乎要跳起来,大声反驳道:“说得轻巧,还什么误会?雪是昨晚下的,今早住的,会有那个傻种大半夜大冷的天来她屋里找‘误会’,糊弄鬼啊?”
这两人就像是戏台上唱双簧的两个小丑,你言我语,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离谱。
躺在红玉怀中的范月娥,两耳已经听不清这对狗那女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尽是那两行男人脚印,它就像一块巨石紧紧的压在自己的心上,使自己透不过气来,它又像天上瓢泼到自己身上的一桶污水,不知道怎样才能洗刷清白。
之前,红玉只认为这些人是来欺负小姐的,因怕小姐吃亏,只想着把小姐拉回房里暂避锋芒。紧接着错不及防,范月娥突然晕倒,这又使红玉因为担心小姐的安危,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小姐范月娥身上,所以她至始至终没有弄清楚这些人难为小姐的原因,更没有理会地上的什么脚印。
现在小姐已经苏醒,自己也已经听清。当知道使小姐招不白之冤、受奇耻大辱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祸首是门前这两行脚印时,不由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翻。
只见她把怀中的范月娥扶依靠到门框上,对着范月娥小声说道:“小姐,奴婢知道您是冤枉的,您坐好了,看奴婢揭穿狗贼们的阴谋。
红玉说完,松开扶着范月娥的双手,直起身来,站到门口,两只明亮的眼睛在这两趟脚印上来回会的扫视了几遍。之后,看着李怀祖说道:“大少爷,请您恕奴婢多嘴,体谅此事事关俺家小姐名节,奴婢不说不说几句。”
紧接着,红玉面带气愤,目露怒色,对着徐若云厉声问道:“二少姨太太,您确定从俺家小姐房门到大门只有这两趟脚印?”
徐若云虽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是,当她突然看到红玉那金刚怒目、正气凛然的样子时,心中一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面露惊惶之色。急忙收回目光,不敢与之正视。
徐若云做贼心虚,心生惧意,一时猜不透红玉话中之意,手足无措间正不知道如何应对,李怀祖的数声咳嗦使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为她增加了胆气。她猛地把头一仰,对红玉呵斥道:“你是什么贱东西,也敢放肆多嘴?信不信?姑奶奶这就能把你弄到窑子里去。”
本章完
第18章 小丫鬟理直气壮 姨太太做贼心虚()
徐若云做贼心虚,心生惧意,一时猜不透红玉话中之意,正不知道如何应对之时,李怀祖的数声咳嗦使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为她增加了胆气。她猛地把头一仰,对红玉呵斥道:“你是什么贱东西,也敢放肆多嘴?信不信姑奶奶这就能把你弄到窑子里去?”
红玉护主心切,并不惧怕徐若云的淫威,仍是横眉怒目、义正严辞:“二少姨太太,我是卑贱,可俺家小姐比您高贵,我代替俺家小姐说几句亦无可厚非吧?我来问你,从俺家小姐房门到院子大门可否就只有这两道男人脚印?”
徐若云不明白红玉问话的意图,不敢贸然回答,一时间吱唔起来。
李怀祖连忙为徐若云解围,说道:“哼!做这种伤风败俗的勾当,还当真像逛窑子一样,人来人往吗?这一个人的脚印还不够吗?”
红玉听到李怀祖说出如此下流龌龊的荤话,心生厌恶,羞愤间仍能理直气壮的问道:“大少爷,这件事不但只是关乎俺家小姐的名节,更关乎整个李家的声誉,自然是然马虎不得,即便如此也不能不自污、自贱,无中生有,陷害无辜啊?您作为李家大少爷,维护李家名誉自然是责无旁贷,可是保护李家家人不受冤枉和陷害也应是义不容辞的啊?您说大少爷,奴婢说的在理不?”
徐若云看到这个奴婢说话有条不紊,态度不亢不卑,心中虽然对这个奴婢剧增着愤恨,可对范月娥的羡慕和妒忌也油然而生,她好羡慕妒忌范月娥有这么一个即忠心护主又智慧果敢的贴身丫鬟。
徐若云虽然还不知道红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感觉到她接下来的话将对自己大不利,为此徐若云不仅暗自庆幸起来。她庆幸刚才自己没经李怀祖同意便打发那群奴才散去的举动不失为明智之举,否则说不定真会让那些奴才看到自己在这个小贱人面前露丑。
李怀祖听了红玉的话,不得不对红玉刮目相看,同时也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心想:“这贱婢,言辞凿凿,字字珠玑,还真让爷开了眼。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翻过这桩铁案?”
徐若云做贼心虚,心中没底,目光不时的瞄着李怀祖的脸。当她看到李怀祖镇定自如,胸有成竹的神态时,心中略微有了些安慰。
李怀祖还真就如红玉说的那样,端出一幅青天的架势,不紧不慢对红玉说道:“那好,本少爷就好好地断断这件通奸大案!”
红玉听到“通奸大案”四个字时感觉特别刺耳,心中极其愤恨,却又无可奈何,不敢强辩,只好强按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要想还俺家小姐清白,不使李府蒙羞,我向二少姨太太提出问题,还请大少爷督着她如实回答才好。”
李怀祖听了红玉这番话,抬头环视了二少爷李怀德这个小院一遍,又分别看了小院里站着的这四个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心中笑道:“呵呵,不自量力的东西,孙猴子何时逃出过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少爷给你这个机会,也就是让你‘叫花子跳舞………穷开心一会罢了’,你还真他娘的‘给个棒槌就认针’了。慢说在你这个小院,就咱们四人,就是在整个李府,在满府人的面前那也是任由本少爷论短长,道黑白。”
想到这里,李怀祖把嘴一撇,身体向前微探,拿出一副猫戏老鼠那种轻薄、傲慢,奸笑着说道:“好!本少爷答应你,你尽管问,你家少姨太保证有问必答。”
李怀祖回头又对徐若云笑着说道:“听到了,你可要如实回答着小蹄子的问话,不然,洗不清人家主子身上的污秽,你便就成了罪魁。到时跳到黄河洗不清的可就是你了。”
徐若云看到李怀祖这幅不怀好意的神色,顿时心领神会,轻声答道:“我还真怕黄河里的水浑,今儿就便宜你这个贱人一回。说吧想问什么?”
这两人一唱一合使红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向李怀德房里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看着李怀祖和徐若云,话到嘴边又犹豫起来。
红玉心想:“我心中清楚这两趟脚印是这个徐若云做出来的,本想在大少爷面前揭穿她,但是看这两人的言行如此默契,恐怕早已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了,如若真是这样,我说了又有何用?只不过是徒增羞辱和无奈罢了。”
红玉犹豫再三,权衡利弊,最后决定把姑爷叫来现场,当面告诉姑爷实情,请姑爷察秋毫,辨是非,还小姐一个公道。
红玉正在沉思,徐若云倒是沉不住气了,突然大声吼道:“你个贱人,竟然敢耍……”
红玉不待徐若云脏话出口,便急忙截住。说道:“二少姨太太,我想还是把俺家姑爷也请来一起听听,这势必是自己家的事情,姑爷更有知情权吧?”
徐若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骂道:“你这个贱货还舐糠及米,得寸进尺起来了,分明没安好心,纯属想当面羞辱相公,看我不修理你这个贱蹄子?”徐若云说着便要去打红玉。
李怀祖倒不关心此事能否羞辱到李怀德,连忙摆手制止徐若云,说道:“这奴婢说得对,是该让二弟认清他调教出来怎样一个‘贤德’夫人。干吗不去?去,快去把怀